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7章 威·娜莉的意外收获
安排好暗影界的后续事宜后，萨雷安没有急着返回艾泽拉斯。
他还有一个承诺尚未兑现，需要在离开之前再跑一趟噬渊。
有德纳修斯从旁参谋，佐瓦尔肯定能预测到暗影界之后几年的大致格局。
此前敌暗我明，有坐拥雷文德斯的德纳修斯源源不断的向佐瓦尔秘密提供各种资源，噬渊的势力扩张速度并不慢。
再加上其余三大国度自身的懈怠，此消彼长之下，藏身于暗处的佐瓦尔能以逸待劳的拉近与敌人之间的差距。
用弹幕的话来说，当时两者的实力增长比例大约是3比2，佐瓦尔为3，暗影界为2。
虽然看似区别不大，但的确是一点点的在缩小敌我之间的距离，只要把时间尺度拉得足够长，佐瓦尔迟早也能迎头赶上来。
随着德纳修斯抛下老巢仓皇逃入噬渊，佐瓦尔失去了雷文德斯这个重要的后勤基地，之后再想进一步扩张势力就会变得无比艰难，只能竭泽而渔的在噬渊内部挖潜。
德纳修斯的大局观和谋略能力无疑是在佐瓦尔之上的，萨雷安大胆猜测，初来乍到的他肯定会急于向地头蛇佐瓦尔展现自身的价值，将之后几年的局势走向一五一十的告知佐瓦尔。
也就是说，噬渊一方在未来的至少1-2年内都不会对并不急着发动攻势的暗影界过多的设防。
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逻辑问题，按照如今的局势继续发展下去，噬渊无疑是在以一矿打三矿，时间拖得越久，对暗影界一方就越有利。
德纳修斯不认为永恒者们会急功近利的立刻发动攻击，毕竟四大国度内部都还埋藏着不少的隐患。
德纳修斯的这种惯性思维给了萨雷安秀操作捞人的机会。
没错，他打算履行当初的交易内容，将渴求自由的威·娜莉从噬渊中捞出来。
这一次萨雷安并不打算独自行动，为了以防万一，他将奥妮克希亚和瓦莉拉也带在身边一同出发。
德纳修斯公然叛逃，奥利波斯没有了来自后方的威胁，不必再留人守家。
为了避免节外生枝，萨雷安并没有将自己打算重返噬渊的消息告诉太多人，只有三位永恒者和奥利波斯实质意义上的领导者——尊崇之声4人知晓。
在尊崇之声的亲自看护下，萨雷安三人手挽手的跳入灵魂之井，时隔半个月再度进入天光昏暗的噬渊。
在瓦莉拉及时拉起的暗影帷幕遮蔽下，这一次萨雷安没有急着落地，和奥妮克希亚一同张开龙翼缓慢且精准的滑翔到了预定的降落地点。
不出所料，传送界碑附近还残留着当初兵主语佐瓦尔交手时留下的痕迹，但当初包围过来的那批噬渊精锐早已撤回了托加斯特，界碑附近空无一人。
这会儿佐瓦尔大概正忙着与不甘屈居人下的德纳修斯勾心斗角，争夺噬渊一把手的话语权，暂时无暇他顾。
确认附近没有其他动静后，萨雷安三人罩着暗影帷幕大摇大摆的进入了界碑对面的威·娜莉庇护所。
“威·娜莉，我的朋友，我来履行……嗯？”
刚刚进入庇护所，瓦莉拉的暗影帷幕就被常驻此地的反隐形装置识破，萨雷安也没打算再遮掩，面带爽朗笑容的向正在工作台前忙活着什么的威·娜莉挥手打招呼。
直到威·娜莉惊喜的侧身回过头来，萨雷安三人才愕然的发现她的工作台上躺着一个老熟人。
奥妮克希亚揉了揉眼睛，再次瞪圆双眼看向工作台，颇为无语的吐槽道：“……我没看错吧？这个家伙为什么会在这里？”
瓦莉拉也双眼微眯，语气有些玩味的说道：“阿尔萨斯，没想到他真的还活着。”
萨雷安揉了揉眉心下意识的抬杠反驳道：“不能算活着，只能说他的灵魂还没消散，但身体早就在当初的冰冠堡垒之战中死亡了。”
是的，躺在威·娜莉工作台上接受治疗的人，正是当年被德纳修斯利用预设的后门悄悄顺走灵魂的准巫妖王阿尔萨斯。
“emmmmm……”
注意到三人不约而同露出的复杂神色，威·娜莉有些纠结的问道：“是不是我救错人了？这家伙果然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东西？”
回过神来的萨雷安笑着摊了摊手：“至少我肯定他绝对不是好人，否则也不会被丢到噬渊来不是？至于具体有多坏……这个就见仁见智了。”
有一说一，阿尔萨斯的初衷是想整合亡灵的力量来守护艾泽拉斯，向佳丽娅证明自己有能力成为洛丹伦之王。
或许是因为德纳修斯透过霜之哀伤施加的持续影响，也可能是他在耐奥祖的言传身教下逐渐长歪了。
总而言之，阿尔萨斯堕落后的一系列倒行逆施之举是萨雷安无法接受的。
身具死亡权能的萨雷安能看到一些不容易被常人观测到的微弱残魂，此时昏迷不醒阿尔萨斯的身旁就缠绕着一些残缺不全的冤魂。
稍加思索，萨雷安就理顺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萨雷安救出兵主时闹出的动静影响了整个托加斯特，被关押许久的阿尔萨斯趁这个机会逃了出来。
虽然不知道这家伙是怎么跑到威·娜莉这里来的，总之这位掮灵小姐姐向身陷绝境的阿尔萨斯伸出了援手。
至于他昏迷不醒的原因，萨雷安也有了一些头绪。
这就不得不提到兵主为佐瓦尔准备的那个“惊喜”了。
正是因为兵主从霜之哀伤中释放出来的大量冤魂，佐瓦尔才棋差一着的被已经是强弩之末的兵主重创，萨雷安也由此得以顺利逃脱噬渊。
这些储存在霜之哀伤内的残缺冤魂大多都是阿尔萨斯当年吸进来的，就算早已因为灵魂残缺而神志不清，它们也依然保留着憎恨阿尔萨斯的本能。
佐瓦尔带伤撤离后，徘徊在界碑附近的冤魂意外的发现了不知为何流落至此的阿尔萨斯。
仇人见面，自然是分外眼红。
据威·娜莉所说，她刚刚遇到阿尔萨斯时，这小子虽然满身是伤，但至少精神还算清醒，求生的意志颇为坚定。
然而好景不长，躲在暗处观察的威·娜莉还没摸清这位不速之客的来历，徘徊在庇护所周围的大量冤魂就满怀仇恨的一拥而上。
威·娜莉可以通过一些特殊的道具观测到那些冤魂的动向，她眼睁睁的看着面露惊恐之色的阿尔萨斯被早已失去神智、只剩本能的冤魂冲晕。
为了避免这个明显是托加斯特逃犯的家伙倒在自家门口引来佐瓦尔的额外关注，威·娜莉驱散了阿尔萨斯身旁的绝大部分冤魂，将他拖进了自己的庇护所。
如今还缠绕在阿尔萨斯身边的冤魂就不是威·娜莉能搞定的了，萨雷安一眼就认出了其中一只冤魂的身份，正是弹幕口中的加大帅——奥斯玛尔·加里瑟斯。
那么其他冤魂的身份也就不言而喻了，都是当年惨死在阿尔萨斯手下的洛丹伦贵族领主。
“原来是这样。”
听了口才出众的瓦莉拉的简短解释后，威·娜莉饶有兴趣的看向躺在工作台上一脸痛苦挣扎之色的阿尔萨斯。
“原来这家伙的来头这么大，居然是艾泽拉斯其中一个国家的王子。”
“所以？”威·娜莉转头看向萨雷安：“你们打算怎么处置他？”
“嗯……”
老实说，萨雷安一时半会儿也拿不定主意。
奥妮克希亚唯恐天下不乱的在一旁起哄，让萨雷安直接出手灭了他，她认为阿尔萨斯罪有应得。
瓦莉拉却在这个时候冷静的提出了反对意见。
“灭掉这个状态的阿尔萨斯倒是很容易，但我建议还是先唤醒他，与他交流一番后再做出最后的决定。”
注意到萨雷安看过来的目光，瓦莉拉笑着耸了耸肩：“以我们如今和阿尔萨斯之间的实力差距，也不怕他能闹出什么花样来。”
“就算是为佳丽娅考虑，最后再给他一个赎罪的机会吧……前提是，他真的有赎罪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