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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二章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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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莉摆摆手:“咦,我是说你快点接听,要不然对方会挂断了,你再打过去那就是你付费了。人家国外人采取的单项收费,

    不是我们国内双向收费知道不!”李再模见陈莉要自己接听,便收回手,吧唧一下按下免提键。陈莉从李再模的眼神中,看到一

    种既恐慌,有有点期盼的眼神。心里想,这件事李再模真实写照。估计李再模现在的心情,都被裘悯的事情笼罩着。满脑子都是

    自己应该不应该去洛杉矶接裘悯回来,不去自己于心不忍,有一种愧对裘悯的厚爱。可一旦选择去了,仿佛又无法向她陈莉交差

    。

    “喂,请问你是哪位?”李再模用一种颤抖的嗓门,对着手机的另一头询问着。虽然他已经接过一次来自洛杉矶的电话,当着

    陈莉面接听已经不是第一次,为什么会产生颤抖的嗓音,还不是害怕听到有人要求他去洛杉矶嘛!如果是这样,你说他李再模将

    会有多麻烦。所有,一边询问得到裘财从洛杉矶反馈回来的消息,令自己心里得到某些安慰;一边又希望自己和陈莉的关系不会

    因此受到影响。

    不偏不倚,偏偏在这节骨眼下,洛杉矶方面来电话。怎么一看,那不是裘财的手机号码,而是区号加上电话号码。所以,他以

    为是和第一次打来的电话号码一样,来自于洛杉矶领事馆。“哦,是我,裘财。我姐,我姐被火化了,没办法带她回家。需要租

    用单独飞机运输,还要租借洛杉矶殡仪馆的冰棺,代价不是我们能承担得起。另外,姐姐的伤亡事故鉴定为一起人为责任事故。

    是因为姐姐第一次坐上摩天轮,对管理人员的操作要求她本人的配合,可能是因为语言上表达方式的不同,从而带来沟通上的代

    沟。所以,姐姐只享受丧葬费和医疗费用的全免。其余,一切为零。”

    裘财哽咽着告诉李再模,语气中再也没有往日令李再模听得不舒服的阴阳怪气,扦格难通。他压低嗓门,带着一种姐夫的腔调

    ,对裘财分配到:“唉,既然你确认了是你姐死因来自于自己的不小心,那,那我还有什么要说的呢?毕竟是好好地一个人,就

    这么走了,难道摩天轮的经营者就没有一丁点良心发现?难道,难道他们连一丁点抚慰金都不给吗?不过,你决定了的事,那就

    按照你和对方商讨的结果来处理吧!只是回来时,这件事不能告诉裘民丰。我和陈莉商量过,等裘民丰长大了,我们再慢慢地将

    她妈妈所遭遇的一切告诉他。”

    裘财听了“嗯嗯”两声。对李再模分配的事,裘财和当初在工地上一样,大凡李再模安排自己干什么,裘财只知道一个劲的点

    头,绝对没有半个不知。和李再模反目成仇的时候,无非是从裘财看到陈莉和李再模在办公室两个人卿卿我我开始。其实,原本

    裘财对李再模的尊重程度,那还真滴是铁杆、死党。李再模听到裘财那种无助、感伤和哽咽,以及对自己的言听谋决、百依百顺

    ,使得李再模心里一呼啦升起一种怀柔、伤感!“我知道该怎么做了,那我只能带着姐姐回家了!”

    裘财的语气告诉李再模,他这一会的心情肯定是欲哭无泪。同情,怜悯,亦或还有像以前在工地上一样,重活累活李再模都帮

    助裘财去完成的那种做姐夫的担当,李再模这一会全都迸发出来。蓦地,李再模对着裘财说道:“哎,也只能这样了。你自己要

    照顾好自己,在国外可不伴在海东市。这样吧?顺便打听一下你姐姐是和谁去洛杉矶的,我不相信你姐姐她一个人有这么大胆量

    敢闯洛杉矶去旅游,恐怕,不现实!”

    裘财用手擦一擦眼泪,因为,他这一会和李忠发、开单在一起,站在殡仪馆的火化场窗口,等待裘悯刚刚被推进去的尸体进行

    焚烧。只是这样的过程,家属是无法看得见,殡仪馆也拒绝家属观看。死前争名夺利,死后每个人都是一把火化成灰烬,殡仪馆

    不让人们观看是因为怕看后人们对殡仪馆的反感和愤怒。等在窗口,准备接待姐姐裘悯骨灰的裘财,表现出对李再模的最大程度

    上的顺从。“嗯,等难带姐姐骨灰后,我在和领事馆的人打听一下。应该,应该我姐是跟一个人过来的。”

    “哦,还有,还有,你姐姐有没有什么话留下李的,你都要问明白这个人。因为,因为你姐姐弥留之际,不可能不留下一句话

    。你,先不急于回来。多待一天,就有可能多一种发现,我说的话你懂吗?我的直觉告诉我,你姐姐选择去洛杉矶,背后肯定掩

    藏什么意图。当然,我是凭感觉这么认为,你能打听多少就打听多少。”李再模只是凭什么感觉行事。诸不知现在的裘财,自从

    在李再模和他姐姐离婚后,以往对李再模的那种依赖和寄托,早已经荡然无存,化为乌有。

    刚才之所以对李再模和声合气,还不是看在进炉焚烧的姐姐面子上。不是裘财突发奇想,而是姐姐的灵魂暗示裘财要告诉李再

    模,她即将与世人隔绝,阴阳两隔。一睁眼功夫,裘财大脑里突然冒出刘先慈的叮嘱:你万一遇到难以应对的特发事故,大凡是

    自己解决不了的,可以打电话通知我,也可以打电话告诉李再模一声。正是刘先慈的这句话在裘财耳边响起,所以,裘财才打电

    话给李再模。

    不想,这个李再模和真的一样,仿佛他们家离开他李再模,什么事都办不了一样的,自以为是。嘿嘿,裘财一下子被李再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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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番好意所激怒。他一反常态,对着李再模皱起眉头的问道:“我说李再模你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怀疑我姐姐外边有人了!告诉

    你,我姐姐和谁来洛杉矶旅游,跟你没任何关系。你和陈莉结婚,问过我姐姐的感受了吗?你们俩结婚大喜,而我姐却在蒲黄大

    桥跳河自杀。请问李再模,你当时回答我姐你在干什么了吗!”

    裘财突然间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令李再模来不及反应。我滴个去,裘财这小子是老子被驴踢了,还是被他姐姐之死悲腔

    过度,因此而思维模糊?我明明是为他姐姐好,他怎么就好丑话不分呢?“我说裘财,你你,误会我意思了!你姐姐和谁在一起

    都跟我没关系。因为,因为我们俩已经离婚。离婚后的夫妻俩,除了因为孩子的原因,两个人有所接触,其余一切行为都被视为

    如同陌生人。我,我是想告诉你,你姐姐突遭不幸,是不是于这个人有关联,仅仅是我的一个猜测而已。”

    “阿呸!李再模,你的那些小心思别人不知道我裘财还能不知道吗?告诉你,我姐在世时,对你百般顺从。去世了,你还想借

    机恶炒她为人人品。为你自己和我姐姐离婚找个合适理由,想以此来抹黑我姐,为你自己的名誉地位牟利,我裘财才不上你的当

    呢!我警告你,甭想在我姐姐来洛杉矶旅游这件事情上大做文章,因为,因为你不配!”裘财语气从刚才的百依百顺,馊主意哽

    咽。这一会,一下子变得粗暴和不可言喻,真的令李再模临阵磨刀,始料不及。

    “哎哎哎,裘财,我我真的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意思,你,你真的误会我了。不用说你姐姐和我离婚,哪怕没离婚,我也不可能

    怀疑裘悯的人品有问题。其它不敢保证,这一点,我李再模还是心中有数。我的意思是,你姐姐是不是被人蒙蔽了,才选择去洛

    杉矶。她遭遇的意外事故,你没有亲眼看见就应该值得怀疑。我只是友善提醒你一下,不无目的。我现在无话可说,对你,对你

    ,我也是仁至义尽。反正,我什么话都跟你说了。听与不听,那是你的事。去洛杉矶一趟不容易,等你回来了再想去,恐怕就没

    那么简单了!”李再模说完,就想挂断电话,

    因为,他对裘财不友好的对待自己的态度,感到失望至极。好心好意帮扶他正确对待裘悯的死因,没想到裘财错误理解,庸人

    自扰。搞得怀着满腔热血,一心想帮助他的李再模心灰意冷,失去信心。站在一旁的陈莉都听得出李再模的意思,还不是因为裘

    悯打电话给裘民丰,吓哭裘民丰的真正原因是什么,谁都不知道,他们也不能轻易问裘民丰。通过裘财在洛杉矶现场的调查取证

    ,或许更为合适。谁知道裘财这猪脑子,他将李再模的意思反向理解为,李再模打听裘悯这一次去洛杉矶的私人生活。我滴个去

    ,我们家李再模有那么屋里吗?

    就在李再模将拿手机的一只手有气无力的放下的一刹那,陈莉一个健步冲上去,一把抢下李再模的手机,放在耳朵里就说:“

    喂喂喂,裘财,我可告诉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们家李再模可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不是我说你,你们这家人有多可

    悲?连别人讲话的真正含义你都不理解,就断章取义,大放厥词,你,你难道不为你的武断独行,口无遮拦对我丈夫说声对不起

    吗?如果,如果你真的不明白,我老公要你顺便调查一下你姐姐裘悯的死因,以及她为什么一个人选择去洛杉矶,或者说她和人

    同行,那么这个人是谁。我现在就告诉你,在洛杉矶,你姐姐给你们家外甥裘民丰打过一个电话,吓得裘民丰当场难过得大声哭

    泣,我们一家人都目睹这一切,所以,所以才怀疑你姐姐去洛杉矶并不是一件普普通通的旅行知道吗?你这头不分青红皂白的蠢

    猪,蠢猪!”

    裘财洗耳恭听,因为是陈莉在说话,他说什么都要给陈莉面子。谁让陈莉是陈长春的女儿,又是自己前姐夫的小女人,最可怕

    的是陈莉在通宇公司的总账会计这个职位,是自己作为水电项目部经理的直接顶头上司。每一项工程预决算,都离不开陈莉的最

    终核定。也就是说,每一项工程水电安装中标裁决权,都是以陈莉的一本数据摆在陈长春面前,才能一锤定音。你说,他能跟李

    再模大放厥词,以示发泄。可是,在陈莉面前,裘财不得不小心翼翼。

    “陈莉,我对你可是一忍再忍了啊!要不是看在水电工程安装业务上的需要,你,你这样的出口伤人,我绝对不会轻饶。你们

    两口子合穿一条裤子,攻击我姐姐是吧?这么跟你说,甭说我姐姐到底跟谁来洛杉矶我们没有确凿证据。即使是我姐姐跟人一起

    来旅游,那也属于正常范畴,你们俩用得着为此大做文章吗?再说了,我姐姐来洛杉矶旅游,那是她的权利,跟你们俩有关系吗

    ?不要打着仁智礼仪信的幌子,把你们自己抬到道德制高点上。或许,我姐姐会上你们俩的当,但我裘财绝对不可能上当受骗!

    ”

    陈莉无话可说,气愤之余,只有狠狠地挂断电话。她气呼呼地瞟一眼李再模,遂将手机硬生生的塞到他手里,不忘对他冷言冷

    语道:“看把,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一屋子的脑残,说也说不清楚。看你,看你还愿意和这样的人打交道不?真滴是对牛弹琴

    ,对马唱歌。路不同,不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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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谋。和裘财这样的人相处,出工作之外,其余都是浪费时间。”陈莉气呼呼的选择离开,也难怪陈

    莉由此举动。裘财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就是一根筋的和李再模飚上了,对陈莉开始还算是礼貌。说着说着,裘财的老,毛病就犯了

    。

    你跟李再模说些不着调的话,李再模还能忍受。可你和人家陈莉一嘴萝卜干子,陈莉才能卖你裘财的丈。因为裘财离得远,陈

    莉是够不着捞不着他。如果,如果今天裘财是在工地上对陈莉大言不惭,你看看陈莉怎么治他。让保管员给裘财少发一批货物,

    便急得裘财狗急跳墙。影响工期一天,裘财将面临公司罚款的三到五倍。当然,提前超额完成任务和工期,裘财得到的奖励也是

    数目可观。

    看着陈莉塞到自己手里的手机,李再模摇摇头:“切!这个裘财看来是不想混了!”好像在帮助陈莉说话,可陈莉这一会已经

    走入客厅。房间里就剩李再模一个人,与其说是李再模刚才冒出的一句话,是为了替陈莉打抱不平。到不如说是李再模一个人自

    慨自叹,自言自语的愤怒。说着,他重新拱进被窝,继续睡觉。这一会,李再模很快进入梦香。冥冥之中,他梦见裘悯飘飘然进

    入他们家,披头散发的裘悯面带愁容,满目疮痍。

    她飘飘忽忽的从空中降落在李再模床头,对着李再模耳朵哭诉道:“李再模,你可真的狠心啦!怎么说我裘悯跟你夫妻一场,

    不看僧面看佛面,难道,你就不看在我们俩有一个儿子的份上,对我这一次冤死做一个了断吗?”李再模闻听此言,很快想起自

    己的判断,以及陈莉的怀疑。他想告诉裘悯,我和陈莉根据你和儿子裘民丰的通电话,以及猜测八九不离十了。现在,你告诉我

    这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想起去洛杉矶旅游,而不选择就近旅游?

    睡梦中的李再模,为了急得满头大汗,一张嘴不停地再对裘悯发问,可叹的是裘悯只是掩面痛苦,低头不语。她一句话也不回

    答李再模,急得李再模无计可施。李再模气急败坏的举起手,对着裘悯就要一巴掌豁过去。只见他一声大喊:“你说不说?”李

    再模这睡梦中的一声大吼,将刚刚睡下去的陈莉吓得接二连三的推醒他:“李再模,李再模,你,你在干什么?嘴里嘟嘟嚷嚷的

    你在说什么梦话呢!”

    李再模被陈莉推醒,他睁开眼,从刚才迷迷糊糊地记忆里试图筛选出自己说了些什么。“啊,我刚才说什么来着?”李再模被

    吓得满头大汗,他竭尽全力的想着刚才睡梦中的境界。然后,告诉陈莉说:“陈莉,我,我刚才梦见裘悯了。她身穿一身青纱帐

    ,都是白色,包括头上,脚下。啊哦,没看到她的脚上穿什么,但头上和身上穿的都是白色青纱帐。嗯,满脸沮丧,哭哭啼啼再

    告诉我说”李再模停止叙说,因为,他生怕陈莉因此而和自己生气。

    唉,明知道不能说自己还是继续说,那陈莉一旦再因此和自己打冷战,岂不是多事一举。于是,李再模知趣的从床头柜里拿出

    餐巾纸,擦着自己的额头和脸颊。陈莉刚刚躺下,累了一天的她这一会正犯困。可看到李再模被恶魔惊醒,她知道那不是李再模

    平时的伪装。心疼的从床头柜里拿出餐巾纸,轻盈盈的帮助李再模擦去额头汗珠。嘴里关切的问道:“说呀,睡梦中梦见裘悯告

    诉你什么了?”

    李再模这才大胆的叙说着:“哦,太可怕了!我看不到她的脸,只能凭感觉她很悲伤。好像,好像她在责怪我没有帮助她什么

    ?哦,说我太狠了,没有尽到夫妻之情。大体上的意思就是,就是她被冤死的。好像,好像是这样。当我问她和谁去洛杉矶的那

    一刻,她就是不说话。哎呀,可把我气得,举手就要打她!”李再模一边说,一边做出动作给陈莉看,气得陈莉对着他直翻白眼

    。李再模见陈莉情绪上有变化,急忙住嘴。他不明白陈莉既让自己说出生命中实情,又要跟自己生气,真的不知道陈莉到底为哪

    般。

    陈莉瞥一眼李再模,指着他的鼻子对李再模说:“你,你打的那是什么裘悯,我去,打在我的脸上了。”李再模一听,急忙笑

    着用手去给陈莉摸摸脸。刚才梦中被吓得瑟瑟发抖的情景,在陈莉说他打了陈莉一巴掌之后,李再模笑得前仰后合。那种来自梦

    中的恐惧和害怕,一瞬间烟消云散。或许,陈莉责怪自己在睡梦中打了自己一巴掌而愤愤不平。可能由此引起李再模如此这般开

    怀大笑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和快乐。

    “对不起,我,我真的睡着了在做梦。唉,看来,我这梦做得有些怪异。和我们家裘民丰莫名沮丧是否有着贯连,现在和真的

    不好说。奇了怪了,裘悯死在洛杉矶,我和儿子裘民丰都有一种不祥之兆的预感,陈莉,你说这算不算人的第六感观在发挥作用

    啊?光是听说每个人都有第六感,到现在,我真的弄不明白什么才是人的第六感观。”李再模不无感慨,他不知道自己在对自己

    发问,还是希望得到老婆陈莉的解释,因为陈莉读的书比自己多,知识涵盖面当然比起李再模更胜一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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