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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六章:密室惊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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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密室惊魂

    眼看就要出七月了,可偏偏三十的这天,天气有点特别,一大早便阴阴的,直到中午也没放晴。午饭过后,水府大院便安静下来了,整个院里静悄悄的。

    月儿跟忆柔说了一声,便回自己屋休息了。忆柔本想也躺下歇会儿,可怎么也睡不着,便换了那身紫色束腰裙,想到后花园的凉亭上看看。

    忆柔轻轻下了楼,刚想往后拐,不经意间向水府的书房望了一眼,本是无意间的一瞥,却发现书房的门虚掩着。这在平时是不可能的,水府的书房是整个水家的禁地,任何人不得进入,就连夫人也从未去过,而且平时总是一把大锁牢牢地锁住,今天怎么会虚掩着呢?

    忆柔本想不管,可耐不住心中的那份好奇,她四下里看了看,半个人影都没有,她便壮着胆子,推开了虚掩的门,进去后,她又将门从里面掩上了。

    这是忆柔第一次进水家的书房。一进门,是一个外间,墙上挂着几幅字画,一桌一椅,桌上文房四宝俱全。一个珠帘通向里间,忆柔掀起珠帘走了进去。

    进去以后,忆柔简直看呆了,那一架一架的书,究竟有多少,她觉得数也数不过来,墙上也有书架。

    靠近北边的墙边,是一豪华的书桌,上面铺满了纸,忆柔随便看了看,是水若寒练的字。她本想先去看看书架上的书,可又忍不住地往后翻看了几张纸,忆柔突然呆了,因为她看见一张纸上写满了她的名字,各种字体的“忆柔”。

    忆柔的心怦怦地跳着,她又往下看,就在这一摞纸的最下面,是一幅画,画上一紫衣美人,不是别人,正是忆柔。忆柔觉得自己的心快要跳出胸膛了,有点站立不稳,便将手扶在了那张红木椅的后背上,她想让那把椅子为支撑点,支撑一下自己。

    可就在她一用力的当,左边的墙竟然“吱嘎”一声开了,原来墙上有一道暗石门,忆柔惊魂未定,但好奇心却让她又抬起脚步,走向那个门。

    就在她刚好站到门边上时,突然一剑一人飞到了她跟前,是水若寒。忆柔吓得惊叫一声,差点倒下。水若寒收起剑,呆呆地望着忆柔。

    忆柔吓得花容失色,她低着头,嗫嚅道:“爹,我……我不是故意撞进来的,我……我……我现在就走。”

    忆柔转身想离开,可为时已晚,水若寒突然抱起忆柔,纵身飘进了石室,那扇石门又应声关上了。

    水若寒将忆柔放了下来,忆柔吓得牙齿发抖,她借着石室内的火把抬头看了一眼水若寒,这一看,忆柔吓得面如土灰。只见水若寒两眼通红,死死地盯着忆柔,就像一只恶狼盯着一头待宰的小羔羊。

    忆柔浑身发颤,她吓哭了,一边哭着,一边使劲地向墙边退,可已无退路。

    水若寒紧跟着忆柔,忆柔靠在了墙上,水若寒的手却伸向了忆柔的腰间,轻轻一用力,那条腰带便开了,忆柔吓得半句话也说不出来,任由水若寒。

    水若寒手下的动作没有停止,忆柔眼睁睁地看着,直到仅剩贴身的抹胸和内裤。

    水若寒抱起忆柔,轻轻一跃,到了密室中间的一张床上,他将忆柔放到床上后,便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直到这时,忆柔突然像又有了思想,但浑身却不能动,她恐惧地说着“不要,不要……”,可水若寒还是向她扑来了。

    忆柔完全陷入了昏迷状态。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水若寒醒了,他觉得自己浑身无力,像是做了一场梦,手指动处,是那样的柔软温暖,他不觉一惊,一下坐了起来。

    他抹了一把脸,往旁边一看,这不看不要紧,一看,整个人从床上跌下来了,旁边竟然是赤身裸体的忆柔。

    水若寒抓起床上的被单将忆柔的身子盖了起来。

    “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忆柔怎么会跑到这儿来?我做了什么?”

    他一连串的问自己,可怎么也找不出答案。

    待他清醒了一会儿后,他快速地穿好了衣服,然后又闭着眼给忆柔穿好了衣服。他先将忆柔放在了床上,自己出了书房,看了看整个后院,依旧是静悄悄的。他这才又返回密室,抱起忆柔,直奔后花园的凉亭,他将忆柔轻轻地放在了凉亭内的躺椅上,然后自己躲到了那棵高大的桂花树后。

    一盏茶的工夫,月儿急匆匆地跑进了后花园。她直奔“望湖阁”而来,等跑到亭上一看,忆柔躺在那张摇椅上,她这才放了心。月儿急忙将忆柔喊醒,忆柔睁开眼向四处看了看,觉得自己浑身没有一点力气,像是干了一件什么大活一样。

    月儿不好意思地说:“小姐,也不知怎么回事,我今中午竟睡得那样沉,你出来了我都不知道。你在这儿睡了多长时间啊?今天天气这么不好,要是着凉了怎么办!赶紧回去吧!”

    忆柔没说什么,便站了起来,可她一走路,竟发觉自己下身有种疼痛的感觉。她也没当回事,便随月儿回去了。

    当忆柔躺在屋内的床上后,她的头脑还是木木的,但一会儿,她便渐渐清醒了,然后就开始想今天中午的事,想着想着,就想起了水家的书房,想起了书房内写有自己名字的纸,还有自己的画像,最后又想起了暗室,想起了水若寒。

    想起了水若寒后,忆柔突然尖叫起来,她叫着抓起了被子,浑身发抖。

    月儿急忙跑进来,一看忆柔脸色苍白,双手抓着被子正抖个不停。

    月儿吓得一边跑,一边问:“大小姐,怎么了啊?到底是怎么了啊?”

    忆柔只是不停地摇头,使劲地攥着被子,怎么问也不答话。月儿吓坏了,她跑了出去叫夫人。

    语青是被月儿的喊声惊醒的,她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自言自语地道:“今天是怎么了?怎么睡得这么沉?”

    看着月儿闯进来,语青不高兴地问她发生了什么事。

    月儿喘着气说:“夫人,大小姐像是中了邪一样,我怎么叫她,她都不作声,只是一个劲地抖。”

    语青急忙跟着月儿上了楼。

    她一看忆柔的样,就知道一定是受了惊吓。她一边叫着“忆柔”,一边去抓忆柔的手,可忆柔只是双手紧抓着被子,一个劲地抖。

    语青问月儿:“今天中午,大小姐做什么了?”

    月儿吓得扑通一声跪下了,哭着说:“夫人,你打死我吧,我今天中午睡过了头。一觉醒来,没看见大小姐,便去了后花园,结果大小姐在亭内的躺椅上睡了。我扶她进来,才一会儿的工夫,她就成这样子了。”

    “你把她喊醒时,她还没成这个样?”

    “是的,夫人,小姐什么话也没说,我把她抚到床上就出去了,刚到外面,就听她在房内叫,我跑进来一看,就成这样了。”月儿一边哭,一边说着。

    语青叹口气道:“你先起来吧!赶紧去找老孙。”

    月儿一遛小跑地出去了。

    老孙是水家集的名医,跟水若寒年纪相仿,是自小一起长大的,再加上财叔,可以说是铁哥们仨。水家集的人都叫他“孙神医”,其实他单名一个“石”字,而水家人更亲切地叫他“老孙”。

    一会儿的工夫,老孙便来了。他跑到楼上,给忆柔把了把脉,语青问是怎么回事。

    老孙说:“受了惊吓,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或是遇见了什么可怕的事!”

    “这可真急死人,她这不说话,可怎么办啊?”语青着急地问。

    老孙道:“不用担心,我开副安神药,一会儿就行了。”

    月儿擦着泪说:“孙神医,您可救救大小姐啊!都是我不好,我没照看好她,才让她这个样子的。她要是好不了,我可怎么办啊!”

    “傻丫头,你家大小姐只是受了惊吓,怎么会不好呢,喝了我开的药,睡上一觉,醒来后保准什么事都没了。”

    夫人让人跟着老孙去取了药,然后给忆柔喝下。一会儿,忆柔便睡了。

    语青叹着气问:“月儿,看见老爷了吗?”

    “没有,大概在前院吧!”

    “唉!”夫人又叹了口气,“看好大小姐,待她醒来,去叫我。”

    月儿连声答应着。

    约模过了一个时辰,忆柔醒了。她两眼失神地盯着帷帐,眼里又不受控制地流出了泪。

    月儿悄声进来,一看忆柔醒了,高兴地叫着:“大小姐,你可醒了,把我吓死了,到底怎么了啊?究竟看到什么东西了啊?”

    忆柔摇着头,没有作声。正在这时,夫人进来了,月儿急忙给夫人搬椅子。

    忆柔轻轻叫了声“娘”。

    语青坐下后问:“忆柔,今天中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跟娘说说!”

    忆柔紧紧地咬着嘴唇,眼中含满热泪,但她还是摇了摇头说:“娘,没什么,我做了个恶梦!”

    “做了个恶梦?至于吓成这样吗?难道你还有什么事瞒着娘不成?”

    语青追问着,可不管她再怎么问,忆柔却闭口不说了。

    语青没问出个所以然,便站起来叹口气道:“那你好好休息一下,我先走了。”

    她一边走,一边心中不满,从小最听话的忆柔,她本以为自己说什么,忆柔都会毫不含糊地做,结果从阿龙的事,再到今天的事,她才发现,这个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忆柔,内心深处似乎不像她的外表那般软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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