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难兄难弟吉星高照
这天,肖洛霍夫想着家里的伤心事,忍不住在旅馆的走廊来回踱步,边走边叹气。
旅馆的人见他情绪不好,就上前问个究竟,肖洛霍夫开始不愿意说,怎奈旅馆的人一再追问,只好说出真情。
才说了几句,这边阿廖沙推开房门,见到走廊里说话的人,上前拉住肖洛霍夫,说:“原来你就是哥哥安德烈!我是弟弟鲍里斯啊!”
两人抱头痛哭,各自说了分别后的经历。
这次鲍里斯参加军官培训,得到莫斯科的军队长官赏识,留在莫斯科沙皇卫队中任职。
哥哥安德烈来参加官吏选拔,被任职在莫斯科内务部工作。
两兄弟仕途顺利,但是救父心切,所以各自先请了个假。
弟弟鲍里斯向多尔马托沃发了封信,让舍甫琴科夫妻到莫斯科相会。
兄弟两个人来到莫斯科安德烈的义父萨韦利耶维奇家里,萨韦利耶维奇夫妇听到安德烈到了内政部任职,非常高兴。
安德烈说:“我的弟弟鲍里斯被多尔马托沃的舍甫琴科夫妇所救,改名阿廖沙,现在参加莫斯科军官培训,被选在沙皇卫队中任职,打算和儿子一同到叶卡捷琳堡见亲生父亲。”
萨韦利耶维奇吃了一惊,说:“天下竟然有这种奇事!”
连忙请鲍里斯就座。
鲍里斯说:“哥哥承蒙萨韦利耶维奇您收为义子,我也就是你们的义子一样。”
萨韦利耶维奇举办宴席,大家庆祝了一番。
第二天,亲朋好友知道了安德烈就任要职,也来祝贺,兄弟二人一一答谢。
当天中午,吃饭的时候,萨韦利耶维奇问鲍里斯:“你在叶卡捷琳堡成的家,还是在多尔马托沃成的家?”
鲍里斯回答:“因为家里一直有变故,一直没成家。”
萨韦利耶维奇说:“原来还没有成家。我也打开天窗说亮话,我只有一个女儿,现在十八岁,长相很好,也很贤惠,如果你不嫌弃,不如你们认识一下。”
鲍里斯说:“多谢您的好意,我受宠若惊。”
安德烈说:“既然父亲有这个想法,等我们到了叶卡捷琳堡,也和亲生父母说一下。”
萨韦利耶维奇说:“这样也好。”
正说话的时候,听见外面吵吵嚷嚷。
派人出去问,才知道萨韦利耶维奇又升迁了,喜报已经传来。
萨韦利耶维奇喜出望外,安德烈兄弟起身祝贺。
萨韦利耶维奇说,这次虽然是升迁,但是外派我出去到地方工作,真巧,就在叶卡捷琳堡,不如过几天我们一起出发,怎么样?”
鲍里斯说:“还是我们先出发,打好前站,在那边迎接您吧。”
萨韦利耶维奇答应了。
第二天,兄弟二人就告别萨韦利耶维奇,带了随从,离开莫斯科,往叶卡捷琳堡出发。
到了叶卡捷琳堡,兄弟二人只穿普通人的衣服,带了一些钱,也不叫随从跟随,悄悄地来到监狱附近。
看到自己家时,不知不觉凄然泪下。
走进门,看到母亲正坐在凳子上,一边做着手工活,一边流泪。
兄弟二人走上前,大哭着说:“母亲,我们兄弟回来了!”
达莉娅抹了一把眼泪,看着两兄弟,说:“我的儿子们,你们这么长时间去了哪里呀?我都快活不下去了!”
母子三人抱头痛哭。
两个儿子各自把被害和被营救的经历,细细说了一遍。
又小声说:“现在我们一个在内务府工作,一个在沙皇卫队任职。只因为惦念父母,还没去任职,先来探望父母。不知道父亲现在怎么样?”
达莉娅听到了儿子们现在都有出息,非常高兴,满面愁容顿时舒展开了,说:“你父亲全靠有亚历山大在,也没什么大事。你们现在做了官,能救他出来吗?”
安德烈说:“出狱不难,就是差不多害我父亲坐牢的仇人,出这口恶气!”
鲍里斯说:“不管怎么样,先把父亲救出来,再说。”
安德烈说:“斯塔尔采夫家有没有人来询问?叶列娜是在等我,还是另嫁别人了?”
达莉娅说:“自从你们去申诉,他们家基本就不来往了。我整天又以泪洗面,也没有心思和他们联系。倒是听说,斯塔尔采夫想再给叶列娜介绍个人,但叶列娜不愿意,还上吊寻死。现在想想,又过了半年多了,不知道改主意没有。我有时候想去,但是一是女佣病死,没有人陪着去,而且他家和我们断绝来往,去了也没有好脸色,所以就没有去。现在你只记得他们的好,别记得不好的地方。就算是叶列娜另找他人,明天你也去拜访一下吧。”
安德烈听了这些话,又是一番感叹,说:“妈妈说的对!”
第二天早上,两个人穿上官服,带着随从来到抓捕局。
现在的抓捕局长来自下诺夫哥罗德市,叫萨哈罗夫,父亲和萨韦利耶维奇是老相识。
见面认识之后,对兄弟俩款待周到。
萨哈罗夫说:“两位莫斯科高官到这,有什么事情?”
安德烈说:“倒真是有事求您,家里父亲蒙冤,想和您说一下。”
萨哈罗夫说:“有什么冤事?”
安德烈让萨哈罗夫打发走其他人,然后把父亲遭受陷害的前前后后,和萨哈罗夫详细说了。
萨哈罗夫惊讶地说:“原来真是悲惨呀。等我把案情再仔细看看,也查出陷害的真凶!”
兄弟俩一同道谢。
告别了萨哈罗夫,兄弟俩又到叶卡捷琳堡的地方官那里拜访。
有道是朝里有人好办事,这兄弟俩都是莫斯科的官员,就父亲真是强盗,地方也要掂量一下。当时叶卡捷琳堡主官说的,和萨哈罗夫如出一辙。
主官问起安德烈兄弟安顿在哪里,安德烈说在彼得广场附近的斯塔尔采夫家,主官说过后前去拜访。
然后兄弟俩致谢一番,回到家里。
安德烈对弟弟鲍里斯说:“现在我再穿上普通人的衣服,去打听一下,看看斯塔尔采夫现在怎么样,你随后再来。”
商量好了,安德烈拿出平民的衣服穿上,一直往斯塔尔采夫家的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