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是宇文桀,他身着一袭太监服混进了皇宫,来到文初面前。
文初被呛的剧烈咳嗽起来,宇文桀忙为文初拍背顺气。
一双含情的桃花眼心疼的望着文初:“都是臣的错,那日让皇上气郁而走,这会又害的皇上喝水呛到。”
文初一把将人推开,旋即看了一眼门外,忍着咳意,压低声音对宇文桀道:“你怎么来了,这里很危险。”
宇文桀:“臣担忧皇上,便忍不住来了。”马上又道:“皇上莫担心,臣断不会有事。”
剧烈的咳嗽让文初眼睛晕着一层蒙蒙水汽,略显苍白的脸颊弥漫着淡淡嫩粉,这种病态的美,紧紧扯动着心弦,让人想奋不顾身去保护。
宇文桀无奈的叹息一声:“臣爱皇上,而爱就是为心上人无条件的付出牺牲,一心只想让他得到幸福快乐,臣家又是一心拥戴皇权……”
文初猝然抬眼望去宇文桀:“你打算帮朕了?”
宇文桀扬起眉梢:“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文初:“谢谢。”迟疑一刻“待事情成功之后朕……许你升官发财。”
宇文桀抬眸看着房梁,显然对文初许给的东西不感兴趣。
人也不想逼迫文初能给予什么,转移了话题:“待谢怀枭在宫中摆寿宴,届时皇宫把守势必松懈,臣带着军将闯进去,如此是皇上给他寿辰的惊喜——灭了他。”
文初也是打算宇文桀若同意帮助他后,便在谢怀枭寿辰之日杀了他。
而后二人又商谈了一番诛杀谢怀枭的事宜。
宇文桀微拢眉头,似是在思考着什么。
见此,文初问道:“在想什么,是哪里有不妥吗?”
宇文桀摇了头:“臣只是好奇,以谢怀枭这种行事缜密果断之人,当初掌权之后为何没有杀了皇上呢?”
有些事情,文初没有彻底弄清楚之前,不想多言:“可能是朕比较听话,没有把他惹到吧!”
闻听他的回答,宇文桀沉思片刻,挑起一双多情的桃花眼,邪魅笑开,点头道:“嗯,也是,皇上这般乖顺的妙人,若是换做臣,自然也是舍不得杀了,恨不能将人别在身上,谨防着被旁人觊觎了。”
他总是没个正经,文初似乎习惯了宇文桀这种性子,也不去计较。
他垂下乌睫,看不到眼中神色:“他不喜欢朕的,一直厌弃着朕,你不要乱说了。”
当年在御书房中,他无意坐了一次他常坐的玉椅,孰料翌日他便换上一把崭新的椅子。
“咳咳咳……”文初咳嗽了起来。
宇文桀忙为文初倒了一杯水。
文初接过喝下半杯,将咳嗽压了下去,启唇方要说让宇文桀早些离开,见到宇文桀望向门口的眼神时,觉察出不对,轻轻抿上了唇瓣。
宇文桀常年征战沙场,听觉已经磨练的异于常人,非常之敏锐。
这一刻宇文桀剑眉紧蹙,眸中闪烁凛冽的冷光。
文初还是头一遭见到宇文桀这般认真凝重过,似是猜到了什么,目光投向殿门的方向,不过只是顷刻,便收了回来。
他抬手,扯上宇文桀的袖摆,另一手指向了床下,已经再明显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