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真相
这对夫妻知道那金翅鸟族犯了滔天大罪,二人便带着各自的婢仆往玉德堂去。
堂下押着的便是锦翘和容湘身边侍女凌月,这凌月是从小与容湘一起长大的,乃是对容湘最忠心的侍女,因金翅鸟族犯了大罪,随着被抄检为身为质子的容煜与容湘入了宫,无怨无悔的侍奉她兄妹二人,如今这情况,她不得不咬死说是自己买通锦翘的。
"凌月,你可知错?"宋齐昭呵斥道。
这凌月跪在地上,抬头看着宋齐昭说:"小人无错!"
"好一个小人无错,那你说说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收买锦翘的,为什么要收买锦翘?"宋齐昭问道。
"回禀陛下,这些事都是小人一人所为,与我家主子无任何瓜葛!"凌月说道。
宋齐昭冷冰冰地扫了一眼锦翘和凌月,凌月当时二八芳华,衣着却朴素地跟司管罪人所的罪人的衣着并无两样,只见一缕缕青丝绾了个发髻,上面插着几支通草,耳上的琉璃坠子,却都是过了时款式。
这样的穿着打扮,若放在寻常的小宫女身上倒也算不上奇怪,可是凌月可是金翅鸟公主身边的贴身侍婢啊,她身上的饰物怎可能如此简单粗暴?
"既然你一口咬定这些都是你自己一手所为,那就把你知道的全都告诉朕吧!"宋齐昭命令到,目光冷冽如刀刃。
凌月看了看锦翘。锦翘微微摇头示意凌月什么都别说,凌月便点点头继续跪着,不说话。
……
“哦?下贱的奴才还不说出你的阴谋?”一声冷漠无情的女声,传入众人的耳中。
众人正要查看这声女声是何人发出的,只见一个妙龄女子,身着赤红色的裙袍,绾了个倭堕髻,头上插着一支九凤衔珠钗和银钿珍珠花钗,脸上贴着花钿,显然是个绝世美人模样。
明眼人一看便知晓那是玉霜郡主,玉霜乃妖主之女,是雪瑄她们四姊妹的舅舅家的表姐。
玉霜见了金翅鸟族‘公主’身边的婢女被押在堂下,不免嗤笑一声,“哟,是到以为是谁呢?原来是那所谓的金翅鸟族的‘公主’的贴身小人啊!”
凌月听了玉霜郡主嘲讽的语气,顿时气得咬牙切齿。
她抬头看向玉霜郡主,心中恨意丛生,但还是忍住怒火,说道:"小人没做亏心事,自然不怕鬼敲门!"
"哼,你说自己不做亏心事,那就拿出证据来!"玉霜冷喝到。
"证据?"凌月冷笑一声。
玉霜便对宋齐昭说道:"姑父,您也看到了吧,这就是一个心怀鬼胎之辈!"宋齐昭冷冷看着玉霜,玉霜郡主被宋齐昭盯着,心中一颤。
但很快又恢复了镇静,毕竟她可是一国之君的女儿,岂是那么好欺负的。
凌月听着玉霜的话,便说道:"证据?小人没有证据,但是小人敢用自己的性命担保,小人没有做出任何对公主殿下不利之事,反而小人还帮助了公主殿下!"
"哈,好一个替我担保,你怎么就这么肯定帮我们小玉儿,我还真不相信你会帮助我们小玉儿,难道你还有其他的图谋?"玉霜冷笑道,目光却看向宋齐昭,希望宋齐昭能够站出来为她出面惩治这个胆大妄为的小人。
没过多久,雪瑄便到了,只见雪瑄身着月白色贴金妆花雪花绸的裙袍,而这次不同往日,平日都是绾堕马髻,而是这次却是用白色贴飞金的汗巾裹着发,盘了个包髻,旁边簪着用琉璃制成的花型首饰,插着几支银鎏金的凤钗与芙蓉钗,斜插一支凤凰献寿珊瑚流苏簪和一对双龙衔东珠簪珥。
玉霜见自家堂妹穿的与平时不同,“弄玉怎的想起穿成这样?莫不是内事库的人中饱私囊,欺上瞒下,贪了弄玉的钱吧?”
雪瑄摇了摇头,莞尔一笑,“姊姊可真会开玩笑!无人欺上瞒下,只是最近觉得穿着淡雅更得体些。”
说着,雪瑄的目光落到了跪在地上的凌月身上,"这位就是金翅鸟族'公主'身边的婢女吗?你是哪个宫里的人?可曾伺候公主?"凌月抬头看着雪瑄,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敌意,凌月并没有说话,看来是做出了必死的准备。
玉霜明显是想征求雪瑄的允许,好让自个发配处置这两个丫头。
雪瑄抚了抚玉霜的发簪“我啊,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置!表姐见多识广,那便由表姐肆意处置吧!”
"多谢弄玉了。"玉霜郡主恭敬的应声,然后走到了凌月的面前,蹲下身子,用一种审视的眼光看着凌月。
玉霜听得这话,便知道雪瑄要把这烫手山芋甩给自己,让自己解决这两个婢女,她眼睛提溜得转了一转,想到一个法子,正好可以杀鸡儆猴,也可以去灭一灭容湘和容煜的威风,便命婢女将容湘和容煜叫来,让她们亲眼看着凌月是怎么死的!也好让他们记住这次的教训。
于是玉霜对凌月说:"这样吧,凌月,你把你的罪证交出来!"说着,她便吩咐一边的婢女去将容湘和容煜叫进来。
凌月一听玉霜郡主这么说,心里暗道不好。果然,容湘和容煜很快就到了堂上,玉霜郡主便吩咐人将凌月和锦翘绑在一起。
凌月一看,便明白自己这次是彻底栽在了这玉霜郡主的手上。
"凌月,你现在还有何话可说?"玉霜看着凌月,冷声说道。
凌月咬着牙,心中暗道这玉霜郡主太狠毒,不仅逼迫她说出真相,居然还将她绑了起来,还要在堂上让容湘和容煜观看这一幕,实在是太恶毒了。
不过凌月却是咬紧牙关,不愿意将罪证交出来,因为那罪证,是她用来保护自己的一张护身符,一旦交出了罪证,她和她的主子,都将会受到牵连。
所以,凌月坚决不愿意交出证据。可是凌月越是不说,玉霜郡主的耐心也就越少,她看着凌月的倔强的样子,便怒道:"好,本郡主就让你看看,到底是你硬骨头硬,还是我玉霜的鞭子硬!"说完,便扬手抽出腰间的皮鞭狠狠朝凌月抽去,凌月被吓坏了,赶紧闭眼躲闪。
啪啪啪~~~皮鞭重重的抽打在凌月的背上,凌月吃痛,便叫出声来,"啊~"
玉霜却并没停止动作,一鞭接着一鞭,凌月疼的浑身直冒冷汗。
容湘看着玉霜如此虐待凌月,心中愤怒万分,可是碍于宋齐昭在场,容煜也在堂上,她只能隐忍住怒气。凌月已经是遍体鳞伤,但玉霜却并未停止动作,继续抽着凌月。
"好啦,玉霜姐姐,你就饶了她吧!"容湘终于看不下去,出声阻止。
"哼!你这个阶下囚,居然为了救她,敢忤逆本郡主,你可知罪!"玉霜怒声呵斥道。"姐姐,我们是一家人,你怎能这么欺辱自己的家仆呢?你就不怕别人说闲话吗?"容湘冷笑地说道。
"你说我们是一家人?呵呵呵,姐姐?姐姐是什么意思?"玉霜冷笑了起来,笑声十分诡异。
"姐姐……"
"我呸,你不配跟我称姐妹,别忘了你父亲是金翅鸟王,是导致金翅鸟族被灭国的罪魁之人。若非是你的父亲害的金翅鸟族被灭国,金翅鸟族怎么会沦落至今,你们这些人居然还想攀附我们银翅鸟族,做梦吧!"
"姐姐,这话可千万不能乱讲,金翅鸟族被灭国的罪责根本与我父亲没有半毛线关系,而且金翅鸟族被灭国的时候,父亲也还未逃跑丢弃自己的黎民百姓,而是同百姓们守到最后一刻。金翅鸟族被灭国是因为天灾与战火,父亲又与灭国有何干系?"容湘虽然知道容逸的确做错了许多事情,但是却从未怪罪过自己的父亲,而现在听到玉霜如此诋毁自己的父亲,容湘不禁愤怒了起来,忍无可忍了。
玉霜郡主却冷笑道:"哼!那你们是怎样回报我们南部妖族与天界的?竟然联合外人,害得我们的黎民百姓失去双亲,遭受那般侮辱?"
容湘闻言,心里更加愤怒,怒视着玉霜郡主说道:"玉霜郡主你不要血口喷人,我们根本就没做过这样的事情,你休要诬蔑我父亲!"
"诬蔑你父亲?你们不是已经勾结外人,联合外人一起攻击我们吗?还要狡辩吗?"玉霜郡主冷笑地看着容湘问道。
"你血口喷人!"容湘气的全身都在颤抖,咬着牙说道。
"哼!我可没有诬蔑你们,你们敢做不敢认吗?"玉霜郡主冷哼一声,看着容湘冷声说道。
"我们没有,我们没有......你不要再血口喷人了!"容湘激烈地辩驳道。
玉霜郡主却不理会容湘,看着她的鞭子又挥舞了下来,容湘惊恐万分地闭上了眼睛。容湘以为这次自己是难逃一劫了,没想到等待自己的,却不是鞭子,而是玉霜郡主那高贵的鞋子踩在了凌月的脸颊上,凌月感觉脸颊一阵剧痛,她睁开眼睛便看到玉霜郡主用脚踩着自己的脸颊,玉霜又用簪子划了她的脸,顿时鲜红的血液顺着她的嘴角溢了出来。
"贱婢,还不说实话!"玉霜冷厉地喝道。
"不说,我就是不说,你能拿我怎样?"凌月怒瞪着玉霜郡主,丝毫不肯屈服。
"哼!"玉霜见状,便冷笑一声,将脚从凌月的脸上挪开,然后又举起手中的长鞭,一鞭一鞭的落在凌月的身上。凌月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痛,而且还有些刺痛,她痛苦地哀嚎一声,但是却仍然咬牙坚持。
玉霜冷哼一声,"你的骨头还挺硬的,我倒要看看你的骨头到底有多硬?"说着,又狠狠抽了一鞭下去。
"啊~~~啊~~~"凌月惨叫着,却一声也没喊出来。凌月的心中早已泪流满面,可是却始终不肯低头,宁死都不要向玉霜认输。凌月的身上到处是血痕,脸色苍白如纸,整个人都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一般,奄奄一息的躺在那里,没有一点声音了。
“来人!锦翘背主忘恩拉下堂去,打四十板子!并扔到罪人所去,凌月,即刻拖到松叶亭当场杖打50板,打入浆洗所!”玉霜郡主看着凌月奄奄一息的样子,便冷声吩咐道。
"不要,我不要去那儿!"凌月听到要去罪人所,顿时急忙反抗。可惜,凌月的反抗对于玉霜郡主来说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不多时便有一名侍卫走了进来,抓住了凌月的胳膊就把她拖到了门口。凌月挣扎着,可是却根本敌不过这些身材彪悍、力大无穷的侍卫。她的力气哪里比的过他们,很快便被架到了门口,然后侍卫们一拥而上,便把凌月按在地上,然后用刑。
"你们不能打我!""你们不能打我,我是容湘公主的贴身侍女,你们不能打我......""你们这群混蛋,你们放开我!"凌月凄厉的哭喊声响彻整个屋子。而容湘则坐在位子上,一脸平静地看着凌月被打,她不知道是该同情凌月,还是应该嘲讽凌月。这个凌月,真的太愚蠢,太可笑了,简直是太愚蠢了!
……
"砰~"一声闷响,凌月便被打到地上,然后那些侍卫便拿出一桶水泼在她的身上。
那水冰凉冰凉的,瞬间便冻得凌月打了一个寒战。
"噗通~"一声,凌月便被淋醒了。凌月一睁开眼睛便看到一桶水正好淋在自己的身上。
"啊~~~啊~~~啊......"凌月痛苦的哀嚎声再一次传来。
这个时候,玉霜郡主才带着侍女进入松叶亭,她的眼神冰冷的看着被捆绑着跪在地上,狼狈不堪的凌月,轻蔑一笑,"怎么样,被浇了个透湿,感觉好不好?"
"哈哈哈......"玉霜郡主得意的大笑了起来。她就是喜欢看凌月这副可怜的模样,尤其是她被淋成落汤鸡,狼狈不堪的样子,她就特别兴奋,特别痛快。
"你们这帮畜生!"凌月抬起头,瞪着那群侍卫,咬牙切齿地骂道。
"畜生?哈哈哈......你才是畜生呢!"玉霜郡主冷冷地扫了凌月一眼,然后嗤笑一声,转身离开松叶亭。
"郡主,我们走吧,免得让人家说咱们欺负一个小丫鬟。"旁边的侍女连忙劝解道。
"哼,谁敢说我欺负她!我要让她知道,欺负我的堂妹的代价!"玉霜郡主冷哼一声,转身大步流星地朝前走去。
……
没多长时间,下了大雨,那群侍卫见凌月被雨淋,也不敢怠慢,纷纷追随上去,跟上了玉霜郡主。凌月被那群人押着往前走,她的脸都是湿漉漉的,衣裳紧贴在她的身上,显得越发的娇俏,越发的楚楚可怜。凌月被送进浆洗所,刚刚关进来,便立马有几个人拿着大棍冲了进来,然后狠狠地给她几棍子。那些棍子打在她的身体上,痛的她撕心裂肺。
"啊~~~啊~~~疼,好疼啊......"凌月撕心裂肺的叫着,她的身上已经皮开肉绽,伤口很深,很痛很痛,但是她却没有办法,只能强忍着,咬紧牙关不肯吭一声。没一会打她的人就走了,只见浆洗所的管事带着一群同她一样被打入浆洗所的奴仆,纷纷来到了凌月的面前,看着凌月,一脸鄙夷地说道:"你以后就是和我们一样是下贱的奴隶,若是你不听管事的话,或者不愿意配合的话,我们可是不会客气的。"
凌月咬紧唇瓣,忍耐着身上的疼痛,一言不发。管事继续说道:"我们现在就给你安排一个住处,从今天起,你就在这里好好地呆着吧。你放心,我们对你的惩罚只是五十板子,不会伤及你性命的,你不必担心。"管事说完之后,便带着几个奴仆转身离开,凌月看着那几个人离开,却一点也没有松了一口气。相反,她反而感觉到更加害怕了。
她知道自己肯定要吃很多的苦了,而且还是被关到这种脏兮兮的地方来的。凌月真的好恨,她恨死了自己。如果不是因为她自作聪明,也不会做出今天这么丢脸的事情,她恨不得杀了她自己!
她好想回去,回到临山殿,回到容湘的身边。可是现在,她已经没有机会了。想到这里,凌月的眼眸闪烁了下,突然就不甘心了,她真的好不甘心,真的很想回到秋离宫。她想念秋离宫的荣华富贵,想念荣王府的锦衣玉食,想念荣王爷对她的宠爱,想念荣王爷那温暖的怀抱。
可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不剩了。她只能被关到这里,被这群奴仆欺压,她只能受尽□□,受够了这样的生活。凌月的心里很不甘心,真的很不甘心,她好想回到秋离宫,回到荣王爷的身边,好想再一次获得荣王爷的宠幸,再一次得到荣王爷的保护。
凌月不甘心,她真的不甘心。可是她没有机会回去,更没有能力回去,所以,她也就只能忍着,忍着,再忍下去。凌月的脑海中不断的盘旋着各种复杂难懂的思绪。
………
也难怪凌月如此不知廉耻呢,毕竟金翅鸟就是下贱!最喜打着自己乃是凤凰所生二子其中的一子,说什么一子乃孔雀,一子乃金翅鸟,实际却是西洋的下贱羽虫罢了。”玉霜郡主的嘴角扬起一抹嘲弄的冷笑,"我说的没错吧!"容湘和容煜虽然心中不悦,但也不敢表露在面上。
凌月没死也被打了个半死,他们如今也不可能复兴族群,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好一言不语。玉霜见她们兄妹俩一言不语,便觉得无趣,便就让她们走了。
……
玉霜身边的婢女银欢急忙忙地向玉霜禀报,“郡主,不好了!东春村的村民莫名其妙地昏迷不醒!郡主莫不是有妖不守王庭制定的约法三章,私自去吸取人类的精气吧?”
玉霜摆弄着插瓶子的梅花,“说不准是北部王庭的妖呢?这北部本就跟我们不是一条心的!本就是蛮族部落罢了!听闻金翅鸟族的公主还到过北部王庭和亲呢,你听听这,真是笑话!”
银欢虽然是婢女,但是在玉霜郡主的面前,也有一定的分量,所以玉霜郡主也不敢怠慢。
"什么?!怎么可能?又怎么会是我们这边的妖!"玉霜郡主惊呼道。
"小人派人查了一番,的确是如此,村民们全部昏迷不醒,甚至有的还发疯了,小人也不清楚为什么会这样,不知道会不会是因为那些妖吸取人类精气的缘故?"银欢猜测道。
"这怎么可能!"玉霜郡主怒吼道,"我南部妖族绝不会干出如此之事,只是北部妖族常年意图谋逆,所以我们妖族的人一直戒备森严,不允许任何外族的人靠近,也根本不允许任何外族人吸收人类的精气修炼,怎么可能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小人也觉得很奇怪,所以派人去问过,也查了很久,结果都不知道原因。"银欢说道。
……
宋齐昭听到银欢传来的消息,甚是恼怒,“这北部妖族就是喂不饱的狼!来人!传朕之御令,着命四公主、三公主、彦王去调查东春村一事。”
鸢漱望着宋齐昭,“小人知道老帝主的心思,陛下一心要四公主好生去历练一番,多长些见识!”
宋齐昭看着鸢漱,"你倒是会帮我分析事情。"
“小人不敢,小人只是按照老帝主的旨意去行事。"鸢漱谦卑地说道。
宋齐昭微微勾了勾唇,"很好,很好,不枉费朕这么器重你,既然这件事交给你办理,就一切交给你,务必办好!"
"小人遵命!"鸢漱恭敬地应道。
……
说罢,鸢漱便遣人去给雪瑄等人通风报信,雪瑄见了人传话,便就换好了出门的衣服准备出门,出门前璇玑和元灵正好出来遛弯,见了雪瑄急忙忙的。
"哎呀!四女公子,你可算出来啦!我都快闷坏了!快,咱们赶紧找个地方玩儿去!"元灵说道,
拉着雪瑄便朝着城内走去。雪瑄看了两人一眼,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雪瑄像是很为难似的,死死咬着下唇,“璇玑你待在这儿不要乱走,我出去降妖去!这妖不是你们玉阳弟子能降服的。”
璇玑点了点,似懂非懂地看着雪瑄,当时她穿着一身青色的裙袍,头上绾了个包髻。
……
雪瑄没过一会便驾着坐骑夫诸往东春村赶去,只见她三姐姐雪媖,三哥云琪早已到了那东春村。
只见那村里死气沉沉的,像是毫无生气似的,雪瑄轻挪莲步,向一户人家轻声地敲了敲门,“请问有人在家吗?”
只听吱呀一声,门开了,只见一个像是十一二岁的小姑娘开的门,见雪瑄等人,便轻声道:“几位是来做什么的?我奉劝几位赶快该从哪来的回哪去吧!我们这儿最近不是很太平,貌似是有妖孽作祟。”
雪瑄听了,用手指了指她二人“无妨,我们便就是修道之人,我们便就是来降服那妖孽的,对了,还没问姑娘叫什么呢?”
那姑娘点了点头,“我叫瑞香,我伯父便是这村里的村长,真的吗,姐姐?你们真的能降服这妖孽?”瑞香满脸希冀地望着雪瑄。
"真的!我们是来捉拿这个祸害的!"雪瑄认真地说道。瑞香听了,顿时高兴极了,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满是崇拜和敬佩,"太厉害了!那姐姐你们先进来吧!"
雪瑄瞧了一眼瑞香,她美若仙人般不染任何烟火气,天真烂漫,穿着一身大红色妆花袄裙,搭着芙蓉锦镶银鼠皮的袄子,脚踩一双玲珑双蝶的绣鞋,头上插着几支镶嵌银屑的梳篦,一支用深海寒玉制成的玉钗。
旁人一看瑞香,便知道她不是什么简单人物,深海寒玉可是鲛人与氐人族那儿才产的,一年也不过才进贡十几块罢了,一支价值万金,她一村长的表侄女怎能有这种东西呢?
雪瑄向云琪和雪媖示意了一下,三人便轻声慢步地跨进了瑞香家里。瑞香去给躺在床上的人掖了掖被子,“抱歉啊!姐姐,我这也没什么好茶,你们就将就委屈一下吧!”说罢瑞香端着托盘,端着茶水走到雪瑄等人的跟前,将手里的茶杯递到雪瑄等人的手上。
"多谢你了!"雪瑄客套道。
"哎呀,你们可千万别跟我客气了,你们赶紧喝喝茶暖暖身子吧!"瑞香说道。雪瑄像是很难为情似的,她示意了雪媖和云琪,有事要在外面与他们商讨。瑞香见了,甚是疑惑,“姐姐?到底是怎么了?”
雪瑄安抚瑞香道,“只是这妖……,并不是什么简单的,我要去和随我来的二人商讨一下对策。”瑞香并没有多什么话,便让三人出去讨论。
雪瑄便与雪媖、云琪商讨,“三姐姐、四哥,这妖兽据我推测应该是食梦貘!那些人多半应该是中了它的食梦咒了。”
雪媖一脸诧异地问道,"食梦貘?那不是传言中最凶狠、最可怕的妖兽吗?它的梦术十分诡异、阴毒,不管是男子还是女子,若是陷入它的睡眠中,一旦陷入其中,便会永世沉睡。不过,我们都不相信,怎么会突然间冒出来一个食梦貘呢?而且还是在这偏僻的东春村?"
"食梦貘是一种十分神秘的妖兽,它能够操控自己的梦境,只要是梦境中的东西,它便能将其变成食物!它们虽是梦貘,但是却有着人类的智慧,能够口吐人语,甚至有些比人还聪明呢!所以这个食梦貘的出现,我们还是不要掉以轻心才好!"雪瑄严肃地说道。
云琪听了,也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性,"不行!我们不能再让食梦貘继续作恶,否则定然会酿成更多的杀戮的!"
"那四妹的意思是......?"云琪问道。
雪瑄摇了摇头,表示自己还不清楚。
"我去会会那食梦貘,若是不敌,我再来寻三哥你们!"雪瑄说完便离开了院子。
雪瑄便进了房里,“那应该是食梦貘捣的鬼!也不知那食梦貘为何这么做!我先进入他的梦境去看看是个什么样子的情况。”
只见一个华丽美艳得亭子淡淡的出现在她的眼前,一声悠扬的琴声,在那亭子中发出声响,那琴声中有思念、有怀念、有哀怨。雪瑄随声而行,只见一个身着紫褐色衣裙的少女在弹琴。
琴音优雅动听,琴声中仿佛带着淡淡的思恋,又带着淡淡的悲伤,听起来让人的心忍不住地揪了起来。少女手指拨弄琴弦的速度越来越快,那琴音也越来越急促,越来越悲伤。
少女手指轻移,琴音陡转直下,带着浓烈的恨意,那少女一脸狰狞地瞪着雪瑄,眼眶微红,"我恨,我恨,恨他忘了我,我恨他背弃了诺言,我恨他不顾旧情,将我抛弃!我恨他不爱我,我恨我爱错了他......"
雪瑄听了这话,顿时有些愣住了,这少女,到底是谁?难道这就是食梦貘吗?雪嫙瞟了一眼那少女,便开门见山,“姑娘是食梦貘吧!”
那少女愣一愣,缓过神自嘲,“哦,你怎知我真身的?你到底是何人?”雪瑄冷嘲热讽,“那是自然,毕竟我便是就是要收了你之人!”
说罢,雪瑄双手上的灵力幻化成一枚寒冰刺骨的冰锥朝那少女射去。那少女躲闪不及,差点被打中,只好连忙拨动琴弦,把雪瑄弹出去。
雪瑄也不知到了何处,只见一个和自己长相一模一样的女子。雪瑄惊叹着,“这世上怎么有两个人会长得一模一样的呢?”
她又见到一个白衣翩翩的美男子,雪嫙见到那男子的脸,甚是惊愕,因为那人竟是白帝修晏!
白帝搂着那女子,那女子连忙反抗,“放手,拿开你的臭手,否则我就禀明天帝,革去你的职!”
修晏像是胶水般粘着那女子,死死紧握着那女子的手,分明是不让她走,冷声说道:“舒霖!你不要这样装作如此的镇定!我错了!我当初就不该把你捡回来!养了这个这样的白眼狼!”雪瑄听到这个名字,甚是觉得在哪儿听过这个名字,她轻轻念叨,“舒霖?那不是曾经的战神吗?她不是死了很多年了吗?没想到她和白帝还有这类往事!”
雪瑄暗忖,她又仔细回想,好似在哪儿见过这个舒霖。舒霖见修晏死活不肯放手,气呼呼地说道,"修晏,你放手!"
修晏冷哼一声,"休想!"
"你!"舒霖气得脸色通红,眼里含着泪水,一副委屈又无奈的样子,"修晏,我不知你到底是怎么了!你怎么可以如此待我!当初是你执意将我从死人堆里捡了回来,如今,你又想要将我扔回去吗?修晏,你到底在闹什么?"
修晏看到舒霖的眼泪,顿时慌张了,他松开了舒霖的手。
舒霖见状,便立马跑出屋外,不料,她刚踏出门槛,一阵剧痛便袭击了她。舒璇痛苦地捂着自己的心口,一股鲜血从她的嘴里喷涌而出。修晏拿剑将她一剑穿心,像是癫狂般笑道:“好啊,好啊!我竟养了个白眼狼,既然你不想成为我的人或我所能得到的!既然我得不到的,那我也不会便宜了别人!”
雪瑄皱着眉头,唉声叹气,“这白帝到底是个心狠的人,到底这么多年的感情了,竟能使他痛下杀手!”
一会儿迷雾又起,雪瑄心想着“这食梦貘到底是何方神圣?怎知道如此多的事情!”
雪瑄又见到一个不同于她与舒霖的女子,那女子脸上上的胎记像是辛夷花。雪瑄当时反应过来了,心中暗觉不妙“魔族!是魔族中人!应该是山鬼之类的。可山鬼不是半神吗?又怎会和魔族牵扯进去呢,莫不是自己看花了眼?”
之后,让她十分震惊的是,她所看到的那女子竟是魔主辛夷,可她不是九千年前便就被处死了吗?她又怎会在这呢?难不成现在是九千年前,当时她被处死的时候?
她又向前走了几步,只见这不比天宫任何的地方差了多少,只是这以后将是尸横遍野,满地血海的地方,倒也算是可惜了这方净土了!
雪瑄又走了几步后,又发生了另外的一件令她匪夷所思的事情,那便是一个长得与她极为相似的女子站在她的面前,对着她露齿一笑,雪瑄心中一颤,不禁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不过很快她就恢复正常了!
雪瑄看着眼前那女子,心中疑惑重重,"难不成这是另外一个自己?还是这只是一场虚影,是假象?"
想着想着,雪瑄的脑子里就出现了一幅画面,一个穿着青衣的女子,坐在石凳之上,抚摸着石桌上的画像,眼神空洞。
刚走到大殿,就只听见几个魔侍说道:“主上,可要传唤魔尊来陪您说说话?”
辛夷摆了摆手,就跟视死如归的语气似的,“传她来吧,切记,带些金银细软和衣裳来。千万……,千万别告诉她……。”
魔侍恭敬的应道:"属下遵命!"
不一会儿,一个黑袍女子进大殿,只见她身材高挑丰盈,肤若凝脂,眼眸深邃似星辰,身姿玲珑曼妙,风姿绰约,举止间透露着一丝妩媚。她的五官精致绝伦,眉宇间透露着一股英气。魔侍带着魔尊繁缕来到大殿,"主上,魔尊已经到了。"
辛夷点点头,"嗯。"“你是有什么忧愁吗?怎的一脸愁容?"繁缕问道。
辛夷摇了摇头,"也没有什么忧愁的,只是觉得人生无聊,想找个人说说话,可却不知道该说给谁听?"
繁缕笑道,"我也是,只是我不知道该找谁诉苦才好!"
雪瑄能感受到,她的身上一缕一丝妖气或魔性都没有,怕不是她应该是人类吧!
可一个人类与魔、山鬼混居,这五脏六腑不得被这些魔性、阴气给腐蚀坏了?可繁缕身上一点被腐蚀坏的样子都没有,看来辛夷教会了她防身的法术,因而没损坏了五脏六腑。
这魔界没过一会,遭到天界士兵的攻击,魔族一边抵挡一边逃窜,很快,魔尊就带领着手下的魔众,与士兵厮杀起来,最终魔界败退,而天界也伤亡不小,不过,这是他们意料之中的结局!天庭的士兵们纷纷上前,屠杀魔族的老弱妇孺,不留一丝余地。魔界魔众被逼得走投无路,只得自杀殉国。
很快便就要杀魔宫进来,辛夷望着雕栏画栋的魔宫,“你走吧!他们要抓的是我,我要殉我的国,而你要好好地活下去,就当没有我这个人吧!”辛夷望着繁缕说道。
繁缕看着辛夷的双眸中闪烁着一种不舍与怜惜,"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繁缕坚定地看着辛夷,"如果你真的要殉国,我愿意陪你一起!"
辛夷便把繁缕推到密道中,没过多久,天兵天将便就杀了进来,只见那銮座上,一女子坐在上面,嘴角流着血,面无表情的看着天庭的士兵。又没过多久,有人在密道中发现了繁缕,繁缕虽说跟辛夷习了些法术,可那只是足以防身的,不足以去对付太多人,因而直接被砍上一刀,一命呜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