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史上第一个闷死自己的皇帝
“阿绫,你要见见谢少师吗?”周琼玉见她这番模样,便提议道。
拓拔绫连忙摇摇头。
“不,我不想见他。”拓拔绫抗拒的道。
她如今这副模样,一点也不想看见他。
“好,那我们先喝药。”周琼玉倒是没有强求,走去了桌子边,将药端了过来。
她坐在床边,一口一口的吹凉了药,喂给拓拔绫,“慢点喝,小心烫。”
拓拔绫扇动着纤长的睫毛,看着专注给她喂药的女人,觉得心里那股失衡的感觉好似瞬间被填满。
她有周琼玉陪在身边,还要什么自行车啊!
药吃完后,周琼玉让拓拔绫继续休息休息,便端着药碗走了。
拓拔绫重新躺了下去。
可她闭上眼睛,脑海里反反复复的出现着之前在宅子里的那一幕。
潘锐那张可恶的嘴脸,恶心的话语,直叫她胃里泛酸。
她睡不着,睡不着,脑壳有点疼。
拓拔绫起身,想要叫御青他们来问话,可是张了张唇,发出的声音嘶哑,难听就算了。
关键是声音太小,恐怕连只蚊子都叫不动!
“哎!”她叹了一口气。
“咚咚——”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拓拔绫惊坐起,还未来得及开口问是谁,便听到温润的声音传来,“我可以进来吗?”
是贺余风的声音。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贺余风随即说道,然后直接推开了门。
拓拔绫:……
不要脸!
她怒瞪着他。
直到贺余风走到自己的面前,拓拔绫那双黑白分明的杏眸还是瞪着他。
贺余风见她这个模样,挽起唇角笑了起来。
自从知晓了她女子的身份后,他的心态其实就发生了变化。
此刻再看拓拔绫,只觉得她每一个表情似乎都变得可爱,尤其她瞪着自己的时候,很是娇憨。
“你来干什么?”拓拔绫问道,嗓音哑哑的。
“看看你。”贺余风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目光流露出几分疼惜。
拓拔绫的脸上红肿,当时应该被潘锐打的不轻,但他却未曾听她说过一句痛。
更甚至于,她用碎瓷片划伤自己的时候,眼神坚韧又冷漠。
“我很好。”拓拔绫本想露出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但是刚扬起嘴角,就痛的她轻蹙起眉头。
“哪里痛了?”贺余风担心的问道,凑过去就要捧起了她的脸。
不过拓拔绫直接躲了过去。
贺余风收回了手,低眸笑了下。
他能够看出拓拔绫对自己的防备和警惕,也知道一时之间她无法相信自己。
贺余风再抬起眼眸后,左右看了看,还调笑了一句,“还好没有毁容,否则……大魏可从来没有破相了的皇帝。”
“大魏也没有女人当皇帝。”拓拔绫回呛了一句。
她已经开了先河,难道还怕区区毁容吗?
“是,你说的是。”贺余风点了点头。
谢晏之走到了房门边,便听到了里面隐约传来的声响。
贺余风的声音似乎带着点笑意,说明两人相谈甚欢。
他本来抬起的手落在半空中,而后紧紧的捏成着拳头,最后垂了下来。
周琼玉过来的时候,便看到男人转身离去的背影。
她想了想,跟了上去。
“出来。”谢晏之早就发现了身后有人,等走到僻静的地方后,才停下了脚步。
“谢少师。”周琼玉走出来,轻声的喊道。
“娘娘有何事?”
“谢少师其实是很担心皇上的吧?”周琼玉想着此番的事情对拓拔绫的打击,有意想要点醒谢晏之。
两个人之间如果没有人向前迈出那一步,就永远是隔着银河相望的状态。
“何以见得?”谢晏之并未承认,反问道。
“如果不是担心皇上,谢少师又为何数次三番的守在门口,谢少师……”
“身为臣子,我自然会担忧。”谢晏之截断了她的话,回答道。
他一身正气的模样,倒叫周琼玉笑了起来。
周琼玉抬手,掩了掩唇瓣,“少师若是担心,不妨让她知晓。”
不管是哪一种形势的担心,拓拔绫应该都会喜欢。
周琼玉说完便离开了。
谢晏之凝眸,脑海中的思绪有些乱。
让她知晓自己的担心?
为何?
拓拔绫好不容易送走了贺余风,门口又传来了敲门声。
“不是刚走,怎么又来了?”她吐槽了一句,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然而,门从外面推开,进来的人却是谢晏之。
看到那一身玄色衣袍,拓拔绫先是愣了一下,随即连忙用被子裹住了自己。
不知道为何,她并不想让谢晏之看到自己这个模样。
男人走到近前,才发现她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几乎只露出一个头顶在外面。
他就站在那看了好一会。
拓拔绫也不敢把被子拿开,她能够感觉到周围的冷气压,以及从男人身上传来的乌沉香。
甚至,比以往更重了些,似乎有意熏了好多,以遮掩别的味道。
拓拔绫想不明白,这是太爱乌沉香了?
“你在做什么?”也不知过了多久,谢晏之才出声问道,嗓音深沉。
“我睡觉呢!”拓拔绫深深的后悔,早知道她就应该雇两个人在门口看着,任凭天王老子来了也不给进。
“不闷吗?”谢晏之望着她的头顶,皱了皱眉头,目光带着些许的困惑。
“不啊!”拓拔绫违心的回答。
其实心里mmp!
热死了,被子又厚又重,闷得她都喘不过气来。
谢晏之再不走,她倒是没能折在潘锐的手里,恐怕要闷死在被子里了。
那大概是史书上第一个被闷死的皇帝,恐怕要贻笑大方了。
以后后人提起她,直接说,就是那个把自己闷死在被子里的皇帝……
在拓拔绫天马行空的想着的时候,被子突然被一只大掌掀开,她都没来得及反应,便暴露在男人的面前。
杏眸眨了眨,在感觉到谢晏之眼波诡谲,周身气场更显冰冷的时候,她突然就怂了。
“少师……”
沙哑的嗓音并着脖子上的红痕,出现在谢晏之的眼里,蓦然就掀起了巨大的波澜。
他看着她脸上的伤痕,偏过头去,舌尖抵着后槽牙的位置,一双凤眸暗了暗。
男人的眼尾泛着一些红,说话的嗓音轻轻袅袅,几乎肯定的道,“潘锐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