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六章 暴露
为了彻底找到证据,陈逸拿出一张隐身符纸,贴在自己的身上,然后就大摇大摆的跟着林雪进去了宋河的办公室。
他对自己极为自信,不会有人发现他。
难得来见面一次,林雪和宋河的对话,会涉及到什么机密,陈逸并不关心。
他只是面无表情的躲在角落里,拿出了录音设备,将两人的对话全部录音保存了下来。
也是在这个时候,陈逸才能彻底确定,就是这两个人里应外合,在庄稼地里面下毒。
其罪,罪不可恕!
在做完这一切之后,陈逸也不继续逗留,而是选择带着录音,光明正大的去了派出所。
有了录音作为证据,派出所这回没在耽搁,干脆利落的就出动了。
但是,他们带回来的人,却只有林雪一个人。
因为宋河在看到派出所的人来了之后,居然跑了。
对此,陈逸也只能暂且放下,宋河现在已经被警察局嗯人通缉了,就算没有被抓,应该也翻不起什么太大的风浪了。
此次也不是全然没有任何收获,最起码把林雪彻底的从自己身边请走了,这样他也好给蒋心怡那边一个交代。
一想到蒋心怡,陈逸的眸子就不自觉的柔和了许多,不过很快,陈逸的眉头就再次紧紧的皱在一起。
原因无他,方才他的心口猛然一滞,像是没什么钝物硬生生的碰了一下。
上一次出现这种情况还是蒋心怡发病的那次。
不容忽视,陈逸紧忙掐指推算,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脸色就越发的难看。
不好!
来不及多想,陈逸连店门都没关,就直接跑了出去。
好在陈逸所在的医馆离蒋家并没有很远,加上陈逸心急如焚。
在五分钟之后,陈逸气喘吁吁的出现在蒋家门口,正好碰上要出门找他的蒋明永。
“伯父。”陈逸连忙道:“心怡呢,心怡她现在怎么样了?”
“陈逸,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蒋明永脸上一喜,仿佛看见了希望,一边拉着陈逸进门,一边道:“心怡从刚才就高烧不断,还一直念叨着你的名字,你快去看看吧。”
“对了,你怎么过来了?”蒋明永说完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刚才着急,甚至忘了给陈逸打电话。
那么陈逸是怎么知道心怡出了事,还来的这么及时?
“这事说来话长,在耽误一分钟,心怡都有可能会有危险。”
陈逸真不知道这个时候是应该夸蒋明永冷静,还是应该说他心大,女儿都已经病入膏肓了,他竟然还有精力去询问自己。
“对对对。”
蒋明永连连点头:“心怡在楼上,你赶快过去,要是需要什么的话,告诉我。”
“嗯。”
陈逸答应了一声,三步并两步,大步跨上了台阶,一把推开蒋心怡卧室的房门。
床上,蒋心怡额头搭着一条毛巾,白净的小脸儿红的像是被火烧了一般,此时已经失去了意识。
“心怡,心怡,你醒醒?”
陈逸一边给蒋心怡把脉,一边轻轻摇晃蒋心怡的身体,可是却没有任何回应。
“陈逸,这可怎么办啊?”蒋明永没了主意。
他就这么一个女儿,要是蒋心怡真的出了什么事的话,那他一个孤老头子有什么好活的。
早知道是这样,当初就应该顺着蒋心怡的心思,让她和陈逸在一起,这样的话,就算心怡身体有什么不舒服,也能快些得到治疗。
然而这个时候,无论他再怎么后悔,都已经晚了。
陈逸一边用酒精给蒋心怡物理降温,一边头也不回的对蒋明永道:“去准备毛巾,火盆,在派一个人到我的医馆去,半边莲,车前草,血蟾蜍,连翘,无花叶。”
“哦哦,好。”蒋明永又问:“还需要什么?”
“出去。”陈逸道。
“什么?”蒋明永怀疑自己的耳朵,心怡现在这个状况,他怎么可能会放心的出去。
陈逸说完话,在给蒋心怡擦拭了额头,掌心等地方之后,回头看向蒋明永:“你还有事?”
“没,心怡她……”
“我要给心怡施针降温,麻烦你回避。”陈逸耐着性子解释了一遍。
虽然说蒋明永是蒋心怡的亲生父亲,但是女大避父这个道理还是要懂得的。
他要给蒋心怡施针,那必然是要脱衣服的,若是蒋明永还继续站在这里的话,这场景想想就很诡异。
“那心怡的安危就交给你了。”
蒋明永这才明白陈逸的意思,恋恋不舍的退出了蒋心怡的房间,随即去指派人准备各种东西。
把蒋心怡轻轻的放在床上,陈逸看着脸色发白,嘴唇毫无血色的女人,一阵心痛。
“心怡,你放心,我一定可以救好你的,有我在,不管是谁,都不能从我的身边把你夺走。”
陈逸在心里暗暗的对蒋心怡这样保证。
在过来的路上,陈逸为蒋心怡算了一卦,是大凶之相,还好他对现在的医术有一定的把握,相信自己能有转危为安的本事。
褪去蒋心怡的外衫,陈逸凝聚内力于指尖,每落在蒋心怡的身上一针,蒋心怡便是闷哼一声,看样子,此刻正在经受着难以言明的痛苦。
“心怡,在坚持一下,很快就好了。”话落,陈逸手上的银针依次落下。
此针法便是他从山神老人处学来的回阳针。
顾名思义,虽不能肉白骨,却足矣活死人,护住蒋心怡的心脉,这样足够坚持到蒋明永把所需要的药材带来。
就在陈逸把最后一根针落在蒋心怡的穴道上时,一直昏迷的蒋心怡猛然睁开眼睛,一口浊血喷溅而出。
随后,蒋心怡的身体没了支撑,缓缓朝前倒去。
陈逸眼疾手快的把人扶正,拇指按着蒋心怡的额头,沿着挺翘的鼻梁一路向下,直到喉咙处,猛地向上一提。
噗。
随着这一口浊血吐出,蒋心怡这才缓缓睁开了眼睛,“陈逸。”
“我在。”
陈逸惊喜万分,一直悬在心口的石头这才放下。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可算是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