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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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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准确地说, 手谕一共两份,两份的内容完全相反,一封言辞凿凿的确认了厉纯的皇室血统, 如有人对他身份挑起谣言与事端者,太|祖皇帝留下这份亲书手谕,严惩不贷杀无赦。

    而先皇另一封手谕的内容则是,肯定了厉纯不是自己亲子的事实,但先皇念此子孝顺、恭正, 是他心目中唯一的帝王人选,遂以传位于他, 名正言顺, 日后如有人以此为难, 严惩不贷杀无赦。

    这两份内容迥然不同的手谕并不是厉纯要求先皇写的,而是先皇为了自己陵墓中布局能顺利保留而与厉纯进行的交易。

    当时厉纯只觉疯狂,父皇竟为了一个虚幻的来世做到了如此地步。如今,当他也陷在这种情感里,厉纯终于有些理解父皇了。

    其实先皇就算是不写这两份手谕, 厉纯最后也心软了,对他在陵墓中所做一切视而不见,算是默认了。

    厉纯哪里想到, 如今这两份他不太当回事的手谕,竟然真有派上用场的一天。厉纯不得不暗中佩服父皇, 他就算是死了,也能提前算到一些可能的变故。

    尤记得,当时先皇在他看完后说的话:不要露出这种表情,别小看它,你以为你会用不到?说完先皇就意味深长地笑了。

    一想到又让先皇算计到了, 厉纯心里就有些不舒服,但当他取出其中一封手谕时,又释然了,父皇就算是算到他会有使用手谕的一天,他也肯定想不到,自己会因为爱上厉雅,并要与她光明正大在一起而用到这手谕。

    如果人死后在天有知,不知父皇会做何感?会吃惊但不会骂他疯子吧,论起为了感情、为了女人而疯,谁也越不过太|祖皇帝去。

    被厉纯拿出来的自然是否定他皇室血统的那封手谕,他拆开确定了后,把另一封手谕放到火上,亲手烧毁了。既然决定了走哪条路,就不能留下一丝证据。

    重新藏好剩下的唯一的那封手谕,厉纯开始想后面要如何行事,每一步他都要想清楚。当所有步骤都在他脑中过了一遍后,厉纯嘴边甚至露出一丝微笑,他开始期待后面与厉雅相守的日日夜夜。

    可此时的厉纯忘了一点,在他的计划里,完全没有考虑过厉雅的想法,他只知自己会全程保护好她,她只需配合的静静等待,一切都会顺理成章。因为在厉纯的心里,厉雅对他也是有情的,他能感觉到她对自己的亲近与欣赏,他认为有这些就够了。

    尔兰殿那日震动后,有几日皇上没有在往此处来,也没有召厉雅过去。厉雅就这样在屋里埋头几日没出屋,她这个公主虽然以前当的没多风光,但也从没在下人面前有过这么没脸的经历。

    厉雅呆在屋中不出,却也能感觉到尔兰殿近日的安静,以往在屋中能听到外面的活人气息,如今竟是连一点活人的声音都听不到了,静得可怕。

    这种安静也没静了几天,御前的公公终是来请人了。厉雅打眼一看,这人那日也在。她错开了眼,只道:“麻烦公公回皇上,我身体不适,不好染病给皇上。”

    此太监没说什么,行了礼就离去了。

    晚一些的时候,皇上就亲自来了。不知是不是厉雅的错觉,皇上一到,她这尔兰殿更静了。

    厉雅心中还是抱着幻想的,皇上会后悔那日所说所为,清醒明白过来后,不会再纠缠。她本想着,等再过几日事情淡了后,她就请辞回余府,把那一日的经历就当成是恶梦。

    可幻想终规是幻想,御前太监上门了,在被她打发走后,皇上亲自来了。

    厉纯一进屋,见她卧在塌上,脸色十分不好,看到他跟看到瘟疫一样,连安都不请了。厉纯心中产生了落差。

    但他还是最关心她的身体,进门第一句话就是:“你哪里不舒服?”

    厉雅此时心中最担心的就一件事,虽说尔兰殿里的人被皇上禁了言,但能看到皇上来此的不止殿中人,外面人也都看着呢。她一个嫁出去的公主,在选秀结束后,不仅不出宫回家,还召着皇上总往她这里跑是怎么回事,想是不用再如此下去,恐怕现在外面就会有风言风语了。

    厉雅心中着急,她见到皇上第一句话是:“你又来做什么?皇上若是不来我的病自然就会好。”

    如此与皇上说话,算得上是大不敬了,一旁的美棠还来不及哆嗦,就听皇上道:“都出去。”

    美棠看了眼公主,行礼出屋。厉纯坐在厉雅旁边,轻声哄着:“消消气,气大伤身。”

    说着自顾自地道:“一会儿太医过来让他好好给你看看,把身体养好后,咱们还有事情要做呢。”

    厉雅警惕地问:“什么事?”

    “你忘了吗,整理你那些曲谱出书的事。”

    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惦记这个。

    厉雅直言道:“我要出宫,要回余府,正好皇上在,请皇上恩准臣今日就走,臣身体没有大碍,回去自会请医。至于整理曲谱一事,我想了想还是不要了,只是皇上厚爱而已,与历来名家无法比拟,况我一女子还拥有皇室身份,实不宜做这样抛头露面的事,以前是我想得不周了。”

    厉纯静静听她说完,然后伸手捋了下她头发,像是没听到她说什么一样,“一会不用不好意思,与太医同来的还有医女,有哪里不舒服直接告诉他们就好。”

    厉雅正要再说什么,太医们到了。检查了一番,只是说心中有火,有些郁结,若是往常可以用些散风的药,但公主此时怀有身孕,在用药上就多了很多忌讳。

    太医说完后,公主还没说什么呢,皇上先急上了,忙问那怎么办。最后太医给开了温性药,嘱咐公主放宽心,心敞亮了一些小病小痛自然远离。

    待太医与医女出了尔兰殿,两个人对望一眼,从眼神中都看懂了各自的意思,没人多言,意思却是明白的,皇上怎么会在公主这里,就算是在,也不该表现得像是心疼妻子的丈夫一般。

    太医与医女一个望了眼天,一个低头看地,各自默默背着医箱回了太医院。

    尔兰殿这里,厉雅已经无法用语言形容自己的窘迫,刚太医在时,皇上的表现实在是怪异,在长辈身份的公主面前,处处关心,说句不好听的,好像她肚里的孩子是他的一样。

    想到此,厉雅又开始着急了,皇上是疯了,如此不管不顾,那之前那样警告威胁她殿中人又有何意义,开脆让他们传好了,她该死该活总有个结果。

    她正这样想着,厉纯就以她身体不好,要让她宫中人注意留心为由,把人又召集了起来。

    厉雅已顾不得露不露面了,她跟了出去,倒要听听皇上还要说什么。

    果然,不止是嘱咐要伺候好主子,皇上留了一拨御前太监在这里,同时把尔兰殿的一拨宫人叫到了御前,说是两边有人好行事,可能随时互通消息。

    如果自己是他的宠妃,此举很能令人理解,但她不是啊。任何人被皇上看上都可以当宠妃,但是她不行。

    厉雅眼见经过了几日,皇上不仅没清醒过来,反而越来越糊涂,更加疯狂起来,她不由害怕。

    果然,皇上如此行事,就算尔兰殿的人与御前的人真的都是哑巴,风言风语开始四起。

    宫中,太妃慌慌张张找到厉雅,问她这是怎么回事,她一开始根本不信,以为是有小人嫉妒她们母女还有起来的一天,但后来发现,皇上确实总往尔兰殿跑,还关心厉雅的身体情况及所怀孩子的情况。

    加之太妃在尔兰殿碰上过皇上几回,见他看厉雅的眼神,宫中会有那些传言真不怪那些长舌妇。

    她今日是特意来问个清楚的,刚问出口,厉雅就红了眼眶,太妃心中一沉,忍不住上手打了厉雅后背两下,“你疯了,你疯了。”

    厉雅:“是我疯了吗,明明是他疯了。我有什么办法,那是皇上啊,我能拦着他不来,还是能叫他怎么做事。”

    最后的结果就是,太妃抱着厉雅哭,心中感慨命运对她们真是不济,以为好不容易盼得云开雾散,不想后面竟是如此祸事。

    而宫外,关于皇上与公主的传闻已传到了余家。

    余家当然是不信,公主与皇上论起来可是姑侄,怎么可能会出现如此莫名其妙的传闻。

    但传闻多了,余大人也不得不冷静下来仔细想一想了。是了,明明选秀已结束,公主还挺着孕肚,为什么宫中一直不放人回来?还有,说是姑侄,但本朝谁人不知,皇上是否为历家种实没有定夺。

    这种皇室秘辛自然是身处其中的主角才知道,如果皇上血统为假的话,那他面对与他毫无血缘关系,年龄相差不大的姣好女子,动了心也难免。

    这样一想,余大人开始坐立难安,此事非同小可,不仅事关他余家的声誉、脸面,更可怕的是,甚至连家族性命都有可能一夜倾覆。余大人的岁数不是白活的,想得深且远,这样一想,他冷汗都要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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