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爱情真义
男人会“泡马子”,女人也会“钓凯子”,这“泡”与“钓”,多少有一点欺骗感情的味道!滚滚红尘,还有多少真爱呢?我们不得而知。
如果一个男人要想和一个女人上床,首先,肯定会讲一些爱慕的话,不然就是下流——纯粹出于□□!事实上,很多爱情已经成了□□的幌子。
然而,这本没有什么,男女之间本来就存在一种原始而又简单的快乐。人类步入了文明,所以都要讲爱情!
萧朝几乎每天可以看见丁黎平手里握着个手机,贴在耳旁,柔声细语,笑容就跟绽放的一朵花儿似的,不用问,他肯定又是在和凝洁通话。
萧朝瞅了瞅,淡淡的笑道,“每天婆婆妈妈,哪有那么多话讲?”
丁黎平挂了电话,笑对萧朝说,“你没有恋爱过,当然不懂!这就是爱情!热恋当中,自然就有说不完的话!”
萧朝不以为然,笑道,“哎呀!你就得了吧!我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走路啊!我们都什么年纪了,你还跟我讲爱情!爱情是虚无缥缈的空中楼阁,但凡信奉爱情的都是入世未深的小年轻,人啊,到了一定的年纪,基本上就不相信爱情了。社会是个大染缸,人越上岁数,越现实,计算得失利益。
反正,我是不相信这世上还有爱情!’爱情’是一个的美丽词汇。我时常可见一些男女打着爱情的旗号,刚开始时,情意绸缪,好似一对神仙眷侣,羡煞旁人,可是好景难长,都是始乱终弃,天长日久到最后可能两人沦为冤家对头,相互指责,令旁人大跌眼镜,落得个贻笑大方!”
丁黎平笑道,“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来。我可不会被你说中的。人间自有真情!如果说,这世间没有爱,那是因为你没有遇见,当你遇见一个对的人,你就会重新认识爱情!”
萧朝说,“不就是一段婚外情吗?被你说的这样清新脱俗。我倒要冷眼旁观你这所谓的真爱!我可不是小瞧你们哈!你看着好了,别看你们此刻打得火热,一天到晚,甜言蜜语说个没完,这是人之常情,人生初见、一段感情刚刚开始,都是如此,可是,等天长日久,新鲜感一过,激情一消,所谓的爱,不知不觉就淡了,走着走着就散了。男男女女的爱恨情仇,聚散离合,我见得太多了,都是三分钟热度!我预计你们这段感情也不会长久,多则一年半载,少则三五个月,便要一拍两散!”
萧朝就像个情感大师,把男女之情分析的头头是道,继续说,“现实生活中上演的所谓爱情,大多都是虎头蛇尾的“狗血剧”,开始时轰轰烈烈,大秀恩爱,海誓山盟好像要相爱一万年似的,结果,没过多久,便剧情反转,男女双方忽然反目成仇,只怪当初自己瞎了眼,哪顾体面,各执一词,疯狗一样的互撕起来。相爱容易,相处难啊…”
丁黎平沉默了半晌,良久才对萧朝说,“我无法跟你讲述我心中的感觉,在没有遇见凝洁之前,我和你的看法差不多,而后我所遇见的是我从未有过的体验。我感觉这就是真爱!”
萧朝大笑道,“你所说的真爱,我非常理解,大概此时此刻你们正处于爱情的初级阶段,你内心的真实感受确是如此,你没有说谎!可是,你错把瞬间当永恒。我的青春期,也曾经历过那样一场风花雪月,我曾以为那就是爱情,到头来,还不是情深缘浅,无可奈何,各奔东西!一时的激情,短暂的情缘,如果你把这说成是爱,那是不是太肤浅了些?虽有关风月,但那不是爱!
爱是悠长岁月里的痴情不改,是风雨沧桑中的不离不弃,爱只有经历漫漫时光,才能得以凝练,在平凡、平淡的生活中方才能得以升华,等到头发白了、地老了,天也荒了,还可以不离不弃,风雨相牵,这就是爱!爱是一种信仰,需要终身虔诚,用一生去诠释和守护!能让我感动的,不是年轻人的泛泛之爱,而是,一对白发苍苍的老人,风风雨雨,走过半个多世纪,还可以深情相拥,执手相牵!”
萧朝说,“让我们再说说眼下,你们俩不就是一场简单的婚外情嘛,却要说什么真爱!既然是真爱,你就不要脚踏两只船,把家里的离了。”
丁黎平一时语塞,脸红耳赤,其中缘故,一言难尽。
丁黎平心中却在暗暗立志,“我和凝洁就是真爱!你们旁人只管冷眼旁观好了!我们会爱一个轰轰烈烈,爱一个地老天荒,给世人看看!爱一个人,又何须急于一时,向世人解释!真爱还是假爱,只有交给时间去检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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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洁就好像是一个活泼开朗,充满阳光的怀春少女,每天都要把丁黎平挂在嘴边念念叨叨几百遍。
凝洁的四个姐姐看着好笑,纷纷打趣说,“阿洁,你所说的那个丁黎平一定很帅!很帅!”
凝洁骄傲的回答,“那当然啰!”
她的那股骄傲劲,好像尾巴都要翘上天。
几个姐姐笑着说,“那好!等哪天有空,我们几个做姐姐的请客,把你的白马王子邀请到明州大酒店海鲜楼,大吃一顿!也好让我们姐姐几个看看我们未来的妹夫!”
凝洁听了喜滋滋的,连连说,“好啊!”
过了一会儿,凝洁马上跟丁黎平打电话,说起这事,笑逐颜开说,“我的几个姐姐想见见你,等空了,就去我们明州大酒店、最有名的海鲜楼,宴请你!”
丁黎平听了,喜出望外,倍感欣慰,心想,这几个姐姐真好,这么热情,虽然眼下还未和凝洁结合,她们却早把他当自己人。
丁黎平想,四个姐姐请客,自己不能打空手,昌南是举世闻名的瓷都,得买些像样的瓷器做礼物,丁黎平抽空去了陶瓷城,左挑右选,买了几套餐具,收藏好,只等姐姐们来邀请,他就把这些礼物带过去。可是,一等就是半年,音讯全无,心中甚是郁闷。
其实,凝洁家里还是凝母说了算,几个姐姐都要看凝母的眼色行事。
丁黎平是谨细之人,凝洁不提,他也不敢问,料想几个姐姐或许仅是一时兴起,随口说了一句玩笑话。
凝洁屡次三番说要带他回家去吃一顿饭,可是,每次都被凝母驳回。凝洁一边生母亲的气,一面胸有成竹的对丁黎平,说,“你放心好了!总有一天,我妈会亲自下厨,心甘情愿邀请你进我家里吃饭!”
丁黎平连连点头,答道,“嗯!嗯!”其实,心里哪敢奢求!
凝母和几个姐姐忽又问起丁黎平的家境,经济条件怎么样?
凝洁知道母亲和几个姐姐都是嫌贫爱富的人,加上,老三夫妇又游手好闲,好逸恶劳惯了,半辈子也没有一份正经的职业,手头一紧,便厚着脸皮,四处举债度日,亲戚朋友都纷纷避着,凝洁只怕他们一相熟便要向丁黎平伸手借钱。
凝洁不由刻意把丁黎平的家境说的可怜兮兮,道,“丁黎平家里上有老,下有小,在客车上卖票,工资不高,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凝母和几个姐姐一听,果然都泄气了,大失所望!
凝母长吁短叹一声,说,“啊呀!我早就知道外地人个个都是穷得叮当响!不然,怎么会到我们这里来营生!”
凝洁看见母亲和几个姐姐失望的样子,心中偷着乐,想从今往后她们手头拮据,想要借钱,总该不会再打丁黎平的主意!
凝母心中愁闷,一想起这事就要反反复复,唠唠叨叨道,“那个姓黎的,不会生育,我早就不喜欢,这些年,我和黎钧吵吵闹闹,早已成仇。我早就巴不得你们早点离婚。早些年你偏偏固执,不听我劝。可是,到了现在你偏偏又喜欢上了个有妇之夫,而且还怀了他的孩子。虽然此刻你还年轻,但是,从医学角度来说,在生孩子这方面,你已经属于那种大龄产妇了。我也不敢冒然叫你拿掉,万一拿掉了以后你再也怀不上了,那我岂不成了千古罪人。你要记恨我一辈子。你看看你这事情,叫我绞尽脑汁,怎么处置!”
老太太又说,“等你把小孩生下来,以后拖个油瓶还怎么嫁人啊!”
老太太认真的嘱咐凝洁说,“我们小区结亲都是向港澳台,向海外发展。我可告诉你,你要嫁到又穷又远的山区,我可不答应哈!”
凝父过分溺爱这小女,他听老太婆絮絮叨叨、长篇大论一大堆,早就按捺不住,说,“凝洁的事情,她自己会处理好的。你不要成天唠唠叨叨。感情这方面的事情,怎么强求?”
凝父一生最疼爱这小女,虽说凝洁爱上的是有妇之夫,他也没什么好责备的,保持沉默,那是对凝洁最有力的支持。作为父亲,只有在她失落无助的时候,给她支持。
凝父当然希望丁黎平能够离婚,能跟女儿在一起,但是他把想法放心里,不会说出来。俗话说,“宁拆一坐庙,不破一桩婚”,这话叫一个长者怎么说出口!
凝父偷偷跟凝母说,“如果丁黎平离了,能来明州,还是不错的嘛!”
老太婆说,“离了又怎么啦?我家里不需要外地人入赘!”
凝母以大明州人自居,看外地人常带有一种歧视的目光,好像存在种族差异一样,外地人就低人一等。
只有一点,凝母巴结着凝洁来,凝母膝下无子,几个女儿的性格她是了如指掌的,几个女儿各自有家庭,都是各顾各,当中只有凝洁最贤淑、孝顺,经济独立,会赚钱,最为可靠,她指望年迈了,就跟着凝洁养老,凝母屡次说起,“等我年纪大了,我就跟着你,给你带带孩子,看看家!”唯有这个时候,凝母才显露难得的和颜悦色,把凝洁当作她老来的依靠。
凝母是小区内响当当的能人,三教九流,交际极广,她从未把凝洁和丁黎平的这段感情放在心上,四处打听,给凝洁物色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