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困局
g市警局探员patrick 坐在他的子爵古堡警局“经济商务组”办公室里，看着摆在眼前的几个卷宗苦苦想了大半个小时也没有想出一个头绪。不像他的同学karel父亲是殖民时代就继承下来的司法贵族，曾任g市检察总长，也不像mathias，世代的大律师，父亲曾是欧罗巴参议员，精英阶层关系广泛。他patrick 就是欧罗巴西部海港城市的普通平民，父亲开大卡车，母亲在超市工作，自己从小是在跟小伙伴的打斗中长大的。学法律远不如亲自破案审案好玩。毕业后他选择了进入警局的工作。他一直认为g市是欧罗巴最安全的城市，曾抱怨自己的破案审案才智没有地方发挥。现在好了，karel已经追过好几个电话，它代表的c国天赢集团的收购似乎就卡在这几个卷宗里，没有什么进展。
离g市警局不到三百米，穿过veld老街就是g市中世纪kouter 中心广场，虽然不像g市的schelde 河古港码头由于被三大中世纪教堂和子爵古堡围绕而有名，但这里聚集了g市查理五世时的行宫，g市歌剧院，老议会厅。这里还有g市最好的餐厅，是g市精英阶层进出最多的地方。
karel和patrick 走进cafe theatre 歌剧院餐厅。这里是一个很小的圈子，patrick一眼就看见坐在角落里的一位经常发表古怪言论的议员先生，对面是一位有名的刑法教授。隔壁歌剧院的后面就是大学街，从建立之初，法学院就在那里，他和karel 在那里完成了四年法学院的学习。
karel选了欧罗巴人喜欢的烩兔子肉，patrik选了生牛肉糜拌非洲香料，这是保留了欧罗巴人从老殖民地扎叶尔带回来的传统，吃起来新鲜，口感好，只要你不怕见红。patrick 这是特意的，就想给karel看看，他不怕棘手的事，带血的也一样好对付。
“天赢收购adb 百分之百对欧罗巴只有好处，但现在就卡在你手里的几个案子上，patrick，现在是你的用武之时啊！” karel先开口了。
“我看你自己的收购推不动，希望从我这里找到突破口吧？” patrick 哈哈笑了起来。
“既然是老同学，也不瞒你，可以这么说。第一，老a的股份转让因为老a的去世暂时中止，而老a案的最大嫌疑人是q子，对吧？第二，天赢尽职调查小组发现了adb管理层可能利用人工合成钻石，锆石假冒钻石进行洗钱的线索；第三，这个很关键，我们已经报告了adb内部员工的‘吹哨’，发现adb 有明显的逃税漏水违规操作。如果这后两项坐实了，是天赢的功劳，对取得欧罗巴金融监管机构的支持有帮助，同时有助于展示给欧罗巴议会看，天赢的合规与治理能力是很强的，对争取多数议员的同情与支持至关重要！”karel还是一如既往的伶牙俐齿，咄咄逼人。
“这个案子比你想象的要复杂的多，牵涉的利益方的力量有多强大估计你我都没法想象！q子只是其中的很小的一枚棋子。我们的调查发现，q子虽然跟踪了daisy 和老a，但是没有证据证明他和他的人参与了密谋汽车事故。关于钻石偷税漏税一案，你递交的天赢“尽职调查”小组的证据非常有帮助，这是破解这个案子的关键！其实，交易结构本身并不是很复杂。我们将过去三年欧罗巴海关对塞拉利昂钻石进口监管交易的数据，天赢提供的塞拉利昂海关发票，还有adb amanda‘吹哨’的内容进行对比发现，该交易的贸易公司贝塔在安排从塞拉利昂出口时故意降低原钻的价值，这样一来减低了当地国家比如塞拉利昂对原产国的出口税及特许权费的支付。进口到欧罗巴时，他们用虚假发票将钻石原价提高，如此一来，公司的进口原钻的费用大幅增加，费用可以抵免，由此减低公司的所得税。贝塔公司控制人是bardberg，liling，以及亿万富豪lonardo。而后者是我们欧罗巴最有名的慈善家，捐出的钱数很多，他有很多政界的朋友，包括政府官员，议会议员。你就能想像，我们往下查的难度了？“
这时，餐厅服务员上来了主菜，karel切下一块兔子肉，patrick 撮起了一刀牛肉糜放到嘴里，一脸的怪相。
“相信不是第一次？”
“老实说，就是第一次，什么样的人嗜好这个” patrick有点鄙夷的说道。
“我知道，刚才还坐在角落里的议员先生。有些人你就是抓到了实锤证据他们也不会像兔子一样任你宰割的。”karel说着又切下来一大块兔子肉。
“我要是有足够的证据，我可以把那些人剁成肉泥，像这样的。”，说完吞下一大口肉糜。
“我寄希望于你取得进展好让我在议会为天赢造势，完成收购。但作为老同学我又得提醒你小心谨慎！”
“我会的。贝塔交易的后面有大佬关照，牵扯到捐赠和移民问题，要厘清它需要更长的时间，会影响当今政界人士”
这次轮到karel 压低声音说:“据我的了解，欧罗巴有的政要先生除了赚偷税漏税的钱以外还与某些外部势力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他们盘踞在南方和中东，但是手指染的很长很远。否则我们不能解释，小小的欧罗巴为什么会变成某些激进分子的庇护所和藏身之地？”说到这里，karel 四周看了看，发现刚才坐在角落里的议员和教授已经离开了。
patrick继续说到:“至于洗钱一事，我们调查三年了，还没有拿到证据，这里面牵扯到一些和专业技术相关的棘手的问题，牵涉的相关利益方也很多。据我们掌握的情况，罗斯人很多年来一直与adb有贸易融资，但是每一笔抽查的交易都是合规的。除了几个有名的矿产公司以外，adb的切割工坊，分销商，乃至family offices 家族办公室很多，不可能一一清查。只有当接到有证据的举报和银行的‘吹哨’事件，触犯刑法，我们才会接手处理。这几年欧罗联盟，欧罗巴金融监管机构，g市钻石联合会都颁布了严格的合规法律，对大额交易和可疑交易做了详尽规定。”
karel 这时显得很有把握，“据天赢尽职调查小组的信息，他们发现了adb 将自然钻石和人工合成钻石混合融资的线索，但是因为到目前为止，大部分罗斯人的合成钻石与自然钻石几乎没有区别，或者说，目前的技术手段对有些特别制造的罗斯人工钻石还很难检测出来，这就给洗钱，甚至为达到别的目的创造了条件。”
“等一等，你说的别的目的？难道除了偷税漏税，洗钱，还有别的目的？”
“这是我跟天赢收购小组的代表泽君，张平原，还有摩罗柯人gallant 的谈话中听出来的，告诉你无妨。据说，他们发现经adb融资交易的有些钻石的内部结构有不寻常信息。这些交易与南边人有关。我虽然不理解这里还会有什么秘密，但是罗斯人和南边人有没有什么图谋我们不得而知。上次布鲁市激进分子的袭击说明南边人的组织很复杂，是不是与钻石交易有联系，值得我们思考。”
patrick 听到这些，吃完最后一口肉糜，放下刀叉，猛地抓着头皮。“这听起来太复杂了！怎么几个案子全搅合到一块了！”
“你也不用太灰心丧气！现在igi被c国人收购，c国人在合成钻石领域技术先进，他们是罗斯人的真正对手。利用他们的的技术应该能帮助igi和adb 识别自然钻石和合成钻石的区别，从而堵住通过混淆价格差来洗钱的可能性。找到了这个漏洞，我们就能顺藤摸瓜把后面的人找出来。在这个问题上我已经与欧罗巴金融监督机构有过沟通，这是我争取他们对天赢收购给与支持的理由之一。他们会全力配合我们的！”
点心来了，karel 每次少不了欧罗巴的华夫饼，浇上独特的德国蜂蜜，松软香甜，而patrick总是钟情布鲁市自产巧克力。
“最后，我想告诉你一点消息，如果问起来，你可以与天赢朋友分享:法兰国警局经过好几年的侦察，对摩罗柯人gallant居住的戛纳住所，他的助手，那天晚上参加红地毯仪式的所有相关人员都进行了筛查，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现象。老a也被排除嫌疑。但奇怪的是，在那位女士，叫般惹对吧，在她的尸体里提取的一种微量元素最近被伦敦一家研究所分析和检测，得出的结论是:这不是地球上生产的。这是怎么来的，到底这位美人死去的后面是什么力量在指使，还是一个迷！”
“这次是你把我整晕了！没有这个华夫饼撑腰，我回不去事务所了！”
”还好，我有这碗巧克力，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