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愿赌服输，请师父考验我吧！
行政楼，专家办公室。
陈长安用鬼门十三针解了魇症，救回赵老爷子后，就心急火燎地径直回了自己办公室。
乖巧可爱的痴情大萝莉还在休息间等着他呢！
不过回到办公室陈长安才发现，小助理莫心雨早已不在了，估计是趁着他和郑平出去的时候，赶紧也偷偷开溜了，毕竟被人发现她衣衫不整地躲在陈神医的办公室里不太好。
对此，陈长安虽然有些失望，但也并不着急，反正这只大萝莉已经是他嘴边的肉，想什么时候吃，用什么姿势吃，都行，不急于这一时。
甚至他现在一个电话就能把乖巧的小助理叫过来，哪怕让她偷偷躲在办公桌底下吃棒棒糖，或者穿着一身护士装撅起小翘臀在老板椅上骑马，想必此时满心依恋着他的莫心雨也不会拒绝，只会驯从地乖乖配合。
“唔，要不，试试？”
想到之前莫心雨像只温驯的小猫般，在自己怀里予取予求的乖巧模样，陈长安还真有点意动，早就被撩拨起的满腹燥热，又开始乱窜起来。
但可惜，没多久，办公室门就被人推开了，打断了他的撸猫计划。
咔哒！
房门推开，周副院长笑容满面地走了进来:“陈神医，原来你在这啊，害我一阵好找。”
“有事？”陈长安满脸疑惑。
“是这样，陈神医啊，我是特地来感谢你的，今天你又救了我们医院啊。”周远山热情地握住陈长安的手。
陈长安被他前倨后恭的转变搞的浑身直起鸡皮疙瘩:“周院长，您确定是来感谢我的？不是来甩锅给我的私人助理莫心雨护士，也不是来赶我这个小骗子出医院的？”
“嗨，陈神医说笑了。”
周远山心头巨汗，怎么可能，像这种针灸出神入化的神医，谁舍得赶走啊？他现在都恨不得拿个神龛把陈长安供起来！
至于原本负责照顾赵老爷子的副护士长莫心雨，他已经知道是陈长安的人，哪敢再提甩锅的事，别说原本赵老爷子发病就跟莫心雨没啥关系，就算是有，那也得当作没有啊！
“那，有奖金吗？”陈长安继续不咸不淡地问着。
“咳咳，这个嘛，最近医院财政也有些紧张，奖金是有的，可能不多，大概只有几千块……”周远山一脸尴尬，医院财政方面他没什么发言权，也不知道当初郑平大笔一挥，直接奖了陈长安十万块。
陈长安撇了撇嘴，上午刚赚了王缇娜五十万巨额诊金，倒也不怎么看重这几千块:“那就算了吧，要不您给我摆桌庆功宴热闹热闹？”
“陈神医啊，你也知道，现在咱们国家提倡勤俭节约，禁止铺张浪费啊。”周远山义正言辞的说着。
“得，一没多少赏金，二没庆功宴，合着你这感谢就是空口白牙啊。”
周远山的老脸有些挂不住了:“那，我给陈神医安排一场专家报告讲座？让全院医护人员都来聆听聆听神医的指导？”
周远山的想法很简单，年轻人嘛，无非就图个名和利，既然自己无法通过利益来拉近关系，那就帮这位年轻的小神医出出名呗。
只可惜，他打错了算盘。
陈长安一听就不爽了:“周院长，你这可就过分了啊，一点实惠的感谢没有就算了，还想忽悠我给你打白工？”
靠，这姓周的想屁吃呢！还没郑平那老狐狸实在。
周副院长一头黑线，你以为专家讲座是个人都能办啊？明明是抛头露面人前显圣的机会，居然被这小子认为是打白工？这脑回路也真是没谁了。
“陈神医啊，这个报告讲座嘛，可是个提升名气的好机会啊，到时候还会在本地报纸和电视台报道的，医学界最讲究排资论辈，这对你是有好处的嘛……”
“切，我要那点虚名有个屁用，请回吧。”陈长安说完，直接把周副院长赶了出去。
你，你这。
周副院长被推到门外，一张老脸都快绿了，这小子翻脸比翻书还快啊。
就在这时，走廊上，一脸心事忡忡的陆眉走了过来，奇怪地问道:“咦？周副院长，您怎么在这？而且脸色这么差？”
“哦，我没事，对了，赵老爷子最后几项检查结果出来了吗？怎么样了？”周副院长回过神问道。
“出来了，各项指标显示，病人的身体已近痊愈，之前的脑溢血和这次的突发昏迷都没留下什么后遗症，现在正嚷嚷着要办理出院呢。”陆眉抿了抿嘴，汇报道。
“这么快就要出院？”周副院长大吃一惊。
“是啊，病人嫌弃我们医院关键时刻没什么用，成天就知道检查来检查去，说以后有问题直接找陈……陈神医就行了，没必要继续住院。”
“这怎么行，我得去劝赵老爷子多休养一段时间。”周副院长急匆匆走了。
没用的，我已经劝过了。
陆眉无声低语，嘴角挂着苦笑，没想到自己堂堂留洋医学博士，居然连个半路出家的小中医都不如，人家只信陈长安，压根就不信她这个大内科主任，哪怕她好说歹说劝赵老爷子继续住院观察，得到的也只是一句诛心的反问。
当赵老爷子问她，刚才老头子我昏迷的时候，你在干嘛呢？
陆眉发现自己竟羞愧得无言以对！
她在干嘛？她在质疑阻止陈长安，不让后者这个她眼里的江湖骗子乱来啊！
可事后证明，她的固执和偏见，完全错的离谱！
当时陆眉几乎是落荒而逃的离开了病房，她很明显的能感受到，平日里那些尊敬她仰慕她的医生们，看向自己的目光都变了味道……
“罢了，既然是我错了，那就愿赌服输吧，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这点小小的挫折，打败不了我！”
收拾好心绪，陆眉用力一咬牙，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嗯？海龟小姐？你来干什么？”
陈长安看到陆眉并不诧异，似笑非笑的问了一句。
他早就猜到这个心高气傲的女人绝对会来找他，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他本以为后者多少会先纠结一阵。
陆眉轻轻咬了咬唇，面色复杂地问道:“你的中医是跟谁学的？为什么你这么年轻就能这么深厚的中医造诣？”
“这是个人隐私，我拒绝回答。”陈长安淡淡瞥了她一眼，满脸写着关你屁事。
开玩笑，哥是神农传人这种事能随便往外说吗？
“你跟神针王秦无咎秦老是什么关系？”陆眉又问。
“你猜？”
“你，你别太过分！”陆眉气得银牙直咬，真想摔门而去，可又不甘心:“陈长安，我说了我会愿赌服输，既然你赢了，我愿意拜你为师，请你教我中医！”
“你说教我就得教？”陈长安笑了，“你愿意服输是你的事，我愿不愿意教你，那是我的事。”
“那你到底教不教？”陆眉冷着脸，凶巴巴地说道。
“不教，我不想收你这种目中无人的大小姐当徒弟，连基本的礼貌都没有，也不可能通过我的考验。”陈长安断然拒绝。
这母海龟之前还在诋毁中医都是歪理邪说，自己只会招摇撞骗，现在转眼就想让自己教她中医？真当四海之内皆你爹，别人都得听你的？哥还真不吃你这套！
“你！”
陆眉俏脸一滞，在她看来自己愿意拜师陈长安，后者应该感到荣幸才是，毕竟抛开显赫的家世不谈，她也是货真价值的留洋博士。
可结果，陈长安的态度却和她想象中天差地别，对她完全是不屑一顾！
这家伙，凭什么看不起自己？
陆眉又气又委屈，很想当场发飙，可现在是她输了赌约，又是真心想学中医提升自己的医学水平，因此再委屈再只能憋着。
深吸了一口气，陆眉选择放下架子，不再咄咄逼人，但眼神却愈发坚定。
你不是说我目中无人不懂礼貌吗，那我就让你见识见识大家闺秀的礼仪！
你不是断定我通不过你的考验吗，我陆眉偏偏就要做到你所有的要求，让你无话可说，乖乖收我为徒，教我中医！
于是陆眉不再争辩，沉默着走向饮水机接了杯茶水，莲步轻移地端到陈长安面前。
随即像空姐的下蹲式服务般，竟缓缓蹲下身子，低眉顺眼地把茶水举起，递给陈长安，语气恭敬而温顺:“陈……陈师父，请您收下我。”
妈耶！
看着堂堂留洋博士，千金大小姐陆眉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就这么卑微地蹲在自己面前奉茶，一副逆来顺受的受气小媳妇模样，陈长安心里那成就感啊，简直都快要爆棚了！
尤其是那张趾高气扬的冷感冰山脸，陡然换成了温顺中带着讨好的微笑，恭恭敬敬地叫着师父，实在是让人爽的不行！
不过陈长安自然不会就这么轻易答应，他心眼小着呢，当下故意摆出一本正经的脸色:“咳咳，那个，小眉啊，老实说，你在医学方面的天赋肯定是有的，所以不是我故意不肯收你，实在是我这一脉的师门有着严苛的规定，考验重重啊。”
哼，什么规定不规定，怎么考验还不是你说了算？
这个讨厌鬼，不就是记恨我之前瞧不起他嘛！
陆眉暗暗腹诽了一句，但依旧不肯放弃，端茶倒水捶肩揉腿洗内裤是吧？本小姐就当忍辱负重了！
就算真要那什么暖被窝……只要，只要他别动手动脚太过分，本小姐也忍了！权当被不懂事的熊孩子占了便宜！反正他也比我小五六岁！
而且这家伙要是真想使坏祸害自己，她陆眉可是跆拳道黑带选手，有必要怕这个还没她高的小男人吗？三条腿都给他打断了！
陆眉轻咬着贝齿，不断给自己做着重重心理建设，最后目光坚决道:“师父您放心，我一定会通过所有师门考验，希望您能给我这个机会！”
“你有病吧？”
陈长安没想到，这女人竟如此坚决果断。
考验什么的，确实是他故意为难陆眉，想让这个心高气傲的海龟大小姐吃点苦头。
可他千算万算没算到，这女人居然还是一副诚心要拜师学艺的模样？
这反而让他不太好意思下狠手折腾人家了。
“罢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希望她后面能知难而退……”陈长安默默思忖。
然而这时，被他骂成有病的陆眉不但没有生气，反而难以置信道:“您，您连我这种病都能一眼看出来？”
我擦，还真有病？
陈长安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接过茶杯抿了一口，掩饰自己的惊讶，随即仔细打量了依旧蹲在他面前的陆眉一番。
唔，高挑的身材在宽松的白大褂遮掩下，看不太出细节，但小衬衫下的事业线稍显贫瘠，领口露出的白皙锁骨倒是格外精致诱人，一双纤细的美腿哪怕折叠起来，也能看出极为修长，且腿型匀称完美，平坦的美背后方，是被牛仔裤紧紧绷住的小翘臀。
挺好的啊，除了一对a稍显发育不良，身体方面没什么其他毛病，陈长安心想着。
“你看什么呢！”
陆眉却被他那双贼溜溜的眼睛盯得发毛，下意识地就想发飙，但最终还是强忍住了心头的厌恶，默默地并拢修长美腿起身。
换了以往，哪个男人敢这么肆无忌惮地打量她的身体，早就被她一脚踹飞了！
可眼前这家伙偏偏是她求着要拜师的人，现在她算是陈长安的准弟子，还没通过考验的那种预备役，哪敢跟后者翻脸？
所以，被可恶的好色师父这样上上下下的用目光视奸，也是必须经历的考验之一吗？
想到这，陆曼难为情极了，内心升起一股强烈的羞耻感，俏脸微不可察的一红，却又不敢发作，只得恨恨道:“师父，对不起，刚才忘记用敬语了，但是，也请您尊重我，别这样一直看着我的……身体，好吗？”
陈长安尴尬地轻咳了一声，正气凛然道:“我怎么不尊重你了？中医讲究望闻问切不知道吗？这也是师门考验之一！”
“世人只知道望是观其气色，闻是听其声息，问是询问症状，切是切摸脉象，四种诊断方法相辅相成。”
“但他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其实这四种诊断法门，都有着各自的深意，譬如望诊，难道就真的只看气色吗？非也非也，真正的望诊，需要先观其体，再观其色，最后才观其神，我刚才就是在提醒你这一正确的步骤！”
“唉，可没想到你毫无悟性，连这么浅显的东西都看不出来，满脑子只剩些乌七八糟的念头，你让我怎么教你这个徒弟？”
“我……”陆眉被怼得无言以对。
难道自己想歪了？这不是视奸调戏，而是师门考验，更是即兴的现场教学？
好吧，可能真的是我太敏感了。
陆眉暗暗反省了一下，立即毫不犹豫地道歉:“对不起，师父，是徒儿误会您了，请您继续指点。”
陆眉的性格其实很简单很直接，甚至可以说是极端，在她的世界只有黑白这两种颜色，所有事情非黑即白。
所以她敬畏强者轻视弱者，追求真理痛恨虚假，明辨是非爱憎分明……
尤其在学识领域，简直是个极度的偏执狂。
这也是陆眉为什么会成为一个冷感冰山美人的原因，除了跟医术有关的真理和学识，其余的一切她都不感兴趣，也无所谓，不想在上面浪费丝毫时间，所以才给人一种孤立于世，拒人千里之外的隔阂感。
但同时，这也是陆眉心高气傲的底气所在，她觉得和追求真理的自己相比，那些追求名利美色等低级欲望的人，都太庸俗太势利。
偏偏这世上大部分都是这种庸俗的人，她瞧不起，却也改变不了，所以干脆远离。
正因如此，当初她才会对陈长安的第一印象那么差。
但刚才被一番义正言辞地训斥后，陈长安在她心里的形象反而高大了不少……
“嗯？居然就这么信了我的说辞，乖乖道歉了？”
“还让我继续指点？意思让我接着往下看？啧，这女人到底是真蠢还是装蠢啊？”
陈长安眼中闪过一丝错愕。
不过既然陆眉都这么诚恳的要求了，他当然也不会客气。
于是目光大大方方的落在那张精致如画的俏脸上，不得不说，这女人真是有种被老天爷偏爱的感觉，一张完美的瓜子脸上蛾眉弯弯，凤目勾魂，琼鼻秀挺，樱唇微红，即便气质过于冷淡，也会让人觉得是清丽绝俗。
陆眉似乎不喜欢化妆，因此完全是素面朝天，肌肤虽然白皙，但并没有白的太过分，而是纯天然的那种，只是好像最近没休息好，肌肤的质感显得略有些粗糙，眼底的卧蚕和黑眼圈也很重。
一开始陈长安还是抱着欣赏美色的态度，但看了几眼之后，却目光一凝。
“不对，这气色不止是简单的没休息好，而是带着一丝阴浮旱燥，还有郁气暗结……”
陈长安喃喃自语，一把抓过陆眉的皓腕，指头搭在她的脉搏上，很快表情古怪起来:“呃，你是不是一直有失眠困扰？而且睡着了也经常多梦？”
“这……太神奇了！unbelievable！这就是中医吗？”
陆眉闻言目瞪口呆，连英文都飚出口了。
陈长安所说的，和她的症状丝毫无差！
最神奇的是，这仅仅是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内，陈长安通过简单的“望闻问切”得出的诊断，甚至连问都没问，只是望诊和切脉。
“对，这就是中医，但之所以这么神奇，主要是我们这一脉，比别的中医都厉害。”
陈长安自得地笑了笑，这话还真没什么毛病，神农一脉传承可以说是中医的源头祖庭，当然有这个自信的底气。
“这样啊。”陆眉凤眸一亮，简直都快冒出光了。
此时她突然觉得自己立下的赌约是多么明智，如果说之前拜师有一部分原因是愿赌服输，那么现在她就是彻底的真心实意，渴望成为陈长安这一脉的弟子，努力继承后者的衣钵。
这就是她一直追求的，更厉害的医术！
想到这，她更坚定了要通过陈长安所有考验的决心，甚至有些迫不及待起来，于是脱口而出道:“师父，您不是说要考验我吗？下一次考验是什么？”
“刚才您通过看我的身体，诠释了望诊的正确步骤，算是第一次考验，接下来您又摸了我的脉象，诊断出了我的病情，是不是代表第二次考验跟切诊有关？”
陈长安闻言一愣，哎哟我去，这女人不会是有什么抖m的属性吧？
怎么感觉比他还着急，居然上赶着要考验？好像生怕他反悔一样！
甚至连理由都给他找好了！
这不是羊入虎口嘛，还是小羊羔主动让大老虎张嘴的……
陈长安面色古怪，只好顺着她的话往下圆:“咳，你总算是开窍了，孺子可教也。”
“没错，第二次考验就是切诊，世人只知道切脉，却不知道真正的切诊包括切脉和按诊两部分，并且切脉也有遍诊法、三部诊法、寸口诊法等等不同手段，当然，很多古老的切脉法已经失传，现在的中医基本只会最方便易用的寸口诊法，也就是我刚才所用的，取腕后高骨内侧桡动脉所在的部位。”
“实际上，除了切脉之外，自古以来按诊也同样重要，通过对病人的肌肤手足、胸腹等部位触摸按压，检查是否有痞块、肿胀、疼痛、湿寒等，从而辅助诊断病情……”
“而接下来，我会以你为病例，进行按诊示范，你要经历的第二次考验，就是静心定神，不可妄动，好好体悟我按诊的部位和手法，直到彻底记下为止，明白了吗？”
陆眉认真听完，用力点头，自信十足地说:“嗯，我明白了师父，我一定会一次性就通过考验的！我的记忆里一向很好！”
“嗯，你先去沙发上坐好吧。”陈长安表面淡定，实则心中偷笑。
多好的小姐姐，真是好忽悠啊。
还想着一次性通过？哪有这么容易放过你，就算你把部位全记住了，我也可以说手法不对嘛，嘿嘿。
陆眉哪知道某人心里那些弯弯绕绕，听话地坐到真皮沙发上，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下最后的一丝情绪，紧张又期待地看向陈长安:“师父，请开始考验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