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误娶悍妇
黎钧前后经历了两次失败的婚姻,对女人悲观绝望,都不敢再娶了。
可是,没料到他后来竟然走了“桃花运”。经人介绍,认识了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比他小十多岁,还是某知名大学毕业的大学生。
黎钧喜出望外,据他估计,“上了大学的女人一般素质不会差。”这回真的是老牛啃嫩草,幸福满满,他觉得自己的人生路,峰回路转,步入了前所未有的佳境。
黎钧在他第二次离婚后,曾旧情复发,心心念念是凝洁,觉得还是凝洁最好,他以为自己忘不了凝洁,后来才发现原来是没有遇见比凝洁更好的。
黎钧和凝洁再见亦是朋友,一次偶遇,他身边刚好带着现任妻子,每个人都要夸他身边的妻子年轻漂亮,他觉得很是受用,此刻在凝洁面前,好像也很有优越感,说,“我的事情现在是解决你!你现在还是这样,以后该怎么办哟!”
凝洁一脸坦荡,说,“我的事情你就不要瞎操心啦!你能找到你的最爱,一直是我最大的心愿!我会祝福你的!”
说完,凝洁大步流星而去。
黎钧的现任老婆却是醋坛子,知道是黎钧的前妻,生气道,“她现在是你什么人啊!要你那么关心她!”
之后,她对黎钧和凝洁的过去产生了兴趣,刨根问底问黎钧,“为什么和她离的婚?”
黎钧陆陆续续跟她讲了一些,凝洁和丁黎平怎么相识,出轨,净身出户…
随着深入的共同生活一段时间,黎钧有了惊人的发现,发现现任妻子,远远不是想像当中的那么单纯、简单,日子久了,她逐渐暴露出刁蛮、任性和泼辣的一面。
黎钧心底感慨,“认识一个人,真的不是表面问题,如果单凭表面,凭肉眼,凭一时的泛泛之交,就认定一个人,妄下结论,那就免不了常有看走眼的时候。潜藏在内心深处最珍贵的东西,只有深交,天长日久以后才能看的出来。”
每个人就好像是一座大山,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山是外在的高耸,人心是潜藏的深邃,同样的不可知其全貌。虽然,我们可以直观大山的一面,却不可窥心灵的一角。终究是人心难测。
从相识到结婚,黎钧开始一直都只是看到她温柔的一面,直到有一天,她把眼一瞪,说翻脸就翻脸,而且翻脸不认人,满脸的横肉,板结在脸上,感觉拿把屠刀都剁不动,面目狰狞,就好像变了一个人,直瞅的黎钧心里哆嗦。
她带笑的时候,脸上笑颜如花,千真万确是一片温柔,而生气的时候,凶相毕露,板着的脸上真的是杀气腾腾。黎钧后悔不迭,只怪自己当初被她一时的外表所迷惑,天长日久,才识破她的本性,自悔误娶河东狮。
她一入家门,真正成了黎家的媳妇,便露出本性,反客为主,要主宰家里的一应事物。
因为是老夫少妻,黎钧凡事都让着她。
黎钧虽然留了一手,自己的钱看的紧,但她的零花钱是不能缺,她该花的要花,该用的用,还时不时的要贴补娘家人。她娘家还有一个不成器的泼皮小舅子。因结婚,她要买辆新车,新车买来第二天,价值十万多的旧车就被小舅子开走了,黎钧心中忽忽不乐,就是没有说出来。没过多久,小舅子就把车给当了,吃喝嫖赌,挥霍一空。
她是说一不二的,任性惯了,之后不久她想要一个儿子,闹着要去医院做人工授精,黎钧只得听从,花了一笔钱做手术。常听人说,人工授精用的是冷冻的精子,成功率不是很高,一般要经历几次手术。没想到她一次就搞定了。黎钧表面上欢欢喜喜,喜当爹,低头嘀咕,“真的不知道她是哪里取得种!”
家庭斗争,不是东风压西风,就是西风压东风。黎钧的这位妻子,为了巩固自己在这个家庭地位,便有些得寸进尺,步步紧逼,越管越多,把黎钧束缚的死死的,这个不能沾,那个不能碰,不能跟老朋友喝酒,不能参加各种聚会…只要她在家,黎钧大门不能出。
一个大男人,谁受得了这种束缚?黎钧非常苦恼,这场婚姻渐渐成了一种煎熬。
她一味作大,黎钧成了她不折不扣的跟班。
“一个妇道人家,为什么这么厉害?”黎钧也想的奇怪,“争执起来,她又打不过我,我无非不想跟她较真而已!她却不懂男人的忍让,一味在我面前骄横跋扈,颐指气使!我一个堂堂男子汉,若被一个妇人裹挟,不能自主,岂不窝囊一辈子!”
黎钧自怨自艾自悟出,“身体就好像是人灵魂的居所,一个人的外表好看,就好比一所漂亮的房子,里面住着一个什么样的人,不得而知;什么样的人都有可能住在里面!一个人的外貌是天赋的,一个人的心灵才是自己的。这个女人隐藏的实在太深,像一只漂亮的花蝴蝶,其实是一只害虫!我已经吃了两次这样的亏,栽倒了两次!”
有一次,被妻子问起他和凝洁之间的事情,黎钧无意间说起凝洁是净身出户,梦园小区的房子本来是他的,后来想想良心上过不去,还是还给了凝洁…
这个女人不听则已,一听不由柳眉倒竖,勃然大怒,拍案而起道,“是她出轨,你为什么还要把到手的房子还给她!”
黎钧看见她气势汹汹的样子,后悔失言,不该把话告诉了她。
这个女人琢磨了一夜,第二天早上就有了主意,她要把房子要回来,给她弟弟住。
她的弟弟本是个游手好闲的小混混,听他姐姐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不禁喜上眉梢,打了鸡血一样亢奋,第二天便纠集了几个小混混,欺凝洁一个弱女子,把她从房子赶了出来,东西都扔到了门外,骂骂咧咧道,“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出轨在先,还有资格要房子…”
起先,凝洁在屋里,听到大门被一阵乱拳,擂的砰砰作响,心惊胆颤咯噔一下,打开门一看,五、六个染着红、黄头发的青年,手臂、脖子上都有纹身,凶神恶煞,吆五喝六,不耐烦赶她,“出去!出去!”
凝洁惊疑不定,怯怯道,“你们是不是认错了人!”
他们准确的说出凝洁的名字,嚷道,“不会错的!你不是凝洁嘛!黎钧的前妻嘛!”
说着,黎钧的现任妻子笑吟吟的从后面闪了出来,笑里藏刀,把凝洁唬的打了一个冷战。
他们人多势众,一个弱女子没法理论,凝洁怯怯懦懦只有回明州搬救兵!
明州与越城乃是从属关系,越城是明州的一个县级市,相距五十公里左右,不出半天功夫,凝洁就把父母、姐姐、姐夫带来了。凝家人气不过,从明州也请了一帮小混混。
黎钧的妻子早料到这一步,见凝洁领人来了,把事先准备好的硫酸,朝凝洁劈头盖脸浇过去,说时迟,那时快,黎钧从后面一个箭步冲出,脱下自己身上的外套,拼命护住了凝洁的脸。硫酸泼泼洒洒,溅到了旁人的身上,一沾皮肤,就跟被火烫一样。黎钧手臂上被硫酸飞溅到了,严重灼伤,痛的他龇牙咧嘴,用水一冲,水沿着手臂往下流,水流过的地方,都有不同程度的灼伤。
凝洁的四姐本来也是“母老虎”,但从来没有见过像黎钧老婆这样凶残的人,二话不说就照人泼硫酸,谁见了不胆怯!两人本都是“母老虎”,按说有一场二虎相争的好戏,可凝洁四姐被黎钧老婆一招制胜,被她泼硫酸,吃了下马威,落了下风,只有灰溜溜的夹着尾巴,躲来躲去。
且说,现场顿时乱成一团,各自拉来的队伍,群起斗殴,举拳便打,抬脚就踹,打倒打伤了好几个,后来来了好多特警,把这些人包围了,才停止了打斗。闹到派出所,黎钧的妻子因泼硫酸,被刑拘,房子暂时没得到,倒换来了半个月的牢狱之灾!
半个月以后,黎钧的手臂还没有完全康复,这泼妇出狱回家,面目狰狞,寻衅黎钧,咄咄逼人的质问,“你为什么脱下衣服,奋不顾身,拼命护住她,你是不是对她还有旧情?她出轨,净身出户,你还要把房子还给她…”
黎钧不语。
这泼妇进入家中,如同大闹天宫一样,把家里能砸的都砸了,空调,冰箱,洗衣机和液晶电视,桌椅板凳、家具和沙发都无一幸免,家里七零八落,破的破,瘪的瘪,厨房里的锅碗钵盆都成了瓦砾碎片…
黎母赶到,叫苦不迭,劝不敢劝,只好在旁边念佛,“阿弥陀佛!罪过!罪过!真是造孽!”
黎钧心灰意冷,也不劝阻,由她打砸。他落寞的转身、自顾自的走了。他玩起了失踪,接连一个多月都没回家。
泼妇给他打电话,他只有“离婚”二字。
黎钧说,“离婚!二十万!你要就要!不要就算了!”
到了这个地步,黎钧铁了心,泼妇再凶悍,也没办法。黎钧一直不回家,不露面,家里能砸的都砸了,一片狼藉,成了废墟,无处容身,生活用品都没有了,厨房没一个可以用的锅碗瓢盆,床板砸断了睡不了人,泼妇想,“只差一把火了!烧一把火,就干干净净呢!”
这个家里没法住了,泼妇也搬到了外面,白天就不定时来看看,看黎钧有没有回来,守黎钧守了一个多月,黎钧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她给黎钧发短信,“你若再不回来,我一把火把你家烧了!”
黎钧硬扎,装聋作哑,不理不睬,放下狠话,“你要烧只管烧!”
泼妇失去了耐心,托第三方把黎钧找到,同意拿二十万离婚,另外,刚买的那辆新车在她手里,她要开走,肚子里还得了一个人工授精的儿子,当然,是不是人工授精的难以稽考!
事后,黎钧自我反省,“这一年功夫内,我娶了两个老婆,离了两次婚,花了七八十万块钱,当是破财消灾!买教训!”
虽说如此,黎钧还是不甘心,想,“我如果想女人,为什么不去嫖呢?这两个女人,简直连□□都不如。亏我分别在她们身上花了那么多钱!”
黎钧是伤心人别有怀抱,看透这个无情无义的世界,看透了女人,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凝洁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