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谢怀枭捏了一手心的冷汗。陆无晋道:“是那个摄政王谢怀枭吧!”不待文初说话, 一只用野草编织的蚂蚱从谢怀枭身上掉落下来。爱玩的, 小家伙经常央求着身边之人, 为他编织草蚂蚱, 然后将他们当成兵将来指挥。此时陆无晋的注意力被谢 怀枭掉落的草蚂蚱吸引了过来。 谢怀枭俯身拾起地上的草蚂蚱, 故意对陆无晋解释道: “这只草蚂蚱是家中小侄儿送的。”陆无晋盯着谢怀枭手中的草蚂蚱: “你们叔侄关系一定很好。” 谢怀枭脸上露出幸福的笑意:“是的, 小家伙自小便在属下身边长大,特别黏着属下。 ”说到此,他略显无奈的叹息一声: “只是小家伙有些先天不足,身体不好, 这些时日因为母亲没有在身边,生了病, 还好有属下的母亲悉心照料着,等着小家伙的母亲回来。”他说着,不着痕迹的看了文初一眼: “可怜天下父母心, 属下的母亲每日都盼着出门在外的所有人都能安然而归。”文初可笑,他除了用玉儿威胁着他, 还能做什么。 文初始终未去看谢怀枭。
他接着陆无晋的问话道:“是摄政王, 朕要杀了他。” 谢怀枭倏然看向文初,正与文初的凤眸对上, 文初盯着他继续道:“朕猜蜀帝现下杀了他, 并不是一件难事。”陆无晋道:“再难的事情, 只要文帝肯嫁给朕, 对朕来说都变得简单了。”文初视线从谢怀枭泛白的脸上收了回来:
“不能了。”陆无晋道: “那样朕娶你就没有意义了, 文帝不是还有一个太子吗,由他继位, 统治大周国。”文初好笑:陆无晋蹙眉思忖t页刻,道: “可以再立一个摄政王,辅佐他治理国家。” 眼中溢出苦涩:“最好要像朕这般吗, 做一个傀儡皇帝!” 自古权臣当道,皇上的权利被架空后, 不是沦为傀儡,就是被诛杀篡位。 文初一旦嫁给了陆无晋, 便不可再迈进自己的国度,自己的孩子处境如何, 他都难以清楚。听文初这么一说, 陆无晋怎能不知道这其中的厉害关系。 文帝的孩子将会处在水深火热当中, 亦或是生不如死。 陆无晋沉吟一刻,道:权利还给他。”他说完,文初并未再说话, 只是静静的就那么瞅着他,一言不发。 我特么的!陆无晋在心中爆粗口,不是骂文初, 而是他说出的那一袭解决方法, 那不就是在赤裸裸的夺取大周国吗! 孩子长大那都是猴年马月的事情。最重要的,世事无常,万一出了什么意外, 譬如文帝的孩子没了, 大周国就彻底是他的了。这种想法,他不去那么想, 可是却抵不住他人去想,去谋划, 毕竟龙宵国还有一个庞大的皇族, 他们会为了龙宵国的壮大,对文帝孩子下杀心。陆无晋吐了一口浊气, 是他一开始就把两个人事情想得太过简单了。 没有细想,两个人背后是两个国家, 水火不容的两个国家。 两个国主岂能像寻常百姓那般。文初早已经把事情想得很透彻了, 与陆无晋这一番交谈,也只是让陆无晋明白, 让自己剖析的更透彻一些。文初目光再次落到谢怀枭的身上, 清楚纵使自己再想杀这个人, 不可现下就杀了他,一切要与大局为重, 为玉儿着想。怀枭再如何都是大周国的摄政王,有他在, 大周国没有被龙宵国吞并的可能, 最重要的他对玉儿一直很好,玉儿在他身边, 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至多以后也是一个傀儡皇帝。同时,他现下如此对陆无晋说了这番话, 也是让他对谢怀枭打消怀疑。 毕竟他那么恨摄政王,想杀他, 怎么会容忍摄政王在身边, 并且他现下借助陆无晋杀他, 简直不要太轻松了。文初收回视线,倦怠的揉着眉心, 对陆无晋道:“蜀帝,我们现下只有两个选择。 一个是你杀了朕,另一个是你放朕回去。”文初停顿一刻:“至于而后的事情,是和平, 还是再战,决定权还是在你手的中。
“朕两个都不选。”陆无晋心烦意乱, 无心再与文初说话。 话音未落,人便快步离开。文初坐在床榻上,望着房门阖上后, 转眸看向一直沉默着的谢怀枭。 谢怀枭不再忍耐,深邃的眼眸进射出怒意, 上前一把揪住文初的领口:“你在故意耍本王 “初顶无奈的闭了闭眼:“谢怀枭, 你不要低估蜀帝的能力好不好”又道: “他的心思很缜密的。 你一个大周国的摄政王就在他眼皮底下。 你就那么笃定他不会怀疑你吗” 谢怀枭颦着眉,松了扯住文初领口上的手。 文初白皙的脖颈上顿时出现一道红痕。 文初揉了揉脖颈,道: 现下趁着蜀帝还未发现你的身份, 你快些离开了,这里对你而言太危险。”谢怀枭盯着文初:“你在关心本王!”文初摇头:“你不要自以为是,朕关心的是玉儿, 是大周国嘶" 谢怀枭神色冰冷的狠狠钳住文初的下巴: “这段时间,本王没有教训你,胆子越发的大了。 ”文初无奈至极,忍着下巴要被捏碎的剧痛, 对谢怀枭道: 飞了。”谢怀枭松了手, 文初下巴上又留下几道醒目的指痕。 初下意识的抬手揉了揉下巴。这几个月与陆无晋相处, 让文初清楚陆无晋表面看似冷酷, 但却对他非常温柔,从未对他动粗, 不似谢怀枭这般的粗鲁。文初揉了几下下巴, 又将被谢怀枭扯开的领口整理一番, 把领沿叠的很高,颇有一副禁欲的感觉。透出一股高雅而不容他人侵犯的矜贵。谢怀枭眯了眯眼睛, 他最厌弃帝王这种像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 站在云端俯瞰他的感觉。谢怀枭燃起愤怒, 望着帝王一丝不苟高高在上的模样, 只想去将帝王从云端扯下泥沼, 让帝王狼狈不堪。而对于他唯一可将帝王扯下云端, 让他狼狈不堪的办法,就是让他屈辱的 谢怀枭嘴角紧崩,抬起的手, 再次扯上文初的领口。 故意将文初刚叠的整齐的衣领弄乱, 扯着领口把人丢在了床榻上,还不待文初起身,健硕的身躯已经压了下去。应过来他要做的事情,忙急了起来, 提醒他道:“蜀帝不定什么时候就来了!” 这一刻,文初越是如此说, 谢怀枭感觉文初是在用陆无晋挑衅着他: 谢怀枭的嗓音已经被欲望烧的沙哑。陆无晋从文初房间出来以后。烦闷的吃起来酒。想借酒浇愁。此刻,他握着手中的酒樽, 自言自语的呢喃道:“朕活了二十二载, 在没有遇见文帝之前, 从不知晓忧愁烦恼是什么!”他,可以接受他腹中的孩子, 可他却不喜欢他,时时刻刻都想着要离开他。 他喜欢他,可以不去攻打他的国度, 放弃一直争霸东洲大陆的梦想, 可他却无法放下,还要提醒着他, 他们是没有结局的。
“咔嚓”一声,陆无晋捏碎手中的酒樽: “朕为什么要顾虑那么多,自寻烦恼啊, 把他带回都城去成婚,他的国家,他的孩子,所有的所有,与他又有什么关系呐。”陆无晋舌掉手中破碎的酒樽,从椅子上起身文初全身汗湿,唇瓣紧紧抿着忍受着,只想谢 怀枭对他折磨快些结束。 谢怀枭却故意用话语羞辱刺激着他:动雌伏在
“够了。”文初着实无法再听下去: “你的心好脏,朕很嫌弃。” 谢怀枭低头惩罚似的咬了文初一口, 疼的文初本能的身体一躬。 谢怀枭眸色透出狰狞:“真想把你咬死。” 又道“陆无晋每次是怎么游戏你的” 文初闭上眼睛,不想看到谢怀枭:谢怀枭像是听到了个天大的笑话, 血红的眼睛瞪着文初:“都到了这个时候, 你还在后颜无耻的狡辩。”
他没轻没重的按了一下文初的腹部: “孩子都已经有了,你当本王是傻子不成, 嗯”文初错愕了下,起唇方要说话, 谢怀枭却倏地翻身下来。 文初反应到了什么,忙看向门口的方向。这个节骨眼上,谢怀枭穿好衣裳已然来不及了。只见他恶狠狠的瞪了问出一眼, 抱着自己的衣裳从窗户跃了出去。 颇有一副奸夫狼狈逃跑的模样。文初觉得好笑,心中又悲伤不已。与此同时,房门被推开,陆无晋行了进来。看到文初时,人不由微微一愣, 旋即目光直勾勾的落在文初的身上。 文初细软的发丝散乱在枕间, 俊美的脸庞上透着一层浅浅的红晕, 被子搭在肩上,露出弧度优美的颈项, 和白皙精致的锁骨,要多勾人就有多勾人。喝了酒,身体本就燥热, 这一刻好似身体被点燃一般, 让陆无晋感觉自己呼出的气息都是灼烫的, 要被自己烧死一般。难耐至极。陆无晋来的太突然, 文初根本来不及穿衣裳, 他忙将身上的毯子向上提了提, 把自己裹的像个粽子。走了过来,伸出手, 轻轻捏上文初的下巴, 带着薄茧的指腹碰了碰文初软润的唇瓣: “真是忍不住了,朕要你了。”又道“朕会很温柔的,不会伤害到你的。”陆无晋的呼吸带着醇香的酒气,缓缓俯下身来。文初并没有去挣扎,阻止, 他知晓陆无晋想做什么,他根本就拦不住, 只是凝视的陆无晋的眼睛,与他道:文初是在与陆无晋打着心理战。可他却丝毫没有把握,若是搁到平时, 他会有极大的胜算,可现下陆无晋喝了酒, 明显是在醉酒的情况下对他如此为之的。
酒后本就好乱性,他喜欢他又多时。欲望上已经非常的迫切了。文初身上被谢怀枭留下痕迹。被陆无晋看到了,后果他已经不敢去想。尤其若不是他紧紧将味道笼在被子里。怕是陆无晋早已闻到了那种敏感的气味。总之掀开被子,就什么都无法隐瞒了。陆无晋将会知晓一切。此刻,陆无晋听了文初的话,问道:他不待文初回答,又道: “你若是一辈子都不愿意, 朕莫非要做一辈子和尚吗”伸出手,指尖捏在被沿上, 要扯开被子:“朕这次要做一个恶人,大淫棍, 将文帝强要了,然后用一条黄金打造的锁链。拴在你白皙的脚腕上, 永远永远的将你囚在朕的身边, 让你为朕生下一个又一个孩子, 不仅用锁链将你锁住,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