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拘留?人若犯我,十倍报之!
半个小时不到。
石头开着江淮悍途把花婶强占的菜地彻底碾平。
花婶一脸怨毒地坐在菜地旁骂个不休,诅咒陈长安和石头两家断子绝孙。
樊妮听不下去了,插着腰跟她对骂了几句。
就在这时,忽然一辆金杯面包车呼啸而来,车里哗啦下来七八个流里流气的村痞混混,把陈长安和石头等人团团围住。
“去你妈戈壁!谁他妈吃了雄心豹子胆,敢欺负老子的干娘?”
领头的混混五大三粗,一双吊睛眼眯着跟野狼似的,泛着凶悍的冷光。
“狼伢子哟,你们可算来了!快!把这几个杀千刀的兔崽子往死里打!”
“别怕出事,出了事有我女婿摆平!”
花婶一见陈老三带着援兵来了,顿时疯狂叫嚣起来。
那绰号狼伢子的混混头子是花婶认的干儿子,一身黢黑的腱子肉,打架斗殴向来狠辣,干娘一发话,当即狞笑着就朝陈长安冲来,在他眼里,这个学生仔铁定挨不住他一两拳。
可惜现在的陈长安哪是什么学生仔,那一身怪力简直就是人形猛兽!
面对几个村痞的围攻,陈长安浑然没放在眼里,反手就拧住那狼哥挥过来的拳头,后者顿时动弹不得,旋即一巴掌就将他的口鼻都扇得飚出血来!
嘭!
陈长安一脚将眼冒金星的狼哥踹开,侧身闪开旁边阴险砸来的木棍,反手将那马仔手臂抓住,挥稻草般扔了出去,正好砸在后面赶来的家伙身上,两人顿时滚作一团。
石头也不含糊,从车上拿了个扳手跳下来就是一顿乱砸,而胆子稍小的樊通也没掉链子,抽冷子就在后面拿砖头补刀,谁躺地上他就砸谁,砸完就跑,灵活地完全不像一只贪吃的胖子。
“靠,点子这么硬?”
几个冲得慢的马仔一看前面的弟兄没过几招就全被撂倒了,连最能打的老大狼哥也挨不住那学生仔一脚,正弓成虾米在地上痛哼哩,顿时你看我我看你,不敢再往前了。
去了也是送菜啊,他娘的这小子什么怪力啊,这还是人吗?
花婶看着几个哀嚎打滚的混混傻了眼,又看看自己那早就吓得钻回车里的男人,顿时屁股一跌就在地上撒起泼来,疯狂扯着自己头发和衣服,怨毒地干嚎道:“老陈家的兔崽子你等着!不弄死你老娘没完!老娘要让你们去坐牢!都去坐牢!”
说着,她又飞快拨通一个电话,哭诉了好几句,把自己描述成了惨兮兮的受害者,挂断后一脸得瑟地看着陈长安:“你能啊!我看你有多能!公安已经在路上了,你就等着坐牢吧你!”
围观的乡亲们一听都惊动公安了,胆子小的早偷偷溜出了人群,胆子大点的想出来当个和事佬,可花婶一副谁来说我跟谁急的吊样,完全得势不饶人,还扬言今天不整死陈长安,她花字就倒过来写。
陈长安无动于衷地看着花婶表演,没有一丝怜悯。
老话说的好,男儿膝下有黄金!若不是真被逼到没法的关头,大哥那么硬朗的性子,怎么可能给人下跪?!
这个泼妇既然无情地羞辱了大哥,那就应该让她付出代价!
说实话,陈长安现在连杀人的想法都有,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冲动,玉石俱焚是莽夫才会做的蠢事,只要再给他一段时间发展,迟早可以把姓花的全家当蚂蚁般捏死!
……
清江县作为贫困县,限于经费人手,警力一直比较吃紧,寻常的民事纠纷哪怕报了警,也要小半天才能等到人。
可讽刺的是,这次警车却来的异常的快,而且带队的大盖帽下车后,直接就笑着走向花婶那边,问东问西,完全不像是来调停纠纷的,倒像是来专门拜访有个副所长女婿的花婶!
围观村民们敢怒不敢言,都有些同情地看向陈长安,心想这娃儿脑瓜子是好使,就是太年轻,太冲动了。
现在这社会,有钱的多了去了,但还是玩不过人家有权有背景的啊!
带头的大盖帽问完了花婶和几个小混混,得到了他想要的‘现场口供’,直接就转身厉喝:“谁是嫌疑人陈长安?出来吧,跟我们走一趟。”
这就成嫌疑人了?
也不问问另一方的说辞?
村民们面面相觑,鸦雀无声。
沈蔓却再也忍不住,红着眼护在陈长安面前:“我家二狗又没犯法,你凭什么说他是嫌疑人?”
“哼!犯没犯法不是你说了算!”
大盖帽斜着一双三角眼冷笑,戏谑地盯着陈长安道:“你就是陈长安?这里的人都是你打的吧?现在我怀疑你涉嫌挑衅滋事聚众斗殴,跟我们走一趟吧!”
几个下属队员上来就亮出手铐,夹击住陈长安,像是怕他暴起伤人,毕竟刚才花婶把陈长安描述的极为穷凶极恶。
可还没等这两人靠近,石头就窜过来,猛地一把将两人推得坐倒在地,梗着脖子道:“娘个逼的,这些人都是我动的手,要抓抓我吧!”
“哟嚯?”带队的大盖帽一看,顿时冷笑一声,作势就要掏枪:“咋滴?还想袭警?信不信老子当场就击毙你个悍匪?”
得,这帽子扣的。
陈长安赶忙拉住石头,对方这几人明显是有备而来,不出意外肯定受了吕伟的指使,最好不要头铁硬莽,否则有理也会变无理!
看这情形,今天不走一遭是不成了。
陈长安心里透亮,拍了拍石头宽慰道:“没事,兄弟,这事轮不到你扛,你和樊通在家照看好我嫂子。”
接着又转头对沈蔓说:“嫂子你放心,他们不能把我怎么样,我去去就回,大不了就赔点医药费,现在社会讲的是法律,讲的是证据。”
陈长安就不信,吕伟一个副所长还能只手遮天?!
咔嚓!
陈长安话没说完,一双铿亮的手铐便拷在了他的手上,带队的大盖帽讥笑道:“去去就回?你他妈当逛窑子呢?进去有你好受的!”
来之前吕所就跟他嘱咐了好几遍,一定要让这小子在拘留室里吃尽苦头,一开始他还觉得有些小题大做,只是为了能巴结上吕所才答应下来,现在看起来,这小子是真的欠收拾啊。
不让他好好尝尝老子的手段,怕是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二狗!”
沈蔓见陈长安被铐上,顿时焦急惊呼,眼一黑就差点晕倒在地。
“快走!”这时另一个辅警上前推了他一把。
“混蛋,没看到我嫂子晕倒了吗?”陈长安一挣扎,直接把那人震开。
“那是你嫂子,又不是我堂客,关我屁事?赶紧走!”那辅警得意狞笑,似乎陈长安越担心越生气,他就越快乐!
陈长安突觉这人的声音很耳熟,转头死死瞪着那辅警,眼里顿时泛起了血丝!
“草!陈金宝?原来是你个狗日的强干犯?!”
化成灰陈长安也认得此人!
这厮叫陈金宝,是陈老三的亲侄子,也是村里以前出了名的赌鬼色胚,平日里没少欺负良家妇女,当初自己大哥刚下葬,嫂子沈蔓还在坟前守孝的时候,就差点被这个人渣亵渎!要不是铁头这些大哥的朋友葬礼结束后没急着走,后果不堪设想。
没想到,这家伙去乡上厮混了几年,居然混成了个辅警?妈的,一看就是那吕伟的走狗!
“去你妈的,老子强干你妈啊强干?”陈金宝咧嘴冷笑,用力在陈长安膝盖后面猛踢一脚:“兔崽子还敢瞪我?给老子跪下!”
砰!
陈金保全力一脚踹上去,可陈长安的膝盖却纹丝不动。
“好你个兔崽子,有点本事,老子让你跪下!”陈金宝狞笑着又是一脚,蹬在陈长安的膝窝上!
这群狗杂种!
陈长安依旧纹丝不动,但早已满腔怒火,要不是理智告诉他不能杀人,早已当场暴起,将陈金宝捶成肉泥!
见他还不肯跪,陈金宝又是一脚踢来。
但这次,陈长安忽然心中一动,想起《术法篇》中的护身术,当即催动起体内灵力,在膝窝内聚集,眨眼间,原本柔软的膝窝就变得固若金铁!
陈金宝这重重的一脚踢下去,看的其他几个大盖帽都心惊肉跳,唯独花婶和狼哥等人却是幸灾乐祸地欣赏着。
沈蔓和樊妮等人更是直接红了眼:“王八蛋,住手!别打二狗!”
但结果,却令在场所有人目瞪口呆!
咚!
只听一声闷响,陈金宝感觉自己的脚像是踢在了一块钢筋铁板上,钢板上,顿时痛得翻倒在地,哭爹喊娘:“啊!痛痛痛!我的脚!”
“陈金宝,你别太过分!都这时候了还想碰瓷我?你还要脸吗?”陈长安语气戏谑地开口,眼神却说不出的冰冷。
“碰瓷?”
领头的大盖帽等人想了想,莫非还真是这样,不然哪有踢别人把自己踢翻在地的?
“碰你妈个比!老子……老子就是不小心摔倒了。”陈金宝气的脸色铁青,却又无从辩驳,只好忍痛从地上爬起来,面目狰狞道:“你给老子等着,等回了派出所再说。”
“带走!”
领头的大盖帽队长一挥手,陈长安便被几人合力拽着拖上了车!
随着呼啸的警用越野车带走陈长安,沈蔓一下就腿软瘫在地上,泪如雨下。
“没事的嫂子,我这就回去找我爹帮忙。”樊妮还算镇静,宽慰着把沈蔓扶进屋,转身就拉着樊通去找她爹了。
而石头则咬牙矗立在原地,看着花婶那得意洋洋的神色,眼里都快冒出火来!
与此同时,被几个大盖帽按在警车里的陈长安,再一次感受到了这个社会的现实和阴暗!
所谓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得到神农传承后的他,其实一直在克制着自己,除非被逼无奈,否则不想动用各种狠辣的手段去伤害别人,但换来的,却是一直被人威胁,找茬,迫害……
事实证明,他错的离谱!
人无伤虎之意,虎却有噬人之心!
陈长安心底暗暗涌起了一个足以影响他后半生的决定——从今日起,人若犯我,必十倍报之!
去他妈的善良!去他妈的克制!
他陈长安宁做冷血无情的刀俎,也绝不再做任人宰割的鱼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