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诺安
一路上，穿着校服骑着机车的两个女生吸引了大部分人的不光，随着她们行驶的方向看去。
差不多一个小时的路程，停在水族馆门口。
找下头盔，露出与形象完全不符的样子，清冷可爱的面容竟然这么猛，后面的女生小心翼翼的摘下头盔，不敢相信这么快就到了，半扎起来的头发，随着摘下头盔的瞬间，散开，头绳落下地上，却没有注意到。
“专门练这玩意的吧？怎么这么快。”
下车直勾勾的看着靳诺，两人对视，靳诺依旧笑着看着她，笛娇受不了这温柔的表情，一时间别过脸，红了起来。
一个跨步从车上下来，停好车，将头盔放车上。
“你说什么是什么。”
话落往水族馆走，笛娇一把拉住靳诺，“怎么去？”
“还能怎么去，光明正大走进去。”邪魅一笑，与刺眼的阳光形成正比。
耀眼的阳光配上耀眼的笑容，没掺杂任何颜色的笑容，谁不爱呢。
仿佛她就是光，而阳光在跟着她转动，随之舞动。
时刻伪装自己，时刻带上面具的人，人人都要堤防。
眼中像融不进任何东西，眼眸中倒映出女生的身影，像发着光，吸引着人靠近。
顺手牵住递交拉住她的手，往水族馆走去，售票员像是没看见两人一般，径直让两人通过，笛娇诧异的看着对她们笑盈盈的售票员。
真的没事吗？
不会被抓起来吗？
万一被抓了带着她一起跑跑不了大不了一起进去。
一个接一个的决定浮现在笛娇脑海里，决定实施只有一瞬间，一瞬间从这些选项中选择出正确答案。
见看向门口她犹豫不决的样子，“这难道不是你一直想来的水族馆吗？现在不开始过会离开的时候会不开心。”
回过神来笛娇有些不理解的看着靳诺，“为什么要不开心，已经来了就很开心。”
这个问题涉及到靳诺的知识盲区。
她眼里，只要落下一样就是不开心，就像游戏一样，要玩就要全玩，来到这里就很开心是到达目的地的开心，不开心是没有全玩一遍，身体和精神上的失落感。
像记忆里模模糊糊的男孩说道那样，“全经历一遍才知道自己适合什么，不需要只追去不喜欢的星系，你的快乐胜于一切，要是不开心就把让你不开心的东西毁了。”
直至现在那句话市场出现在靳诺脑海里。
也许是这句话，让她撑过了暗无天日的两年。
没有任何感情道：“那在你眼里什么是开心，为什么到从未来过的地方会开心。”
十分机械化的话语，让周围很安静。
笛娇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靳诺，十分犹豫，不知道该不该回答。
到从未来过的地方始终新事物，看到新事物感受到新的体验，正是一件让人感到开心的事，而不是非要在新事物里玩个痛快才叫开心。
或许每个人对开心的定义都是不同的，但开心就是很简单的一件事，不是非要去达到某个目标一样，当身体内某个激素达到某个固定值，笑容自然而然会在脸上浮现，而不是固定的公式。
欢乐笑语从来都是一个不确定的公式，不存在什么一定要做，必须要做。
笑容时常浮现在脸上也许是为了遮盖内心的不安，也许是发自内心的笑容。
开心的定义不固定，每个人的理解更是不同，更不会强求。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开心，但我知道你不开心。”直视着女生的眼神。
追俺从空洞变得有神，清楚的看到面前女生的脸。
好像对又好像不对。
开不开心，有时连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开心还是不开心，到底是该哭还是该笑。
“你脸上的表情能不能多一点，不要一直笑着，看不出你真正的情绪，每个人的情绪都是摆在脸上的，而你不是，像个机械一样，重复着每天的动作。”
一字一句说着靳诺，最后两句说的及其小声，意识到自己错误，想改正却跟不上自己的嘴。
依旧是和往常一样的笑容，只是现在正价了一番苦味。
“说得对，我也不能。”
短短七个字像是释怀了这几年的辛苦，却也没有，多少苦多少累都由自己撑起，脸上也多出一副面具，摘也摘不掉，一直等待能走进自己内心的人出现。
像束光光走进早已封闭漆黑一片的内心。
却偏偏自己染上颜色，一直禁止着那束光的出现。
一开始具有自己的颜色，被一步一步破坏染上不属于自己的颜色，被侵蚀成黑色，抗拒着自己的存在，否定着自己，到底为什么会这样，变成艳丽的红色，肆意张狂的看着贪婪无耻的黑心人，到现在的透明，没有任何一丝色彩出现。
笛娇一拉住陷入回忆中的靳诺，拉起她的手，往水族馆里跑去，奔跑起来的笑容像是加了一层滤镜一般。
“能不能试试才知道。”
看着没掺杂任何颜色笑容，拒绝的话止于嘴边。
明知道不可能，却还是想要尝试一下，去看她眼中的快乐是什么。
拉着靳诺，来到水族馆摆摊的地方，射击那边凑了一群人在尝试，无一例外都以失败告终，却还有继续尝试的人。
“听说那家涉及赢来的娃娃很好看呢，要是没有还能现做呢。”直接那家人群最多的店。
看向那边，的确很多人，不止是射击还有飞镖。
跑来时，陆陆续续有人因放弃离开，老板见跑来两个小姑娘，眉开眼笑。
“两位小姑娘要是玩吗？射中赢得的奖品在那边，要是没有喜欢的，这边给您先做也是可以的。”
看着老板指向的方向，笛娇一眼看到，摆在最上面眼神空洞却傻唧唧的小狐狸，白色的，和靳诺有些相像。
拍了拍胸脯，拽了拽旁边的女生，“你看那边那只小狐狸，是不是跟你一模一样。”
早已注意到那只狐狸的靳诺，笑了笑，“是啊，有些像。”
听到靳诺的回答，心里瞬间高兴了好几个度。
“老板，多少钱一次。”
老板见如此豪迈的小姑娘，微微优惠了些，“小姑娘眼生，新人咱来个十五怎么样，之前来到都按二十，优惠了昂。”
笛娇想起身上没有钱的事有些尴尬，摸了摸身上的口袋，连个钢蹦也没有，正在想哪还有钱时，旁边响起支付宝到账的提示音。
【支付宝到账150元】
听到收款到账的老板，下巴快掉了，看来这位小姑娘更豪迈啊，只是这张脸有些眼熟。
僵硬的转过头看着她使劲拍了拍胸脯，装着镇静，“靳小姐，你就这么不信任我的技术吗？”
转过身来，手里支在下巴上，笑着看着她，“谁知道呢”
及其妖娆的动作在她身上显得违和。
把外套脱下来，仍在旁边桌子上，“让你看看我射击玩的怎么样，那样子只能用一个准字来形容。”
信心十足的样子，让老板有些深信不疑。
笛娇脑子里已经想象出了全打爆时，老板吃惊的表情和靳诺崇拜的样子。
射击完，完全是不忍直视，本想一个不留全部打爆，没想真一个不留，就打爆了一个。
不敢相信的看着墙上的气球，死要面子道：“老板，你们枪是不是不好用啊，我在别的地方打靶都是全爆的，怎么在你这就……打爆一个。”
直至现在笛娇还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想要逃离这社死现场。
脑海里出现刚才夸下海口的话，以及阵阵自豪，现在真想回去剁自己几耳巴。
“小姑娘，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乱讲，昨天一个小伙子用的就是你这把，把墙上气球射没了一半多，技术不行别赖我这枪啊。”
老板狡辩道，实则昨天的小伙子根本不存在，昨天唯一坐到老板口中这种情况的，只有老板自己，快收摊时玩了两把，直接破了以前的记录。
“昨天发生了那种事，今天不需要调一下吗？”
靠在旁边的靳诺走过来，扶住坐在椅子上笛娇肩膀，“把重心往下走，枪口别正对着气球，往上走。”
“奥奥”
听着靳诺的话，试着按照她说的调试，果然一枪中，随即多开了几枪，只有少数没中，其他全中。
自豪的站起来，冲靳诺炫耀，“你看你看，几乎全射中哦，我就说我这技术嘛，没人能敌。”往旁边看了眼有些恼火的老板，冲他做了个鬼脸。
老头子，叫你骗我，等会把你这都赢光。
坏笑出现在脸上，越发越明显，有些无奈的弹了额头。
“还有八次，继续。”
“嗯”
笛娇身后像有了小尾巴一样，晃着回到了椅子上，连续玩了几把，成绩都还行，只是不如第二次。
把玩在手里，来回看着，检查是不是又有什么毛病。
“小姑娘，这枪可能太长时间了，这都最后一次了，你把枪给我我给你换一把新的，作为条件，多给你一次机会，怎样。”
一脸和善的看着笛娇。
微微犹豫了两下，将手里的枪还给老板，得到一把新的。
接过枪，直接跑到摊子后面，弄起枪来，直接将枪口往上调了调，瞄准时不仅需要往下，还需要时刻调整，不然连命中目标都难。
“靳诺，这个枪手感比刚才的好，但瞄不准。”
向靳诺投去求帮助的目光。
靠在旁边的靳诺，撕开颗糖放在嘴里，“知道喊名字了，真乖。”
叼着棒棒糖走过来，举手同足见透露着大佬的气质。
老板从后面回来，看到说出准确无误怎样命中目标的小姑娘，身后出了一层冷汗。
“小姑娘，还剩两次不着急，要不先去选一下前几把赢得娃娃”
笛娇点点头，往旁边放娃娃的地方走去，指着最明显的那只白狐狸，“我要那个。”
往小姑娘指着的方向看去，面露难色，“小姑娘，这个是射飞镖才能拿的娃娃，要不你选别的。”指着下面那边，“这些是射击拿的娃娃，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老板，能不能用那九次换一个白狐狸。”
笛娇坚决的态度，引得靳诺轻笑。
多数胜于少数，人之常情的事情，九个换一个，多傻的举动，况且也是一次拿下。
老板听这话，喜笑颜开，“好好好好。”
把白狐狸从架子上拿下来递给笛娇，接过娃娃的笛娇走过来，将娃娃放在靳诺怀里，“你看，这不收获了开心吗？”
“算吧”
接住白狐狸，走到放飞镖的桌子上，拿起一个瞄准靶子，一扔，正中靶心，再一个，同样正中靶心。
一个接一个，直至桌子上十个飞镖全部消失，来到靶子上，靶心似乎承受不住，整个靶心掉了下来，下来的形状十分完整，接近于圆形。
往旁边走了两步，同样的十个飞镖，同样的靶子，同样的动作，同样的正中靶心，同样的靶心掉落。
一连串行云流水的动作，惊的老板下巴快脱臼了，怀疑自己是不是买了个假靶子，真飞镖。
笛娇惊的双下巴出来了，看了眼靳诺怀里的白狐狸，好像自己的举动是多此一举，脸上的表情失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