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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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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怀枭进来后,却没有见到那个身影。

    意识到了什么,他转眸看向窗棂的方向。

    文初跳窗时,崴了脚,疼的他一晚没睡好。 757350363

    清晨喝了药后,昨晚没有休息好, 人倦怠的很,想卧床休息。

    常公公刚为文初解下腰带, 殿外响起了敲门声音,紧接着有侍卫道: “皇上,摄政王让您去上早朝。”

    常公公愣了下,道: “皇上这都快一个月没有上早朝了, 摄政王怎么忽然又让皇上去上早朝了!”

    文初自知他这个傀儡皇上, 对掌控朝野大权的摄政王,只能服从。

    他对常公公说道:“去拿朝服吧。”

    文初来到朝堂时, 感觉朝堂上的气氛与平常不一样, 但人也没多想,坐在了龙椅上。

    大臣们向文初叩拜,高呼: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文初有些麻木的说道:“众爱卿平身。”

    目光始终不去看立在首位的男人。

    自那晚之事后,文初越发想躲避开这个男人。

    朝中大臣开始向摄政王禀报政务。

    文初坐在龙椅上静静的听着, 只盼着早朝快些结束,他能离开男人。

    谢怀枭目光一直若有似无向帝王的身上瞟着。帝王却一个眼神都没给过他。

    见此,谢怀枭眼底散开刺骨的冷笑。

    文初目光看向朝堂上的大臣们。

    文初又仔细的看了一遍。

    怎么不见顾清方。

    还有右相,他的父亲。

    与此同时,大理寺少卿手持笏板上前一步, 道:“禀奏摄政王, 右相顾峰和都察院御史顾清方徇私舞弊一案, 要如何处置二人文初猝然睁大凤眸,望向谢怀枭。

    正对上谢怀枭带着几许玩味的深眸, 他慢悠悠的说道:“待定。”

    一听谢怀枭这话, 朝堂上大臣纷纷用眼神议论了起来。 待定

    这是何意摄政王一项办事雷厉风行, 处罚人更是手腕狠绝,从不拖延。

    大臣们在心中揣测了一番, 最后将目光落在了文初的身上。

    都知道顾清方曾经是文初太子时的伴读, 二人关系一直不错。

    而今顾家忽然犯事, 顾家他们多少还是了解一些, 不像是贪赃枉法,徇私舞弊之徒, 所以这其中必有蹊跷。

    大臣们都如此想了,文初清楚顾清方的为人, 更是确定事有蹊跷,顾清方是被栽赃陷害。

    同时心中已经明白是谁在陷害顾家。

    文初眉眼拢着愠怒,望着谢怀枭。

    谢怀枭则是泰然的看着他,问道:“皇上, 对顾氏父子徇私舞弊一案, 有什么好的处置方法啊”

    文初压下愤怒,梳理一番思绪,道: "朕觉得顾家父子一案事有蹊跷,”说着, 他扫了一眼朝堂上的众臣: “这些年爱卿们也对顾氏父子有所了解,知晓他们的为人, 二人身上也有不少功绩, 尤其右相大半生皆是付出到朝堂之上, 是开过元老,所以朕认为此案需要重心彻查。”朝堂上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不是不认同文初的说法,是不敢出来做声。

    但也并不是所有大臣都对谢怀枭顾虑着, 公正不忌惮谢怀枭之人也大有人在, 左相出列道:需要重新彻查。”

    几名他的门下大臣也站了出来。

    可这种时候,谢怀枭不发话, 文初没有权利彻查, 毕竟文初只是一位傀儡皇上。

    他若是阻拦,这件事丝毫没有翻转的余地。

    大臣们均是看向谢怀枭。

    谢怀枭垂眸理着袖口,慢悠悠的说道: “臣也是感觉顾家父子徇私舞弊一案事有蹊跷, 所以方才说了待定,“抬起头来看向文初“既然皇上说需要重新彻查,便依皇上所言,重、 新、彻、查。” 听了谢怀枭的话,朝堂大臣再次用眼神议 仑起来。

    摄政王这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糊涂了,糊涂了,猜不透。

    文初也一时捋不明白, 谢怀枭这一番操作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一次顾氏出事,定是他所为之, 却不马上定罪处置,给予机会。

    身体因为取血,还没有恢复好, 文初没有那么多精力去分析事情。

    下了早朝,因为眩晕严重,便回到寝宫休息了。

    一觉醒来,文初依然疲惫不堪, 顾清方的事情,一直悬在心头, 让他无法安下心来。

    文初换上一袭便装, 匆匆去了看守顾清方和其父的大牢。 顾清方没有与其父收押在一起,右相年龄大, 给了优待,去了相交好一些的牢房。

    “皇上,”顾清方跪在了文初面前:“臣无能, 被奸人所害,还连累的父亲。”

    他口中说的奸人,显然是谢怀枭。

    文初轻敛眉宇: “朕猜他应该是知晓了你在查他的事情, 对你下手了。”叹息一声: “是朕连累了你们父子。”

    顾清方也猜了这点,不说出来, 是不想让文初难受。

    文初眼底流动着不明之色:“不过, 朕总感觉他不单凭这一点, 便劳师动众的加害你们父子,朕总感觉想不通,他栽赃陷害后,又不马上处置, 是在等什么呢”

    文初抬手揉着眉心;

    顾清方安慰文初道:

    文初默然一刻,道:授予贿赂之人,也定是被收买了, 朕会着手从这里查起。”

    文初还有其他事情要去办, 在监牢里没有留多长时间,便离开了。

    宴商舟去了寝宫好几次,文初都没有回来, 担忧起文初,他换上便装,也离开皇宫, 去找文初了。禁军的眼线一直监视着他, 白林得知宴商舟这次是一个人出宫后, 便派出了人马,尾随在其身后。宴商舟路过一处偏僻的小巷时, 霍地从暗处跃出几人来,挡住了他的前路。x9 皱起,警惕的望着面前几人, 转瞬又扫了一眼身后的方向。

    后路也被人挡住了。

    一群人眼中皆是杀气腾腾的盯着宴商舟。

    宴商舟看向身侧的高墙,打算跃上去离开。

    可一群人并未给他逃脱的时间,他们拔出腰间佩剑, 一拥而上。

    双拳难敌四手,对方又武技高超,训练有速, 很快宴商舟身上就挂了彩, 被一群人攻击的丝毫都没有出招的机会, 眼瞅着就要被乱剑刺死。陡然,数道身影掠来,护在了宴商舟的面前。

    他们身着艳红飞鱼服,手握绣春刀, 从气势上便碾压了要杀宴商舟的一群禁军。

    为首的是一名比宴周舟年龄大一些的少年。少年一身霸道的野气, 扬起眉梢盯着围杀宴商舟的禁军:

    闻听他话,一群禁军收了剑离开了。宴商舟对南宫飞略有耳闻,他是锦衣卫大都瞥。

    不过,他与他并未有交集,为何要救他宴商舟收回思绪,向南宫飞拱手道谢:南宫飞挑了挑眼梢:

    他说着,已经转身离开。

    文初回宫时,已经临近傍晚,人被累的疲惫不堪。

    今日他并没有调查出能帮助顾清方洗清冤情的信息。

    谢怀枭做事缜密到滴水不漏。

    文初猜不透,这次谢怀枭到底要做什么

    像是给他机会为顾清方翻案,又让他无从下手。

    宴商舟回到皇宫后,便在文初的寝宫前等着他。

    见到满脸倦容的文初,让少年心疼不已, 忙过来搀扶他。

    文初心神疲惫,没有一点力气, 被宴商舟搀扶时,身体也轻轻依靠在了他身上。

    身旁少年却“嘶”地倒抽了一口凉气。

    见状,文初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说着,抬手轻轻触了下宴商舟的左肩, 明显感觉到里面绑了绷带。

    “你受伤了”文初又问道:“是怎么弄的"

    宴商舟心知瞒不住文初了, 便将白天的发生的事情, 听完他话,文初说道:“白容记恨上你, 指使白林派人杀你。”看向宴商舟: 段时间都不要出宫了。”

    他又道:‘ “白容如此嚣张也是因为他的父亲是禁军指挥使。 ”

    说着,文初微微敛眸: 白林与南宫飞都在皇宫当值, 但他们素来不和睦。”道:

    文初点头:“不过这次需要你的师父帮助了。”南宫飞性格乖戾桀骜,能为了柳明伊救宴商舟, 便是表明二人的关系非比寻常。 文初不想再看到身边的人被他连累, 发生性命危及。

    他手中无权,不能保护宴商舟安然, 只能借助他人之手了。

    “过两日,朕要见见你师父。”文初道。

    随后文初与宴商舟简单攀谈几句, 便躺在床榻上休息了。

    文初太过疲倦,躺到床榻上不消片刻, 便睡了过去。825360164

    这一觉文初睡到了翌日晌午才醒来。

    他洗漱一番便去了东宫看玉儿。

    御书房中,暗卫向谢怀枭禀报着文初的动向。

    谢怀枭垂眸饮茶,听着暗卫的汇报。

    一杯茶饮完后,谢怀枭指尖一施力,“咔嚓” 一声捏碎了手中的茶杯,阴郁森冷的说道:

    文初陪着玉儿到了下午,换上一身便装出了皇宫。

    文初先去大理寺, 翻看了一番顾清方一案的全部记载信息。 随后又去了收押顾清方的监牢。

    一件监牢,文初便听到刑房中传来-

    文初脸色一白,忙走了过去。

    走近刑房,又听到了微弱的痛吟声。嗓音嘶哑,痛苦至极,一听便知被折磨了半晌。

    文初疾步冲进刑房中。

    一眼便看到绑在刑架上, 被打的皮开肉绽的顾清方。

    狱卒扬起手中的铁鞭,

    “住手!”文初喊道。,一把推开狱卒,冲刑官喝道:“大胆, 谁让你们动用私刑的”

    文初如何都是皇上,刑官不敢造次,忙回道: “是摄政王命令臣们严刑逼供的。”

    “这哪里是严刑逼供,分明是屈打成招!” 文初凤眸中晕上一层薄怒:

    “这”刑官迟疑: “臣们不敢违背摄政王的指令啊!“

    文初目光凌厉,心中却是无力之感, 他闭了闭眸子道:“朕去找摄政王, 你们暂时不要动他。”

    说完, 看了一眼刑架上已经昏死过去的顾清方, 快步离开。

    文初一刻不耽误的赶回了皇宫, 连便装都没有换下,便去了御书房。

    此时,文初站在御书房门前, 深深吸了一口气,整理了一番情绪, 推门行了进去。

    谢怀枭正在低头批阅奏折。

    文初走近他,静默几息后,问道: “你到底要做什么“

    “不要再与朕打哑谜了!

    “朕很笨,猜不到。”

    谢怀枭对文初的话置若罔闻,好似他不存在一般。

    文初压抑的心底的情绪,又走近了谢怀枭几步:

    文初闭上眸子,苍凉无力的道:“朕求你了。”

    谢怀枭眼也未抬的道:“求人要拿出诚意, 诚意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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