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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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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不似方才那般慵懒随意的模样, 男人眸色微凛,凌厉的下颌线紧绷,微凉的手指扣住女孩的后颈,引得那细白如雪的肌肤频频战栗。

    云乔吓得噤了声, 挪了挪身子想往后退, 腰却被他握得更紧。

    闻宴沉微低头, 性感薄唇擦过她红润的唇瓣, 最终只保持着微毫间的距离。

    “突然这么乖, 是又想要礼物了?”

    他哑声低语,呼吸滚烫, 气息中带着淡淡的酒香,炙热撩人。

    云乔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 视线刚好落在他英挺的鼻梁上, “不是, 我没有想要礼物。”

    闻宴沉垂着眼, 虚虚掩盖住眼底的汹涌暗欲,醇厚嗓音拖着懒懒的语调:“不想要礼物……”

    “那就是想要我?”

    云乔:“……”

    他好骚啊。

    今晚的闻宴沉似乎和往常不一样,言行举止再不似平日里那般淡然清贵, 也不知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

    男人眼尾缀了抹惑人的殷红,原本平静的瞳孔中泛着水光,滚烫视线让人心痒难耐。

    男妖精。

    云乔不禁吞了吞口水, 想着, 趁脑子还清醒得赶紧提出自己的要求。否则又得被他蛊惑了去。

    她挪了挪唇,声音又低又软, 心虚得不敢看他:“就是想和你商量一下, 我可以不早起锻炼吗?”

    “可以。”

    闻宴沉答得很直接, 嘴角勾着若有似无的笑, 抱着她起身,“换一种运动方式也行。”

    云乔还未反应过来,就被他放在了床上。

    换一种运动方式?!

    她不是小孩子了,自然明t白他话里的意思,忽的整个人都开始紧张了,连说话都结巴了起来:“可是……我、我还没有准备好。”

    闻宴沉慢条斯理的扯下那条金丝条纹领带,俯身,细密的吻落在她颈侧,声线暗哑:“乔乔,我们是夫妻。”

    “这种事,早晚都要做。”

    语落,云乔身上那件薄薄的纯白小睡裙被无情撕开。

    密密麻麻的吻由上而下……给她带来从未有过的极致欢愉。

    闻宴沉的生物钟向来十分规律。

    早上七点。

    他运动完回来,冲了澡,换上衬衫和西裤,拿起放在床头的腕表,不紧不慢地戴上,不经意看见悬在床尾的那条金丝领带。

    男人眸光沉了沉,掀开被子,看了眼女孩嫩白的手腕,上面还留着细微的红痕。

    几秒钟后,他将领带拿走,扔进了洗衣篮。

    免得她醒来看见,又要闹腾。

    系好领带,穿上西装外套,闻宴沉走至床前,俯身在云乔的额头落下一吻。

    害怕吵醒她,他没敢多做停留,帮她掖好被子便转身出去。

    露西娅见闻宴沉下楼,急忙吩咐女佣们将早餐端上来。

    她给闻宴沉沏上茶,嘴角带着笑意:“先生今天的心情似乎很好。”

    虽然还是那副清冷不苟言笑的模样,但眼角眉梢却比往日柔和了许多。

    闻宴沉端茶杯的手微顿,眼角余光落在杯中漂浮的墨绿茶叶上,淡然一笑,不作言语。

    云乔睡到中午十二点才醒。

    她是被饿醒的。

    肚子咕咕叫,嗓子还疼,她翻了个身想起来喝水,一动,身子酸痛得不行。

    妈的,闻宴沉这个老禽兽分明就是往死里弄她。

    一点儿都不知道怜香惜玉。

    昨晚到后半夜,她哭着求他不要了,可他却像没听见似的,弄得一次比一次狠。

    后来她实在受不住,想跑,却被他握住了脚腕,强势拉回去,哄着她换了个姿势继续。

    那画面,实在不忍回顾。

    太惨了。

    造孽啊,为什么要让她嫁给一个禁欲了近三十年的男人?!

    云乔颤巍巍的从床上爬起来,扶着墙挪步进了浴室。

    洗漱的时候,她望着镜中的自己,原本白皙的脸颊透着樱桃粉,眼睛有点肿,是哭太久的缘故。

    唇也是肿的,不知后来被他吻了多久,老男人又啃又咬,跟发了疯似的。

    注意到手腕上的细小红痕,云乔无力叹息……

    唉,闻宴沉的体力已经好得惊人了,为什么偏偏还有这种癖好!

    该死的夫妻义务。

    这一刻,云乔连离婚跑路的想法都有了。

    她还是太年轻了,怎么会认为闻宴沉对她不感兴趣呢。

    怎么就信了夏金珠那个傻妞的话。

    可像她这么漂亮的小仙女,闻宴沉把持不住也情有可原。

    莫名的,云乔对自己美貌又多出几分自信。

    心里的气也跟着消散了些。

    简单洗漱之后,云乔换了身衣服。露西娅敲门进来。

    她将午餐一一摆放在外间的小桌上,看向云乔的时候,眼中尽是暧昧的笑。

    长了t眼睛的都知道,俩人昨晚的战况有多激烈。

    光是床单就换了两次。

    露西娅是法国人,思想开放又健谈:“太太和先生应该度过了一个极其愉快的夜晚。”

    云乔:“……”

    她一点都不愉快。

    或者说,愉快的那个人不是她!

    虽然中途那段……体感还是不错的。

    见云乔不说话,露西娅认为她应该是害羞了,没再继续往下说。她将手旁那碗燕窝推到云乔面前:“太太,先生说您体弱,让您一定喝完。”

    体弱?

    云乔愤愤咬牙,紧攥着白瓷小勺,危险的眯起眼睛。

    闻宴沉这是嫌弃她了?

    明明是他体力太好……算了,她这会儿懒得和他计较。

    干饭要紧。

    云乔端起那碗燕窝,快速吃完,顿时食欲大开,又吃了好多东西。

    早晚有一天,她要翻身农奴把歌唱,给老男人点颜色看看,她才不弱呢!

    这回,轮到孟意秋询问云乔的战况了。

    云乔坐在露台的懒人沙发上,半个身子都缩在了里头,给孟意秋回复「对不起,让组织失望了,我没掌握好那个度」

    她压根儿就不知道那个度到底是什么!

    这会儿温郁白不在,孟意秋给云乔打语音电话,语重心长:“小乔,你和闻总是夫妻,这是很正常的夫妻生活。”

    云乔有气无力的应了声,“我知道了。”

    可这夫妻生活也太苦逼了吧。

    孟意秋和云乔相处久了,性子活泼了不少,也更八卦了,“小乔,你家闻总肩宽窄腰大长腿,脱了衣服后身材是不是超级棒?”

    是……挺棒的。

    云乔还没回答,就听孟意秋哆嗦地说了句:“你、你怎么回来了?”

    随后,电话那头一阵噪音,隐隐传来低沉阴郁的男声,是温郁白。

    云乔没听清孟意秋和温郁白说了什么,很快,语音通话被挂断。

    她再打过去,没人接。

    奇怪!秋秋不会出什么事吧?

    但有温郁白在,她应该也不会有事。

    云乔没再去打扰。

    下午五点,云乔接到小叔云庭的电话。

    云庭今年三十五岁,是云老爷子收养的义子,家中排行老五,之前一直在安城。

    偶尔会回来看看。

    在整个云家,云乔和云庭的关系最好,从小到大,小叔最疼她,以前在学校调皮捣蛋惹了事儿,也总是小叔给她收拾烂摊子。

    得知小叔回来的消息,云乔开心地想转圈圈,好好拾掇了下自己,换上漂亮小裙子,化了个淡妆出门。

    大悦广场。

    云庭一身银灰色西装,鼻梁上架了副银边眼镜,眼镜后的那双眼睛狭长,眼尾上挑,是极完美的丹凤眼。

    他右手拄着根精致的手杖,顶端是纯银手工雕刻,呈鹰嘴状,气质文雅绅士。

    另一只手拿着小束香槟玫瑰和洋桔梗,抬手时,腕骨处靠近袖口的地方,隐约可见藏青色的纹身。

    看着朝自己奔来的小姑娘,云庭勾了勾唇,眼底浮现出久违的笑。

    “小叔,我好想你呀!”

    云乔笑颜明媚,很自t然地接过云庭手上的花,“谢谢小叔。”

    云庭宠溺地摸了摸她的脑袋,嗓音温柔,“怎么都结婚了,却还像个小孩子。”

    云乔仰头,傻兮兮的笑,“在你面前我就是小孩子呀。”

    “这是拐着弯说我年纪大?”

    “我可没有哦,是你自己说的。”

    “哎呀小叔,我都饿了~咱们去吃饭吧。”

    不远处,停着一辆黑色的迈巴赫。

    闻宴沉坐在后座,懒懒的转着左手尾戒,眸色平静地看向窗外。

    云庭拄着手杖,不仔细看很难发现他那条右腿微跛,行动较常人缓慢了些。

    而他的小妻子,此刻正捧着束花,笑得眉眼弯弯,跟在云庭身旁,叽叽喳喳的说着什么。

    夹杂着兴奋的甜糯嗓音逐渐远去,直至两人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中,闻宴沉才收回视线。

    驾驶座的江维侧身询问:“闻总,还去商场吗?”

    为了亲自给太太选礼物,闻总推迟了所有工作和应酬。

    不巧,却看见了这一幕。

    闻宴沉点了支烟,挺拔的身子靠在椅背上,眼帘半垂着,语气极淡:“不去了。”

    原本想着,她昨晚被他欺负惨了,肯定会闹脾气,所以想挑几件像样的礼物哄哄她。

    可现在……他哪里还有心思哄人。

    闻宴沉抽了口烟,白色烟雾徐徐萦绕在指间,他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现出女孩在自己身下娇媚绽放的画面,就如这薄雾般挥之不去。

    江维目不斜视,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出。

    作为一名合格的总裁特助,他知道,闻总此刻心情很不好。

    车内安静极了,气压很低。

    约莫过了半支烟的时间,闻宴沉那清冷的嗓音传入江维耳中,不含情绪。

    “听说齐老手上有只乾隆御制白玉龙纹觥?”

    “对,年初在北城淘的。”

    闻宴沉看着窗外一晃而过的街景,骨节分明的手指夹着烟,淡声道:“去齐家。”

    ……

    云乔和云庭一起吃了晚餐,提着大包小包的礼物回家,又找了个花瓶,打算把小叔送她的花都插上。

    闻宴沉从书房出来,便看见她正专心致志的插着花,像对待珍贵宝贝似的,也不让露西娅帮忙。

    听见脚步声,云乔缓缓转过头来,目光停留在闻宴沉身上。

    身形高大的男人穿着黑色丝质衬衫和西裤,衬衫顶端的扣子解开两颗,露出冷白的颈间皮肤和锁骨,锁骨处的红印还未消,暧昧惹眼。

    那是她昨晚咬的。

    那会儿她太疼了,没忍住咬了他。

    不仅咬了锁骨,还有喉结,只是力道不大,没留痕迹。

    闻宴沉眸色清浅,只这么淡漠地看着她,一言不发,像是在……生气?

    生气?

    云乔不禁在心中冷哼,他生个什么气?

    他有什么资格生气。

    该生气的人是她好不好。

    云乔将最后一枝花插入瓶中,也不主动和他说话,汲着拖鞋,哒哒哒转身进了卧室。

    发现闻宴沉没跟进来,她心里就更不舒服了,坐在小沙发上,愤懑的拿着手机给唐t昭发语音——

    “你们男人是不是都一个德行?提上裤子就不认人了!”

    在床上的时候轻言细语地哄着,把她折腾惨了,下了床就冷着张脸,跟那啥不满似的。

    云乔咽不下这口气。

    虽然他们是联姻夫妻,没有感情基础,但好歹也是搭伙过日子呀,闻宴沉这样是不对的。

    就该受到大众的谴责。

    唐昭哪里敢谴责这位权势滔天的闻二爷,他沉吟片刻,仔细斟酌后说到:“闻总不是这样的人,你可能误会他了。”

    其实唐昭说的也是心里话。

    作为闻家家主,闻宴沉受过的教育都是国内外最顶端的,自身涵养极高,虽薄情冷性,却是懂分寸的。

    他若真想翻脸不认人,小乔这会儿恐怕已经不在南景别墅了。

    可这道理云乔是想不明白的,她那倔脾气一上来,干脆就不讲道理了:“呸,我怎么可能误会他。”

    “他本来就是那样的人好吗?”

    “除非他现在就跪在我面前给我认错,否则我才不要原谅他。”

    这傲娇的语气差点儿把唐昭逗笑,小姑娘没吃过什么苦头,多少有点恃宠而骄了。

    他缓了缓,耐心劝导:“小乔,单看在云闻两家的交情上,闻总对你应该很不错了。”

    “怎么,你还真想让闻总给你当二十四孝老公,每天给你端茶送水,随叫随到?”

    “小姑奶奶,这不现实啊。”

    云乔嘟着嘴,语气是凶巴巴的:“谁要他给我当二十四孝老公了。”

    “反正我现在很生气,哄不好的那种!”

    她的话音刚落,就见卧室的门开了,闻宴沉徐步进来,恰好听见这句孩子气的话。

    他走至她身前,长腿屈曲半蹲而下,视线与她平齐,沉静的目光紧锁着她,嗓音低磁:“用乾隆御制白玉龙纹觥也哄不好吗?”

    云乔:“……”

    救命,老男人犯规!

    竟然用价值千万的古玩诱惑她。

    呜呜呜呜她不想这么快就被打脸!

    云乔觉得自己应该硬气些,做人要坚决捍卫自己的尊严。所以,她双手抱胸,气呼呼的别过脸,冷哼道:“我才不稀罕呢!”

    闻宴沉眸光微闪,欺身靠近了些,捏着她的下颌,强迫她看向自己。

    “真不稀罕?”

    他身上弥漫着清冽的淡香,如山涧雪松,缕缕萦绕在呼吸之间。

    云乔视线往下移,掠过男人如刀刻般的下颌线、喉结,再到那微红的锁骨……每一处都格外惑人。

    目光凝滞几秒,她又仓惶挪开,鼓着腮帮子:“说不稀罕就不稀罕,你能不能别问啦!”

    她像只炸毛的小猫咪,分分钟要伸出小爪子挠人,奶凶奶凶的。

    闻宴沉淡淡挑眉,墨黑的眼睛里蕴着看不清的情绪,语气里染了些许遗憾:“既然你不要,那我让江维把它捐给市博物馆。”

    捐了?!

    云乔再也无法继续装淡定了。

    价值几千万的东西,怎么能说捐就捐!

    她急忙圈住他的脖子,将闻宴沉牢牢抱住,制止他起身去t打电话,嘴里嚷嚷着:“不行,不能捐。”

    “那是送我的东西,你无权处置。”

    “不是说不稀罕?”

    “我现在又稀罕了不行吗?”

    闻宴沉险些被她的回答气笑。

    小家伙还挺不讲理。

    他捏了捏她柔嫩的脸颊,漆黑眼眸中灼灼视线勾人,声线磁沉:“现在哄好了吗?”

    “勉勉强强吧。”

    云乔禁不住他这样的眼神蛊惑,别开脸,趴在他肩上,嗓音娇滴滴的,“哎呀,你快带我去看看~”

    闻宴沉没说话,一只手拖着她的臀,轻而易举的抱起怀里的小姑娘,往楼下走。

    云乔突然想起一件事,双手撑在他肩上,严肃认真地与他对视。

    “闻宴沉,我们今晚可以分房睡吗?”

    男人脚步一顿,眸中情绪瞬间就冷了下去,脸色阴沉。

    作者有话说:

    今天恰好是我来阿江的一周年,谢谢大家的喜欢,我会好好加油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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