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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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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日风景秀丽,眼光也变得尤为暖和,宫廷一角处更是热闹非凡。

    皇帝穿了一身骑装,露出纤细的腰肢,束袖更显得飒爽英姿,宫女们交头接耳,少不得夸赞皇帝相貌好。

    皇帝骑射好,坐在马上,拉满弓就朝着箭靶射去,赢来一片叫好声。

    秦见晗也跟着拉满弓,看准靶心就要射的时候不知何人喊了一句:“长公主来了。”

    箭猛地脱离弓,弯弯扭扭地落在地上,皇帝嗤笑她:“阿晗箭法愈发不行了。”

    秦见晗莫名慌得厉害,将弓递给侍卫,抬眸就迎上姨母的视线。

    长公主在她面前停下来,众人屏住呼吸。

    眼光落在长公主的面上,肤色剔透,恍若玉打磨成的玉人,神女般的姿色。

    皇帝好整以暇地看着这对母女,心中并无对秦见晗的愧疚,更多的是好奇阿姐怎么处置她和阿晗之间的事。

    后宫妃妾那么多,也不多秦见晗一人。她倒是想将明姝带进宫来,可惜,玉楼春管事不识趣。

    她看得热闹,秦棠溪并无兴师问罪的想法,只道一句:“孤去信国公府祭拜赵澜,你同行。”

    “祭拜、祭拜……”秦见晗脸色大变,阳光下的脸色苍白得有些吓人,一双眼睛也充满害怕,喉间一阵滚动后到底没敢继续说话。

    就在这个时候,皇帝听出几分端倪来,面露阴霾,“阿姐是什么意思,信国公府谋逆,阿姐这是给罪人祭拜?”

    秦棠溪长身玉立,转眸凝视她:“赵澜被你赦免了。”

    皇帝一噎:“这、阿姐这是故意踩着朕的脸面?”

    秦棠溪面无表情,不悲不喜,眸色甚为平淡,“陛下踩着臣的脸面做事,难不成没有料到今日的局面?”

    “朕是天子,掌天下百姓生杀之权。”皇帝隐忍怒气。

    “是吗?可如今天下生杀大权包括您的性命都在臣的掌控中。”秦棠溪淡淡道,目光中透着显而易见的轻蔑。

    是蔑视,臣下对天子竟露出蔑视的神色,皇帝暴怒,就像是一头凶狠的小狼不断挥舞着自己的爪子,怒到极致后就失了分寸,“长公主以下犯上,论罪当诛。”

    “陛下且试试?”秦棠溪嘲讽道,目光辗转落在秦见晗的身上,“珑安郡主的身份来自镇国长公主府,孤若是罪人,珑安郡主岂能幸免,唇亡齿寒,想来你的母亲从未教过你。”

    长公主气势摄人,片刻间就压制得皇帝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了,在场的内侍宫女都巴不得自己从来都没有听到这些话,吓得都跪地叩首。

    小皇帝气得满脸通红,秦棠溪轻轻抚过她的额头,凑至她的耳畔,以她能听到的声音说话:“你敢纳秦见晗为妃,阿姐就能自立。”

    “你、大胆。”小皇帝外强中干,咬牙切齿才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大胆的事情那么多,不缺臣做这一件,陛下若聪慧就该明白过来。信国公不在臣的阵营内,他为的是朝廷,战场厮杀之际,你还未出声。而荣昌侯酒肉为伴。明君惜才,亲贤良远小人,而陛下所为,恰好与之相反。您任命的那几人都非良才,好歹与否,且看明日朝会。”

    秦棠溪本就是清冷肃然的人,怒到极致依旧是一副平静姿态,可神色给人雪山寒冰永远不会有融化的时候,让场上的气氛骤热变为冷冽。

    “你、为人臣者不会像你这么强词夺理。”小皇帝气得心口憋闷,屈于她的气势,场上内侍宫人加上侍卫不下百人,被她这么落了面子后心中尤为恼火。

    与清冷了淡然的长公主想比,显然落了下风。

    二人高下,一见分晓。秦见晗暗自皱眉,真想去推一把皇帝,莫要被长公主的外表所欺骗了。

    长公主是不会自立的,有安太妃在,她就不会成为皇帝。

    先帝驾崩之际令长公主发誓过,她若敢自立,安太妃就会五雷轰顶。

    她暗自着急,长公主挥手示意侍卫将她拿下:“珑安郡主要嫁人了,就不要随意走动。”

    秦见晗慌乱了,忙向皇帝求救:“陛下、陛下,我是您的人了。”

    秦棠溪淡笑地看向皇帝:“侍中看重珑安郡主,殿下掂量掂量。”

    小皇帝皱眉不语,眼睫重中一颤,确实,为一女子不值得得罪侍中,而且,秦见晗太过凶悍,不适合为妃。

    “阿姐好自为之。”

    皇帝临走前不忘恐吓一句,可在外人看来,就是抛弃珑安郡主

    秦见晗几乎崩溃了,被侍卫蒙着嘴巴拖进马车,长公主漫步跟在身后,步履沉重,身后的红墙深瓦肃穆中透着绝情。

    半个时辰后,马车停在信国公府,下车的时候,侍卫匆匆来禀事。

    秦棠溪闻言后眉眼紧皱,心虚地看了一眼信国公府牌匾上的灰尘,心中万分踌躇,无奈道:“先回公主府。”

    安太妃来了。

    风尘仆仆,跨进公主府的那刻就唤了长公主的名讳,一路疾行至后院。

    平儿是罪魁祸首,下意识就让人去请殿下,自己小心应对太妃,一股脑地将话都说了出来:“殿下前两日极为凶险,梦魇不说,还拉着人说胡话。奴婢害怕,就让人去请您来主事。谁知殿下清醒后,就不顾身体,您好好劝劝。”

    安太妃满沧桑,身披道袍,手中还握着一把浮尘,眉眼与长公主有几分相似,但多了几分锐利。

    长公主不怒自威在于多年朝堂沉淀,而安太妃则不同,眉眼间有着尖锐,失了平和。

    平儿初见太妃,心中敲着鼓,解释一遍后,太妃又不搭理,自己就不敢再说话了。

    捧着茶去孝敬,乖巧地站在一侧。

    长公主匆匆回来,脸色上的病态依旧无法掩盖,跨进屋的那刻,平儿就朝着她不住眨眼睛。

    安太妃手中的茶就直接摔在地上,屋内外的人都提着心眼,她望着神色的憔悴的人,语气都跟着冷了下来:“出去。”

    秦棠溪垂眸,吩咐平儿:“都出去,不许人靠近。”

    平儿撇撇嘴,临走前还不忘看了一眼太妃,气势汹汹,早知道就不请她回来了。

    哪里是高兴,分明是问罪的。

    屋门关上后,秦棠溪依旧不敢抬眸,步行至母亲跟前,欲磕头行礼却听到上方传来一句冷硬的话:“担不得长公主的礼,近年来你把持朝政,压制皇帝,气得太后三番两次给我写信,你也是好能耐。”

    “太后叨扰母亲清修了。”秦棠溪还是跪了下来,脊背挺直,垂眸不敢直视。

    安太妃却道:“你做什么都同我没有关系,太后所言你久久不愿皇帝亲政,令我劝你几句。今日既然来了,就顺带将她的意思告知你,如何做,我都不会管。”

    秦棠溪微微一怔,欲辩驳却见母亲站起身子,她忙道:“母亲在府里休息几日?”

    “不必,既回洛阳,自该去给陛下太后请安,你好好反省。”安太妃的声音冷到极致,裙摆在秦棠溪的眼前划过,落下一阵风,再无痕迹。

    屋内气氛静若湖水,平静到一丝波澜都生不起来。

    母亲离开,秦棠溪连目送的机会都没有,竖耳倾听,脚步声慢慢离去。

    回来到离去,不过半个时辰的光阴,什么都没有留下。

    她有些懊恼。

    跪了许久后,膝盖疼得钻心,片刻的眩晕令她不敢掉以轻心,耳畔突然间响起开门的声音。

    多半是平儿来了。

    “殿下……”

    秦棠溪猛地睁开眼睛,是明姝。

    明姝从未见过如此狼狈的长公主殿下,颤悠悠地晃动脚步后,还是选择走近她,悄悄询问:“殿下,您不起来吗?”

    秦棠溪不回应,熟悉的声音就像是天然的温泉水,慢慢地将她包裹起来,镀上一层暖意。

    久久得不到回答后,明姝大着胆子靠近,学着殿下样子一道跪下,心疼道:“我陪殿下。”

    “明姝……”秦棠溪欲言又止,还魂的事再度涌上脑海,挥之即来,让人为之沉沦。她猛地吸了口气,放缓自己的心态,认真道:“你且出去。”

    明姝使劲摇头,为自己出的馊主意十分懊恼,愧疚道:“是明姝对不起殿下。”

    秦棠溪这才抬了眼眸,目光缓缓落在小姑娘纠结的神色上,五官就快揪成包子了,尤其是抿起小嘴,“你做了什么?”

    难不成真是江知宜派来的?

    她这厢心中不定,明姝认真忏悔:“平儿说让你高兴,我就让她骗来太妃娘娘让你高兴,没成想,反而害了你。”

    秦棠溪震惊:“你是怎么骗来的?”

    明姝痛心疾首:“骗太妃说您病了。”

    “就这么简单?”秦棠溪还是不大相信,母亲待她犹如生人,怎么会因为她生病就赶来洛阳城。

    小姑娘愧疚难当,一副请罪的姿态,尾指在袖口上摸索了几下,在空中旋即又抖了抖,难过得说不出话来。

    秦棠溪观察入微,几乎出于本能地抓住尾指,制止它晃来晃去。小姑娘呆了呆,“殿下,你攥着我的手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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