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0章 受罚
手持斩马刀那人大刀阔斧的坐下来开始享受酒肉,一边哈哈笑着,一边谈论着讽刺着所谓的朝圣者。
云舒自然听到了他们的话,她不知道朝圣者是什么。
她见丰千诵的脸色逐渐冰冷下来,便知道他不仅知道,兴许还有关系。
见众人吃的差不多,丰千诵扔下银票,“我们走吧。”
酒家并未注意到这一行人离开,每日里来去匆匆的客人多得很,他现在只盼着拿着斩马刀的大爷可千万别再出什么乱子才好。
兴许酒家流年不利,他越是这么想,就越是出了乱子。
拿着斩马刀的大爷一口仰脖酒下去,立马猛烈咳嗽起来,猛咳几声后,一口老血紧跟着喷出来。
惊的一桌人纷纷起身躲避。
这酒是有多大的劲,把人呛成这样?
斩马刀一松,这人双手捂住喉咙,似乎被呛的喘不上气来。
最为诡异的是,他的斩马刀掉落在地的一瞬间,噼里啪啦竟然碎成数截!
同桌的几个人看到那斩马刀如此凄惨,脸皮狠狠抽搐了几下,下意识背靠背站在一起,警惕地向四周看去。
“哪位前辈在此?怕是有什么误会,还请前辈现身一见!”
酒馆落针可闻。
食客们大气不敢喘,随着那些人喊话,眼神咕噜噜向四周看去,都想看看这位隐匿在身边的高人是谁。
众人大眼瞪小眼,却迟迟没有人‘现身’,斩马刀的同伴便知道对方不欲理会他们,当即架起斩马刀匆匆离了酒馆。
待他们离去,酒馆嗡嗡传来话语声。
“天天拎着斩马刀招摇过市,这次可算遇上狠茬了!”
“他可是六品武斗啊,谁这么厉害,连人都看不见就连他整治了!”
武斗共有九品,九品为入门。
“关键是那刀,那斩马刀可不是一般的刀,听说是专门为六品武斗淬炼的武器,差半步就是法器了!”
差半步成法器的武器,就毫无征兆地碎成一节一节……有人用手指测量一下,每一节长度相同!
众人惊奇连连。
……
离开酒馆的一行人穿行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上。
秀云城大概有二十几万人口,在‘城’的体量中偏小,但是相对于石襄镇来说,算的上繁华。
这里道路宽阔,两侧店铺林立,人们穿着精致讲究,衣裳的布料不说有多奢华,但少见粗布麻衣。
秦老爹和雷子都被眼前的繁锦惊住了,以前每月两次的集市都觉得热闹非凡,进一次镇子就是见了世面,现在才知道,相比眼前,那些算什么。
雷子拉着云舒给她指各种稀奇的东西,云舒对此并没有太大兴趣。
雷子看着丰千诵的背影喊道:“丰大哥!”
自从酒馆出来,丰千诵便十分沉默,背影清冷,听到雷子叫他,他才顿住。
“何事?”丰千诵眉眼淡漠。
雷子一怔,看惯了丰千诵谈笑风生,从未见他这般模样,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现在的丰千诵,才是真正的丰千诵。
“额……”
这样的丰千诵莫名有些压迫感,雷子一时语塞。
云舒开口,“朝圣者是什么?”
丰千诵说道:“所谓的朝圣者,是一群崇敬不周山上神君的灵修或武斗,他们每年都会前往不周山,踏足那片地域,用他们的真心和力量唤醒沉睡在那里的神君。”
说完,他看向云舒,“不过朝圣者这个名字,是从游唱者口中传开的,更多带着讽刺的意味。”
云舒一怔,“为什么?”
丰千诵不语。
看着他往前走的背影,雷子低声在云舒耳边说道:“他八成是朝圣者。”
见丰千诵没回头,又继续低声说道:“你看他刚才在酒馆的反应,再看看现在,他肯定是朝圣者,你还记得不,他说他要长途跋涉来着!”
云舒答非所问,“神君是谁?”
雷子的脑袋一下子耷拉下去,他说了半天,合着她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我就知道元青大陆至今为止一共出现过五位神君,很厉害很厉害,是大陆最厉害的人。”
他听老一辈的人讲过,全当故事听了,这种人和事距离他太遥远。
“你信不信,他肯定是去不周山!”雷子对眼前的八卦更感兴趣。
话音才落,丰千诵便回身看过来。
“你说的不错,我的确是去不周山。”
雷子讪讪地摸了摸鼻子,说小话被抓了个正着,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不过想起不周山,他支棱起来,“丰大哥,听说不周山险峻非常,不是常人能够去的。”
这个常人,自然也指的修为一般的灵修和武斗。
丰千诵微微颔首,“不周山有多重屏障,禁制遍布,很容易迷失其中,甚至命丧在那里。”
雷子不解,“那怎么还有这么多人去?”
他可不信所谓的用真心去唤醒什么沉睡的神君。
“当然是为了感受攸无神君的气息!”
这话并非丰千诵说的,而是一道悦耳灵动的声音。
雷子转头,便看到之前在酒馆中的一男一女一老缓步走过来。
确切地说是向着丰千诵走去。
“公子也是去不周山?”
少女一身粉色衣裙,翩然走了过去。
丰千诵微微颔首。
老者拱手,“云城邹家,老朽邹朽木!”
雷子差点没笑出来,怎么还有给自己起名字叫朽木的。
云城邹家的名气还是不小的,作为灵修家族,实力不容小觑。
邹朽木更是族中老一辈的高手。
丰千诵回礼。
三个人并未看向云舒三人,只对丰千诵谈笑。
丰千诵似乎并没有那么热络。
“小友,既然都是去不周山,不如和我们同行,路上也好有个照应。”邹朽木笑着邀请道。
丰千诵穿着随意,身上没有徽记,通常散修都是这般穿着。
一旁的粉裙少女一双美眸落在丰千诵身上,带着些期盼。
丰千诵说道:“目的地相同,却不同路。”
邹朽木微感讶异,但他也不便多问,只好拱手,“那便不叨扰了,我们不周山见!”
粉裙少女目露失望之色,几次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