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知见障与世界第一家网吧
第二十二章：知见障与世界第一家网吧
简驰迅速的心算一下，每年需要大约14亿的工资开销。虽然很庞大的数字，可是这就是养活了三十万员工，可能让三十万个家庭有了收入来源。
这么算起来就算是下岗最高峰的时候，累计招收员工100万人的话，需要每年支出工资在50多亿元么？
没太明白五婶的意思，但还是认真地回答道：“500工厂600人就是三十万员工，每个月400元工资乘以十二个月，总计需要支出工资，144亿元每年。设备损耗和折旧维护，厂区维护，水电以及垃圾等费用都没有进行计算，这些如果要是有些运营手段合适的话，一般情况是可以自足的。”
江素点点头说道：“最开始的我们就是这样计算和拨款的，然后就会发现这样做的话，企业就不去管经营和生产了。因为有人一直兜底。我明白你想要为所有人扛起责任，但是我想说抵抗灾难不可以是一个人的事情。每个受灾者都需要尽一份心力，所以后来我们的做法就是先把环扣起来。”
简驰没懂这个，真的是没做过大企业谋划，所以没有第一时间明白。
“当一个企业的上下游企业形成的环完整了那么只需要保证一个终端环节是健康的，其他的环节就会被这个健康的环节带动，全体都健康了。”江素解释道。
简单说就是是从原材料供应企业，到开发，到配件、配套，最后到成品，销售的企业一条龙下来。只要这个产品销售出去了，这个企业链条就都盘活了。
简驰恍然大悟，原来这个意思就是自己不用考虑一下子背负全部的人员，而是引导和把控好最终环节即可了。
简驰感激的看向江素，果然不愧是被五叔夸奖为能当市长的女人！一语点醒啊。
江素可不仅仅这一个点的规划，又把整个产业体系规划拿出来与简驰商议。
按照她的看法，整个产业中生产企业根据区域，运力，影响力等多方面因素的确需要各地开花，其中以三省为主导。然后充分布局到尽量不重复，减少相互竞争和重复建设、重复研发的浪费现象。
优先考虑劳动密集型产业，如服装纺织业、酒店餐饮服务业、食品加工业、建筑施工、金属制品、鞋帽体育、还有最最重要的一环，就是做大小商超。因为基本全部的生产型企业的产品都是要放在超市进行销售的。而这些产品因为从属和调配以及运输全体环节都是隶属于简驰控制，那么成本上本身就有着天然优势。最后哪怕竞争激烈或者其他问题，简驰拥有着以本伤人的能力和强大的实力。
反正都打算一年用五十多亿硬补工资了，直接用其中一部分做促销方案在1994年能把所有相邻的商家直接掀翻。
另外企业的订单少，工人就闲散下来，企业整体就失去了活力和创新发展的动力。当企业有着源源不断的订单，那么这家企业的每个人信心和精神面貌都会有巨大的不同，进而影响到与其合作的其他客户，任何人都喜欢与一个有活力，在市场上有影响力的企业。这样除了自身创造的订单也会增加起来。从而进入一个良性循环，最终彻底摆脱低迷。当一个环中的一个企业活跃起来，上下游都会受到正向的影响，于是整个链条逐步都会活跃起来。这就是所谓的产业扶持有时候看起来就是税收或者银行上的很小调整，但是却能带来巨大的增效原因之一。当然不是全部，因为还有集群和羊群以及指引效应在呢。
简驰前世也就是个网络总监，技术方面和一般的中小型公司还是可以操作一下，这种集群甚至涉及到超级聚合的理念就是个符合身份的情况—小学生水平。
听得如痴如醉，彻底的心服口服，甚至对于最开始说的关于人间烟火也增加了一些相信程度。
有个值得信赖，又能深刻理解自己的高人可真好。
按照江素的分析，如果产业搭配得当，管理制度和监督体系跟上去，甚至拥有盈利的可能性。
简驰从未想过能够依靠下岗工人们盈利，这几乎不可能。但是只要是每年需要的补贴变少，简驰觉得自己就有能力补上这个坑出来。有了江素的帮助，一切都开始有条不紊的前进了。
两个人兴致满满的聊到了傍晚时分，发现有点饿了才停下交流。简驰固然是受益良多，江素讲的也是酣畅淋漓。很多时候都是一个眼神，一个手势，一句没有说完的话，都会被简驰理解到蕴含的意思，江素才会越说越是兴奋，以至于停不下来。有个知己的感觉真好。
看看时间，江素抓着想要在家工作的简驰去参加一个朋友的晚宴。据说这是她最好的朋友之一，而且会与世界第一所网吧有关，因为她的朋友恰好想要开个微机室。就是那种只有电脑，不能上网的地方。
这让简驰想起了好多年前混迹在微机室玩单机游戏的日子。
五婶先通了个电话告知要多带一个人去吃饭，电话那边的人叽叽喳喳十分欢快。
坐着五婶的车来到了到了华梅西餐厅，还没等开车门就蹦过来一个粉裙子。趴着车门往里看。
“百科，百科，总算到了，每次都这么卡着时间哎，我看看你朋友长啥样。”一个活力十足的女性，小圆脸，小个子，小巧玲珑的，最关键是既有着胶原蛋白充沛的样貌，又不显稚嫩，颇似前世的赵小刀，穿着一件短款的v领连衣裙，左边乳白色右边淡灰色，中线清晰，这位女士最特色的就是活力四射，随时随地散发着精力充沛的信号。
五婶的这个朋友和她是两个决然不同的极端，年龄不好判断，说18没问题，说是二十八九也是可能。先按照年轻姐姐打招呼吧：“姐姐好，我是简驰，大道至简，张弛有度。”
“呀，小孩子啊，没意思，不过嘴真甜，弟弟乖啊，一会给你买汽水和甜品。”
“别乱讲，进去。”江素一如既往的冷静。
这俩人完全相反的好闺蜜。
进去之后发现这位活力四射已经点好了菜，火锅里脊，奶油鸡脯，炸板虾，铁扒鸡，还有一个红菜汤。主食槽子面包。
又点了一瓶格瓦斯给我。
然后这位姐姐拖着五婶儿坐下了，迫不及待的讲起关于她在上海上网的神奇经历，畅游互联网的美妙感觉。简驰就安静的看着两个人，一个空谷幽兰绝世而独立，一个热情似火活力四射。
话题逐渐转到微机室该怎么开的问题。
“我爸给我找了个说是哈工大网络高手，帮我布设网络，人贼傲，他设计了个方案，说是要采用全世界最高端的无盘方式，又省钱有高效。可是方案我也看不懂啊，只有找你了。”
“我先看策划书，不确定。”
“策划书我带来了，给你。”活力四射转向简驰：“还有个小客人被冷落了呢，今年上几年级呀，学习怎么样呀。”
这位活力四射算是真正的中国互联网先驱了，这个时间点就能提出这么超前的概念，而且还有实施的可能性，那么家庭背景应该是很厉害，个人也是非常有前瞻思想。
简驰笑着说“姐姐，没关系的，汽水很好喝。”
江素拿起策划书递给简驰问道：“这个你懂么？”
简驰点点头：“很懂。”
“那你说给她听。”
简驰翻看了一下，看完开头就明白了问题所在：”网络方案是无盘方式，这个人是个很厉害的理想主义者，去年年底到今年的年初无盘这个概念才出现，现阶段掌握这个技术的基本都是校园网的高手，但是这个技术有非常大额局限性，首先是操作系统很是受限制，然后是网络基础硬件不足以达成无盘工作的传输效率，最关键是技术手段与控制设置都是初步摸索阶段。试想一个人花费每小时二十元，结果开机用了十分钟，打开文档没问题，打开游戏需要十分钟而且每次有操作就先反应两分钟。简单说，花费二十块钱，也就看个游戏开启的画面，还没体会啥呢，一小时没了。这不是坑钱么，顾客的体验会极差。“
“简单评价就是这个方案不合适。”
活力四射的女士疑惑地看向江素：“百科，我没得罪你啊，至于借小孩子的嘴收拾我么？关键说的还和真事儿似的。”
江素面无表情的盯了她一眼：“他说是，就是。”
简驰倒是非常能够理解对方的想法，这事儿放在自己身上也是一样会怀疑。再说技术问题是自己最不爱和不懂的人交涉的问题，不容易说清，倒是误会起来很容易。
“姐姐，方便的话，邀请这位设计者面谈一下最好，当场能解决的问题尽量不去传递。我们都是技术人员，所以方便交流。”
“百科，我哪得罪你了？别这样，我心里毛毛的。”
江素也理解闺蜜的想法，但是她的性格很难去多说解释，无奈的说道：“邀请了就知道。”
“啊啊啊！我要被你气疯了。那家伙说话能把人顶墙上去。行吧，怕了你。要是弄不明白我就搬你家住去，烦死你。”活力四射生气也是挺有活力。
气鼓鼓的打了个电话，不多时，外面敲门。
进来了一位年轻人，不超过三十岁，身高大约一米七，头发略有散乱，衬衫衣领微卷，一身黑西装衣服和裤子倒是很干净。
“徐女士你好，我来了，您说的计算机方面的专家在哪，我正好有点事儿想要咨询。程序方面的。”
“什么问题，请说。”这是简驰最擅长的领域，全世界目前最强，所以回答起来有一种唯我独尊的气势。
年轻人看了一眼是个少年人说话，一晃身就要走。
“是问题太小，拿不出手么？没事儿就算是电脑不开机，我也能修。”简驰阴阳怪气的语气足够把一个心高气傲的高手气死。
年轻人黑着脸回身道：“我是吕克俭，如果你能帮我解决一下我遇到的问题，徐小姐以后的事儿我都免费帮助。否则，徐小姐这事儿您另请高明。”
简驰伸手示意他继续说。
“在这次给徐女士做网络方案的时候遇到了一些问题。我在为徐小姐的设计最先进的无盘网络室，采用novellware311作为操作系统，我进行测试的时候发现一个问题，查询laninformation的时候死机了，系统提示我插入软盘，然后我插入之后。”
没等说完简驰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自己也遇到过一样的问题：“然后是不是软盘没有内容？而且用其他工具进行查看的时候发现已经被写满了内容？”
吕克俭非常惊诧：“对，就是这样，看着没内容，实际写满了。”被人截断说话却一点火都不敢发，技术领域就这样纯粹，技不如人必须低头。
简驰问道：“是不是你用你们单位其他的微机，进行了硬件更换法来确定问题？然后徒劳的更换了，硬盘，网卡，甚至主板都换了不止一次？”
“对对对！你这都知道了，问题无法解决。我们单位的硬件都是最新的，性能和品质都是测试过，目前最顶端的没问题。”仅仅两次问话吕克俭就彻底没了傲气，还有些期待和佩服。
“novellware311和网卡应该是有冲突的，发布这个系统的时候，这款最新的网卡还没发布，所以芯片内部指令集与操作系统有不兼容是很常见的问题。”
吕克俭闭上眼睛思考了有两分钟说：“基本条件和逻辑思路与你说的一致，我有信心解决了，您在网络方面比我厉害太多。佩服之至。”
简驰微笑道“无盘在暂时的条件下不是最优的解决方案，省下来的费用不足以抵消用户体验差的损失。你重新做一套有盘方案吧。”然后转向活力四射的女士。
“徐姐姐，这微机室打算开在哪呢？”
“我们单位附近，我去年得了一些奖金，加上存款大概能买八台计算机加上装修。我叫徐倾城，叫我倾城姐姐吧”徐倾城看到真的把大学里都算是技术大佬的吕克俭收拾的服服帖帖，态度亲近很多。
“百科，你家这小伙子真厉害。”
江素没法解释具体情况，只能岔开话题。
“工作不开心了？”
徐倾城一脸的无奈：“去年太出风头了，搞得行长看我都不顺眼，我看看微机室生意要是好，我都不想做了。别看是个副行长，一天事儿贼多，工资不涨。你知道的，我还胆小，不敢拿灰色的那些。”
“那你就试试吧，你家行长怎么敢的？”江素有点好奇，徐倾城的家世怎么会有人敢看她不顺眼。
“不仅仅他，是得罪了太多人，去年我清欠全国第一。朱老总亲手给我发的奖。”提到发奖徐倾城很是兴奋的双手握紧。
“倾城姐姐，你打算投资多少钱做这个呢？”简驰心中盘算着怎样才能开启网吧时代，目前全国只有六所高校有网络接入的。
“二十万吧，装修不一定够，百科，钱要是不够，你帮我啊。”
江素扫了一眼闺蜜“缺钱找他。”
简驰闻言明白江素的意思了，笑着给徐倾城倒了一杯格瓦斯：“倾城姐姐，一百万投资，要你的微机室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如何，但是有个条件，微机室要开到冰城，工大边上。你找关系接入工大的网络，咱们提供网络服务。你看能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