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把嘴闭上!
夜色笼罩,阴雨连绵,整个精神病院似乎是陷入了某种沉静。
走廊内回荡着岑清的脚步声。
就在走到二号病房的时候,岑清停了下来。
“我需要确保鹿之遥的安全。”
虽然傅西琛答应过她会把放鹿之遥离开,但岑清还是想要万无一失。
“请便。”
普佐靠在苍白的墙壁上,炽光灯落在墨镜上,反射着刺眼的光芒。
一阵敲门声过后,房内没有传出任何的动静。
岑清将门打开,看见病床上的被子里蜷缩着一个人。
刚要上前确认情况,却被普佐拦了下来。
“您知道的,傅总的时间观念一向很强。”
智能手表被他调整到倒计时的模式。
还有十五分钟的时间,两架直升机就会抵达。
到时候他们就可以全身而退。
至于这座城市会变成什么样子,就不是他能够预想的了。
岑清最后看了眼床上的人,重重地吐了口浊气。
“那走吧。”
人就在二号病房,傅西琛身为一个集团总裁还不至于出尔反尔吧。
两人穿过医院的长廊,来到一处电梯。
透过电梯的镜像反射,普佐发现了身后的小尾巴。
掌心抵在腰间别着的手枪时,耳麦里却传来傅西琛的声音。
“让她跟着吧,t病毒的加强版可是需要一个载体传播呢。”
普佐的拇指按在了电梯下行的按钮上。
紧接着,一个金属装置就从电梯的墙壁上弹了出来。
足足有负五层!
岑清挑了挑眉,指尖同样抵在电梯下行的按钮上。
可上面的闪光只浮现在负一、负二楼的位置。
“你的权限还挺大。”
像她这种q集团的高层也只不过是有两层的权限。
而傅西琛身边的人居然有开启地下五层的权力。
啧啧。
“限时权限而已,岑博士的铭牌也是同样可以抵达地下五层的。”
岑清看了眼衣服上别着的金色铭牌,眼神幽深。
记得江辞的铭牌颜色也是金色的。
但是江辞进入地下五层,估计是被抓去做实验的吧。
那么她又为什么会拥有金色铭牌呢?
电梯迅速下行,失重感令岑清有片刻的慌乱。
好在身边的普佐扶了她一把,这才没让她摔在地上。
但电梯摇晃得越来越厉害,普佐拽着岑清的胳膊才不至于让她被甩出去。
头顶的白炽光忽明忽暗,电流声噼里啪啦地打在电梯外壁。
“怎么回事?”
好不容易站稳的岑清眉头狠皱。
话音落下之际,又是一阵天摇地晃,普佐直接被甩了出去。
墨镜摔在墙壁上,镜面上出现一道裂缝。
但一闪而过的机械红光还是没能逃过岑清的眼睛。
这墨镜似乎是有景象上传的功能。
如果是因为傅西琛不放心的话,大可不必。
这里最不缺的就是摄像头了。
那么这个墨镜存在的意义就不是为了q集团了。
他似乎还有另一层身份呢。
借由长发的遮挡,岑清迅速收回视线,装作什么都没看到的样子。
咚——
电梯落在地下五层,震得岑清双脚发麻。
这特么是谁设计出来的电梯?
不过好在两人也只是轻微的擦伤,没有大碍。
电梯门缓缓打开,熟悉的布局令岑清有片刻的失神。
装置摆设,完全与她刚才在笔记本中看到的地图吻合。
身穿防护服的研究人员行色匆匆,对于两人的到来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惊讶。
直到腰间被抵上一个冰凉的金属器械,岑清才回过神儿来。
“接下来,还希望岑博士能够好好配合。”
初代病毒的重要性不允许他出任何的差错。
就算是岑清想要耍小聪明,他手里的枪也不是吃素的。
“怎么?保镖先生的墨镜不要了?”
岑清并没有对腰后的枪产生任何畏惧,相反还语调轻扬地提醒着他。
保险栓都没拉开,吓唬谁呢?
普佐嘴角微抽,他实在是没想到岑清会有这么一出。
可那枚墨镜他必须要取回来!
“傅总说……”
“成天傅总傅总的,你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吗?”
普佐话还没说完就被岑清打断了。
“不是……”
“那就把嘴闭上!”
少拿傅西琛来压她,她又不是吓大的。
看了眼手中的枪,普佐还是默默收了回来。
感觉面前这个女人似乎比冒火的加特林还要猛一些。
“我要先跟江辞见一面。”
岑清提出自己的诉求。
既然确认了鹿之遥的安全,那江辞也要确认一下。
不然岑清这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
接收到耳麦里的命令,普佐点了点头,又看了眼时间。
还有十三分钟,足够了。
普佐在前面带路,岑清跟在他的身后。
两旁的透明玻璃中,精神病人们被送上实验台。
淡蓝色的试剂被注射到他们体内,与血液融为一体。
复杂精密的机器设备响个不停,显示屏上的线条逐渐平行。
而那位高喊着阿尔法星系唯一继承人的78号病人迎来了他的解脱。
这里不是什么精神病院,而是——
活生生的人体实验场!
一想到江辞在这一年内受到的各种实验折磨,岑清额角的冷汗就直冒。
只要带他离开,就能给他多一点的补偿了吧……
【理论上是这个样子的,但是宿主真的要将初代病毒交出去吗?】
系统正在分析着数据,抽空问了句。
【我还有别的办法吗?】
如果能有两全其美的方法她肯定不会交出病毒!
谁会喜欢末世疮痍与残忍?
【有的,我已经破解了原主的部分记忆,是关于t病毒的制作】
虽然结局可能不会改变,但必要的补救还是可以进行的。
那万一就成功了呢?
不过也幸亏有人切断了他们与现实世界的联系。
不然它还真没办法在这里发挥最大的作用。
【那就解锁记忆吧】
【好的,宿主】
一阵电流穿过脑海,疼得岑清差点没喘过口气来。
双手撑在玻璃墙壁上,这才堪堪站稳。
身后的动静引得普佐回头,他试探性地问道,
“岑博士是身体不舒服吗?”
看她脸色苍白,紧紧咬着下唇,神情极为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