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受侮辱
阿蛮没有一丁半点的紧张,先生也承诺过,有事可以找她呢。
所以阿蛮带着自己的小跟班南欢。
带着礼物去找宋大家。
只要得宋大家的指点。
若是入了她的眼,以后让她推荐一二,也是可以的。
于是,二人快速走了进去。
宋大家正在用饭。
身边的婆子尽心伺候。
听见动静,猛然抬头。
“是谁?”
阿蛮理了理身上的衣服,随即开口。
“先生,我是阿蛮,想要先生指点一二,不知道先生可愿意?”
宋大家接过丫鬟递来的水杯。
喝了一口水,漱口之时,脑子里想了一会。
聪明的人都知道后周人,尤其是京都的贵族。
对南疆人一点也不喜欢。
虽然承诺要给这些秀女们补课。
但也只是挑看得上眼的。
更不喜欢勾心斗角,想要给自己履历镀金的人。
她也真的不喜欢与南疆人接触。
手把手将他们后周刺绣技艺,交给南疆人,到时候被他们偷了去。
她便会成为千古罪人。
若是换作像景璃,这样有潜力又讨喜的人,她恨不得相授。
可阿蛮这人,她显然很不喜欢。
更不想浪费时间。
二人站在门外等了好一会。
她到底是公主,从来没有低声下气求过别人。
参加选秀,不仅被别人踩在脚下,还动辄忽视。
后周人摆明是要打他们南疆人的脸。
“先生是不愿意吗?”
宋大家回过神来。
“既然来了,那就进来吧。”
阿蛮平复了心情,早已等的不耐烦了。
之所以会来,还不是想让名次好一点。
搁在以前,她怎么可能会拿起绣架缝制衣服。
都是这些绣娘帮她缝制。
她能纡尊降贵来请教,是给宋大家脸面。
却不想摆起谱来了。
“这是学生准备的一些礼物,还望先生笑纳。”阿蛮示意身后的南欢将礼物送了上来。
宋大家瞧了一眼,特别认真的说。
“你们有什么事情,先生可以解决,送东西不合适。”
阿蛮倒是奇怪了。
只是送了一点礼。
又不是让宋大家帮她美言几句。
如此抗拒是做什么。
嫌弃自己送的东西有点少了。
还是真的没将他们南疆放在心上。
抬头直视宋大家。
“学生怎么觉得先生似乎不太待见南疆人呢?是害怕南疆人将刺绣技艺学了去,从而超过后周?”
跟在身后的南欢急得满头汗水。
她也不好插话。
端在手里的礼物,像烫手山芋。
很想扔出去。
但阿蛮手腕里的那条蛇正在吐着信子。
吓得她瑟瑟发抖,又不敢说什么。
“公主此话就严重了,想要学技艺随时可以找先生,但礼物我不能收。”宋大家也是个聪明人,怎可能说出这样不知礼数的话来。
面前的南疆公主身份比他们尊贵。
换做以前,他们这些人还得向阿蛮行礼。
可如今不是。
她参加了选秀,姿态放得很低。
她们又是先生。
如何对待学生,那就是自己的事儿了。
阿蛮脸色一疆。
这是主动找上门来被人羞辱。
忍了又忍,她笑着说。
“是学生理解错了,还望先生不计前嫌,替学生答疑解惑。”
“坐吧。”宋大家摆了一个姿势。
让阿蛮与南欢二人走了进来。
随后进行了长达半个时程的教授。
躲在角落里的几个丫鬟交头接耳。
“你说这南疆公主偏偏找咱们夫人,这不是为难夫人吗?”
“夫人有什么办法?人家身份在那里,夫人也不好推出去。”
“话虽这么说,可是南欢作为后周贵女,为何和南疆人混在一起,不会被她收买了吧?”有丫鬟胡乱猜测。
出来方便的南欢听到这话时,脸色更白了
为什么每一个人跟她过不去的?
还要将她说进去,她已经很乖巧了。
丫鬟又说。
“听说前些日子,南夫人去宫里闹了一趟,太后是看在同为女子的份上,可怜南夫人才给南欢一个留在贵圈的机会,”
有丫鬟四下一看,发现没人继续说。
“可谁知她非要跟景璃作对,得罪了她,还将先生也给得罪光了,差点儿在京都贵圈儿站不住,如今不好好待在自己的屋子里学刺绣,跟在南疆公主身后当个尾巴,这不就是软骨病吗?”
又有丫鬟说。
“谁说不是呢。”
南欢双手紧紧攥起。
差点将自己气了个半死。
为什么他们不睁开眼睛瞧一瞧。
是自己受了委屈。
是自己被胁迫。
皇家别院那些眼线是瞎的吗?
为什么每个人都向着景璃?
为什么每个人将她要排挤出去。
这一切多么不公平
她恨景璃。
……
景璃回到屋子,睡了小半个时辰。
半个时辰后,人轻松了不少。
直接去了摘星楼。
忙碌了一整天,用完晚饭的白宴也来了。
他甚至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
还穿着昨天那套做工精致,上面绣满花纹的衣服。
刚看见景璃时,满脸欢喜。
随后走上来。
“听说你遇到了难事。”
提起这个,景璃的好心情又没了。
伸出双臂,搂住白宴的脖子。
“我绣不好花,说不定因为这一项技能落后,从而影响我整体的分数,随后我就与陛下无缘了。”
白宴皱了皱眉。
这话说的他心里不是滋味。
“我给你找个好的绣娘,这几天你突击一下,希望别影响你的分数,我如今可是离不开你了。”
白宴想要与景璃疯狂的心情都没了。
一旦想到景璃选秀落榜,随后被景太傅指给其他人。
自己的心上人被别人抢。
他心疼,快疼死了
“本来要去找宋大家,却被别人捷足先登了,那就劳烦阿宴给我找个好的师傅。”景璃说完之后,连一个吻都没留下。
坐到这边儿,就着油灯。
继续忙自己的绣活。
白宴深深的叹了口气,低头看着自己的身体。
觉得这日子没法过了。
直到睡觉前,景璃还在跟那朵花儿较劲。
白宴看的心里烦躁。
一把将她打横抱去,凑在她耳边说。
“实在不会那就算了,我跟宋大家言语一声,放放水。”
景璃困倦的打着哈欠,摇头。
“不要。”
白宴不解。
“为什么?”
“我要靠自己的实力上位,不愿意被别人防水,戳脊梁。”景璃靠在白宴的肩窝,说着说着,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