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我能同师尊穿一回喜服么
衡秋提议,他们暗中结盟。
魔尊都檀是个恋爱脑,万年来始终不忘魔君,一旦对魔君的爱意转移到他的身上,他便能在火域为所欲为。
他身为魔尊都檀身边第一魔侍,知晓魔族不少隐秘,包括结界松动,魔界众人蠢蠢欲动,欲图入侵修真界一事。
当进攻修真界的事情确定,都檀身为魔界仅剩的四魔尊之一,必然有参与决策的权利。
而他作为掌控都檀的人,无疑能知晓所有内情!
是以,他可以充当修仙界的内应,为轩辕青霜传递消息。
轩辕青霜不置可否,微微偏头看向了身侧的少年,目光宠溺,笑意温柔:
“乖徒儿你觉得呢,是杀还是不杀?”
师尊的宠爱多难得啊!
萧寒宇才不管男人面子问题,当着外人面就埋头女子胸前,搂着纤腰,伤心欲绝,脆弱无比的低泣:
“师尊,我委屈……”
轩辕青霜推了推,他又将脑袋埋了回来。
她心情复杂。
少年双臂紧了紧,凄凄惨惨的叙述道:
“这些天来,那老女人将我关在小黑屋里,一言不合就打我骂我,不给我饭吃,我以为此生都见不到师尊了!
“我可是师尊唯一的徒儿,这些年来,师尊悉心照料我、教导我,在我身上倾注了无数的心血,然而这些心血险些付之一炬……”
轩辕青霜怔愣:她有吗?确定说的是她?
衡秋气得身子轻颤,面上却未显露什么。
你这狐媚子还真敢说!
做人得讲良心,尊上何时关过你小黑屋,何时打你骂你不给你饭吃了?
扪心自问,反倒因你而死的魔族,是不是有半百之数?
“不过……”
萧寒宇话头一转,近距离的与轩辕青霜对视,变得善解人意起来。
“为了师尊,为了修真界,那点儿委屈于我而言,都能忍受,只是魔族人诡计多端,师尊不可轻信于他!”
轩辕青霜顺着自家徒儿的话往下说:
“本尊凭什么信你?
“本尊徒儿因都檀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你一个小小魔侍不仅想一笔揭过,还想空手套白狼?
“你是觉得本尊蠢呢,还是有恃无恐?”
滚滚魂力如滔天巨浪朝男人压去,男人清俊的脸庞陡然煞白,一身月华色衣袍,让他似乎成了被雷雨摧残过的池莲。
垂于袖袍中的手握了握,片刻后艰难抬头,摊开手,露出了一粒青色莲子。
此刻的衡秋,气息萎靡了几分。
淡无血色的唇,微微开合,嗓音沙哑的苦笑:
“前辈,这就是我的诚意。
“我本为瑶池青莲,花万年时间吸收天地之灵气,日月之精华才凝聚了神魂。
“某一天,都檀误闯秘境,强行将我移回魔界,种在了魔气凶戾的血池之中,最后让我从灵物变成了魔物。
“这几千上万年的时间让我看清,权力才是最重要的,之前苦于没有机会,现在机不可失。
“这是我的莲子,虽然因为魔气侵染,药力不如从前,但年份够久,还有我的修为加持,对令徒气海修复有奇效。”
轩辕青霜看了看萧寒宇,又看了看衡秋,抬手将莲子取了过来,嘱咐萧寒宇收好。
虽然不知为何,她总是习惯性的偏爱各种灵物,但她做事并非只依喜好。
衡秋纵是灵物所化,如他所说,千年万年的时间,足以让他移了性情。
他已经算是真正的魔族了,是魔族,就得谨慎对待。
轩辕青霜调出神魂之力,默念口诀,在空中刻下一道印记,衣袖一挥,银色的雷型印记便浮在了男人的面前。
“这是专门针对犯错的人,设下的惩罚印记,你活了那么久,应当知道。
“刚才的莲子本尊收下,权当对徒儿的补偿。不过本尊不能信你,如果你真心实意想与本尊合作,就自行将印记烙在神魂上。
“本尊可以发誓,平时不会催动,若你阳奉阴违,就休怪本尊无情!”
惩罚印记,是修仙界对罪仙的标记。
可分雷刑、火刑、冰霜之刑等,酌情烙下,可叠加,主要是帮助犯错的修士改过自新。
若对方毫无悔改之意,便可催动印记,源源不断的释放雷电等,让人生不如死,直到愿意悔改的那一刻。
萧寒宇猜到自家师尊会留下点儿手段,却没想到她如此心狠。
原以为她会与衡秋结下主仆契约,再不济单独给衡秋设下奴隶契约,惩罚印记想都没想过。
难道她不担心衡秋拒绝?
眼下不需要轩辕青霜解惑,因为衡秋的行为,已经告诉了他答案。
男人缓缓伸出指尖,触碰着面前的印记,银光瞬间钻入他的身体,在额间浮现。
银白色的雷电印记静静的躺在额间,让他容貌更显清俊,似乎有了一丝灵物纯洁且遗世独立的韵味。
他敛眸苦笑,抬手在额间拂过,印记便隐没于血肉。
“前辈,希望你说到做到。”
轩辕青霜深深的望了他一眼,好心的嘱咐了一句:
“你控制的人再强也没用,修为始终不是你的。”
……
轩辕青霜将其他欺负过萧寒宇的魔族清理之后,就带着他往冥域飞去。
路上,萧寒宇问出了心中的疑问,关于衡秋为何会答应的问题。
“他能在都檀身边待这么多年,就说明是一个能忍辱负重的人,既然能忍辱负重,为何会选择死呢?
“至于你说的主仆契约,奴隶契约……”
轩辕青霜敲了敲萧寒宇的头,
“你希望外人知道为师跟一个魔族有关系?”
萧寒宇踩在剑上,站在轩辕青霜身后,抱着她的腰,将下巴搭在她的肩上,甜滋滋的笑道:
“师尊真好!”
“什么?”
“师尊,又没有什么师徒契约的呀,要不咱结一个,那样我就是唯一一个与师尊有关系的人了!”
“哪有那些乱七八糟的。”
轩辕青霜蹙了下眉,眸光怪异的御着剑。
萧寒宇又说:
“师尊,我心里难受!”
“又怎么了?”
“呜呜,徒儿人生第一次喜服,竟然是与一个老女人一起穿的,师尊会不会嫌弃我?”
“不会。”
“为什么?”
“男大当嫁,为谁穿不是穿?”
“那我能……同师尊穿一回么?”
“不能。”
“为什么?”
“为师又不同你成亲。”
“有何不可?”
“不可。”
“为何不可?”
“不可。”
“怎么不可?”
“你闭嘴吧!再说话我把都檀给你捞过来,那才是你明媒正娶的媳妇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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