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收养问题
次日，天还蒙蒙亮，言锦因为心里装着事就早早地醒了。
进空间把自己收拾干净后，就扒拉出来一个颇具年代感的迷你型保温杯，装满了空间水。
摘了两个红苹果洗了洗，自己吃了一个，另一个连同保温杯一起拿出了空间装到了小挎包里。
看天色尚早，小睡了会回笼觉后，就起床了。
甜甜地和每个人都打了个热情的招呼。
惹得家里一众老小，都稀罕得不行。
尤其是徐婆子，一口一个“乖宝”叫着，还时不时地亲一口言锦的粉嫩小脸。
没多大会，早饭开始。
言家的伙食一般比别人家的要丰盛一些。
今天照例是每人一碗浓稠的小米粥、一个馒头，外加一大海碗的自制萝卜干。
言锦咬着嘎嘣脆的香辣萝卜干，却有点食不知味。
“囡囡，你今天还要和南宫哥哥一起玩吗？”言父开口了。
“爷爷奶奶，爸爸妈妈，二哥三哥，我们家能收养南宫哥哥吗？”
话刚落，一大家子就齐刷刷地看过来了。
言锦有点紧张不安地看着众人，毕竟在这个贫困的年代，收养一个人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
言父搁下碗，语气温和地问：“囡囡，怎么突然有这样的想法呢？”
“还是南宫哥哥和你说了什么？”
言父这会儿语气有点沉了。
言锦知道言父这是误会了，赶忙解释：“他什么都没和我说，昨天下午我们都没怎么说话。”
“那囡囡怎么想我们家收养他呢？”言老头慈祥地问。
“是啊，囡囡，这不是一件小事，我们感谢他有很多方式，不一定得收养他，而且他有自己的家人，我们就算想收养他，他家人也不会同意的。”说这话的是徐婆子。
言锦想说，不，他唯一的、关系还并不亲厚的母亲已经去世了，他现在是个孤儿。
但是这话，她一时半会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妹妹，你不是已经有三个哥哥了吗，怎么还想要个南宫哥哥？”言诚也开口了。
“真的不可以吗？我可以把我的食物分他一半的。”言锦低着头弱弱地说。
见状，言父想了想说：“囡囡，收养南宫哥哥是没问题的，我们家再来一个人也是养得起的，但是收养一个孩子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咱们今天先问问南宫哥哥的情况再做打算好吗？”
闻言，言锦心里酸酸涩涩的。
原本都做好了会被直接拒绝、被说无理取闹的准备了，却没想到连大声责备都没有，有的只是轻声细语地问原因。
果然，动人心者，莫过亲情。
～～～
饭后，言锦带上小挎包就跟着言父来上班了。
远远地，就看到了那个蹲在大门口边上形单影只的小身影。
听到脚步声，南宫慕站了起来。
身上穿的还是昨天新买的衣服，但是并没有弄脏，闻着也没有味道。
“南宫哥哥，咱们进去吧。”言锦挣开言父的手，“哒哒哒”地跑到南宫慕身边。
“我可以叫你言锦吗？”南宫慕带着丝丝紧张地问。
他清楚地感觉到了，她刚跑向自己时，自己心里的喜悦之感是那么的清晰。
他以为他除了冷漠之外，并不会有多余的情绪，喜悦在他的人生里也根本不会存在，却没有想到因为言锦，他的喜悦来得这么突然这么强烈。
“当然可以啦，名字不都是用来叫的嘛。”言锦笑眯眯地说。
而一旁被忽视的言父看着自己被甩开的手，竟莫名地感觉有点不爽。
到办公室后，并没有像往常那样立马去办公，而是坐到他们旁边。
“南宫小子是吧，既然你叫我一声叔，和我囡囡又是朋友，能和我说说你的情况吗？”言父单刀直入。
南宫慕站得挺直，目光不卑不亢地直视着言军。
“我叫南宫慕，今年十岁，随母姓，父不详，母亲在半年前已经病逝，无一亲人。”
南宫慕强撑着一口气说完，心里却像泄了气的皮球，手心也已经被冷汗濡湿。
他不敢去看言锦，他害怕言锦也会露出那种厌恶的目光。
他想，如果言锦真的因为他是个父不祥的野种，虽然他做不到像对待别人那样对待她，但他会不顾一切地逃离。
旁边的言锦感受到了自己对他的心疼，看着他如此轻描淡写地说出口，她知道他肯定是用了很大的耐力来假装自己毫不在意。
而言父也没有好到哪去，通过上次的接触，他知道他家庭可能不好，却没想已经没有家没有亲人了。
压下心里的触动，接着问：“那你目前住哪儿？”
南宫慕沉默了。
他不是不想说，只是羞于启齿，告诉别人自己无家可归只能睡桥洞。
“你有户口本吗？”
南宫慕沉默着点点头。
“今早囡囡问我们能不能收养你，你怎么看？”言父砸下重弹。
一瞬间，南宫慕不可置信地盯着言锦。
“好了，你自己考虑下。”言父见他半天不出声，说完就出去了。
“我不叫你南宫哥哥，叫你阿慕可以吗？”
言锦一直觉得自己都是个二十岁的成人了，却叫个十岁的小男孩哥哥，实在羞耻。
南宫慕看着她那晶亮期盼的美目，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呐，给你，快吃。”言锦哄小孩似的拿出红苹果塞到他手里。
拿着苹果的南宫慕，感觉手里沉甸甸的，这是他第一次吃，甚至是第一次见，又是言锦带给他的。
她带给了自己太多太多的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