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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十六章一落千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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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莉一直在边上听着,裘民丰还是那样,无论和谁通电话,只要对方不提醒他就毫不忌讳。因为没有什么值得隐瞒的说话内容

    ,他为什么要做出躲避陈莉在听他和妈妈谈话内容这件事呢?“没事,妈妈,妹妹的事,我会搞定。小屁孩,给她沾点便宜就得

    了,我们家小妹妹可好红了。什么都不要,只要出去玩带着她,便高兴得屁颠屁颠。嗨嗨还有就是,就是她把零花钱都给

    我买东西吃,我可不敢要。妈妈,你说我做得对不对?”

    陈莉一听到这里,心里即刻有了反应:我去,难怪陈甜甜最近总是跟外公外婆要钱,确原来要钱都是给裘民丰花了。奶奶个鸡

    大腿的,看我今晚怎么收拾你。陈莉心中泛起嘀咕,而裘民丰也正在听裘悯给自己一个什么好滴建议,陈莉洗耳恭听。生怕裘悯

    教育裘民丰学坏的陈莉,不用说现在对裘民丰和裘悯的通话内容,是绝对百分百想控制。有了裘悯第一次打电话给自己的前车之

    鉴,陈莉怎么可能对裘悯不加以掌握呢?

    “这样吧,你不能用小妹妹的钱,告诉她爸爸妈妈赚钱不容易,从小学会勤俭节约是中华民族传统美德,小朋友更要不折不扣

    的去遵守才对。要么和你爸爸去商量,不要总是给妹妹零花钱。要知道那么做不是在宠她,而是容易养成她的鲁夫懒汉思想。坐

    享其成小时候每个人都是这样,但长大了我们每一个人必须完成从娇生惯养到独立自主的转变。所有人都要经历这样的转变过程

    ,没有人能帮得了我们。儿子,你可不能随意挥霍,让费钱财。勤俭持家,得从小时候做起知道吗?”裘悯仿佛有好多话要和裘

    民丰说。

    说来也怪,在海东市,裘悯和裘民丰只是近在咫尺,可她很少和裘民丰通电话。给陈莉的印象裘悯自从将裘民丰交给李再模,

    仿佛视裘民丰为包袱一走了之,从不过问。那种一走百了的想法,俨然不像一个亲生母亲所为。可是,来到洛杉矶才十多天,她

    便迫不及待的要见裘民丰。难道,非得远隔重洋方知母子情深?“妈妈,不能告诉爸爸。妹妹跟我有保密协议,大凡是她送给我

    的东西绝不允许第三者知道。否则,将来妹妹和我老死不相往来。再说了,这是妹妹和我的秘密,我凭什么做叛徒背叛妹妹。妈

    妈,你这个办法肯定不行,我得劝说妹妹,将多余的钱积攒起来。或许,将来有一天拿出来给爸爸妈妈一个惊喜。”

    裘悯听得连连点头:“哦,是这样的呀?那,那你还是按照你的办法去行事,妈妈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不在身临其境,不知其

    中奥妙和艰难之苦。儿子,自己的事学着自己去处理,妈妈不在你身边要好好照顾自己。饿了知道吃饭,每人烧就自己动手;累

    了,知道自己学会休息,要劳逸结合;困了,就要睡觉。你现在处在长身体阶段,注重营养充足。冷暖自知,温饱自控。待人接

    物,要做到礼让三先。三人同行必有我师,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儿子,洛杉矶可是个好的放。你不到国外走一走,根本就不知

    道外边的天有多宽,海有多辽阔。”

    裘悯说着说着语气中略带悲情,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裘民丰突然语止,他只是捧着手机放在自己耳朵里,一动不动,摒弃呼吸

    。那种脸上露出来的凝重,令在一旁看着的陈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难道,难道是裘悯出现状况,不该给孩子说的话给孩子说

    了,所以孩子感觉压力山大,脸色陡变,神情也即刻变得凝重起来?于是,陈莉想靠近裘民丰一点,试图听到裘悯对裘民丰说些

    什么。肯定裘悯说了不该说大话,要不然裘民丰怎么会有这样的表情呢?都说小孩子嘴里掏实话,可陈莉这一会真的不忍心从裘

    民丰手里接过手机。

    “儿子,不知道怎么回事,妈妈心里突然想你了。尽管洛杉矶景色怡人,妈妈刚到这里的确有一种新鲜感。但国外的月亮并非

    向有些人说的那样圆,阴晴圆缺和海东市差不多。只是两个国家,两种不同的建筑风格,两种不同文化相比较,给人一种焕然一

    新的感觉,就像外国人到怎么国家一样,隔锅饭香,异地面貌一新谁都会有这种感觉。什么条件多好,什么自由、豁达、开放和

    咱们海东市没什么两样。除了新鲜感,还是新鲜感,仅此而已。开阔眼界,没什么坏处。不做井底之蛙,是育人之道。读万件书

    ,不如行万里路这句话或许在过去有用场,但是摆在现在的互联网时代,已经凹凸了。妈妈不后悔来洛杉矶一趟,但妈妈还是希

    望我儿在海东市像你爸爸那样工作学习。偶尔出国开阔眼界,当然很有必要。像郭海涛、陈子悦他们定居国外,妈妈让我没有必

    要。”裘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引起,突然间对裘民丰以一种生离死别的语气说话,听得裘民丰有一种和母亲即将诀别的感觉。

    “呜呜呜”裘民丰从初开始闭口不语,到后来嗓子哽咽,再到现在放声大哭:“妈妈,我不要,我不要你离开,你,你

    还是尽快回来吧!妈妈,我求求你了,尽快回来吧!嗯嗯嗯”裘民丰的反应即刻引起陈莉的注意,她从看到裘民丰脸色变

    得凝重,到现在大声哭喊,吓得陈莉不知道怎么劝这个孩子,情急之下,她夺过裘民丰放在耳朵里的手机,放在自己耳朵上听一

    会,没有反应。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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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裘悯吗?你到底给孩子说些什么啦?啊你看你把孩子都吓哭了,怎么回事啊?裘悯,裘悯,喂,你跟我说说

    好吗?”刚开始,陈莉还听到手机里传出哧溜溜声响,可这一会倒听到手机另一头传来嘟嘟嘟声响。不难判断,裘悯在听到儿子

    突然间大哭不止,她也惊呆了。在没有想出好办法规劝儿子裘民丰的同时,裘悯脑子里一片空白。她原本跟自己儿子说说心里话

    ,因为没有人倾诉,只有向自己儿子一吐为快。

    怎想,裘民丰再听到妈妈像似给自己诀别前的交代一席话时,由不得情绪失控放声痛哭。小孩子嘛,怎么可能经受得住大人感

    情波澜洗礼。也许裘悯只是不当回事,仅仅是一般般的叙说而已。可在孩子们的心里留下的烙印,确永久性的痕迹。所以,她听

    得陈莉质问自己的语气,心里知道自己不对,但也不想在陈莉面前认错。在听到陈莉第一句话责问时,裘悯果断的挂断电话。无

    论陈莉怎么叫唤,电话的另一头总是嘟嘟嘟的响个不停。

    陈莉从耳朵旁移过手机,用一种茫然失色眼神看着裘民丰。只见她双手对着裘民丰一摊,然后摇摇头:“裘民丰,你妈妈挂了

    !她并没有回答我什么就这么挂了,能跟阿姨说说你为什么哭得这么伤心吗?”裘民丰抽泣着“嗯嗯嗯”哼个不停。他似呼没有

    听到陈莉的问话,只是一双眼充满泪花的望着陈莉,不停地摇摇头。那意思,明摆着不想告诉陈莉他心中的一种酸痛。陈莉看到

    如此情景,虽不说万念俱灰有些夸张,但心里极度不爽是真。因为,她希望裘民丰像对待裘悯那样的对待自己。

    然而,现在就是这么残酷。养的和抱的他就是不一样,那种血溶于水的骨肉情深,陈莉只能通过她和她们家陈甜甜身上去体会

    。而裘民丰,他只属于裘悯和李再模。从裘民丰来到他们家,尽管爸爸妈妈竭尽全力附和裘民丰和李再模,包括陈甜甜对裘民丰

    也一如既往地爱戴,裘民丰却始终心里装着妈妈裘悯,爸爸李再模,已经奶奶萧晓莹。至于外公外婆加上舅舅裘财、舅妈刘先慈

    等等,在裘民丰心目中并不重要。

    所谓锅不热饼不靠,小孩子从小就经受住亲情的决绝,内心里怎么可能没有阴影呢就像现在社会上的许许多多母亲和父亲,

    他们为了各自的自由,双双寻找自己的另一半。而将他们的产物:孩子,留给自己父母,即爷爷奶奶抚养。孩子,成为父母双方

    争夺主动权工具,甚至有点不良父母亲居然将孩子作为他们维持婚姻基础的纽带和条件,逼迫对方放弃幻想,破镜重圆。有谁知

    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破镜重圆之说,如果有也是凭空捏造。

    面对裘民丰这种状况,从来知道不能为难孩子。他想哭,你就给他哭个够。也不要奉劝他,因为哭诉也是一种发泄。或许,是

    裘悯不小心说话触动了孩子某个神经痛点,不由自主,情不自禁的有感而发。那是孩子的本真,没有成年人的虚伪、演戏。孩子

    们的世界里,没有成年人的卑鄙龌龊,他们是纯洁的、朴实无华的思想境界。谁还没有年少轻狂时,谁还没有童年的幼稚和希望

    有人守护着宠着。

    看裘民丰的童年世界,除了奶奶萧晓莹的念叨,爸爸妈妈每个月按时寄给奶奶的费用。除了这些,童年的快乐除了和奶奶一起

    用铜盆戽水捉鱼,所剩无几的就是和萧德法等人捉迷藏。躲在生产队草堆跟,扯个洞人钻进去,俗称躲蒙蒙。如果非得要裘民丰

    说出在刘家庄萧晓莹奶奶家的快乐,那非捉鱼和捉迷藏不可。其次,裘民丰再也想不出笔者两件事更快乐的东西了。直到妈妈裘

    悯带着外公外婆来苏北刘家庄接自己回到海东市,裘民丰似呼在此之前对外公外婆和母亲、父亲没什么印象。

    看到妈妈裘悯的一刹那,裘民丰似呼不敢相信自己会有爸爸妈妈存在。尽管奶奶萧晓莹对他耳语怯怯,裘民丰还是在自己脑海

    里储存着奶奶和舅奶奶毁三妹的影子。要说毁三妹,那可是萧长存的第一任妻子。他们俩可是从鹦鹉湖迁移至刘家庄的最后一代

    窝篮亲,和指腹为婚意思相近的那种。指腹为婚是小孩子未出生就被双方父母定下终身,而窝篮亲侧是在小孩子出生后不久,双

    方都抱在母亲怀里,而有大人们定下终身。萧长存和毁三妹,曾经就是以这种方式结为夫妻。而那是的萧长存,却在考在海东市

    的某大学攻读博士学位。

    有人说萧长存的儿子萧德法,就是窝篮亲留下来的遗产。深受其害的不单单是萧长存,还有毁三妹。被亲戚朋友糊里糊涂几乎

    是绑着成亲的萧长存,做梦也没想到自己利用寒假回家和亲人团聚过春节,最终,却落得被逼洞房花烛。唉,由不得他的那种亲

    情维护,萧长存那一会也不得不顺其自然。因为,因为毁三妹父母的决心是:如果萧长存不和毁三妹结婚成家,他们家去萧长存

    的学校,大闹特闹令萧长存威风扫地,闻风丧胆。

    萧长存权衡利弊,他可是鹦鹉湖第一代走进大城市的高材生,怎么可能因为一起窝篮亲而自毁前程呢?于是,就有了萧长存和

    毁三妹洞房花烛夜的一幕。那一夜,他铭刻在心。正月初六,所有亲戚朋友都来祝贺。因为刚好年关,所有人都回家团圆,因此

    萧长存的婚礼还算是热热闹闹。在亲朋好友们的一声声祝福生活中,萧长存终于将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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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妹抱上床,那一夜,他只记得自己一股脑

    的发泄。将所有的不是,一下子都发泄在毁三妹身上。

    可毁三妹哪里知道萧长存那是一种变相的在折磨她,双眼紧闭的她只做一个女人该做的事。任凭萧长存对她语无伦次,嘴里不

    停地在哼哼唧唧。毁三妹只是嘴丫上翘,沉浸在满满的幸福中。因为,她终于得到梦寐以求的萧长存。父母一直担心萧长存考上

    大学后,会将她一脚踹开。现在,看来父母的担心只是多余。正月十五,萧长存如约而至的回到海东市报道。他开学了,见毁三

    妹和萧长存结婚成家,毁三妹的父母跟吃下定心丸似的,任凭风浪起,稳坐钓鱼台。

    现在,生米煮成熟饭,任凭你萧长存在海东市有多大起色,只要我姑娘毁三妹一直在你们家呆着,你翻千个筋斗依然逃不出我

    姑娘的手掌心。就这样,毁三妹在当年的十月,便生下萧德法。此时此刻的萧长存的确因为第一次做爸爸,处于好奇心,他回来

    一次。那一会的萧长存,他真的不知道女人生孩子有那么的容易。自己只是和毁三妹在家不过区区半个月,怎么就当年十月便有

    了萧德法。萧长存真的想回家问一问毁三妹到底是怎么回事?

    往后余生,萧长存真的再也没有回来。直至现在,毁三妹和萧长存都没有一张离婚证明。怪谁你?怪谁都不公平。因为所有这

    些操作,都是封建社遗留下来的思想:墨守成规,抱残守缺的结果所致。但是,在海东市和钱银丹结婚。萧长存是有结婚证和结

    婚申请书,存入海东市领导档案室。曾经有人羡慕嫉妒恨,对萧长存的工作能力予以负面影响不说。想以此把萧长存从海东市建

    设规划局拉下马,然后给自己创造机会。不想,被萧长存和钱银丹一一识破后,予以回击。精通政治的人不可能就这么被人轻而

    易举地踹下马。除非,除非他犯下不可饶恕的与人民大众为敌死罪。

    陈莉被裘民丰两眼噙着泪花惊呆了,一时间无语的她多么想这一会李再模会出现。她知道,如果自己这一会回房叫来李再模,

    免不了遭到裘民丰的反对。如果他想这件事让他爸爸知道,裘民丰本人早就在裘悯打电话给他的时候,便主动告知李再模了。他

    之所以站在陈莉面前接电话而不让他爸爸知道,怎么孩子有自己的思绪。所以,陈莉计无所出,如坐针毡。一瞬间急得手心冒汗

    的她,正欲上前问一问裘民丰是怎么回事?

    母亲突然从厨房里漫不经心的走过来,一看到陈莉脸色慌慌张张的样子,在一看裘民丰双目泪奔,以为是陈莉训斥裘民丰。她

    吓得脸无血色的走过去:“哎呦喂,是谁把咱们家大孙子气哭了啊,呕呕呕,快别哭了孩子,告诉奶奶,由奶奶给你教训她。陈

    莉,我说你是不是没事找事啊?你跟他爸爸有意见干嘛在孩子身上发泄?有能耐找他爸爸去啊!真是的,拿一个孩子出气,你算

    什么好阿姨。哦哦哦,快,奶奶帮助你擦眼泪。”

    母亲的一席话,真滴是黑白颠倒,是非不分。裘悯瞪着眼,直愣愣的望着妈妈指着自己鼻子臭骂。她想辩解,只可惜她妈妈不

    给她机会。“奶奶,不关妈妈的事,您错怪妈妈了!”裘民丰躺在陈莉妈妈怀里,任凭老太婆给他擦眼泪。却一出口,不由自主

    的鬼使神差般从他嘴里说出妈妈两个字。而且说得那么淡定自若,气定神闲。陈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惊悚得张大嘴巴。受到

    裘民丰称谓陈莉妈妈的惊吓的不止是陈莉一个人,当然还有她搂着裘民丰的妈妈。

    老人家低头看一看裘民丰,一双手拖住他的一双带着稚气和童真的脸问道:“孩子,你刚才叫你阿姨什么了?奶奶没听清楚,

    你能满足奶奶一个要求,再叫一遍给我听一听?”她顺势蹲下身子,将屁股坐在自己脚后跟上,顺便拉一下裘民丰。裘民丰随着

    陈莉妈妈而下蹲着说:“没有啊!我只是叫妈妈了啊!”确原来陈莉和妈妈虚惊一场。因为裘民丰满脑子都是妈妈裘悯的影子,

    所以,口误将陈莉阿姨一不小心就叫成妈妈了。

    口误,而不是有感而发。证明陈莉和她妈妈是想多了,十二三岁的小男孩,怎么可能跟自己亲生母亲的情敌叫妈妈呢?或许,

    女孩子能这么做,男孩子肯定做不到这一点,除非,有特别感动他们的地方,使他们终身难忘的事,才能有感而发。刚才的裘民

    丰叫妈妈,是对陈莉阿姨的误称所致,并非裘民丰发自肺腑之言、由衷之言。听到裘民丰这一点解释,陈莉和母亲明白了万念俱

    灰,大失所望。

    悲从中来的陈莉,将刚才惊悚之状中收敛自己情绪。因为,她正想做出凑上前去紧紧地拥抱裘民丰的举动。可以说,陈莉听到

    裘民丰对自己妈妈的一声误叫,她本以为裘民丰是口误,而是激动之余的有感而发。她目睹裘民丰接到他妈妈裘悯的电话,一通

    话叙说完毕,裘民丰便哭出声来。或许,是因为裘民丰受到裘悯妈妈的言语刺激,幼小的心灵受到创伤所致。在这种情况下,张

    口叫自己一声妈妈也不为过。当然,只是陈莉所期待的那样。只可惜,裘民丰的解释,令陈莉那高航的情绪,一落千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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