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卢云飞
楼下小餐厅,卢云飞一家三口等在那里,见几人下楼一一点头微笑。
要想了解一个男人,看他的女人就能大致清楚,这个中年美妇气质高贵典雅端庄,一看就知道是富贵人家。
良好的气质和出众的外貌,无一不在显露她不凡的出身。俗话说,成功的男人背后一定有一个默默支持他的女人。反过来来讲,这个女人的身前是一个成功的男人。
保镖卢青青挨着卢月坐下,李文冬三人坐到他们对面的三张椅子上,服务员为客人们端上小米粥和小笼包子。
细华问服务员有没有大肠粉?还是超辣的那种!服务员一阵疑惑,摇头说道:“这个真没有。”
“没有?”细华不高兴了,问道:“别人都有为什么这里没有?”
李文冬暗想这小子脑子又抽了,这又不是早点店,这是酒店的食堂好不,提供的都是免费的早餐,哪里会有大肠粉!难道他还念念不忘自己故意为难他的事?
又想不对啊,那会该是无崖子才对啊,关细华屁事!
他当然不知道在那消失的十多天里,细华对各种辣椒挑战成功,吃到后来都有点无辣不欢了!
看着手足无措的服务员,李文冬对她说道:“给他来一瓶老干妈辣酱吧,我这兄弟口味比较独特。”
卢云飞等服务员出去后,微微欠身道:“实在抱歉,初次会面不知三位的口味,中午就安排在川味食府吧,也好让这位兄弟过过辣瘾。”
“不了。”李文冬客气拒绝道:“怕是要拂了先生的美意,我们上午还有事情办理,要不这样,明天我做东请几位一同吃个便饭。”
卢云飞呵呵笑道:“那怎么行?到了上海滩地界,你们就是客人,哪有客人请客的道理?”
说话时他一口没提昨晚的事情,双方都只是互相做了个介绍。接着一家三口的目光就不停地在他们三人身上掠过,让李文冬吃个包子都觉得不舒坦。
特别是卢云飞,炙热的目光太过赤裸裸,他不时询问三人的家庭情况,这也没什么好保留的,有啥说啥。
都是g省的一个小县城人,家庭清白,李文冬是退伍士兵,单亲家庭,在事业单位上班,老婆大着肚子快要生产。
一个是烈士遗孤进城看病,最后一个是李文冬的堂舅是个哑巴,生活困难,家里还有药罐子,带着一个小妹。
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卢云飞听到他的自我介绍后,微觉可惜。其实他各方面条件都不错,尤其还是个退伍士兵,在国家单位上班,人品自然相对可靠。
就是已经成家,这点让他很失望,年轻人这么早结婚干什么?
随后,他的目光自然放到细华和哑巴身上,当听说哑巴有语言上的障碍后便直接pass掉,长的再好又有什么用?
不会说话,这个搞不好会有遗传,对后代影响很大,再说了,整天不说话,怎么去沟通,这谁接受的了?
最后又听他介绍细华说这个人脑子有问题,这次是来沪市看病,听到这里,卢云飞的心思就淡了,这是一个都没打算留给他呀!
但他还是不甘心,又问道:“病看的怎么样了,我看他刚才说话时中气十足,胃口也不错,不像生病的人啊?”
卢月不高兴了:“爹地,哪有这么直接说人家的嘛,细华哥哥会生气的。”
这么快就叫哥哥了?李文冬一口浓粥差点就吐了出来,好不容易才硬吞了下去。
细华接过服务员手中的辣酱,倒出整整半瓶红油辣酱,拌在小米粥里用勺子舀了一口吞进肚子,感觉有些辣喉咙,又往口里塞了两个小笼包。
垫了半个肚子,他接过话头道:“我这算是重获新生,应该高兴才对,怎么会生气呢?不生气!”
李文冬看着细华手中的“老干爹辣酱”,心里感慨万千,他收拾心神,将细华儿时因为救自己而导致脑膜炎发病的事慢慢讲了出来。
不过,最近有所好转的迹象,便带着他一同到j山区人民医院院就诊,恰巧碰到了神经内科于副主任,是他用“模拟情景再现”的治疗方法成功治愈的,而且明天就可以出院。
卢云飞双眼发亮,语气颇为激动:“这么神奇?没想到j山区人民医院还是藏龙卧虎之地?出了这么个人才?”
“这有什么?”李文冬笑道:“其实,这里面也有在下的一份功劳。”细华撇撇嘴没有说话,应该是有无崖子的功劳才对吧!
“呵呵,说来话长,我前段时间无意中帮助细华,让他的病情得以缓和,压制住了他跳脱的神经,当然了,最大的功劳还是于副主任。”
卢云飞压住心中的狂喜,这世上还有这等都不可思议的事情,白痴都能恢复成正常人?看来自己光顾着埋头做生意,有点孤陋寡闻了!
如果真有这么神奇,那自己的病还叫病吗?要不是他夫人和女儿在场,都恨不得立马上前求教。
不过,他毕竟是商海沉浮几十年的风云人物,很快便冷静下来,不管眼前三人带有何种目的,过后去找神经内科的于副主任问问,不就什么都清楚了?
众人都没有就这个话题再提,专心干饭,曹玲玲关心起细华的文化教育问题,十岁发病,那不是小学都没毕业?周公子好歹还读过初中呢!
现在这个社会,大学生遍地都是,没文凭的确难以出头,不过如果能入赘他们卢家,那这个问题就不是问题了!
细华表示,自己以前学习成绩很好,这次病好后想回去先读个初中,这样才能重新面对这个社会。
曹玲玲大家赞赏,说道:“年轻人该当如此,有进取心是好事,把失去的东西再慢慢捡回来,这样人生就会达到更高的层次。”
卢月少女心性,说直白点就是个长不大的孩子,在美国留学期间,由于文化环境的差异和生活习惯的不同,接触的都是一些埋头读书的同胞。
而白种人又野蛮直白,没有丝毫乐趣,这也是她为什么回来选择去电视台上班的原因,那里年轻人多,总会有谈得来的朋友。
没成想,那里竟也是个名利场,追逐攀比,争奇斗艳,昨晚还稀里糊涂遭人下药,怎么不叫她心惊胆寒?人家就找个乐子,你非得整出些奇葩的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