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刚正不阿狄司首
鱼入盆中，并未有什么异样，上官婉儿更是好奇：“你还有心思玩鱼？”
……
李易只是白了一眼。
拿起了捞起来隔层布丢入盆中。
哗啦哗啦。
两条鱼剧烈挣扎拍打。
不到片刻，小鱼直接翻白肚。
大鱼亦是不动。
“这布……”上官婉儿惊呼一句，想要说有毒，又说不上来，只能看着李易。
“果然如此。”李易瞬间心情好了许多。
“你查到什么了？”上官婉儿懒得去思考，只想知道答案。
把隔层布收了起来，李易转身：“走吧，去一趟之前的酒楼。”
“你还没吃饱？”上官婉儿满是不解。
“有可能，落入河中的黄金，根本就不是贡金。”李易已经走了出去。
这时候解释起来太麻烦了。
重要的是上官婉儿也不懂什么化学。
之前的酒楼，老板一筹莫展。
没了客人，店小二也落得清闲，急忙上前打招呼：“客官……”
李易直接走到了柜台前， 亮出了腰牌：“我乃巡夜司的人。”
老板心中甚是郁闷，不爽道：“巡夜司怎么了？说你几句就要公报私仇？”
“掌柜的你误会了。”李易苦笑一句，暗道这人也太小心眼了吧？
严肃道：“前几日，你可是被人用假金骗了？”
老板一听更是来气：“对，你们抓到那个混蛋了？”
李易摇头：“你收的假金在何处？”
“你问这个干嘛？”老板越发蒙圈。
“假金跟贡金被劫案可能有关，现在是证物，我需要带回去调查。”
老板满脸警惕。
你们不会是想要毁灭证物吧？
见老板不怎么配合，李易脸色沉了几分：“你若是不配合，到时候被人定个与劫匪同罪，那就不好说了。”
掌柜的咬牙切齿。
你这不明摆着欺负人吗？
可不敢说出来，掏出一块假黄金递了出去：“喏，给你。”
在手中掂了掂， 看成色，一眼还真看不出来。
李易挑眉：“你怎么知道黄金是假的？”
老板黑着脸：“这黄金重量比真金轻伤一些，用手掂量，除非是行家，不然感觉不出来。”
“我事后用秤称了才知道的。”
收起假金，李易并未离开：“用假金骗你的人，你可还记得有什么特征？”
掌柜的皱了皱眉：“不是都跟你们官府说过了么？”
“是一个瘦子，穿得不怎么得体，当日出手阔绰，我忙着招待，这才着了道。”
“你再仔细想想，抓到了那人，可以挽回你的损失。”李易眼珠子转着。
对付这种人，得找对方法。
果然掌柜的沉思了几分：“那人的手很白，不像是农夫，又不像是有钱人，就是觉得怪怪的，我也说不上来。”
李易没接着问，这些信息，问不出什么来。
命店小二取了一盆水来。
随后拿了一把菜刀，将假金放在地上。
哐当。
一刀下去，那假金竟然被一分为二。
老板等人也不在意。
这本就是假金，能劈开也不奇怪。
捡起一半，直接丢入水盆中。
嗤啦。
盆中冒起一阵刺鼻的黑烟，随后消失不见。
“原来如此……”李易尝尝舒了一口气。
一切，都通了。
上官婉儿这次没问，只是打量着李易。
巡夜司司首亲自出马都毫无进展的悬案，现在李易，似乎很自信。
“走吧。”李易转身。
是时候去见一见，那位大人了。
扬州府。
大门处，捕快不断出入。
为了贡金案，他们已经忙碌了十余天。
“麻烦帮我通报一声，长安巡夜人李易，来找巡夜司司首。”被两个捕快拦住，李易表明了身份。
其中一人查看了一眼腰牌，转身进了府内。
不到一会跑了出来：“跟我来。”
扬州府内，不光有衙门捕快，还有穿着许多巡夜人。
“进去吧。”到了内堂门口，捕快指了指前面就转身离开。
厅内。
坐着两人，都是脸色暗沉。
主位上男子一身紫色燎泡，大唐三品大员。
乃是扬州刺史李恭。
手握配件，一脸正气，不怒而威。
李恭身为李唐皇室，甚得高宗喜爱，能文能武，不光是扬州刺史。
也是扬州大都督。
封恭王，可谓是扬州最大的掌权者。
十万两贡金被劫，他担最大的责。
若破不了，这恭王之称，也算是到头了。
右侧男子一身黑夜，眉心剑目，长得均已无比，好似天生就是一个掌权者。
“啧啧，我大唐最年少有为的两人，竟然也有一筹莫展的时候？”上官婉儿进了屋。
笑着调侃一句。
“上官大人怎么有空来我这穷乡僻壤？”恭王脸色缓和几分。
显然跟上官婉儿的关系不一般。
倒是旁边的黑衣男子沉着脸，不搭理她。
只是盯着刚进门的李易。
“呆子。”上官婉儿白了男子一眼，走到恭王身边：“恭王哥哥也不找我玩，长安城太无趣了，就跑来看看你。”
恭王脸上的消沉好似消失了一般。
对上官婉儿颇有几分溺爱：“你就会说话。”
“巡夜司李易，拜见司首大人。”上官婉儿跟两人，李易可不敢攀关系。
又看向恭王：“见过恭王。”
“你就是李易？”恭王微微挑眉，饶有兴趣的打量着李易。
狄司首微微挑眉：“这扬州城，风景可好？”
李易心中咯噔一下。
这司首大人虽然长得帅，可是一张厌世脸，让人不怎么欢喜。
这句话的意思，可是重的很。
点明了他们到了扬州就被知道了。
却不直接来报道，而是跑去查案。
有点目无上司的味道。
若是他不拿出点东西来，怕是过不去这关了。
抬头道：“贡金被劫案，我已有些线索，至于真相，还需要跟二位大人一同探讨。”
恭眼中闪过一抹欣赏。
笑着看向狄司首：“没想到巡夜司还有这等人才。”
狄司首冷着脸。
知道这话中之意。
沉声道：“我巡夜司，最不喜欢的就是拍须溜马之人。”
“巡夜司的职责是破案。”
“说说吧，你都查到了什么。”
李易心中鄙夷。
这司首大人，还真是刚正不阿。
刚才那句话是给两人卖好，不过人家不领情就算了。
挺直了腰杆：“被劫走的贡金，根本就不是真正的贡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