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查案
监察司内，顾云川正和流云讨论这次宁家被查封的事情。
“顾云川。”步卿瑶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
流云见是步卿瑶，识趣地离开了。
“宁家的事儿你都知道了吧？”步卿瑶问道。
顾云川点点头。
“这件事，你怎么看？”步卿瑶继续发问道。
顾云川答道：“此事与我有关。”
“跟你有关？”步卿瑶没听明白。
顾云川解释道：“京城里出现逍遥散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我之前去添香楼调查此事，不知道怎么的，被添香楼的人识破了身份，然后就有了宁家私藏逍遥散一事，我因为要避嫌，不能再插手调查，我之前搜集到的所有线索也全部都移交给了九隶门。所以我怀疑幕后之人故意陷害宁家，就是为了阻止我继续调查下去。”
“可是就算你不查，九隶门也会调查的，他为什么不害怕九隶门的人继续调查？”步卿瑶提出了疑问。
“这点我也想不明白，九隶门的袁总使可不是什么草包。”顾云川说道，“或许，九隶门里有他的人，他可以设法阻挠九隶门的调查。”
“如果是这样的话，表哥他们岂不是要白白受了这无妄之灾？”步卿瑶喃喃道，“不行，这样绝对不行，既然九隶门靠不住，那我们就自己去调查。”
顾云川道：“这件事我会继续暗中查访的，你先安心回家待着，有消息我会告诉你的。”
“不行，我也要去查案。”步卿瑶说道，她才不想回家坐着等消息呢。
顾云川语重心长地说：“查案一事不是儿戏，你没有办案经验，贸然前去很危险的。”
步卿瑶不服气地说：“我怎么就没有经验了，上次在城郊还是我救了你呢，本姑娘武艺高强，一般人可不能拿我怎么样。”
顾云川明白，就算自己不带着她，她也会私下一个人去调查的，把她带在身边还能更放心些，于是妥协道：“我可以带着你一起，不过前提是，你凡事都得听指挥，绝对不可以自己擅做主张。”
“你放心吧，顾大人，我什么都听你的。”步卿瑶保证道。
顾云川示意步卿瑶来自己身旁坐下，向她讲起了自己目前的想法：“我们现在唯一的突破口就是添香楼，我猜测添香楼跟万宝阁的作用是一样的，都是用来出售逍遥散的地方。既然要出售逍遥散，那么必然会有逍遥散要运进来，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弄明白逍遥散是怎么运进添香楼的。”
“那我们怎么才能弄明白呢？”步卿瑶有些跃跃欲试，“是不是要穿上夜行衣，趁着月黑风高翻进去？”
顾云川摇摇头，打破了她的幻想：“不是，我们要去蹲点。”
顾云川带着步卿瑶来到了一处塔楼。
“蹲点？在这儿？”步卿瑶看着眼前的塔楼，发问道。
“没错。”顾云川带着步卿瑶来到了塔楼上。
步卿瑶往添香楼的方向望了望，有些不放心地说：“这怕是有点远吧？”
顾云川从怀里掏出两个长筒状的东西，递了一个给步卿瑶，说：“用这个。”
“这是什么？”步卿瑶好奇地打量着手里的物什。
“这是从胡商那里买来的望远镜，有了它就能看得更远。”顾云川解释道。
说着，顾云川走到步卿瑶的旁边，对她说：“来，我来教你怎么用。”
顾云川让步卿瑶举着望远镜，自己则上手帮她转动调试角度。
“好，好，好，现在特别清晰。”步卿瑶说道。
顾云川停了手，步卿瑶赞道：“这东西好厉害啊！”
顾云川也拿起自己的望远镜，向添香楼的后院望去，后院的伙计们各自做着自己的活计，看不出来什么异常。
顾云川和步卿瑶盯了一日，什么都没有发现，顾云川看了看天色，对步卿瑶说：“你先休息一会儿吧，晚上我来盯。”
步卿瑶活动了一下自己僵硬地脖颈，嘟囔道：“原来查案这么枯燥，这么累啊。”
顾云川看了她一眼，无奈地笑了笑，没有说话。
清晨，天色渐渐变白，步卿瑶也悠悠转醒，看见自己身上多了件披风，她不禁看向了顾云川，他还在仔细监视着添香楼的一举一动。
步卿瑶走过去，对顾云川说：“你去休息一下吧，换我来。”
顾云川满脸疲惫，他点点头，去一旁躺下休息，步卿瑶拿起望远镜，朝添香楼望去，此时的大街上没有什么行人，一辆装满瓜果蔬菜的车在空荡的街道上行驶着，最后停在了添香楼的后院门口，添香楼的伙计们陆续走出来，把车上的东西搬进院子里，看起来一切都很正常。
步卿瑶有些泄气，这样看下去，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又过了半晌，一辆装满了酒坛子的车停在了添香楼的门口，步卿瑶百无聊赖地看着伙计们重复着刚才的流程，把酒坛子从车上取下，搬进院子里。
这时，一个抱着酒坛子的伙计脚下不稳，摔了一跤，手里的酒坛子也碎了，然而碎掉的酒坛里淌出的并不是酒，而是一堆小纸包。步卿瑶见状，忙跑过去把顾云川摇醒，让他过来看，顾云川拿起望远镜一看，面上露出些喜色，对步卿瑶说：“走，我们现在下去，看看这是哪家铺子的酒。”
两人下了塔楼，跟着那辆送酒的车，一路来到了天星酒庄。
“所以那些逍遥散都是来自这个酒庄吗？”步卿瑶小声地问。
顾云川点点头，低声答道：“应该是。”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步卿瑶又接着问道。
“老办法。”
“啊？”步卿瑶皱起了眉头，天呐，她真的不想再蹲点了。
顾云川拍了拍她的肩膀，向她点点头，露出了一个肯定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