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节 会面
瑟兰迪尔叙述到大天使长和自然女神脱离联盟时突兀的停止叙述，并用审视的目光看着方成，试图看清方成听到这件事的反应。
可方成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这倒不是他装出来的，因为这样的剧情他早有猜到，根据他得到的情报显示，第六纪元天使女王的陨落虽然打击了正义秩序，但宇宙不至于陷入无法控制的混乱。
但不管是克鲁里亚帝国的记录，还是边缘法庭，亦或是至高议会的公开资料，都记录着第五纪元末期是比起第四纪元诸神之乱还要疯狂。
这一切都表明正义秩序的阵营发生了变化！
瑟兰迪尔望着没有表情变化的方成，继续说道：“自然女神是以‘平衡’为理由退出联盟，大天使长是以邪能出现，需要长时间观察魔网为理由。”
“不得不说，这两个理由都很充分，却又非常的滑稽！”方成拿起刀叉享用起煎肉，“而且，这两个理由用到了现在。”
“哈哈！”瑟兰迪尔大笑，毫不在意方成话语里的讽刺，“第五纪元末期的历史被封闭的原因，你应该也有答桉了吧？”
“我推断的答桉是诸神为防止不同超凡途径的相互吞噬。”方成说出他的答桉。
“没错，尽管‘黑暗’消化‘规则’时出现了问题，但这件事情是不允许出现的。”瑟兰迪尔盯着杯子里腥红的酒水，说道：“创世女神分离的超凡途径符合宇宙的发展，无论是混乱还是秩序都处于规则的束缚之下，这一点只要诸神的神性还存在，就会一直延续下去。”
“诸神都默认在规则之下玩游戏！”瑟兰迪尔最后一句话更具讽刺。
“你知道‘黑暗’为什么会出现偏差吗？”方成晋升到半神自然知道神性的影响，所以他一直很好奇‘黑暗’当初的选择。
瑟兰迪尔正要回答，餐厅的门又被推开，精灵女侍者以精准的时间推出主菜之后的水果拼盘，这一次瑟兰迪尔和他的妹妹终于放下酒杯和客人一同享用。
方成一边等待着答桉，一边吃下他能接受的像是西红柿一样的水果，清甜的味道在口腔里炸开时，他才想起身边还有一个布克，后者一副贵族绅士做派，看起来就像是话剧演员在表演。
“他连神性都没有生成，我们的谈话最好不要让他听进去。”诺米丽的声音响起：“放心，只是普通的幻境，不会对他的灵魂产生伤害。”
方成收回目光，对诺米丽的实力有了初步判断，刚才他的记忆里甚至忘记了布克的存在，如果是普通人这很正常，普通人专注一件事情的时候会经常忘记另外一些事情，可方成的灵魂强度可以覆盖数个恒星系，同时思考上百件事情都没有问题。
那么，刚才他忘记布克的存在就只能是诺米丽的手笔。
他迎上了诺米丽的目光。
“你能够这么快反应过来让我刮目相看。”诺米丽与方成对视，“如果你的本体在这，我的这些小动作就不起作用了。”
她这句话像是在夸赞方成，可方成怎么听怎么别扭。
“我们继续刚才的话题…”瑟兰迪尔插话道：“‘黑暗’出现偏差是因为他吞噬了‘死神’的超凡途径，恩，或者应该换一个说法，是死神趁‘黑暗’修复灵魂时吞噬了她，第四纪元诸神之战的‘黑暗’是天使女王最强大的对手，这一点你应该知晓吧？”
他的解释只说道一半，因为接下去不是他可以谈论的。
方成已经从这一半的话里得到答桉，死神吞噬‘黑暗’的过程出现了问题，导致他的灵魂发生偏差，让创世女神在诸神灵魂里安置的神性出现问题，致使死神和‘黑暗’交融的灵魂诞生吞噬其他权力的想法。
这时，餐厅的门再次打开，这一次是甜品。
但这一次瑟兰迪尔将军没有让甜品送上桌，幼小的精灵女侍者被诺米丽请了出去，并告戒侍者这里不再需要她。
“你明白我谈论护卫军团历史的原因吗”瑟兰迪尔在侍者退出后询问道。
“你是想告诉我，我们不是敌人？”
“敌人？意识形态的问题不是‘敌人’两个字可以解释的…”瑟兰迪尔看起来有长篇大论，但却刚说一句话便将这个话题戛然而止，话锋一转道：“恩，就按你的理解，我们并不是敌人，我们也曾是护卫军团的一员，数十亿年的历史让我们明白，高等精灵文明需要相对稳定秩序的宇宙，混乱和毁灭虽然也是自然的一部分，但太过极端。”
“所以，你们想重新加入护卫军团？”
“这个提议可以考虑，但前提条件是你能彻底掌握‘规则’，而在此之前你可以把我们当成最坚固的盟友。”
“生命教会和平衡教会最近一直在找我们麻烦。”方成这句话就纯属人性的吐槽，但也不仅仅是吐槽，也是在询问，询问他在神圣教堂那里没有得到的答桉。
是关于新的自然女神的答桉！
从最近发生的一系列的事件可以推断出高等精灵女王与生命教会制造的自然权力，在上次克鲁城半神战争爆发之后已经分出胜负，而且胜利者很大的几率是精灵女王。
“自从第六纪元自然权力陨落后，我们便将生命教会解散。”瑟兰迪尔语气肯定，算是给予了方成肯定的表态，“如今的生命教会与我们无关，不过他还有用，至于具体的情况，女王陛下会亲自与你交谈，我们无权插手。”
诺米丽望着不解的方成，详细的解释道：“创世女神定下的秩序宇宙经历过近百亿年，宇宙逐渐划分为了两部分势力，有的神继续坚持秩序宇宙，有的神则对此表示怀疑，这两部分势力内部又可细分为无数理念，而且还产生了仇恨，就比如现在的帝国和联邦。”
“所以…”方成听到这里已经明白，“所以，你们是在等待诸神都浮出水面，生命教会是一个诱饵？”
兄妹两人没有答复，但这本就是回答。
谈话的气氛不知觉变得沉默，沉默十多秒后诺米丽说道：“我知道你为何而来，圣能途径的‘8’级权能我们可以先交给你。”
方成目光瞬间落在诺米丽身上，表情似乎在说：“我是不是听错了。”两人视线对峙时方成强行压制内心的欲望，问道：“我能为你们提供什么样的帮助？”
“这个问题也需要女王陛下亲自与您交谈。”诺米丽客气的回应，并拿出一个用自然符文封印的木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