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他是怎么做到的?
当周扬告诉瓦格纳他的父亲可以康复时,瓦格纳很激动,正要对周扬表示感谢,就听有人说:“不可能!瓦格纳先生,我有理由怀疑这个人是个骗子。”
在场的只有三个人,说这话的只能是那位马库斯大夫了。听马库斯说自己是骗子,周扬冷冷盯了马库斯一眼,没有说话,看着瓦格纳。瓦格纳紧张地看着周扬,生怕周扬一生气掉头而去,连忙对周扬说;“对不起,周大夫,请您原谅马库斯的无礼。”周扬面无表情地看着瓦格纳,瓦格纳脸色很不好,严肃地对马库斯说道:“马库斯大夫,请你对周大夫道歉。”
马库斯傲慢地看着周扬,说:“不,我不会给一个骗子道歉的。”
瓦格纳厉声说道:“住嘴!周大夫是很有名的大夫,是被称为‘拥有一只被上帝亲吻过的手’的大夫。马库斯,你难道没听说过吗?”
马库斯猛地睁大了眼睛看看周扬,又看看瓦格纳:“难道治好埃里克 欧文的帕金森病的就是他?”
瓦格纳:“不错。正是这位周扬,周大夫。马库斯,我要求你向周大夫道歉,现在!”
马库斯:“对不起!周先生,我为我刚才说的话道歉。但我仍然不相信你能治好(老)瓦格纳先生的病。”
威廉对马库斯的固执很无奈,满脸歉意地看着周扬。
周扬没理睬马库斯,问威廉 瓦格纳:“瓦格纳,你现在是否还要我为你父亲治疗?”
瓦格纳坚定地点了下头,说:“是的,周大夫。”
周扬:“那好,闲杂人等出去。”
瓦格纳稍稍楞了一下,随即心里一喜:周大夫这就要开始治疗了?对马库斯说道:“马库斯大夫,请跟我来。”又对女佣说:“艾莎小姐,请你去楼下招呼客人。”
马库斯不想走,他想亲眼看着周扬是怎么治疗的,可是人家不想自己留下来,强自留下的话又不礼貌,无奈之下跟着瓦格纳出去了。
“马库斯大夫,不如我们下去喝一杯?”瓦格纳想周扬治疗需要一段时间,就邀请马库斯下楼喝酒。马库斯摇摇头,走进隔壁一个房间。瓦格纳一看,也跟了进去。房间里有两个显示器,显示器的图像正是隔壁的情景。
两个人坐在显示器前,目不转睛地看着。就见周扬把老瓦格纳推到屋子中间,把房间的窗帘合住;然后,周扬手里突然出现了一个小玻璃瓶,周扬倒出一粒绿色的小药丸喂进老瓦格纳嘴里。看到这,马库斯摇摇头,对瓦格纳说:“没用,您父亲的吞咽功能很差,咽不下去的。”
瓦格纳没说话,继续盯着屏幕看。周扬从衣袋里拿出一个盒子,打开放在桌上。马库斯把镜头拉近,看清楚了,盒子里是长长短短的针,有白色的银针,也有黄色的金针,还有一根绿色的不知是什么材料的针,看着像玻璃,又像石头。对华夏的针灸术,马库斯略有所知,但也只是把这种“医术”归为“巫术”一类,他根本不相信把一根细细的针扎进人体就能治病。
“当你拿起银针时,死神也要停下脚步。”瓦格纳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话。
“什么?瓦格纳先生,你说的什么?”马库斯一直在专心地观察周扬,没有听清瓦格纳的话,不解地问。
瓦格纳眼睛盯着屏幕,嘴里说道:“这是美国费舍基金会主xi埃布尔 费舍对周大夫的评价,‘当你拿起银针时,死神也要停下脚步’”。
“埃布尔 费舍?是那位患有严重糖尿病的超级富豪吗?”马库斯惊讶地问。
“正是他。费舍早已康复了,我的意思是全面康复。给他治疗的就是这位周大夫。”瓦格纳感慨地说。
马库斯沉默了几秒钟,然后低声说道“但我仍然不认为他能治好‘运动神经元病’,就我所知,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治疗这种病。嗯?怎么回事?”
显示器的屏幕黑了,不是真黑,就是一片白色雪花,跟黑白电视机收不到频道时的情况一样。马库斯连忙检查机器,机器运转正常,可就是没有图像。马库斯心里着急啊,虽然嘴里说不相信周扬能治好“运动神经元病”,内心里却对周扬的治疗方法无比好奇。毕竟,这位可是能治疗帕金森病的大能啊,万一人家真能治好呢?偷偷地看看,说不定能学点东西呢。
“这该死的机器怎么偏偏这个时候坏了呢?”马库斯心里猫抓的一般,鼓弄了一番机器,还是没用,起身就往外走,他要进去看。瓦格纳连忙拉住马库斯,“马库斯先生,请你不要打扰周大夫给我父亲治疗。”
马库斯颓然站住,想了想,说:“我就站在门外听听,可以吗?”
瓦格纳犹豫了一下,说:“好吧,但千万不要有干扰周大夫的举动。”
马库斯:“我保证不会打扰到周大夫。”得到了瓦格纳的同意,马库斯安静地走到门前,把耳朵贴在门上听着,瓦格纳也好奇地贴着门听。听了一会儿,两人摇摇头,啥也听不到。
“马库斯大夫,下去喝一杯吧。”瓦格纳再次邀请。
马库斯:“谢谢。不,我还是在这等着吧。”
瓦格纳不好丢下马库斯自个下楼去,只好陪着马库斯站在门口等着。
四十多分钟后,屋里忽然传出周扬的声音:“二位进来吧。”
马库斯早就等的着急了,也不礼让瓦格纳,一推门就快步走了进去,然后,他就呆住了。跟着进来的瓦格纳看到眼前的情景也呆住了。房间的窗帘已经拉开了,屋里的光线很明亮,周扬坐在椅子上,拿着一杯红酒。这没什么奇怪的,奇怪的是,老瓦格纳先生手里也拿着一杯红酒,正对周扬说着什么。
周扬看了眼进来的两人,点了下头,没起身,对老瓦格纳说:“我还是喜欢啤酒,喝着痛快。”
老瓦格纳:“好!威、廉,你、拿、些、啤、酒、来。”语句不是很流畅,但声音很清楚。
威廉 瓦格纳这才回过神来,惊喜地走上前说:“父亲,您可以说话了!您的手能动了!”瓦格纳的声音很大,带着颤抖。
华夏文化讲“孝”,外国人也讲“孝”。威廉 瓦格纳就是个大孝子,老瓦格纳就威廉一个儿子,男的女的就这一根独苗。威廉的老妈死得早,从小就由老瓦格纳教育抚养;老瓦格纳是又当爹又当妈,还要努力赚钱给儿子创造一个好的生活条件。总算辛苦没白费,老瓦格纳四十多岁的时候创办了现在的瓦格纳集团公司,凭着良好的信誉和先进的技术,公司不断发展壮大,到今天成为一个国际化企业。
十年前,老瓦格纳的身体出毛病了。威廉清楚地记得那是一个周末,父子两人去易北河钓鱼,收杆的时候,父亲忽然摔倒了,好在没受伤,威廉也没在意。往回走的时候,好端端地,父亲又摔倒了。威廉发现不对劲了,问父亲感觉怎么样,老瓦格纳说没事,就是浑身乏力,腿软。威廉担心老爹,当时就把父亲送到医院做了检查,结果不用说,与霍金同病相怜了。
得知病情后,老瓦格纳第二天就把公司交给了儿子,自己在幕后顾问指导。病情恶化得很快,不到一年,老瓦格纳腿部肌肉萎缩严重,不能走路了,然后是腰部,手臂,到最后话都说不周到了,吃饭都要人喂。也就是瓦格纳有钱,有孝心,请了专门的医生来照顾父亲,换个普通人,怕是早就“game over”了。
威廉激动地上前弯腰给了父亲一个拥抱,老瓦格纳也很激动,拍着威廉的背,说:“谢谢你,我的孩子!”
威廉放开父亲,双手抓住周扬的手,感激地说:“谢谢您,周大夫!您真是一位伟大的大夫!”
周扬微微一笑,坦然接受了威廉的称赞,站起来说道:“好了,你父亲的病好了一大半了,需要的只是适应性恢复,每天适量活动,一个月后就可以像正常人一样了。”说着,周扬拿出一个药盒,交给威廉,叮嘱道:“每四小时服一粒,不需要再服其它的药了。”说完,对老瓦格纳点了下头,朝门口走去。
“威廉,推我下楼,我要陪周大夫喝点。”老瓦格纳说话流畅了许多。
“周大夫,我父亲能喝酒吗?”威廉担心地问周扬。
周扬:“可以。不过要适量。”
马库斯此时已经惊讶地说不出话了,一脸的兴奋和不可思议,“奇迹!真是奇迹!他做到了!可这个华夏人是怎么做到的?是用那些细细的针吗?噢,上帝!太不可思议了!那些该死的监控!我什么都没看到!”
马库斯很想拦住周扬,他有太多的问题要问。当然,那是很不礼貌的。
“马库斯大夫,要不要一起喝一杯?”老瓦格纳见马库斯站在那发呆,问了一句。看着老瓦格纳,马库斯脑中灵光一闪,“哈,我可以问瓦格纳先生啊,我只是想知道治疗的过程。”不问还没事,问了,怕是马库斯同志会更加困惑的。
“谢谢!瓦格纳先生,我很乐意与您喝一杯,向您表示祝贺!”马库斯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说不定在喝酒的时候,有机会向这位周大夫请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