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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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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氏坐在桌旁,饮着茶水, 而桌上还发着一包“安神茶”。

    王氏冰冷无情的目光落在那包“安神茶”上, 从门外孩子对他说话的语调中, 她便能感觉到他的痛苦。

    如此便以证明,他已经对逍遥散上瘾了。

    她一早就知晓他的逍遥散到今日就会用没, 也原打算再给他一次,毕竟今日是他大婚。 想到此,王氏神色被阴霾愤怒笼罩, 孰料那孩子,居然违背他, 又将那支红珊瑚簪子, 给了文家的那个小,贱,胚子。惹的她心中极为不痛快。那么,今日他势必要给他个教训, 让他知晓违背自己的后果。

    王氏对门外谢怀枭的话充耳未闻, 任凭他被折磨的痛苦不已。

    她一杯茶喝了下去后,门外也随之静了下来。

    王氏起身,走到门前,推开房门, 望着空空无人的室外,冷笑道: “看你还能坚持多久, 最后还不是乖乖的来求哀家了!”

    柳明伊是被疼醒的,醉意随之也消了下去, 浑身好似被碾压过, 尤其那难以启齿的柔弱之地。

    再一次被撕裂。

    窗外暮色降临,时有夜风拂过, 树枝被吹的拍打着窗棂, 发出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间显得格外寂寥哀伤。

    南宫飞一脸餍足的穿整衣裳,在离开房间之际, 回身看向躺在床榻上的人。

    柳明伊出身书香门第,思想传统保守, 从前对房中事上一直都是回避的, 不会自己主动的去争取, 还是一个清心寡欲之人,同时也没有想到过自己会与一名男子, 还是小上自己许多的少年,被他

    二人的每一次都让柳明伊羞耻难当, 所以这一刻柳明伊用臂弯遮住了眼睛, 细软的乌发凌乱的散在枕边, 挺秀的鼻尖晕着一层渐渐的薄红,领扣松垮,露出弧度优美的锁骨, 白润的好似泛着一层光晕,直晃眼, 整个人透足了撮人的韵致。南宫飞薄唇勾出一抹邪气:“怎么又想了呐。”

    柳明伊身上薄毯并未盖全他的身体, 露出白润肉粉的圆润脚趾。 南宫飞眼底精光闪烁,俯下身来, 紧接着灼然细密的吻落在了他的脚趾上。

    柳明伊身体僵住,透粉的足尖被吻得微蜷。

    南宫飞意犹未尽的起身, 若不是老爷子派人找他,他就一直到天明了。

    殿门被关上,南宫飞离开。

    柳明伊拿开遮在凤眸上的臂弯, 托着疼痛不已的身体坐了起来,看了一圈室内 。南宫府邸的奢靡程度与谢怀枭的府邸有过 之而无不及。

    只是一间休息的卧室, 便有普通卧室的四五个之大, 桌椅都是最高级的紫檀木,雕花更是巧夺天工, 地面居然是金砖铺地,可见南宫冥对南宫飞的宠爱程度, 什么都是给他最好的。

    柳明伊虽然醉酒不省人事时被南宫飞带过来的, 但一看室内如此豪华奢靡,便猜到了这里是哪里 了。

    柳明伊忍着疼痛, 将地上自己的衣裳的捡了起来, 吃力的穿在了身上。 南宫飞心情无比舒畅的来到南宫冥的卧室。

    可南宫冥沉着脸,眉宇深索, 一看就与南宫飞的心情恰恰相反。

    南宫飞却不在乎南宫冥是什么心情, 他懒洋洋的坐在琥珀色的玉椅上, 一只手撑着头,手肘拄在桌面上, 一只手提着描金茶壶,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南宫冥到底是过来人, 一看到他这喝水的模样就知道刚刚南宫飞得有多激烈。

    不由重重的叹下一口气,说道:“玩玩可以, 不可娶进家门。” 南宫飞发下手中的杯子,挑起眼梢问道: “为什么啊”

    南宫冥看去自己还未脱离少年风骨的儿子: 怕你后悔,你还不定性。”

    “我不定性跟后悔能扯下什么关系呀。” 似乎没解渴, 南宫飞又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喝干, 嘴角扯出一抹坏笑来:着你儿子爽翻天了,嫉妒了吧, 毕竟母亲死了后,你就一直孤家寡人, 见不得儿子享受极了。”

    “胡闹!”南宫冥浓眉倒竖,教训南宫飞道: “目无长幼尊卑,这些年真是将你惯坏了。” 想了想又道:哪里会向你们年少之人,满身都是欲望。”南宫飞对南宫冥的教训丝毫不在意:南宫冥冷哼一声,道: “你这般做可对得起你娘亲, 她为了南宫家延续香火, 用生命代价生了你, 你却取一个不能生养的男子。 南宫世家诅训是一夫一妻,不得休妻, 不得纳妾,几百年来从未有子嗣违反过。 所以南宫冥坚决反对南宫飞娶柳明伊。

    闻听南宫冥的话,南宫飞难得正经起来, 蹙眉思忖着什么。

    见他如此,南宫冥继续道:只是不要再把人带回家,娶他。”

    “可是我就想娶他啊!”南宫飞道: “并且很强烈,父亲也清楚我的性格, 越得不到的东西就越想得到, 我虽然得到了他的身体,可是他的心不在我这里, 我怕哪天他再次跑的无影无踪, 所以最安全的法子,就是将他娶回家, 永远的锁在我身边。”宫飞不待南宫冥说话又道:“再说了, 谁说男子不能孕育了, 当今皇上是怎么把太子生出来的。”南宫冥见劝不动南宫飞,便横道: “想娶那柳明伊也可以, 那就先让他怀上你的孩子。”

    说罢,人被气的背着手离开了房间。

    柳明伊从南宫府邸出来后, 便向着自己在帝都别院的方向走去。

    这个时间段,已经不好租到马车。

    柳明伊只能徒步回去。

    加之上身体的疼痛和那浓重的不适感, 让柳明伊狼狈而落魄。

    脚步虚浮无力,让他一不小心跌倒, 摔在了地上。

    像是最后一根弦断了般,柳明伊再也崩不住, 悲痛的低泣起来。

    他坐在冰冷地上不知道多久,踉踉跄跄的起身 ,哭过,路还是要走的, 什么样的人生都得去面对。

    柳明伊迈着虚浮的步伐继续走着, 可他浑身都疼痛不已,更是疲惫不堪, 再一次跌倒了下去。 幸而被迎面路过的人搀扶住。

    邢宵看清面前之人后,轻敛了下眉, 这人他见过,是宫中的御医。

    他怎么了,一副失魂落魄模样

    一阵夜风吹过,柳明伊鬓边几缕青丝撩过脸颊, 眸光清澈而干净,没有沾染半点杂质

    ,只是绝美的凤眸中蕴着一层水雾, 眼尾泛着红,一看就知人刚哭过。

    “多谢这位兄台。”说完, 柳明伊从邢宵身边走过。

    邢宵回身看去,他身上的血腥味好重, 是受了伤吗

    文初从谢怀枭的婚宴回来, 便去东宫陪伴着玉儿,直到小家伙入睡后, 才回到自己的寝宫。

    谢怀枭并未食言, 顾清方与其父亲已经从刑部监牢放了出来, 现下已经回到家中,至于是否能恢复官职, 只能看谢怀枭的心情了

    文初方要想去休息,常公公进来道:

    文初眸光轻颤,忙道:“宣。”朱颜求见,定然是文初吩咐他查的事情有眉目 了。

    文初迫切的想知道谢怀枭与他们文家到底有着什么深仇大恨。

    见朱颜进来,便道:“免礼,那本老版的 《史籍》可是找到了”

    朱颜见帝王俊美无俦的脸庞被毫无掩饰的急切占满,人愣了下,忙将那本老版的《史籍》 从兜中拿了出来。

    为了方便文初查阅,翻到了文初想要看的那页, 呈了上去。

    文初心中紧张的指尖都在轻微颤抖着。

    他接过朱颜呈上来的《史籍》, 目光落在了泛黄的书页上。

    上面朱颜做了标记,明显都是为了文初查看。

    与此同时,朱颜恭敬说道:“皇上, 新旧版本的《史籍》只有这一处不一样, 有改动过。”

    文初仔细到一个字一个字的比对着两版 《史籍》唯一改动过之处。

    上面记载了, 当年大周国立国前发生的一件事。

    前朝昏庸无道,百姓们怨声载道, 各方势力开始起义。

    最后文初父亲的一方获得最终胜利。

    但当时文初的父亲,先皇只是一名军师, 立国后的位置也无外乎是宰相之内的正一品官员。

    而先皇当年也从未想坐龙椅之位,恪守己责, 不想过分之事,一心为开国之后的国泰发展。 孰料当时的枭瑾夜,开国后的皇上, 听信小人挑唆,认为文初的父亲想做皇位, 便决定诛杀文初的父亲。

    不成想却被文初的父亲打败在断崖前。

    纵使如此,文初的父亲也没有想杀他, 但枭瑾夜不堪其辱,被打败, 又以为文初的父亲会杀了他, 更自缢在了文初的父亲面前。

    他的夫人,以为自己也必死无疑, 便跳了断崖,当时已经身怀六甲。

    这些都是老版上详细记载的内容, 而新版上面记载的内容只是一笔带过但意思却发生 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一刻文初望着新版《史籍》记载的那页, 指尖摩挲着一行字- 而死。

    显然枭瑾夜是谢怀枭的父亲无疑了。

    文初之前因为出了两个版本的《史籍》 曾经已经动摇了, 以为自己的父亲真有做过对不起谢怀枭父亲的事情。

    可是这一刻, 他无比笃定自己的父亲是一名不能再坦荡, 问心无愧之人了。

    即便开国后,这件事被史官收入《史籍》了, 父皇看到后,不记他的过错,改了内容, 只记他的好。

    文初眼角发红:“父皇!”

    儿臣只要活着,便要用尽生命为您讨回不公, 让谢怀枭与王氏这对母子受到应有的惩罚。

    “”地一声震响,殿门被一脚踢的破碎不堪。

    紧接着谢怀枭一身戾气的进来, 他的眼底布满了狰狞血丝, 好似地狱爬上来的凶灵,可怖到了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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