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八章权衡轻重
说完，裘财吧唧一下挂断电话。电话的另一头，李再模对裘财这样的人也十分感冒。原本对裘财自报家门心里就有一种厌恶感
觉，这一会听了裘财一席话确确证实自己的情绪上的判断。裘财找他，无事不登三宝殿，不是搅局就是兴灾惹祸。无事生非，唯
恐天下不乱的裘财，人家是报喜不报忧，而裘财给李再模的感觉就是反其道而行之:报忧不报喜。大凡有裘财这样的人出现自己
视线里，大小要出点麻烦事。
这样的结论不是李再模现在才得出来的，而是他在裘财他们家于裘悯生活十多年的血的教训。无论什么事，只要和裘财搭上边
，那一准没好事。好事于裘财也是擦肩而过，坏事天生于裘财纠缠在一起，成双成对。在外边如此，在他们家也是一如既往。萧
规曹随，裘财身上别的本事没有。除了在通宇公司担任水工程铺管安装之外，能从裘财身上找到第二个发光点就是:他挽救了刘
先慈。和刘先慈的爱情，在通宇公司堪称推陈出新，移风易俗的新一代年轻人的爱情观。代表着年轻人冲破封建社会陈旧思想束
缚洗心革面，与时俱进。
在那样的年代，全社会都被所谓破鞋、二锅头等等形容词笼罩。裘财却逆流而上，愿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那种大无畏的坚定
思想和决心，的确赢得社会各界对裘财的好评。结果，也证明裘财当初的选择，是捡到金子之举，而并非是捡到一只破鞋。除了
上述两种值得人们颂扬的美好品德之外，要想在裘财身上再找出什么发光点，真滴是很难。因为几乎没有。李再模对这位曾经的
小舅子是百般疼爱，因为再怎么样，无论在工地上还是在家中，李再模习惯听裘财叫他一声姐夫。
妹妹遇到裘财干上令他作呕、头疼的事情，李再模像似怒气冲冲。听得裘财一声姐夫叫出口，他有气也变成没气了。说句心里
话，李再模这个人无哥无姐无弟无妹。在他小时候的记忆里，除了萧德法叫过他一声声表哥之外，再没有听到有人叫他哥哥什么
的了。当然，至今为止，他听得最多的莫过于母亲称他为儿子。母亲萧晓莹对他的一双手儿子的呼唤，自己记忆犹新，念念不忘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母亲的每一次对儿子的呼唤，李再模总
是心头一热。
除此之外，就是裘财对李再模姐夫的称谓，令李再模心里有一种说不出快乐和满足。时过境迁，岁月蹉跎。一晃，裘悯和李再
模分道扬镳，一拍两散。裘财紧随其后，对李再模即刻产生厌恶之感不说，令李再模难以接受的是，裘财几乎把李再模视为己敌
。你说不就是因为他听到陈莉和李再模的对话吗？不就是他看到陈莉和李再模两个人在办公室搂搂抱抱吗？上下级同事间，暧昧
关系也不是铁打的冷血一块啊！
朝朝相见，日日相遇。眼睛靠近鼻子，又是异性同伴。郎才女貌，两厢取悦，怎么可能不产生一丁点火花呀！我们说，假如裘
财看到自己姐夫和陈莉在一起搞暧昧，他假装什么样没看见，当什么事也没发生。只是背地里警告姐夫李再模:姐夫，你不能这
样欺骗我姐姐。如果他知道你在外边有了女人和你鬼混，我姐姐还不知道有多伤心。亦或，裘财直接对李再模和陈莉的接触造成
干扰。或者，将这件事私底下通知陈长春，以此来阻止姐夫和陈莉一次次谋面接触的机会。
这么一来，陈莉没有撕破脸皮。即使自己怀有身孕，思量再三，权衡利弊，她不会不考虑自己在通宇集团公司的名声地位。特
别是她的身份是陈长春董事长的女儿，不得不维护父亲陈长春在通宇公司的脸面。加之自己也是通宇公司的财政大臣，她自己也
不便于落下自己的一张脸是不是？因此，我们说李再模和陈莉的两个人暧昧，从初开始的一个不经意的幻觉，一个不经意的错误
接吻开始。不能说明他们的那种做法，就代表着两个人的生离死别的爱情。
所以，我们不得不说李再模和陈莉的结合，纯净是裘财将李再模和陈莉的暧昧关系公布与众的结果所造成的，这句话一点也不
为过，因为事实就是如此。在那个年代，小姑娘被男人搞怀孕偷偷生下孩子的人，不计其数。去医院偷偷打掉孩子的小姑娘也是
层见叠出，数见不鲜。那些背着父母和男孩子幽会而偷食禁果的小姑娘们，最终自己不得不承担因为自己年幼无知的冲动，而导
致自己怀孕，最终不得不自吞苦果，打掉门牙自己往肚子咽。
诚然，也有部分女孩子因为害怕迫于父母的压力，离家出走，成为断梗飘萍，浪迹江湖。有的人因为逃避家庭父亲羞辱，走投
无路是毅然决然跑到男人家里，成为送上门媳妇，不值钱的货色，招惹众人口诛笔伐。有点侧随男方，走村串户，居无定所，便
成为吃百家饭，住大桥洞的到处漂泊的浪荡游子，有家而不能回。我们说，那个时候造就了一批钢打铁铸的男男女女硬汉子，也
淘汰了不少意志薄弱的暖室里的花瓶式的男男女女。
李再模和陈莉的暧昧关系，正是发生在那个开放的年代。因为好多东西都不是我们能够了解的东西，因为那个年代疯狂到只要
听说那个地方有钱赚，就夜以继日，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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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停蹄的去奔赴哪里淘金。那个年代，我们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知道，只知道好奇、好
玩、冲动，一鼓作气，一气呵成。我们知道男欢女爱，却不知道那种异性之间的男欢女爱，会导致女孩子怀孕而会使人类的新生
命诞生。在那个打破世俗陈见，物流横飞的经济大潮中，所有人的大脑里装满下海、淘金梦。
地球仿佛不是地球，而是到处布满物华天宝，只要你勤快、勤劳，就不愁找不到和璧隋珠，奇珍异宝。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
全不费工夫。的确，后来的事实告诉人们，那些曾经不满足现状，而于命运抗争的人，凭着他们的一腔热血，一时冲动，懵懵懂
懂的一路走来，结果，他们赢了，不过还是输的人比较多。这并不奇怪，因为金钱和权利完全掌握在少数人手里。他们依靠的是
纳税人的剩余价值，为纳税人服务。
一旦这样的人多了，纳税人就少了，那这个社会就失衡了。靠纳税人的剩余价值来控制、管理纳税人，是一个国度、一个行政
机构对治理国家于企事业单位一种手段而已。曾经的我们并不了解自己在为谁而奉献，在为谁而奔波忙碌一生。现在，我们身上
唯一拥有的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满腔热血的精神，以及使不完的力气，用之不完大脑中的聪明、智慧。若干年向后，带我们回
归故里，却发现那些曾经的发小，面老朱黄，有地甚至入土为安。
可悲的是，他们中的大部分，在学校时，都是老师心目中的乖孩子。同学们心目中的有权有势管理层家属，甚至有点是名人后
代。嘿嘿，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曾经只要是个生产队长，就有权利是自己一家人都不干活那种特权派，在现如今打破大锅饭
的政策指导下，荡然无存。有田就干活，没田就打工。妄想坐吃山空，坐享其成的年代过去了。除非，你是上层建筑的人物。否
则，你也不得不和我们一起干。
你看我这不有扯多了吧？读者们，是不是你们已经被我带入到十九世纪，七八十年代去了。哈哈，接下来我们该言归正传。李
再模原本就对裘财没什么好印象，本想，从时间手机里传出是裘财的声音，李再模即刻扫兴想挂断电话。但转念一想，他姐姐裘
悯毕竟和自己夫妻一场，裘财也曾经叫自己姐夫姐夫的觉得自己心里头热乎乎地。现在，因为和他姐姐离婚了就不接前小舅子电
话，也未免显得自己太俗气了吧？
因此，我们的通宇集团公司总经理李再模，自以为是裘财和他不是一路人，也赶不上自己的档次。所以，不妨在裘财面前做一
回宽宏大量的人。于是，他耐着性子听完裘财跟他叙说。不听裘财说话便罢，可听得裘财一席话，李再模肺都气炸了。我去，这
家伙怎么还是那个德性？我们所有人都在变，整个社会都在变，唯独裘财的个性使我感觉到始终未变。这么多年来，还是那种玩
世不恭的态度，对他李再模始终不变的还是于他互怼的态度。我去，看来上一次给他打掉两颗门牙还是轻了点。因为，因为这家
伙始终不长记性。
他对着电话开始忍不住的吼着裘财:“我告诉你裘财，以后，我说以后，你们家再有什么事，包括，包括你”他停顿一
下，似呼在考虑什么。接下来继续说:“包括你姐姐的事，不要动不动打电话给我。告诉你，我李再模今生今世不欠你们家的，
你们家也不欠我李再模，到此为止吧！”看得出，李再模再说出包括你姐姐三个字的时候，他是需要多么大的勇气才能说出口。
估计也是被裘财激将的，要不然打死李再模也说不口和裘悯断绝往来这样的字眼。
不是夫妻，也不一定非得反目成仇不可。我们不是经常说成不了夫妻就成为朋友吗，难得今生有缘无分，所以做个朋友或许各
位合适些。可现实中，有多少夫妻在离婚之后不怒目相对，内心诅咒？但我们是李再模不会这么做，他刚才这一番话是被裘财的
言语所激怒，李再模是违心的说辞。单凭裘悯对他的照顾，李再模至今难以忘怀。是啊，假如不是裘德贵和许栋铭对裘财的偏袒
，对李再模的漠不关心；假如裘财看到李再模和陈莉窃窃私语之后，而闭口不言，或许，裘悯和李再模才是更为合适的一对。
因为，陈长春的家庭对李再模来说，犹如糠罗掉到米罗里高攀不起。尽管如此，陈长春他们家始终忌讳李再模生活在他们家有
心理负担。所以，才故意对从小就享受锦衣玉食，被一家人娇生惯养宠大的陈莉的特性稍加压缩，不为别的，仅仅是为了附和李
再模身为苏北农村人，于他们家不门当户对的心理压力。可是，李再模到不是这么悲观。因为他自信自己与生俱来就是一块好料
子。他不但有一个疼他爱他的舅舅和舅妈，还有听他话的表妹妹萧晨曦、表弟弟萧德法。因此，拿他舅舅舅妈和陈长春的董事长
身份相提并论，他舅舅和舅妈才是陈长春的生命中贵人。
而萧长存对他来说不过是自己生命中的志同道合的工友而已，当然，他不回避陈长春曾经对他的谆谆教导，以及背地里的扶持
和别出心裁，独具匠心的支持。朽木可雕，何况，他李再模不是朽木而是参天大树。因此，李再模倒没有陈长春他们家担心那样
，心理自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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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和陈莉产生感情隔阂。陈莉和李再模之所以打冷战，原因来自李再模和裘悯幽会，但又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
这样的令陈莉接受不了。那是因为在陈莉印象中，他李再模就是个敢作敢当大男人。
诸不知有的时候，大男人也要做一次小媳妇。说大话、吹牛皮、谎话连篇，不喝酒什么人都是他大爷，只要一喝酒，他就是什
么人大爷。男人，有时候也很脆弱。他们不是没有眼泪，而是有眼泪不轻易流出来。一个人背地里偷偷地哭，那种毫无顾忌的对
着空旷无人的地方:或是万里无云的天空；或是虚无缥缈大海；或是四处不靠的田野；或是满目疮痍荒无人烟的荒地；或是连绵
不断的崇山峻岭。那才是男人值得嚎啕大哭的地方。
谁没有过年少轻狂时；说没有过哭天喊地时；谁又没有过绝望的时候找不到绳子！李再模看起来一马平川的人生轨迹，在旁人
看来他是走到哪一路芬芳一路歌。可有谁又能想到一个上门女婿连没说一句话都得看别人脸色日子，从李再模的生活中一天天走
过。看上去一家人和和美美，背地里心情压抑。每一次下班回家，李再模有一种恐惧。家，是温馨的港湾。在诗人眼里，家是多
么的令人向往。可是，家对李再模来说不是温馨的港湾，而是如来佛套在孙猴子脑袋上的紧箍咒。
混得不好，难见江东父老，回家怕人耻笑。混得好回家，又怕招来飞来横祸，因为没有一个人希望你过得比他好。偷偷地带着
几个人，冒昧的来海东市闯天下，你还甭说他胆子大。尚若不是因为李再模的倡导，他们八个人的命运肯定和现在在老家种田的
同学一样，老气横秋不说，满嘴黄牙，口吐芬芳。为人粗俗，讲话粗鲁。脾气爆操，一言不合就吹胡子瞪眼睛。那种地地道道的
粗野莽妇形象，被这么这些人发挥得淋漓尽致，浓墨重彩。
走出来，是一时心酸，万般享乐；留在家里是一时安妥，终身受累。不能不说李再模他们当时的选择是具有一定的代表性，当
然，我们不回避他们中有的人的人生轨迹曲直多变。毁朝倩，从苗清泉的小三做起，现如今也就是著名的房地产大亨。刘先慈从
被柯文哲霸占，到后来成为裘财老婆。一路走来，命运多舛，但最终还算是幸福美满我们暂且不便一个个介绍给大家，还
是以本故事的主人公李再模父子为题，万变不离其中。
随着李再模一通话说出，他仔细定下神来，试图听一听裘财再跟他说什么。嘟嘟嘟我去，那裘财把自己对李再模要说的
一席话说完之后，随即挂断电话。李再模郁郁寡欢的挂断电话，摇摇头褒有一种空旷旷失落感，一瞬间从办公桌上站起身，一副
书空咄咄的表现。他不知道自己回答裘财的话是不是太过分，裘财听不下去了才挂断他的电话。又不知道裘财是不是根本就没听
到他的后来一句气急败坏的话，如果是这样，李再模倒希望裘财没听到。
海东市的裘悯家人，因为接到公司恢复上班的电话通知，这才紧张起来。而作为裘悯弟弟的裘财，现在才是裘悯接下来唯一的
亲人。我们说裘悯这个人心地善良并不是人们道听途说，是对裘悯本人的不虞之誉评价。而是裘悯这个人从小谁父母浪迹天涯，
经受了常人没有经受的苦难。饱经风霜的她，高中毕业没有考上大学便随父亲下工地干活。沐雨栉风，披星戴月，裘悯是从小看
着农民工叔叔阿姨的辛勤劳作，汗流浃背一天天成长。所以，她身上具有的那种善良，是平时耳闻目睹农人的不易，寸积铢累积
攒而得。
与世无争、循规蹈矩的裘悯，在父亲心目中是个懂事的孩子。比起裘财，裘悯没有得到裘德贵和许栋铭的多少爱护。因为重男
轻女的思想，在农村人心目中始终都存在。因此裘悯干活受累的机会，自然要比裘财多得多。那是因为爸爸妈妈只要家中有什么
事，都会大声喊着裘悯:“丫头，过来帮助爸爸一下。”裘悯便一骨录应声而来。妈妈许栋铭更是如此，下班后的洗脚水非裘悯
独包不可。
而他的弟弟裘财，侧是手不提四两，油瓶倒了不扶，是不是还要姐姐背着带他去玩一会。欲说裘悯对裘德贵和许栋铭的恩情，
依我看除了养育之恩再无其他关怀。之所以裘悯看到李再模那一会，便一发不可收拾。那是因为裘悯在李再模身上，找到自己所
期盼那种疼爱。爸爸妈妈从来都没有过一次像疼爱弟弟裘财那样的疼爱过自己。现在，她终于碰到一个疼爱自己的人了，你说人
家裘悯能不全力以赴吗？
告诉你，裘悯当时的决心就是:万一爸爸妈妈不同意她和李再模在一起，裘悯想好了下一步:那就是和李再模回苏北老家种田
、结婚、生子。要么说年轻人为了爱不顾一切后果，纯净凭感情用事呢！告诉你，裘悯当时主意已定。她不是没有考虑过爸爸妈
妈的感受，因为自己已经拿工资可以赚钱了，爸爸妈妈是不可能就这么轻易放自己走。果不其然，裘德贵和许栋铭贪恋裘悯那工
资钱。权衡轻重，最终答应将李再模留在他们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