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前行的方向

    快马出县城，即使在快的马也需要休息，即使叶煜鞭子在抽，狂奔十公里后也要休息。

    叶煜也没有办法，只得下马牵着马走，边走叶煜就发现，此地竟是如此凄凉，明明仍是在大虞境内，突然传来一股恶臭味。

    叶煜前去查看，眼前的一幕不禁让他颤栗，赫然是一群野狗，啃食着一具尸体，叶煜蹲下身子，看见的是，这些野狗眼睛都是红的，红的发紫，晴天中，叶煜只觉得浑身冰冷。

    大虞啊，这是司马昭如当年歌颂的万邦来朝的王朝。这是叶煜从小读的圣人之书中歌颂的王朝，抛尸路野。

    叶煜牵马走去，终于看到一个村落，可进去后，叶煜发现，这哪是村落，这就是空村，叶煜不断的翻寻着这个村落。

    “年轻人，你从哪里来。”突然传来的声音，着实把叶煜吓得不轻。

    叶煜抬眼一个，是一个老婆婆，“不是我说老婆婆，你这走路咋没个声音，神不知鬼不觉的。”

    “哈哈哈，我一个老太婆要什么声音？你是从哪来的，这个地方好久没有过生人了。”

    “我从小桃村来，我们村遇难，去卫所搬救兵。路过这里，实在口渴，来休整休整。”

    “小桃村，就是山里的那个？来吧，上我家给你倒水。”

    叶煜一口饮口，实在清爽。

    “是，山里面那个，村子里的人呢？”

    “这些年，那些蛮人四处骚扰抓人，卫所的过来又说壮丁不够，让我们村落出人，现在还剩下的年轻人都跑上山了，等晚上才回来。”老婆婆叹息的说着“人该跑的跑，该散的散，死的死，唉，什么个世道。”老婆婆说道这里更咽着再也说不出话。

    “这里不是离卫所很近吗？为什么得不到卫所的保护，而且我朝部队，不都是由兵户世世替代吗？为什么会出现抓人事件？”

    “唉，有些事你不经历不知道，那卫所与那蛮人狼狈为奸，一路货色，每次都是依靠着蛮人骚扰，来去管朝廷要钱要粮，还有卫所里面跑的人也不少，有时巡抚检查时，就抓壮丁，充当人数，唉，那蛮人一来，卫所大门紧闭，蛮人就劫掠我们，蛮人一走，他们就出来追杀，到我们这，我们更要好生伺候。”

    一番话，道破这荒诞的世道，更使得叶煜自我怀疑了，以前真是涉世未深，被在那小桃村安逸太久了。

    “唉，看来此行，凶多吉少了。”叶煜眉头紧锁，心情犹豫且无助。

    “不过最近卫所人很少出来了，听说有个大官到哪里去了，你可以去碰碰运气。”

    “不管有没有大官，我都要去，小桃村一百五二口人命债还在我身上，告辞了。”

    “唉，原来小桃村也遇难了，希望你能成功，年轻人。”

    叶煜向老婆婆弯腰行礼以示感谢，骑上那马儿向卫所奔去。

    不管是否凶多吉少，他早已没了退路，他此刻体会到了真正的寂寞与孤单，他也感觉到了如果他不强，以后这些事，会一直在他身上发生，命如蝼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