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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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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氏早有预料,心知纸里包不住火, 谢怀枭一定会察觉到是那安神茶的问题。 不过王氏审视谢怀枭的神色片刻,除了略显疲顿, 并无看到他有痛苦的之色。 莫非还未上瘾不对,昨晚她可以确定他痛苦至极, 明显是上瘾了。

    可恶现下看他丝毫不见被逍遥散折磨的痛苦, 究竟是为何

    王氏收回神思,不紧不慢的的说道: “为母给你的确实不是什么安神茶,是逍遥散!”

    “逍遥散”谢怀枭拢眉,对逍遥散有所了解, 是邪医们为了满足那些心术不正之人的欲望, 钻研出来助他们坑害人的药物。不知坑害了多少人,已经早早被列为禁药。

    思及至此,谢怀枭不敢置信的望向王氏:“母亲, 你这是在害儿臣”

    “为母是在坑害自己。”王氏像是再也崩不住, 忽然声泪俱下,伤心不已,痛苦至极。

    “为母养了一个不孝之子,对仇人动了心思, 迟迟不肯杀他, 那仇人却想尽办法要杀了为母的儿子, 为母的心头肉,为母曾说过孩子做的再不对,伤了母亲的心, 母亲对他也只是包容啊。” 王氏一双眼睛已经哭的通红: 可是为母怕你栽到那个文家小儿之手, 你父亲死后,这三十来年为母与你相依为命, 而你也是为母的命。对于报仇,和你的性命之忧, 为母会抛下你九泉之下的父亲,选择后者, 要你无性命之忧, 所以必须杀了那个文家小儿。”谢怀枭接王氏的话道: “所以母亲想用逍遥散控制儿臣的思想, 杀了皇上”王氏点头承认:“是, 为母要看到你亲手杀了那文家小儿,永绝后患。 ”

    说道此,王氏情绪难掩激动起来: 然后便可以登基做皇上,改回原来的姓氏-

    谢怀枭心口闷疼不已,他声音轻颤的去问王氏: “母亲可知那逍遥散一旦上瘾,很难戒掉, 会大大损害身体。”

    “您就这般忍心对儿臣下的去手。” 谢怀枭眼眶泛红:“儿臣可是您的亲生骨肉啊! ”

    王氏不确定谢怀枭对逍遥散的上瘾程度, 是否可以控制住他的思想, 所以不可将母子关系弄的太僵, 只能上演一场苦肉计。wag5

    她暗自咬咬牙,忽地拔下发髻上的金簪, 就朝着腹腔刺了过去。

    “母亲!”谢怀枭想要阻止,可事发突然, 已然来不及, 他望着王氏刺入自己腹部的金簪问道: “母亲您这是要做什么啊”忙吩咐人去找御医。王氏虚弱而痛楚的说道:“你是为母的孩子, 为母决定对你用逍遥散那一刻, 心头已然在滴血了,可你却看不到, 一味的感觉为母错了,所以为母这般做,是在向你赎罪了, 可为母对你用逍遥散, 也是被逼的没了办法啊, 你我母子相依为命这么多来,母亲岂能眼睁睁的看着你自寻死路,被那文家小儿害了 " 谢怀枭捂住王氏流血的伤口:“母亲不要说了, 是儿臣的错,对文初产生了欲念。”忙补充道: 不会对他动情的,母亲放心, 儿臣不会被他害了的 王氏没听完他的话,便被疼的昏了过去。太医院的御医们都被寻了过来, 为王氏诊病看伤口。 那一簪子没有刺到要害,王氏并无性命之忧。  柳明伊与御医们要离开时, 却听坐在王氏床边的谢怀枭道: “柳御医目慢,本王身体不适, 你留下来为本王诊看一番。”

    闻听谢怀枭的话,其他几名御医面面相觑, 随之看了一眼院判,一群人行了出去, 柳明伊来到谢怀枭的近前,要为他把脉。谢怀枭却并未伸出手,他淡淡说道: “本王吃了一段时间的逍遥散,已上瘾, 你可有去掉这瘾病的药物”柳明伊微愕了一下,旋即摇了头:“没有, 这种瘾毒已经浸透到人的意识中, 只能靠自己不再去吃,克制。”又道:瘾毒,当今无人能解。”

    他迟疑一刻,问道:‘ “摄政王怎么沾染上了这种邪乎的药物”

    谢怀枭看了一眼身旁昏睡的王氏, 并未去回答柳明伊。 柳明伊见他不想回答,并未再问: “摄政王若是没有其他吩咐,下官便告退了。” 谢怀枭看去与他变得生疏, 只剩下上级与下级关系的柳明伊, 心中略顿无奈的叹息一声:“回吧。” 似是想起了什么,又道:南宫家那个顽劣跋扈的小子到处说要娶你, 你可同意了” 柳明伊忙摇头:“没有,下官与他不合适。”

    谢怀枭点头:“的确是不合适。”又道: “你若是不愿意嫁,他也不至于强娶, 毕竟你身后还有本王的。”

    谢怀枭之意是必要时,可以为柳明伊出头。柳明伊拱手施礼:“多谢摄政王。”说完,柳明伊离开王府。

    因为还要回宫当值,柳明伊从王府离开, 便回了皇宫。 太医院中气氛让柳明伊越发的不适。另有,御医们都开始孤立起他,一天到晚, 几乎没有人与他交谈。 从前对他热诚的院判,更是对他冷漠至极。这种压抑的气氛让柳明伊透不过来气, 故意避开众人,去了御药房配置中药。 南宫飞摸进了御药房。

    还不及柳明伊反应过来, 人已经像个小狗子似的钻进了柳明伊袍摆中。 柳明伊欲要去躲避,却为时已晚。

    白皙纤细的脚腕上已经落下了中裤。人闭上了眸子,静然的承受着。寝宫中,文初不吃不喝, 颓然的一直躺在床榻上。

    身体上的疼痛,抵不过心中的疼痛。

    他对男人的最后一点认知,也最终破灭了, 是失望,是伤心,是愤怒,是

    他在他眼中不只是一名任凭他鱼肉的傀儡帝王, 还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妓子,连他也要文初扯了扯被子,紧紧裹在发热的身上。谢怀枭昨晚的一夜疯狂,让文初高热起来。

    “哐当”一声,寝宫的门被人一脚踢开。文初懒得去理会,依然紧紧盖着被子, 躺在床榻上。 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一般。

    白容冲了进来。

    常公公忙过来阻止他:“王妃,皇上正病着, 您若是有事,待他好些了,老奴去请你。” 昨晚的事情,常公公也一清二楚了。

    白容与摄政王大婚, 摄政王却在皇宫要了皇上一整晚, 白容定然是要被气死。

    可他不敢对摄政王发作,便冲皇上发火了。

    常公公心疼文初,更知文初无辜, 被谢怀枭强,暴,还要被白容欺负, 所以常公公想阻止白容欺负文初。然,白容岂能就此善罢甘休, 这一刻他的愤恨嫉妒, 已经让他的脸变得扭曲, 凶狠的一把推开常公公,骂道:

    常公公还要上前,却传来文初淡淡的声音:显然文初是不想让常公公在白容面前吃到苦头。

    常公公不想让文初为他担忧, 只是无奈的退了出去。 文初静静的躺在床榻上,身 上的被褥陡然被掀了起来。

    白容手背的青筋都暴了起来, 恶狠狠的攥着被角,望着文初脖颈, 锁骨上醒目的红痕,眼中妒恨已经溢了出来, 咬牙切齿的狠声道:“贱人,昨晚好个享受吧, 看我不把怀枭给你的东西都打出来的。”

    他的话,不堪入耳。

    不过文初听着这种污言秽语已经麻木了。与此同时,白容扬起手掌, 就朝文初白皙的脸颊落了下来。

    文初盯着白容,丝毫没有躲避的意思。

    下一刻, 白容举起的手腕被宴商舟大力捏在手中, 被疼的直惨叫。宴商舟并没有因为他的惨叫而松了手, 反而手上的力度又加大了。 宴商舟这一天一直担忧着文初, 终是忍不住过来看他了, 却撞见白容正在欺负文初,他岂能容易。

    白容被疼的惨叫声音更大:“啊疼死了, 你好大的胆子

    他清楚宴商舟听文初的话,忙又对文初喝道:

    文初冷冷的望着被疼的满头大汗的白容: “是你在以下犯上,所以朕是在命人教训你。”

    白容被文初怼的哑口无言。

    这时谢怀枭行了进来,见此, 白容眼中泪水瞬间流淌下来, 满载委屈的朝他求救道:“怀枭,救容儿, 容的手腕要被他捏断了。”初对宴商舟道:“松手。”

    他说着,起身披上外套,站在了宴商舟的面前, 将他护在了身后,对走来的谢怀枭道: “是朕吩咐宴御医惩罚白容的。”略顿“他以下犯上。”

    白容忙要去解释,却听谢怀枭道: “我清楚你的为人,无需解释。”说着, 目光扫了一眼白容红肿的手腕:尽快诊治。”又看了一眼文初: “这里有本王处理。”

    白容手腕剧烈的疼痛着, 是真的被宴商珂捏着骨裂了, 他哪里还有心思去想别的,急忙捧着那只手臂, 匆匆离开。宴商舟站了出来,道:“这件事与皇上无关, 是我一人所为,他欺负皇上,我见不惯。” 说到此,宴商舟眼神凛冽,宛如刀锋一般:“若不是有皇上在,我便杀了他了。”

    谢怀枭嘴角绽开一簇冷笑:“你到是敢作敢当。”文初眼中升起忧色,方要说话,却听谢怀枭道: "滚出去吧。” 文初与宴商舟皆是怔住, 意外谢怀枭尽是如此轻易的便放过了宴商舟。

    “快走吧。”文初催促宴商舟道。宴商舟并不想走,可是他又不想惹帝王生气, 更是清楚帝王对他的用心良苦,旋即咬咬牙, 离开了。

    谢怀枭微眯的冷眸看着宴商舟离开, 终于想起他为何见他如此似曾相识了。 文初躺回床榻上, 用被子将自己捂着严严实实的, 满身都是对谢怀枭抵触的情绪。

    这时宫娥端来一碗汤药,被谢怀枭接了过来, 递向文初:“喝了,避子药。” 昨晚他没少给他,他又是易孕体质, 若不服用避子药,一定会孕育上。

    文初冷冷盯着谢怀枭递来的避子药。

    下一瞬殿中响起“啪嗒”一道脆响, 文初打翻了药碗,里面浓稠的药汁, 顷刻间晒了谢怀枭一身。

    谢怀枭被气的回手就给了文初一耳光, 紧接着一把扯住文初的头发,漆黑如墨的眸子, 深深地瞪着文初:“怎么,你是想要为本王生孩子不成”略顿“可是本王嫌弃你脏, 你就像那公用的便桶,用完, 本王只觉得恶心至极, 所以本王岂能会让你为本王生孩子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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