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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秘密(捉虫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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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秘密是什么?

    十七岁以前的殷白岐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但现在, 即便在昏睡中,这两个字也如梦魇般开始折磨起他来。

    他一眼就看出来了,传输的记忆里, 那个女人不是云筝……

    即便长了一模一样的脸, 即便声音熟悉到令人渴望,可云筝就是云筝,是他能一眼看出, 独一无二的存在。

    少年的心狂热的起伏着。

    他抓到了,云筝的秘密。

    所以秘密就该像藤蔓, 将原本两棵毫不相关的树, 突然就关联在了一起。

    他和云筝,有了联系。

    这是一个,需要彼此依存的秘密。

    一切似乎开始变得不一样起来。

    但这, 还不够……

    少年在睡梦中紧紧蹙起眉头。

    藤蔓应该紧密相连, 亲密无间。

    如黑暗和光明, 只为彼此存在,任何东西都无法比拟。

    梦魇中,少年笃定地想着。

    他想要, 那样的联系。

    ……

    烛光轻微地摇晃了起来,帐幔上的影子像倒垂着的山丘,将女孩的身影不断扩大。

    直至整片帐幔都被包裹后, 殷白岐才睁开了眼睛。

    他听见了外面的吵闹声,以及女孩柔柔的问话。

    “阿九,你醒了。”

    怕压伤后背,云筝让他靠在了几个叠起的枕头上,少年起身时,并没有费多大的力气

    殷白岐挣扎着撑起, 半坐在床榻上。

    随着他的动作,云筝也站了起来,目光轻轻的看着他。

    “外面怎么了?”听见吵闹,少年警惕的伸手护了下。

    “没事,是护庙的侍卫。”云筝说着,本想出门将僧医叫来,可少年一直拉着自己。

    她挣脱不开,正要开口,却见少年已然是愣住了。

    殷白岐盯着自己的一双手,

    “我……”

    他一下说不出话来,耳根上,薄薄的红色血脉显得异常突出。

    他竟是一直拉着云筝的手?

    少年手心仿佛燃起了一团火,良久之后,却也并未松开,只是力道微微松了一些。

    “侍卫?”他语气怪异的重复了一遍。

    “嗯,”云筝点点头,“是圣上命令看守寺庙的侍卫,已经派人去报官了。”

    寺庙外出了打人事件,自然是由负责这片的府衙来管,这些侍卫奉命保护的,只是庙里僧人的安全而已。

    听他这么说,少年看着外面不断晃动的身影,眼里顿时阴霾一片。

    圣上吗?

    他垂下眼,淡淡的笑了下。

    云筝不明所以,有些担心道:“阿九,你松松手,我叫僧医替你看看。”

    “不用,”殷白岐声音干脆,“我没事了。”

    说完,他抬头望着女孩,烛光在她脸上浮了一层浅浅的阴影,仿佛故意让人看不清似的。

    少年心下一紧,不知想到了什么,手又用力了些,“不准走!”

    “嗯?”云筝满头雾水,她何时说过要走了。

    话音刚落,殷白岐似乎也刚刚反应过来,有些尴尬地点了下手指,揶揄道:“我是说,别出门,外边冷。”

    “哦,”云筝点点头,顺手抹了下额头上那层细汗。

    酷暑难耐,这天气……冷?

    她蹙眉看着,橘光照耀之下,少年的脸依旧是苍白的,云筝越看越不对,倒像是悟出点什么,扬手就要去碰他的额头。

    莫不是发了低烧。

    手刚一扬起,少年脸色突然一变,问道:“我的衣服呢?”

    他现在穿着的是一件僧医,之前的衣服因为受伤包扎,早被剪烂了。

    意识到自己的东西不见了,他肉眼可见的慌张起来,竟是连手都松开了,三下两下下了床,满屋子找起来。

    “阿九,”云筝愣了下,从没想到他会为了一件衣服反应这么大,忙叫了声:“在这呢。”

    其实那衣服就在床尾处,只是被被褥遮住了,看的不甚明显。

    “别。”殷白岐一回头,见她就要将那脏衣服提起,立刻喊了声。

    但云筝动作快了一步,在他开口前,已经一把抓起。

    咕噜一声。

    一截木头滚了出来。

    殷白岐脸色大惊,大步上前就要拿起,云筝却只是轻轻一勾腰,木头就落到了她手上。

    “别看。”少年自知阻止已毫无作用,更像是等候处置般垂下了头。

    那是个用木头细细雕刻出来的小人,雕得十分用心,发丝的纹路都清晰可见,云筝一眼就认出,这同雕给自己的那把弓,用的是同一种木料。

    只是这小人,看起来要旧了很多。

    确切地说,是木头上原本不平滑的地方已经隐隐起了光亮,像是被反复揉搓过很多次一样,看着显旧。

    云筝鬼使神差的用指尖轻轻戳了下,滑滑的,

    那小人衣袖上,竟还有的一朵小小的云。

    那朵小云仿佛能烫手一般,女孩心里有微微热雨飘了起来,不甘愿地呐呐道:“这小人,怎么这般丑啊。”

    说着,她眼神飘忽地朝那边一瞟而过。

    这么一听,殷白岐倒是不慌了。

    少年看着她低头的样子,隐隐发笑道:

    “嗯,确实丑。”

    云筝立刻瞪眼瞧着他,“你……”

    那小人分明就是她的模样,他还敢嫌丑?

    云筝怏怏的,有些不乐意了,讥诮道:

    “可是这会瞧着,这小木头人,倒是有点眼熟啊?”

    她今天还非要问出一个说法不可了。

    殷白岐这边早已回到床榻上,僧衣半披着,并不搭理她,只眯起眼睛道:“关灯。”

    临了还不忘解释一句,“刺眼睛。”

    见他面色冷峻,云筝兴致顿时没了大半,但碍于刚刚才救了自己,他说的话,她哪里敢不听?

    云筝转身去吹蜡烛,窗边的湖水映得墙面发亮,烛光一熄,月亮就悄悄爬进了屋。

    她方才一直在床边守着,自己都没怎么好好打理,现在一转身,本就摇摇欲坠的发簪落了下来。

    青丝如瀑布洒落,在月光下,轻柔地发着光。

    少年的喉结不由自主动了下,当即如中邪般立刻垂下头。

    “阿九,你喝点水吧,我让门外的家丁叫僧医来再给你看看。”

    她还是放心不下,正要动身,殷白岐开口了。

    “把蜡烛再,再点上,你不准出去。”

    这人是怎么了,云筝怪怪看他一眼。

    他平日哪是这个样子,说话果决得很,怎会这般吞吞吐吐。

    但此刻她又拿他没办法,只好应了声,伸手去摸火折子。

    那东西就在柜台,云筝方才熄火时记得清楚,都不需看的,打开吹了口气,烟火一出,烛光亮起来。

    正值酷暑,她穿着一身轻纱背对正门,光透过来,若隐若现的。

    仿佛那衣服里面,还装了一个影子。

    殷白岐只看了一眼,口干舌燥的地下头,吼道:

    “够了,别再点了。”

    声音大了些,云筝的背影定了定,转身时,显然已有些生气了。

    这不是明摆着要将她当猴耍吗?

    女孩单手叉着腰,大步流星的走过来,一把按在床沿上。

    她用牙咬着嘴皮,见少年闷头不语,气鼓鼓问他。

    “殷阿九,你说说,你到底是要怎样?”

    她何时听过他吼她。

    不想最后一个字刚落地,整个人就被猛推了一把。

    云筝站立不稳,朝后倒去,眼看就要撞到了墙上。却在贴合墙壁的一瞬间,脑袋蓦地被什么扶了一把。

    少年用那双带茧的手,贴在了她的小脑袋后面。

    那是比盔甲还有力的保护。

    疼痛并没有如约而至,云筝呆呆地望着眼前的人,一个刚刚好的距离,她鲜少地看清了少年的一张脸。

    殷白岐不垂着眼的样子,简直漂亮极了。

    两人的目光交错着,谁也没有逃避,最后,还是云筝轻轻眨了下眼睛。

    她有点慌乱,又有些担心,“阿九,你的手……”

    他左肩上的伤,还裹着一层渗血的纱布。

    女孩一个字一个字,说得极慢,最后却是直接噤了声。

    只拖了一个长长的尾音……

    她已经来不及说话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少年慢慢地凑了上来。

    带来一阵夏风般的温热。

    那双漂亮的眼睛里,自己正在不断放大。

    她听到他用低沉而和缓的声音,在自己耳边说道。

    “这样。”

    少年慎重的吻了下去。

    比蝴蝶划过花尖还要小心。

    但那只手却克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他分明抱着一颗飞蛾扑火的决心,却在此刻愕然发现,自己才是火焰的尽头。

    他几乎要燃着了。

    此刻的殷白岐,内心是无法言说的激动。

    他原比烛光还要卑微,也远没有月光敞亮,但这一刻,他抱住了他的太阳。

    “这样。”

    少年又说了一遍,用心里盛开着的声音。

    他想这样,快疯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云筝:等等,你怎么可以讲烧话?

    殷白岐:……明天看看,谁更烧?

    烧:仅指字面意思。

    祝你们看文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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