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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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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初的手腕被来人牢牢绑在了床头。

    来人这一番作为,让文初意识到了什么。

    还未从四年前阴影中走出的文初,彻底慌了,他疯了一般的透支全身力气,挣扎着,渴求着可以有人来救他。

    不要再向四年前那般的恶梦重演。

    捂住文初的手拿开,随之却被帕子堵住。

    偌大的寝宫中被衣衫的碎裂声充斥。

    月光从飘窗投进来,洒在文初身上。

    来人可以清晰看到帝王眼中闪烁的泪光,泛红的眼尾,那种柔弱的破碎感,让人心生怜惜,却抵不住心底阴霾的劣根性,越柔弱越想狠狠欺负。

    他幽深危险的目光一寸一寸从文初精致的眉眼,挺秀的鼻,粉润的唇瓣掠过,滑到文初颈下露出胜雪的肌肤,弧度惑人的锁骨……

    文初努力的想看清欺负他的人。

    来人却笼罩在阴影中,好似黑暗中食人不吐骨头的恶魔。

    乌云遮蔽了明月,黑夜向被魔鬼的利爪撕开,变成锋利的碎片,刺在文初的身上,让他由内而外饱受着折磨,煎熬着。

    男人就是一头饥饿许久的豺狼,疯狂掠夺残食着。

    文初两只白皙纤细的手腕 ,被绳索勒出深深的血痕。

    他被折磨的浑身哆嗦,口中的帕子掉落,却哭喘着说不出一句来,连呼吸都困难至极。

    今晚的夜格外的漫长,宛如永远也迎不来黎明,文初彻底奔溃。

    男人冷血无情的像个屠夫,用锋利的屠刀,不停屠戮着文初。

    晨曦的凉风从窗棂灌入,扬起幔帐的一角,露出文初染着血红的小腿 。

    常公公进来望见这凄惨一幕,整个都震愕住,直到他身上泌出的冷汗让他打了一个寒颤,人才堪堪从惊愕中回神,尖细的嗓音忍不住的发颤:“皇上,您这是怎么了?”

    慌张的来到文初近前,忙扯过被子遮在文初遍布狼痕的身体上,又忙朝门外喊道:“快传御医,快啊。”

    大病初愈,又被足足被疯狂的折腾了一晚,文初意识已经陷入浑浑噩噩中。

    唯一可以感受到的就是疼,这种疼不只是肉体上的疼,还是灵魂上的疼,好似有人在用一把生满铁锈的钝刀,缓缓的凌迟着他身上的每一寸血肉。

    极致的痛苦,让他想马上结束这条苟延残喘的命。

    “怎么办?一滴药都喂不进去啊!”

    “皇上的高热若是还不退下,人怕是熬不了多久了。”

    御医们已经束手无策,焦急的乱了方寸,不知该如何救治生命垂危的帝王。

    常公公在一旁抹着眼泪。

    谢怀枭下了早朝,来到这里,高拢着眉心,望着床榻上脸色苍白的毫无血色,气若游丝的文初。

    御医忙过来道:“臣们已经想尽办法,喂给皇上药,可是丝毫都喂不进去啊。”

    另一名御医也道:“药方喂进去,皇上便吐了出来。”

    太医院院判道:“皇上这是郁结在心,一心求死啊!”

    顿了顿叹道:“没有求生欲的病人,神仙也救不活。”

    常公公一双老眼通红的说道:“这种事情,简直对皇上就是摧毁性的!尤其皇上常年被病疼缠身,真真是在要他的命啊。”

    谢怀枭望着躺在床榻上,毫无生气的文初,眉心越拢越高:“把药给本王,你们都出去。”

    御医愣了下,忙将药瓶恭敬的送了过来。

    谢怀枭接过药瓶后,一群人便都退了出去。

    谢怀枭失神的望着手中的药瓶片刻,向门外道:“墨澜去将太子带来。”

    墨澜是他的贴身护卫,门外传来墨澜的话语:“属下遵命。”

    室外晴空万里,湖水波光粼粼,垂柳依依,菡萏含苞欲放,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充满生机。

    “皇上的烧居然退了!”御医们为文初检查完身体,惊叹不已。

    用仰慕神明一般的神色望着谢怀枭。

    他们没想到困惑了他手足无措的难题,轻易的就被摄政王给解了。

    一名御医忍不住问道:“摄者王是如何喂进皇上药的?”

    谢怀枭并且做言,深邃漆黑的目光看不出情绪的瞥了他一眼,御医顿感脊背生寒,忙紧紧抿住唇瓣,胆怯的垂下头,一副恭敬谦卑的不敢再吱声了。

    院判瞅着床榻上仍旧处在意识模糊中的云韵,担忧的说道:“皇上的高热虽是退下了,可他似乎还是没有求生欲,这样还是极为危险的。”

    这时玉儿被墨澜送入了寝宫,屁颠颠的跑到了文初的床边。

    玉儿并不知道发了什么,一双白嫩的小手把在床沿,将小下巴抵在床褥上,忽闪忽闪眨着眸子,看着文初:“父皇怎么还没有睡醒啊?”说着,水灵灵清澈的大眼睛看向身旁的御医们,似是反应到了什么,皱起小眉头,忧心起来:“父皇又生病了。”

    玉儿不认得御医们是谁,却记得他们的官服,每次文初生病,都是穿着这种衣裳的人为他治病。

    玉儿眼角泛红,不消片刻,泪珠子便噼里啪啦的掉了下来。

    谢怀枭将玉儿软绵绵的小身体抱入怀中,声音轻缓的对他哄道:“想要你父皇快些醒来,可不能哭鼻子。”

    众人见此,纷纷识趣的离开了寝宫。

    在没有文初在身边时,玉儿便最是听谢怀枭的话了。

    两只白嫩的小手忙将小脸蛋上的泪水抹干:“玉儿不哭喏!”

    谢怀枭宠溺的捏了捏玉儿可爱的小脸,道:“玉不但要听话,还要将你父皇叫醒。”

    闻听他话,玉儿从谢怀枭怀中探出身体,就要去叫文初,却被谢怀枭阻止,他道:“伯伯教你如何将父皇叫醒过来。”

    文初不是昏迷,只是处在意识混沌中,可以听到好似从遥远的另一个时空传来的声音。

    “父皇,玉儿好害怕,你快来保护玉儿啊?”

    “玉儿好孤单好孤单,需要父皇陪伴……”

    那声音软糯清脆,扯动着文初的心弦。

    是他的玉儿,他无法割舍的玉儿,他不能就此放弃自己,让玉儿成为孤儿。

    文初努力从混沌的意识中挣脱出来,睁开凤眸时,一眼便瞧见依偎在他身旁的小玉儿。

    指尖颤抖,文初吃力的抬起手,摸上玉儿肉呼呼的小脸。

    “父皇醒啦。”玉儿惊喜道,眉眼弯弯的过来与文初贴脸蛋,像个可爱乖顺的猫儿亲昵的蹭着文初:“玉儿好想父皇。”

    文初忍着泪意,眼角轻弯,将玉儿搂在怀中,柔声说道:“父皇一定要陪伴着玉儿长大。”

    谢怀枭眉宇一直没有舒展开,目光从床榻上父子身上收回,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

    文初移眸看去男人走出房间,失神片刻后,继续亲昵着玉儿。

    本以为谢怀枭会将玉儿带离他身边,过了一日都不见有人来将玉儿领走,文初提着心稍稍放下了些。

    不过身体状况依然极为差,并没有过多的精力陪伴着玉儿,一直无法起床,反复发着烧。

    尤其是难以启齿的柔弱之地,已经皮肉外翻,

    那一晚严重弄坏了文初的身体。

    玉儿午睡去了,寝宫中就只剩下文初和顾清方。

    文初被强迫一事,已经从后宫到朝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却无人提及要彻查此事,都是沉默着,毕竟摄政王不发话,没人敢去主张。

    顾清方是文初的心腹,自然要去调查,可这种事情,要考虑文初的感受,不能声张,让文初难堪了,只能暗中秘密调查。

    文初自然也是想找出那个恶人,要千刀万剐了他。

    顾清方为文初剥了一个橘子,送了过来。

    文初接过橘子,问他:“可有眉目了?”。

    顾清方并没有与文初说他正在调查此事,文初却了解他,便已猜到了顾清方暗中调查那晚有嫌疑之人。

    顾清方端详文初少顷,见文初神色平缓,稍稍安下心来,回道:“臣无能,方调查出来当晚在皇宫中当值的男子有宫内宿卫,御医,暗卫,影卫,锦衣卫,禁军三千七百人。”

    文初轻垂纤长的乌睫,看不到他眼中情绪:“已经很快了。”略顿“那个人……右手腕上被朕抓破,抓痕没那么快彻底愈合,一一排查定能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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