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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五章正人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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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子悦和罗盖全相处一段时间,对罗盖全的表面上不动声色,内心里波澜壮阔早有盘算的怀才不露性格有所了解。她根本不

    需要看罗盖全的脸色,继续对乔治安德尔说:“先集中精力入股,盈利还购房款最为合适。出门在外,一旦两手空空作为在异国

    他乡生活的同胞兄弟,心里真的不愿意沦为奴仆,任人宰割。李忠发,你说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陈子悦一通英语表达,裘悯也默不作声。原本,陈子悦走到自己身边,劝说自己喝酒酌情酌量,切勿身不由己。陈子悦的一席

    话,改变裘悯对陈子悦的看法。怎么说萧晨曦曾经是自己表妹妹,而罗盖全和自己经常见面,也不过是因为萧长存是李再模的舅

    舅这层关系。看到罗盖全和陈子悦在一起,裘悯突然想起那原本朝气蓬勃,活泼开朗的萧晨曦因为受到吴青的大半年囚禁,因而

    变得少言寡语,低沉压抑。

    找到罗盖全,原本唤起萧晨曦对新生活的渴望。有谁知,这个不懂得知恩图报的罗盖全居然成为一头白眼狼。看上陈子悦,便

    千方百计地找借口和自己的表妹萧晨曦离婚。最终,在海东市携款潜逃到洛杉矶。裘悯和许许多多不明事理的海东市人一样,对

    罗盖全此举非常愤慨。因此,在看到罗盖全和陈子悦这一对欺祖忘宗不地不实的两个人时,一股无名之火油然而生。甚至在裘悯

    眼里,罗盖全和陈子悦还不如她极度排斥的老外体味,以及满身黄毛,和那一对对看上去吓人的蓝眼睛。

    可是,陈子悦的一席话一瞬间点燃同胞在外的情感,她几乎要和陈子悦姐妹相称。可陈子悦在李忠发购房款的想法上,很明显

    倾向于罗盖全。不难看出,她对罗盖全忠心耿耿,却对李忠发的合理要求横架阻扰,这一点,令裘悯瞧不起陈子悦的人品。按照

    正常人思路,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原本差人家购房款未还,一再要求人家退让,这种想法在国内必定遭遇起诉打官司。裘悯对

    债务纠纷这方面属于行家,因为通宇公司也经常遭遇农民工的起诉。

    甲方拖欠工程款,带出来的连锁反应,迫使通宇公司拖欠农民工工资。斧头入凿,凿子入木,通宇公司保持不亏不欠。进一路

    畅通无阻,腿来去自由。因此,在走擦边球的基础上,裘悯懂得在法律面前运筹帷幄,游刃有余。总不至于像某些小包工带人那

    样,不修边幅,敷衍了事。工人埋头干活,他拿钱走人。结果害人害己,自己有家难回,别人白干恨天怨地。幸亏国策惠民,投

    鞭断流,绝对不允许以各种各样理由、及手段拖欠农民工工资。

    因此,裘悯能捋一捋陈子悦讲话的前因后果,得出结论无非是要李忠发让步,给罗盖全以喘息机会。等他鱼跃龙门,财源滚滚

    时在还上李忠发的购房款,并以利益诱惑像第一次诱骗李忠发一样,继续哄骗李忠发丢下要房款的幻想。投资他罗盖全,或许赚

    得腰包满满,裘悯那个心里替李忠发着急啊!除了陈子悦对自己说过一句母语,其余,所有人的讲话,裘悯一窍不通。她仿佛置

    身于一个世外桃源,仿佛老外只有她一个。

    刚才的判断,也不过是通过陈子悦和罗盖全的面部表情来猜测。当然,也包括看一眼李忠发,在观察他的几个所谓的好朋友。

    裘悯看不下去,她担心李忠发要不到购房款,在洛杉矶失去经济来源,到了哪一步,自己带到那几个钱算得了什么?裘悯害怕因

    为李忠发失去经济支撑,从而靠自己携带资金在洛杉矶度日如年。越想越后怕的裘悯,坐立不安的同时,她走到李忠发身边。阬

    头在李忠发耳边耳语几句:“老道士,我可告诉你,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过了今天,明天你是不是还能见到罗盖全,谁都不能保

    证,你不要忘了来洛杉矶是干什么的?”

    闻习惯凯德安娜体味的李忠发,突然被一阵不习惯的味道所袭,一阵厌恶之感瞬间爆发。他十分讨厌的挥手一推,嘴里喃喃地

    道:“你,你给我一边去,臭娘们!什么特莫的我来洛杉矶干什么?我来,我来找,找我的心爱的人不行吗?几年来,从闵佳慧

    离开我开始,我连女人的边都没碰一下。你们都活得有滋有味,而我一个大男人却煎熬人生,怎么地,我就不能好好地放纵一回

    ?”裘悯被他这一推,几乎委屈得要哭出声。幸亏,李忠发的一席话都是讲的英文。否则不然,估计裘悯能拖着行李箱和李忠发

    分道扬镳。哪怕身在异国他乡,裘悯那脾气也绝对不可能受此羞辱。

    倒不是因为李忠发嫌弃裘悯是个普普通通的心胸狭窄,性情急躁的褊急子民。而是因为李忠发喝酒上头,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那凯德安娜也是和李忠发一样,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恨不得和李忠发当场来个现场表演似的,两个人如痴如醉的沉浸在热恋的幸

    福中。他将头埋在凯德安娜隆起的胸部上,像似在坐着磨蹭的动作。或许,因为李忠发和凯德安娜的情感投入的专注,不希望这

    一刻有人打搅。

    或许,是因为他们俩已经屏蔽包厢里的所有人,当他们不存在。所以才对裘悯的不请自来赶到厌恶、甚至是深恶痛绝。长久的

    缺爱,令李忠发如饥似渴。哪位曾经的恋人:凯德安娜,在得知李忠发和闵佳慧同居试婚那一刻,便对李忠发信誓旦旦,欲擒故

    纵。吓得闵佳慧整天泡在李忠发身边,寸步不离,也可以说是不离不弃。在读博期间,闵佳慧生怕李忠发有了外遇。因为,那个

    年代,国人喜欢嫁给老外,老外也喜欢嫁给东方人。

    李忠发的家庭条件优越,有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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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个在外就读大学生能买得起国外别墅,非李忠发莫属。不用说那些来自东方的同胞异性对李忠发

    垂涎三尺,洛杉矶本地金发女郎,对李忠发同样投以羡慕眼光。想凯德安娜这样的女同学,对李忠发朝三暮四的向往,令闵佳慧

    失去安全感。她知道,外国女学生和国内女学生不一样。东方女性以矜持、害羞以及小鸟依人赢得男人追捧。而西方女性侧以敢

    作敢当的主动进攻为前提,很多男人在她们的如狼似虎的攻势面前,纷纷举手投降,无法把握自己人生。

    不能不说外国女性的思想解放,使得男女之间的这层神秘布纱变得透明、而无所忌惮。闵佳慧的担心也不是如愿心随,尚若不

    是因为闵佳慧形影不离李忠发,唯恐他们俩之间,第一个出轨的人很有可能是李忠发,而不是后来的闵佳慧。站在李忠发的角度

    上来分析闵佳慧的出轨,是因为图老外有钱有势;那么站在闵佳慧的角度去考虑,李忠发固然经济条件首屈一指,在出国留学的

    人员中,他的地位于经济基础独占鳌头,无人能及。所以,闵佳慧也后怕李忠发终究有一天和自己分道扬镳,各奔前程。

    与其说让李忠发对自己捷足先登,倒不如自己来一个先下手为强。价格洛杉矶本地人,怎么说都比嫁给李忠发强。他们这些人

    在外国人看来是老外的东方人,有时候也像咱们国人崇拜老外一样,他们也对来自古老神奇的东方人感觉好奇。凯德安娜或许也

    正是对李忠发产生好奇之心,只是想亲身尝试一下来自不同民族的东方人种,到底是一种什么滋味?他们和洛杉矶人的区别除了

    皮肤和外边不一样之外,生理上是不是也不一样?有可能凯德安娜正是为了证明这一点,才对李忠发念念不忘。

    被李忠发冷落的裘悯,心里一阵伤悲。但她没有哭,也只是笑一笑。因为她看得出李忠发是酒醉糊涂睡,蒙在粉香味。专住恋

    美色,何来悦僵言。怀抱美人归,沉醉入仙翁。数载缺爱恨,一朝注倾泻。嘿嘿,李忠发终于在洛杉矶露出自己的面目峥嵘。我

    的天啦,裘悯怎么也不敢把海东市遇见的弱不禁风的李忠发、谈吐自如,缓慢而又咬文嚼字的李忠发,彬彬有礼,见人双手合十

    ,嘴里振振有词真主保佑,阿弥陀佛的李忠发,那个头上留有长发齐腰。身背黄帆布包,身穿蓝布大褂的道士打扮的李忠发,现

    如今变成一醉方休,口吐芬芳,又沉迷于女色的李忠发联系在一起。

    热脸薅住人家冷屁股,裘悯表面上不动声色,其内心对李忠发耿耿于怀。凭裘悯那种个性,在工地上翻眼无情的人她不知道见

    过多少。但在李忠发面前,裘悯似呼变得啥也不懂,是也不啥。因为李忠发以老道士自居,一会之乎者也,一会天文地理。令裘

    悯目不暇接,对李忠发更是如临大敌。一番命运八字学说,易经八卦推理,把裘悯听得天花乱坠,对李忠发佩服得五体投地。以

    裘悯智商判断,李忠发道学深厚,法学超人。是典型的具有一定性道法佛学的大卞人士。

    正因为如此,他才故意倾向于和李忠发一起来洛杉矶。给自己找个旅途伴侣,裘悯对李忠发的身份即人品没有半点怀疑。她从

    来也没想过李忠发会对自己有过什么非分之想,只是自己恨吾不才,为什么不能和李忠发这样的大卞、大法的天道大家平起平坐

    。如果是那样,或许她裘悯行走江湖千里也无人能敌。对李忠发的崇拜、放心,在土耳其烧烤店看到李忠发于凯德安娜这一幕之

    后,裘悯暗自庆幸:我滴个乖乖,真滴是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

    陈子悦看得出裘悯内心里的不愉快,不用说是裘悯,哪怕是她陈子悦,李忠发的做法的确对自己的同胞不负责任。尽管,陈子

    悦不知道裘悯跟李忠发说了什么。大不了劝李忠发注意形象,不要放荡不羁。陈子悦见李忠发推开裘悯的一刹那,裘悯脸色一下

    子煞白,紧跟着一阵脸红脖子粗的表情。很显然,李忠发的态度,明摆着对裘悯是一种贬抑。先甭管裘悯对他说了什么,他李忠

    发嘴里说来的英语,裘悯听不懂,陈子悦可侧耳聆听。

    她见裘悯慢悠悠的回到自己坐位,一副沮丧的表情充斥裘悯整个脸蛋。酒后脸红,加上受到李忠发的不待见,脸上显得格外红

    润。明摆着,那是代表裘悯心里难过,想借机发挥,怎奈自己又难言之隐。除了语言不通,或许,她和李忠发之间还有什么暖昧

    。为了配合罗盖全,陈子悦打算从裘悯身上作手。于是,她走到裘悯身边,低头耳语:“大姐,我们俩去一下卫生间。”

    裘悯如约而至,这一会,她心里难过,正愁无人问津。陈子悦的出现,给裘悯心灵上带来极大安慰;“哦,好的,好滴!”裘

    悯虽然气愤,但好丑话她还是分得清。鞭辟入里,裘悯真的陈子悦对自己没有恶意。欣然答应陈子悦的邀请,两个人手搀手进入

    卫生间。陈子悦心怀叵测,裘悯不以为然。好滴异国他乡,同胞不约而同。高兴都来不及,哪里还顾得上吹毛求疵。即使有些不

    愉快,也如同同学聚会,勾心斗角的年代,一笔勾销。以畅想未来为主题,过好当下为话题,能者见能,智者见智。

    所以,裘悯进入卫生间,陈子悦急忙问道:“大姐,那是怎么认识李忠发的呀?听说,他爸妈都是海东市领导,你是海东市人

    ,知道这件事是真的吗?”陈子悦从外围和裘悯兜圈子,意在怕裘悯对她的话题提高警觉性,那样不便于双方沟通。要想得出对

    方所说的话,没半点虚假,首先得令对方对你所提出的话题感兴趣,并且,这个人情绪处于愉悦状态下。所以,陈子悦围圆打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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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敲侧击。

    裘悯一听,委婉一笑道:“哦,你问这个呀,那简单。所有这些,得亏你们家罗盖全所赐。他不是差李忠发钱吗?让李忠发去

    罗盖全他大表哥家去取,可他大表哥干脆来个不理不睬。那李忠发不可能坐在他们家家门口不是?所以,有一天啦,他看着我带

    着儿子刚好下班,便扯上话题。就这样,我们俩就认识了呗!”裘悯轻描淡写的一描述,听得陈子悦出神入化。

    “啊!你们俩就怎么简简单单的认识一次,你就敢跟他1来洛杉矶到国外来了啊?我说大姐,你这么做不感觉有点太唐突了吗

    ?换着我,才不敢跟着一个陌生人出国呢。至少,得找一个我信得过的人,且不说李忠发是不是合格的人。”陈子悦投石问路,

    意在将裘悯往自己的套路方向带。裘悯当然没有防备,她有想不到陈子悦会当自己是她了解李忠发的一个诱饵。因为受到李忠发

    的斥责,受了一肚子委屈的裘悯从根本上对陈子悦感恩戴德。因为,在整个洛杉矶她不敢说。但此时此刻的的土耳其烧烤店里,

    只有陈子悦一个人对自己有情有义。

    所以,她对陈子悦的话,有问必答,毫不隐晦!“也不是如你所说,我和李忠发认识以及一个多月。这么跟你说吧,自从他来

    到海东市,去张冠华他们家的第三天,我就认识他。你可能不知道,李忠发在海东市可是个德高望重的大道士。为什么这么称呼

    他,是因为他积德养善,为人师表。见人阿弥陀佛,阬头走路,仰面念佛,是个值得信赖的人。”

    陈子悦听得“噗呲”一声笑出来:“不会吧大姐,你夸人不带这样离题万里地哦。李忠发是你口中说的大善人吗?他什么时候

    成为道士了啊?我怎么听你说起他来,津津有味的,莫非,莫非你对他”陈子悦调侃裘悯,那是因为裘悯每每说到李忠发

    ,眼睛一亮便口若悬河。所以陈子悦判断裘悯对李忠发感兴趣,要不然两个人怎么会一起来到洛杉矶。当然,都以为陈子悦和罗

    盖全他们俩,尚且不知道李忠发从洛杉矶回到海东市上班不到一年,便留法入道。也1难怪裘悯说的话,陈子悦听得如同童话故

    事一般。

    “没有的啦!你们不知道那李忠发在海东市可是一名道士出生。也不知道他来洛杉矶跟罗盖全讨要购房款是真是假,反正,头

    发在来洛杉矶前一天,他才剪掉。连我,差点都没认出来他来。而且,也不像今天这个样。在海东市,他连看女人一眼都侧过脸

    。也不知道他是故作镇静,还是别有用心。反正,反正和在海东市形同陌路,判落两人。”裘悯搞不明白,李忠发为什么要这么

    做。一个人活成这样,他要有多累!

    “你说的都是真的?李忠发条件那么优越,怎么可能回去做道士?他学的可是机电专业,闵佳慧和她一起留学,现在在好莱坞

    任编导,专门负责导演国内武打片。据说李忠发成绩比闵佳慧还优越,怎么可能放弃专业,不务正业的入观为道?难道,难道他

    是因为闵佳慧欺骗了他而从此一蹶不振吗?”陈子悦试探着,她真正想了解的还是裘悯和李忠发之间的关系,到底属于一种偶遇

    ,还是两厢情愿,或者说是情侣关系。

    因为看裘悯,也不过比李忠发大个三五岁了不得啦!裘悯听了点点头:“谁说不是呢,他到底怎么想有可能只有他自己知道。

    我只是依靠他在洛杉矶有房住,自己来洛杉矶旅游,是多年来的梦想。趁公司效益不好,东南亚金融风暴席卷全球之际,我出来

    兜一圈开阔眼界,仅此而已。他这个人懂英文,能说会道。我跟着他来洛杉矶,就当雇佣一位免费向导。呵呵呵”

    陈子悦听到这里,仿佛裘悯把话说到这个份上,直到这个火候,陈子悦才相信裘悯说的百分百没有假。她想了一会,然后直截

    了当的问裘悯:“那你知道李忠发和罗盖全有经济纠纷?李忠发不会在来时都告诉你了吧?如果是这样,大姐,我想,我想,李

    忠发有可能是爱上你了喔!”陈子悦笑嘻嘻的望着裘悯,说出来的话,从她嘴里发音出来是那么地好听、动人。裘悯听陈子悦讲

    话,仿佛听得到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小姑娘在和自己交谈。

    陈子悦发出来话音,带着清脆的空灵童音,悦耳、醒目、带着磁性般魄力,令人难以拒绝。再恶毒的话,从陈子悦嘴里发音出

    来,也变得柔暖、飘逸、空荡。裘悯听得心里舒坦,刚才和李忠发的那些不愉快,再听到陈子悦的一席话的奉承之后,裘悯似呼

    从来没发生过。或许,她也有些摇摇欲仙,似醉非醉。酒精刺激中枢纽神经兴奋,大脑皮层极度兴奋。因此,所有的不愉快都将

    被怕屏蔽。

    “呵呵,她是一个道士。道士你知道吗?出家人!出家人是与世隔绝,六根清净。所以,小妹妹,你这个玩笑以后可开不得。

    我只是和他一面之交,熟人而已。碰到你,也会找这样的人搭伴出游,因为安全。正常人,都会有非分之想,而他侧不然。结果

    ,证明我的判断是正确的。选择和李忠发结伙外出旅游,绝对没有错。你别看他在洛杉矶沾花惹草,在海东市他绝对是正人君子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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