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跟一群疯子飙演技!
乌云笼罩着太阳,岑清身旁也不需要爱莎撑伞了。
在经过玫瑰花园的时候,岑清闻道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隐约间还有似乎是锯木头的声音。
“果然,只有少女的鲜血才是最香甜的。”
爱莎用帕子捂着鼻尖,看起来厌恶极了这种血腥味。
对上岑清略显惊恐的眼神,爱莎歪着头,轻笑道,
“我说得对吧,亲爱的伯爵大人。”
迅速移开视线,岑清故作淡定地轻咳了几声。
虽然她现在手都是微微颤抖的,但是气势上绝对不能怂。
“下次记得找处女鲜血来给我喝,要刚刚出炉的,还温热着的那种。”
比变态吗?口嗨谁不会啊。
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无一不是在时时刻刻挑战着岑清紧绷的神经。
踩着石子路,岑清不小心踩到了花圃四周黏腻的泥土上。
浑浊的泥水溅在岑清洁白的裙角,带出一个个小斑点,碍眼极了。
“负责这块花圃的园丁是谁?”
爱莎很是气氛,非要揪出那个人来。
见此架势,岑清暗觉不妙,刚要开口身后却被一股力道拽住。
【剧情需要,不要插手】
鹿之遥朝她摇了摇头,做着唇语。
如果不能按时完成所有的剧情,她们这些参与人员全部都要受到惩罚。
所以她只能祈祷着,在日落之前,能走完所有的剧情。
“女仆长,是这个臭小子!”
仆从拽着那名少年的衣领,直接将他扔到玫瑰花圃中。
动作利落到,连岑清都没有看清他的样子。
瞬间,少年裸露的皮肤就被玫瑰花刺给刺破,鲜血顺着伤口流入泥土之中。
洁白的皮肤上满是鲜血与污泥,连上面的针孔痕迹都被掩盖住了。
“连花圃的泥土都清理不干净,留着也是浪费,还是物尽其用比较好。”
爱莎看着从少年胳膊上源源不断流出的鲜血,嘴角弯起一抹嗜血的笑容。
仆从瞬间就领悟了爱莎的意思,从袖口处拿出一把小匕首。
狠狠地在那名少年的手腕上割了一道深深的伤口。
鲜血顿时喷涌而出,流入花圃的泥土中,再也寻找不见踪迹。
“怪不得伯爵大人庄园里的玫瑰开得如此热烈,原来……都是用人血喂养的啊。”
鹿之遥一字一句地说道,将恐怖的气氛拉到顶峰。
空气中飘荡着浓重的血腥味,岑清知道,这一切不是在演戏。
鲜血是真的,人命也是真的。
他妈的全都是疯子!
岑清紧紧攥着双拳,指甲陷入手掌心中,刺痛感能够让她保持着清醒。
“也不是什么人的血,都配给我的玫瑰当养料的。”
演戏嘛,还是跟一群疯子演戏,可真是……刺激啊。
既然她手里没有拿到剧本,那就可以随意发挥了是吧。
啪——
一道清脆的巴掌声打破了空气中的凝滞。
是的,岑清甩了一巴掌在爱莎的脸上。
“什么货色的血都往玫瑰园里送吗?我这里又不是垃圾场!”
“爱莎,最近你的工作可是懈怠了不少。”
不比疯子还疯,她恐怕在这里都撑不过一天!
岑清拿出帕子仔细地擦了擦指尖,似乎是刚才沾染了什么令她厌恶的东西一般。
空气中再次陷入凝滞,岑清也不知道宋呦呦会作何反应。
但让她眼睁睁地看着一条生命消失在她面前,她做不到!
“如果这个人的鲜血不合伯爵大人心意的话,我马上就去换上少女的鲜血。”
左脸瞬间红肿了起来,但爱莎时刻提醒着自己。
身为女仆长,要无条件地完成伯爵大人交给她的任务。
“不必了,花开得太艳丽了,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她可受不了再拉一个人过来放血了。
就按照着这些人的疯狂程度,什么事做不出来?
那名少年的头还被压在泥土中,手腕上的伤痕要是不赶快处理的话,怕是会流血而死。
“奴隶也是庄园的财产,带下去让医师处理一下吧。”
岑清拿出伯爵的气场,沉声吩咐着。
紧接着,仆从们连忙把人给抬了下去,生怕脏了伯爵大人的眼。
这一小段插曲过后,三人继续前往最终的目的地。
只不过岑清总能感受到身后那道属于鹿之遥的炙热视线。
不过眼下,她也没工夫管这位女主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因为,面前的情景令她几欲呕吐。
幸亏中午的时候她就没吃多少,不然现在这个人设怕是要维持不住了。
刺鼻浓烈的血腥味混带着地下独有的潮湿气息,还有空气中黏腻的湿气。
几乎快要让岑清喘不过来气!
“伯爵大人,请。”
爱莎做出了个请的动作,弯腰恭敬地说道。
岑清:……
她好想逃,却逃不掉……
脚尖落在大理石板上,黏腻细滑的触感令岑清眉头紧皱。
顺着爱莎手中蜡烛的光亮,岑清低头一看。
果然,大理石板上铺了一层的粘稠鲜血。
这些血迹应该是经年累月洒在这里的,连砖缝里都印着血红。
还真是一比一复刻了伊丽莎白·巴利特利女伯爵的恶行啊。
忍受着脚底的黏腻,岑清继续向前走。
墙壁上火把燃烧的光亮,足以让她将整个地下看清。
正中央,是一个足足有15米深的血池。
血液在其中翻滚着,这些是留给伊丽莎白擦拭身体的。
所以对于血液的要求并不是很高,只要是人血,就足够了。
而旁边,则是一个可以容纳伊丽莎白身体的浴缸。
里面的鲜血是最纯净、最甜美的处女血。
伊丽莎白几乎每天都要用这些血来泡澡,以保青春永驻。
被她用完的洗澡血,也不会被浪费,直接洒到玫瑰园里,成为它们的养料。
“伯爵大人需要沐浴吗?新鲜的血液已经为您准备好了。”
爱莎牌惊悚女仆长上线,笑容温柔。
似乎是在询问着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突如其来的声音差点没把岑清给送走,视线转移,她的目光落在了一道十字架上。
木架上,是用钉子固定着一层薄薄肉色、类似于轻薄布匹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