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7章 折磨封钰
我整个人处在呆傻的状态里，烁白上神一系列的行为，完全超乎了我对她的想象。
在我的印象里，她应该是刚刚苏醒过来时，一身正义与楼箫宣战的样子，她怎么突然就变敌人了？
之前，只要提到烁白上神，那是只有好话没有坏话，让我一度认为她就是一位完美的神明。可现在又是怎么回事儿？
完美的神明黑化了？
封钰被血魔甩飞出去，大狐狸就狠狠的摔在了下方怪石嶙峋的山峰上，激起一阵飞扬的白烟。
烁白上神落下去，穿过飞扬起的尘土，我就看到了躺在山石里的封钰。
他化作了人形，仰面躺着，身上的衣衫已经全烂了，破布一样的挂在他身上，而他身体裸露在外的皮肤血迹斑斑，已然是没有一块好肉了。
他无力的躺着，身下的石头被他的血染红，他的头发被鲜血浸透，沾染泥土，脏兮兮的头发里竖着一对白色狐耳。
他保持着半妖的样子，眼睛是金色的竖瞳，微微张开的嘴里可以看到两颗尖利的兽牙。
看到烁白上神，他眸色有一瞬的迷茫，随后清明起来，如一片刚刚经历过春雨的湖泊，雨水过去，湖面恢复平静，透出沁心的寒。
封钰伤的很重，他已经连站起来都不能了。人躺在一片血色中，刺目的红越发衬显出他肤色的苍白，他虚弱的仿佛随时会死掉。
看着他重伤的样子，我是一阵的心疼。紧接着看到他看烁白上神的眼神，我又感到一阵的惊讶。
他的眼神里没有情，也没有恨，就只有冷。冷漠的像是在看一个与自己无关的陌生人。可封钰和烁白上神怎么可能是陌生人？
我一肚子的问题，可我说不出话，也做不了任何的表达，我能做的就是盯着湖面，看外界事态的发展。
“狐狸，”烁白上神站在封钰身旁，从上而下的看他，声音轻快，一丝一毫的担忧与心疼都没有，“你这是什么眼神，看到主人活过来，你应该感到高兴！一条走狗，如果你连最起码的忠诚都做不到，那你说你还有什么用？”
封钰不说话。
烁白上神抬起脚，一脚踩在封钰受伤的大腿上。
她踩的是封钰的伤口，伤口受到挤压，更多的血涌出来。
封钰疼的闷哼了一声，眼尾微微泛起红，一双眼死死盯着烁白上神。
烁白！
她在折磨他！
我努力想要控制身体，可却哪里都动不了，咽喉里像是堵着棉花，呼吸不畅，我用尽全身的力气也只是发出‘啊啊’的轻微气音。
“心疼了？”
似是感知到我情绪的波动，烁白上神冷笑，“小仙姑，我当年被他虐杀致死，现在找他报仇，这难道不是因果循环，不是他的报应么？我明明对他那么好，我教他法术，给他灵丹，给他法器，他最后却恩将仇报，将我引入他设好的陷阱，联合天界那群小人将我诛杀！小仙姑，我报仇有错么？”
他做这件事肯定是有理由的！
现在亲眼见到苏醒的烁白上神，我越发觉得我的感觉没有错。
烁白上神刚苏醒的时候，封钰眼中的激动做不了假。他忠诚于她，哪怕烁白上神下令让他违背魂誓，他都没有丝毫的犹豫。那一刻封钰对烁白上神的态度与现在是完全不同的。
这里面肯定藏着我不知道的事情。真正的烁白上神不该是现在的这幅样子！
“你……”封钰咬着牙，吃力的道，“你不是我的主人，当年我能杀你一次，现在就能杀你第二次。”
“狂妄！”烁白上神声音冷下来。
只是反复碾压封钰的伤口，这样折磨封钰似是已经不能满足烁白上神了。她提起断龙剑，对着封钰身上的伤口就刺了下去。
剑身没入伤口，立即有一道冰柱在伤口里绽开，冰柱上布满尖利的冰刺，像一根狼牙棒一样刺在封钰的伤口里。
封钰疼的身体猛地一颤，终是忍不住，发出一声痛呼。
伤口被布满冰刺的冰柱撑开，鲜血渗透冰柱，把冰柱染成红色。
烁白！
我又急又心疼，发疯一样的想要夺回身体的控制权，可烁白上神太强大了，我根本争不过她。
争夺身体控制权是一件很难的事，之前，要不是我主动把身体交给烁白上神，烁白上神也是无法从我手中抢过身体控制权的。她那么强大都抢夺不过去，现在换成我，想从她手里抢回控制权，可以说是白日做梦！
烁白上神没理会我的挣扎，只垂眸看向封钰，声音冷冷的道，“你告诉我，你为何要背叛我？狐狸，我对你还不够好吗？我是无情之神，可我却偏爱于你，甚至为了你，我愿意去尝试人世间的七情六欲！我对你是这样的好，你到底为何要背叛我！”
烁白上神越说越愤怒，断龙剑感应到主人情绪，剑身发出鸣叫，冰柱开始变大，在封钰的伤口上绽开一朵朵的冰花。
封钰疼的紧咬着牙，血水染红他的牙齿，从牙齿的缝隙中渗出来。额间有青筋凸起，只看他的表情就知是疼到了极点。
啊！
我动不了，也发不出声音。急得眼眶通红，眼泪涌上来。
烁白上神拔出断龙剑，剑身从封钰伤口拔出，但冰柱却留下了。看上去就像是封钰的伤口里钻出来了一根冰柱。
我以为烁白上神终于放过封钰了，可却不想她竟突然把剑指向了封钰的眼睛！
剑锋一点点逼近封钰的眼球，烁白上神的声音里带着咬牙切齿的愤怒，“狐狸，我修无情道，可为了你，我甘愿自毁大道，而你又对我做了什么！我曾说过我最爱你这双眼睛，可你却用这双眼睛骗了我，既然对我不忠，那这双眼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话落，剑锋刺下去，刺向封钰的眼球。
“不要！”
极度的恐慌之下，我竟喊出了声音，可也只是喊出声音而已。我没能控制住身体，没能阻止剑锋的刺下。
剑锋刺入封钰的眼眶，血水溢出……
“啊！”
封钰发出一声惨叫，他的身体因剧痛而绷紧，手抓起一块石头，向着烁白上神就砸了过来。
只是石头还不等碰到烁白上神，就被烁白上神身上的威压击碎，炸成了粉末。
“狐狸，你这幅样子真难看，”烁白上神看着他道，“弱小无能，恨我可又没有能力反抗我，如此的丑陋无用，简直与我当年一模一样。狐狸，当年我所受的屈辱，我本想一样不差的全部还给你。可我到底是对你动过情，看到你痛苦，我竟没有想象中报复的喜悦。算了，不折磨你了。”
话落，烁白上神从封钰的眼眶中抽出断龙剑，剑尖染着血，一滴滴的血珠滴落。
烁白上神把剑对准封钰的咽喉，道，“狐狸，我现在毁掉你的金丹，我们之间的恩怨到此结束。”
似是感应到主人的情绪，断龙剑发出一声悲鸣，随后剑身化作赤红色，燃起烈焰，对着封钰咽喉处的金丹就刺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