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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第 5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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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厉云说着两步并三步站回原来的位置, “来人,把这个丫环拖出去给我剐了。”

    黄凝再沉不住气,“大人是不是听了谁人的挑唆, 这明明是我家传的补药,为什么不能制了来吃, 大人若是不信的话, 府里不是有药房吗, 叫了人来一查便知。”

    厉云微楞, 看着黄凝的眼神复杂起来。而此时在下面跪着的阿诺,头上开始冒汗。

    黄凝说完这句,立时走了下去,走到天兰身前,狠狠心推了她一把,嘴上说道:“是不是你, 就是你瞎传话,现在要害死我们了。”

    郡主的力气能大到哪去,何况是体格粗壮从小练武的天兰。她基本岿然不动,也没什么情绪, 只是不小心瞥到马永星那小子,刚刚他是不是翘了嘴角?

    这时,天兰才有了些情绪,表情略狠恶。黄凝本就心虚,看到天兰如此, 差点就泄了劲, 可再看旁边的安桃,这口气又提了上来。

    厉云倒是不废话,直接:“叫药房的过来。还有那间医馆的人也提上来个懂行的。”

    马永星:“医馆已封, 人都在衙门里押着呢,可能路上会耽误些时间,是直接提到这里来吗?”

    马永星想得周全,厉云改口道:“你去,亲自去审,审完速归。”

    安桃听了此话,吓得更是趴下起不来了。她是走在路上被大人带人抓的,原来不止抓了她,他们还把人家医馆封了,大夫也抓了。

    厉云早在一个月前,就听了阿诺的汇报。安桃、医馆早就全部在掌控之中,厉云当时一听,心中虽不愿如此想,但隐隐地知道黄凝让安桃这样偷偷摸摸地出去,配的是什么药。

    自打安桃要借她的休日开始,阿诺好几次看到郡主与安桃偷着商量事,她天生耳力好,又受过训练,虽不在屋里,也能听见她们在说什么,可不说的正是郡主不想有孕,偷偷配药吃药之事。阿诺把此事也如实禀告了。

    厉云当时听完默然,其实查不查证意义不大,加上阿诺的佐词,事实已经摆在眼前

    。

    如今看来,事情出了偏差。整个院里只有厉云一人在坐着等,药房的人来得很快,厉云从滚落在地的药丸里捡起一枚,交于了李药师。

    这位药师是厉府药房的总药师,是在大未具有传奇色彩的柳药仙的亲传弟子。李药师闻、观、撵后再闻后,肯定地道:“这药名为‘前红’不是什么避子之物,”

    他这话一出,厉云忽松口气,心中的淤堵开始散了。

    “但,也不是什么补药。”

    厉云皱眉:“那是个什么东西?”

    李药师:“是调身子的,不过是特殊用途调身子的,一般作用于有怀胎打算的妇人,但在服药期间却是不易孕的。以一月为期,每日一枚,三十丸食后,妇人身体底子会变好,如果有孕的话,不会那么辛苦,生产时也会顺利很多。”

    “那不是与如意阁崔氏拿来的方子一样的功效?”厉云问。

    李药师:“不是。如意阁夫人从娘家带来的方子,是助孕的。而这‘前红’更多的是保孕妇身体的,当然对胎儿自然也是好的,母体强健了,胎儿自然也好,说是助孕之药也可以。”

    李药师是个药痴,他从地上又拣了一颗,行礼后问向郡主:“殿下,您这‘前红’与外面略有不同,可是做了调整?”

    黄凝:“具体我也不知,只是家里传下来的老偏方。母亲给与我时说的与药师您所说基本无差。”

    李药师扭头对着厉云:“大人,这药可不可以让我拿去做研究用。”

    厉云一听这药有强母体的作用,忽觉可惜,他道:“都掉地上了,也不能食了,药师自拿去吧,不过照着郡主这方子,你再重新制出三十枚来。”

    李药师去拾药。这时马永星回来了,审问医馆的结果,没有李药师说得这么详细,只说是助孕的,绝不是什么缺德的虎狼之药。

    李药师听到,补充道:“对,就是总有人把此药与助孕药物混为一谈,其实受众是不一样的。但就像我刚才所说,于孕妇与胎儿,无差,无差。”

    水落石出,真相大白。可跪着的安桃懵了,阿诺也懵了。两人想的是一样的,不是说避子的药吗,怎么一下子变成了助孕的?

    黄凝捂着自己胸口之上锁骨之下的位置,那是被厉云刚用药盒砸的地方。现下一下下地疼着,最紧张时不觉,现在开始意识到痛意,黄凝用手轻抚以减轻痛感。

    厉云见她此举,意识到此,并未哼声。只听黄凝道:“大人,可以放人了吧。”

    厉云挥退了马永星等人,一众兵士就这么轰轰烈烈地来,悄无声息地撤。

    黄凝上前把安桃身上的绳子解了,安桃抱着郡主开始哭。

    “行了,你还有功了不是?”厉云没好气地说,“还没治你私自出府的罪呢。”

    安桃一下子就不敢哭了,马上把泪水与呜咽,全都咽了下去。

    黄凝放开安桃,站起说道:“大人,安桃是有错,但天兰就没错吗?因我之前的行为,大人派她来监视我,我没意见,但也不能瞎传话,差点害了人。大人难道不处置吗?”

    厉云看向天兰,顺带也扫了一眼阿诺,阿诺把头埋了下去。

    “天兰是该罚,安桃与阿诺私换休日,也当罚。”

    黄凝接过话来:“大人说得对,阿诺是被我与安桃相逼,还望轻判。安桃这次犯错又被大人抓到,我无话可说,我认罚。您把她撵了出去,遣回家吧。”

    厉云眯目不语,黄凝也不再说话,安桃却是惊了,跪地抢头:“大人,不要撵了我出去,我虽私自出府,但并没做坏事,大夫也说了我是为了郡主的身体才去配的药。”

    黄凝:“你闭嘴认罚吧,小心再惹恼了大人,就不是遣你回家那么简单了。”

    厉云忽然笑了,笑得和煦,他道:“天兰传话有误,但也是一片忠心,阿诺被逼无奈,情有可原。至于安桃嘛,也是出于一片忠心。我与郡主夫妻一体,对你忠心也算是对我忠心了,罪也可恕。”

    几句话过来,一干人等全都脱了干系,先前那架势,看着恐这暖秋苑要血流成河,如今轻拿轻放,像是什

    么都没发生一般,此事就要以无人受罚来了结。真真如看了一出荒诞剧。

    所有人,除了厉云,全都惊到了。有人庆幸,如安桃,有人无所谓,如天兰。还有人心情复杂,如黄凝与阿诺。

    厉云今儿动静弄得有点大了,在京都又是封药房又是抓人的,衙门口为了这儿忙了一天,总得派人去交待一下。另,府里动静也不小,老太太、老爷太太那里也要回上一句,马上要冬至了,他也正好出差回来,很多事情要说上一说。

    厉云不能久留,他站起来对黄凝说道:“你能上心子嗣的事是好事,那药重新配了后,记得要按时吃,有这么好的家传药为什么不早呈上,我说怎么掀我的药呢,原来是看不上。不过,以前的汤药不要停,你自己这个也可以吃吃,不冲突。”

    黄凝不语,只看着他,厉云也看她,稍许,厉云走到还跪着的三个丫环面前,只对着安桃说道:“你要真忠主,就该想想怎么做对你主子才为最好。这府里嫡长子只能有一个。不是长子的那个孩子会不会想,自己哪都不差,同为正妻所出,为什么晚了别人一步出来,就差之千里了呢。这事,你好好想想吧。”

    说完厉云就离开了,而安桃却醍醐灌顶。是啊,主子是要在这府里一辈子的,早晚要生孩子的,嫡长子确实只能有一个。如果,真让如意阁那边抢得先机,那她们这院的小公子,才是真应了郡主口中的可悲可怜呢。

    况刚听大人这意思,是并不反对主子先有孕的。安桃一时高兴一时懊恼,因为平梅与秦嬷嬷不在,她怎么就不走脑子做事了。现下郡主身边只剩她一人了,她要打起精神来,好好地帮郡主看顾着。

    立时,安桃抹了一把脸,打起了精神,她站起来扶着黄凝进屋。

    黄凝微叹一声,低语道:“给你选了条路,可惜没成,唉。”

    天兰见郡主主仆二人进了屋,对阿诺说道:“怎么出了这么大的纰漏,害我也差点被连累,你可别聪明反被聪明误,小心误了任务。”

    说完天

    兰也去了,留阿诺一人在院子里,面色沉肃,不知在想些什么。

    经过这一闹,黄凝也累了,安桃服侍着她躺下,与郡主说着话:“那药,怎么变了?”

    黄凝:“本来就不是避子的,我这样做一是为了让你出府,二是为了,算了,出不去也是无法,谁又能算计得了他。”

    安桃:“您可别想这些有的没的,我不出去,我还要陪着您,看主子怀胎,生子,再看着公子小姐们长大,进仕出阁,这些主子都不想吗?我想想都对未来充满了期盼。”

    黄凝不语,她不想,想的是她的计划只成功了一半,虽试出了阿诺的身份,却没能把安桃从厉府摘出去。以后要再出逃,安桃就成了她的拖累,带她走与不带她走都是问题。

    厉府别的各院,厉老爷听了老管家的汇报,只道“不用他来回话了,我听了也是生气,后宅的一点小事竟然动用了亲兵,真是荒唐、狂妄!”

    厉夫人与老爷正在一处,她听后什么表示都没有,最近一心筹备冬至的事,这可是她独掌大权后办的第一件事,所有心思都放在了这上面,本就没有闲心管旁的,现下听到人都散了,没事了,自然也就不把此事放在心上了。

    老太太看着书翠进来进出的,也没话要回。忍不住终于问了:“你不是派人去了吗,现下什么情况?”

    书翠笑:“没事了。人都撤了。”

    老太太了然道:“我怎么说来着。那到底是为何动这么大的气啊?”

    书翠:“不知道,都远远地看着,没人知道。慢慢就知道了,那院的下人总会传舌出来的。”

    没等暖秋苑的下人传舌,厉云就自己来回话了。

    老太太一听有关子嗣,立马上心了,”你信她?“

    厉云:“信不信有什么重要,反正她也闹不出大天去。”心里想的是,能折腾是好事,总比一副不死不活,生活无望的样子强。

    在得知那药没有避子的功能后,厉云仅存的那点火气也没了。刚知道此事时,他的失望就比火气大

    ,经过一个月的发酵,其实也没有多生气。

    之所以闹这么大的动静,是成心吓她的,是想着一次把她给治过来,让她怕得再也不敢动这个念头。平常她闹脾气也好,耍心眼也罢,但把花花心思动到子嗣之上,他是绝对不能容的。

    从老太太那出来,厉云就去了府衙门及宫中办事处,他这趟公差本应时间再宽裕一些的,但为了赶安桃拿药的时机,特意赶进程提早回来了,所以还有很多公务等着他。

    如意阁里,崔凤阁听说厉云去了老爷太太还有老太太那,以为该到自己这来了,却等来了大人出府的消息。

    不过,刘嬷嬷倒是个会钻营的,被她打听出了暖秋苑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崔凤阁听完:“她也在吃药?”

    “嗯,听说还是偷着配偷着吃的,是瞒着大人的。”

    崔凤阁:“偷着服的吗?那是不是就意味着,夫君是不想让她受孕的?”

    刘嬷嬷:“正是如此。”

    崔凤阁心里起了涟漪,甜蜜的涟漪。就算是如她娘家所言,厉家只要不傻就不会让嫡子有个落魄郡主的娘,但她还是更愿意相信,夫君是向着她的,只期待着与她的孩子。

    一下子,因着厉云没有来她这里的那点子不快也散了。

    晚些的时候,李药师叫了小药僮来请安桃过去一趟,他还有关于郡主那药之事相问,但无论是来郡主这里还是请郡主过去都不合适,只能让与配药医馆打过交道的安桃前去。

    安桃这一走,屋里只剩下阿诺了。

    黄凝忽然开口:“我没有把你供出去,你应该知道为什么吧?”

    阿诺一惊,但马上就释然了,所有的疑问、猜测都得到了答案。明明她探到的情况就是避子药,最后却全变了,原来是她被郡主怀疑了。

    阿诺问:“我能问,问下郡主,我哪里出了纰漏?”

    黄凝没有马上回答,倒反问她:“你不是装的啊,是真的磕巴?”

    阿诺抿唇,主子跟那个死鬼,主仆俩一样的讨厌,不分场合尽问些没

    用的。

    不能向对待平梅一样,她只能如实答道:“是,是真磕巴。”

    黄凝一摆手:“是不是都无所谓,你要是装的就继续装吧,省得哪天切换不过来再坏了你的事。你也没出什么纰漏,我就是疑心重,想试一试罢了。”

    黄凝自然不会告诉阿诺,是厉云的帕子让她起了疑的。看天兰就知道,她们能跟在厉云身边做事,身上都是有功夫的。她如果把阿诺做的腌渍事抖落出来,真怕她会杀人灭口。

    不过此事可以不说,但她却可以刺一刺阿诺。

    黄凝道:“我看你主子也不是个好相与的,又是设私狱,又是当街杀人的,服侍这样的人你不怕吗?”

    阿诺:“不怕,主子对我,我们很好的。”

    “是了,连你个磕巴都能被他留用,可见是个取才不拘小节的。你对他是感恩更多些还是感情更多一些呢?”

    阿诺赶忙跪地:“奴,奴婢不敢肖想主子,望郡主慎言。”

    黄凝:“你不用如此。如果我看好你,可为我用的话,引着他收了你也不是没可能。这后宅早晚要进新人,不如进一些可我意的。”

    阿诺心脏狂跳,不敢相信自己所听,但确实这些话,这个她毕生的梦想,就这样被郡主说了出来。

    她磕巴的更厉害了:“郡,郡主,我,我不敢有,有此奢望。只愿郡,郡主怜惜,别,别把我的失,失职供出去,奴,奴婢就感恩戴德了。”

    阿诺当然知道黄凝不会把她供出去,要供早就供了,从郡主有意把祸水引向天兰时她心就安稳了。

    现下一看,郡主留着她是想策反她,把她留为所用。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不惜以妾位相诱。可这个诱饵却正中她下怀,正是自己人生的终极梦想。

    黄凝:“不供出你,我也要得好处才是。你也不用紧张,我不会让你做出什么背主的事,毕竟厉云那样的主子,你也不敢。我只需要你手下留情,别什么事都去汇报,或者说有什么事能提前跟我通下气,让我也好有个心理准备,你

    也知道,你那主子脾气不好,有时着实是能把我吓到。”

    阿诺马上道:“多谢郡,郡主体谅,阿诺定当尽力为郡,郡主办到。”

    “行,成交。以后该怎样还怎样,起来吧。”

    一场谈话结束,各怀各的心思,阿诺还在努力地抚平心跳,黄凝抛出的诱饵实在是太香了,光是听到就足已让她心乱。

    而黄凝想的是,与其让阿诺曝露,到时再换个新人来,不如这样两相制衡。只不过她图的不是什么通风报信,少汇报,而是再次出逃。而这件事太过重大,现下刚与阿诺挑明的情况下,她是一个字都不能漏的。

    外面安桃回来了,黄凝敛了心绪,可是她的安桃要怎么办呢,如果只她一人,她甚至可以破釜沉舟,但多了一个牵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安桃一回来就开始滔滔不绝,对李药师大赞。黄凝听着,最后插上一句:“很少看你头一次见人就这么夸的,看来这个李药师是有点本事的。”

    安桃:“岂止有点本事,是有大本事,您不知道他的师傅是”

    与安桃的活跃形成对比的,是阿诺更甚以前的沉默,窗户纸已挑破,她终于不用再演,自然是能少应付就少应付了。

    从这天开始,安桃总去药房,一是喜欢听李药师说话,看他弄药,二是厉云的话她是真听进去的,开始有意地学些药理知识,更好地为她主子盯着出品的成药。

    这日浅珠来取药,发现安桃也在,她脑子一转,忙过来套近乎:“安桃姐姐也是来取药的吗?”

    安桃一瞧是如意阁的人,说道:“今儿还取不到,大人惋惜上次的药没法吃了,特让李药师再制出新的,要一次制成三十枚,我才能取走给我家主子服用。但大人对此药很是上心,怕李药师有什么疏漏,特让我来帮忙看着,我来了有几次了,今儿才遇到妹妹。”

    浅珠听安桃这一套词,听得一楞楞的,不对啊,这与刘嬷嬷说的不一样啊。她急着回去,不与安桃多说,忙拿了药就回了。

    崔凤阁这

    头听了浅珠的话,心里发堵,这是什么意思?厉云闹了一通,那院人一个都没罚,最后还同意了让郡主吃药?

    刘嬷嬷信不过了,崔凤阁转头问摇红,“你怎么看?”

    摇红本来那日听刘嬷嬷的话就觉得哪里不对,可当时夫人正高兴着,她决不会扫兴。此时,被问了,摇红才道:“夫人不用患得患失,让制了药,也只是调养身体的,大人又没说不让那院受孕,提前养养母亲的身体并没有什么可惊讶的。您现在还没行房,不也吃着助孕的药。”

    她堵的、怕的,根本不是谁先怀上的事,而是夫君的立场。可她知道说了也没用,母亲、刘嬷嬷,包括摇红都不会理解认同她的。

    崔红阁把话咽下,想起夫君,忙找人来问厉云的行踪。

    厉云在府外忙了三天才得已回府。一回来,他就去了暖秋苑。

    安桃一改常态,见到他来再也不躲,而是忙上忙下的招呼。黄凝也觉出了不对劲,只见,自打厉云进来,桌上开始一碟一碟地上吃食,打眼一看,都是厉云爱吃的。

    以前,恩爱在的时候,这些东西,黄凝这里是常备的,厉云随时来随时有、随时摆上。后来,这些习惯都废了。可今日,没有她的授意,怎么变了回去?

    黄凝去看安桃,安桃不理,只盯着大人看。

    厉云也发现了这一改变,或者说是恢复如常更为贴切。他看着那熟悉的一碟碟小食,看了很久之后,才一一拿起,每样都吃了一点。

    安桃心下舒服了,这样的大人在以前都是少见的,虽都是他爱吃的,但他并不贪嘴,每每也只是拣一两样尝尝即止。

    黄凝冷眼看着安桃与厉云,终于明白,安桃不是说说,她是真的把厉云的话当成金科玉言了,已经开始替她讨好上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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