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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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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宫飞将被子掀开,看向床边的南宫冥, 似是对南宫冥说的,又好似在喃喃自语: 南宫冥冷“哼”一声:“还不快点将人领回来, 迟了就来不及了。” 南宫飞皱起眉头,眼波闪动。6210510424

    见此,南宫冥趁热打铁: “听闻今日那左相之子给楚锦送婚服, 定然要借机对楚锦亲近一番,你这时把人抢回来, 还能出口恶气,又不能被旁人嘲笑你抢婚, 只能说楚锦悔婚,对你名誉丝毫都没有影响, 是一举三得,何不乐哉。

    南宫飞忽地从床榻上起身,对南宫冥说道: “老爷子,给我拿一万两银票, 还有城北庄园的地契。”闻听南宫飞的话,南宫冥微愕了下,道:南宫飞半边唇角一勾,笑道:“送给楚锦。”南宫冥想起从前南宫飞也做过这种事情, 是对那个柳明伊, 将南宫家的全部家产都送到了柳明伊的手中, 不过是为了求婚,而那柳明伊同意了飞儿的求婚后,便将那些财产又 一分不少的归了回来。 想到此,南宫冥朝南宫飞满意的笑了笑, 这小子终于开窍了,利用这些将楚锦抢回来, 楚锦又乖巧孝顺,也一定会将飞儿给他的这些财产也如数归还的。随后南宫冥将银票和地契都交到了南宫飞的手中:“为父等着飞儿的好消息。” 南宫飞勾唇,邪肆一笑。宫飞简单的洗漱了一番便离开府邸,坐上马车, 赶去了楚家府邸。 宫中,文初听完陈明之将当年的事情讲述完, 静默起来。

    谢怀枭却难掩狂喜:“我没有杀先皇。” 目光溢出激动,看向文初: 陈明之见文初不言不语,怕文初不相信他的话, 毕竟他是谢怀枭的心腹, 担心二人联合起来诓骗他,便又补充道: “皇上,你若不相信罪臣的话,可以开棺验尸。”

    先皇若是被毒死,遗骨上肯定会留有余毒, 仵作一验便知,不过 陈明之磕下一个响头: “罪臣知晓这是对先皇的大不敬, 但这种是最能证明摄政王清白的方法了啊!

    谢怀枭也忙补充道: “如此便可证明臣与皇上就再不是仇人了。” 文初眸色倏然凌厉的逼向谢怀枭:

    谢怀枭脸色当即一白,文初继续言辞犀利的道: “你欺骗了朕,还趁人之危,让朕怀了你的孩子, 之后用出恶劣的行径强暴朕,你的所作所为,怎么不是朕的仇人了。”

    文初说着,看向陈明之, 清楚这个人心悦着自己:“朕会给你一个官职, 到帝都外的城池去就任。”说完,眸色冰冷的瞪向谢怀枭: “朕不想见到你。”随着,伸出指去门口: "出去。”又道:“别让朕说出难听的话。”陈明之忙将谢怀枭扶起,小声宽慰他道: “摄政王来日方长,不要急于这一时, 您得给皇上时间啊!谢怀枭视线恋恋不舍的从文初身上收了回去 ,静静的走出了寝宫。

    见人走后,文初无法再忍,失声哭了起来, 哽咽的说道:“父皇不是他杀的,父皇, 朕该原谅他吗”

    谢怀枭出了寝宫后,并未离开, 而是一直站在文初的寝宫前, 望着那红木雕纹的门板。奶娘们将两个小家伙喂饱后, 送去了文初的寝宫。

    两名奶娘来到寝宫前,瞧见谢怀枭, 均是像他俯了俯身,道:“摄政王。” 说着,二人看了看天上的烈日, 不明她们的摄政王大晌午的烈日当空, 站在这里做什么,不嫌晒吗

    谢怀枭从奶娘们的怀中, 将两个小家伙接了过来, 一手一个抱在怀中宠溺着。望完小大又去望小二,然后又去望小大, 忽然想起,小大还没有起名字。 不过,他很清楚, 自己是没有资格给小大起名字的, 但还是忍不住在心中给小大起了一个名字。奶娘们见谢怀枭对两个孩子宠爱个不停, 她们若是不说, 怕到晚上摄政王也舍不得将孩子给她们了, 便恭敬的提醒道:“摄政王现下是正午,日光太强, 容易将皇子们晒伤。” 另一名奶娘也道: “摄政王可以抱着孩子们去皇上的寝宫中宠爱。”

    他哪里敢呐,皇上正在气头上, 一眼都不想瞧见他。

    谢怀枭将两个小家伙给了奶娘们, 又给自己找借口说道:“最近本王身体不佳, 御医让本王多晒晒太阳,你们进去吧。”晒太阳,也该选时间段吧, 这大晌午的都晒冒油了, 摄政王怎么会干出这种蠢事, 奶娘们心有疑惑,却不敢说出,便抱着两个双胞胎小家伙行了进去。她们将婴孩放到了床榻上,向文初行了礼, 便退了出去。 文初腹部的刀口还没有痊愈, 不能抱着两个小家伙。

    他眉眼轻弯,宠溺的望着他的孩子们: “宝宝们,父皇一定要你们成为最幸福的孩子。” 此刻,文初视线落在小大的身上: “他还没有名字呢!“ 说着,文初看向门口的方向。门外,谢怀枭晒出一脸汗珠来, 却仍旧没有离开的意思, 仿佛只要这样,他才能有安全感,顾清方走了过来,目光落在谢怀枭的身上, 打量顷刻,收了回去,只当没有看见他, 在谢怀枭复杂的神色下进了文初的寝宫。

    文初见顾清方进来,便吩咐太监看座。

    两个人除了是君臣关系, 顾清方曾经还是文初的伴读, 文初自然将他还当成了友人, 虽然顾清方不是这么想着,尤其十七年后的事情,让文初现下就开始有些尴尬了。顾清方目光落在两个双胞胎小兄弟上:“皇上, 臣自作主张暂时不杀白容,因为他怀有身孕, 孩子是无辜的。”

    可是要看这个孩子是谁养了, 给他灌输什么样的思想, 上一世这个孩子生下来, 白容偷偷将一封信塞到了孩子的肚兜里, 将孩子 送去了被贬去边城的兄长白慕庭的手中。结果白慕庭与白容一般心中积满怨毒, 给孩子灌输仇恨的种子, 又把白容写的那份歪曲事实的信给孩子看了, 让孩子认为白容是好人,被屈死, 他的父亲赵刚更是被残忍的杀害, 所以可想而知。

    他不是奴隶身,便潜伏到帝都,肆机报酬。文初收回思绪,对顾清方道: "的确孩子是无辜的,你有打算孩子生下来, 怎么安排这个孩子了吗”

    顾清方沉吟一刻,道:“他毕竟是白家的血脉, 臣打算到时派人送去被贬去边城的白家。” 文初摇了头:“白家心术不正, 教养不出好孩子来, 到时还是在帝都寻个好人家送了吧。”顾清方觉得文初说的有理,便点头赞同: “到时臣会为白容腹中的孩子找户好人家的。” 说着话,顾清方伸出手指逗弄着婴 儿床里的两个小家伙。

    小二小手一把握住了顾清方的手指。

    见此,顾清方温柔的笑了:“小家伙可真调皮。”

    文初目光落在握着顾清方手指的文萌萌身上, 不由蹙起眉头。

    上一世顾清方做了太傅,是两个小家伙的先生, 孰料日久天长,文萌长大后, 竟然对顾清方生出了那种心思,对顾清方表白, 想让顾清方当他的皇后。

    文初蹙着眉心, 这一世他一定阻止这种荒唐的事发生, 文初眸色一闪,忽然想起了什么,对顾清方道: "不若你收养白容的孩子吧。”

    这样顾清方就会忙碌起来, 他可以用这个作为借口, 到时给两个孩子重新找个太傅, 文萌都见不到顾清方了,日后还哪里会发生那令人尴尬的事情。顾清方哪里会知晓文初的心思,

    文初微笑的点头。如此也避免了自己的好友成为自己儿媳的窘态, 只比自己小了两岁的儿媳,着实不好接受。

    顾清方坐了一会,便离开了。人走出房间后,感叹一声,忽然豁达开, 感觉与皇上这样相处蛮好的, 只是单纯好友的关系,不再去胡思乱想。顾清方看了一眼犹在烈日下站着的谢怀枭, 摇头笑了笑,旋即离开了。 隔了会,宴商舟过来, 他抬眸望了一眼挂在中天上火辣辣的太阳, 颇为幸灾乐祸的看向谢怀枭:,伸手拍了拍谢怀枭的肩膀“活该。”谢怀枭被气的抡起拳头就要去揍宴商舟商舟 可是人已经跑了,钻进了文初的寝宫中去了。

    一进寝宫,宴商舟便委屈巴巴的对文初说道: “皇上,谢怀枭那损货,刚刚要打臣, 若不是臣跑的快,就被他打了,您得为臣做主,好好的惩罚他啊!“ 最好让他罚站三天三夜,晒成土豆,变成丑/ 怪,被皇上嫌弃。宴商舟虽然如此想着, 但心底还是为谢怀枭高兴他与文初之间不再有杀父之仇这层隔阂了。文初瞧着眼前少年委屈,湿漉漉的眼神, 温声哄道:“好,朕会好好惩罚他的。"

    文初就像一个大哥哥般的宠溺着宴商舟。委实,他都快把这家伙当成自己的娃了, 一个长不大的娃子。

    “皇上,”晏商舟泪含眼圈, 恋恋不舍的望着文初“父皇催臣回薄疏国, 臣得回去了!”

    文初抬手揉了揉晏商舟的发顶: “回去陪陪你父亲吧。” 涂乐刚失去一生挚爱,心里一定很难受, 需要亲人的陪伴。

    晏商舟也清楚涂乐的伤感。

    与自己朝夕相处,恩爱了半辈子的人, 忽然就没了,是有多孤独,多伤怀, 所以他打算这两日便启程。

    同时也要为母亲守孝。

    可是他又对文初恋恋不舍。

    这会人扑进文初怀里哭了起来。

    文初轻轻吐了一口气,没有将人推开, 温声哄起来晏宝宝:“不哭哈, 以后你可以回来啊,朕也可以探望你去门内文初安慰着晏商舟。

    门外谢怀枭还在烈日下站的笔直。

    这时玉儿蹦蹦来。

    小家伙头上戴着一片荷叶,用来遮阳, 谨防白嫩嫩水灵灵的小脸不被烈日灼伤。

    “父亲你怎么在来这里站着啊” 玉儿围着谢怀枭转了一圈, 指着天上像个火球的太阳道:“很晒呀!”

    玉儿说完,将头上的荷叶摘了下来, 塞到了谢怀枭的手中, 细柔软糯的声音带着关怀之色:凉凉的,很舒服哦。”谢怀枭垂眸,宠爱的睨着玉儿, 启唇方要说话,陆无玄行了过来, 抬手捏了一下玉儿漂亮的小脸蛋道:心被晒伤,那可难受了。”

    他说着,将自己头上戴的荷叶摘了下来, 给玉儿戴上了。

    这让谢怀枭看着很欣慰。

    玉儿催促了一句谢怀枭戴上荷叶, 怕陆无玄被晒伤, 便拉着陆无玄的手进了寝宫。

    谢怀枭的视线跟着两个孩子到了寝宫的门口, 然后被关在了门外。

    他收回视线看向手中的荷叶, 他一个大人怎么能戴这种东西,尤其也不够大。

    谢怀枭和玉儿的脑袋相差的太多。

    玉儿和陆无玄一进寝宫,就瞧见晏商舟趴 在文初怀里哭着。

    玉儿小嘴吐了一口气,略显无奈的摊手道:“ 最近小叔叔总是与我抢父爱。” 陆无玄道: “用不用我将小玉玉的父爱从他那里抢回来 “瓜摇了摇:“不用啦, 我让着些小叔叔吧。” 说着,玉儿趴在门缝上,去看谢怀枭: “父亲怎么没戴荷叶帽啊,多晒呀!“ 陆无玄也趴在门缝上去看谢怀枭: “他的脸太大,遮不住。”

    玉儿又吐了口气:“其实, 我一早就知晓父皇在气父亲, 可是我不清楚他们为什么会这样 想他们可以和好!陆无玄似是明白过来什么,他摸着下巴道: “原来你父亲站在烈日下是想用苦肉计打动你父皇啊!。”想了想又道:“可是这点磨难不够啊, 晒完再浇一浇,才能被你父皇注意, 毕竟他若是生病了,就没人管理朝政, 关心你们了。文初身上的刀口还没有痊愈, 让他无法上朝处理政务, 尤其这些年朝政都是谢怀枭管理, 他一时无法捡的起来。

    ”轰

    一道响雷陡然响起,紧接着乌云密布起来。

    真是天有不测风云,前一刻还烈日当头, 后一刻便乌云密布,即将要下起大雨。 陆无玄感叹:“我这具有魔力的嘴啊!”

    晏商舟起身望去了被乌云遮蔽的昏暗的天空, 然后又看向文初。 方才晏商舟已经将谢怀枭在烈日下站着的事情, 告诉了文初。

    文初也清楚谢怀枭被他从寝宫中撵走后, 并没有离开,而是一直站在烈日下。 此刻,玉儿也跑了过来, 倍感焦急的对文初说道:“父皇,要下雨了, 父亲还在外面站着呢,会被浇的!”

    文初抬手揉揉玉儿的小脑瓜,哄骗他道: “你父亲在练习绝世武功呢,需要晒晒浇浇。”

    “是吗”玉儿半信半疑,又跑到门前, 贴着门缝去看谢怀枭了。 南宫飞的马车停在楚家府邸大门前, 车夫撩起车帘,南宫飞从马车上下来。 南宫飞曾经是楚府的常客,进出自由, 便没有人阻拦他。 南宫飞进入府邸便直奔楚锦的卧室。

    他来到楚锦的卧室前,一推开房门, 就看到一身红色嫁衣的楚锦。 这一刻的楚锦是从没有过的媚气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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