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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村长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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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立灶还没两年已经不错了, 若怀平有你一半好,我做梦都能笑醒。”

    夏氏斜瞪了眼嗑瓜子的儿子,示意他别只顾着吃。

    在场其它人神色各异, 吴氏扭过脸撇嘴, 刘怀山则一副与荣有焉模样, 刘守敬夫妇则不约而同地扯了扯嘴角……

    刘怀安笑了笑, 望着他对面的堂弟语气真诚道:“二婶, 怀平很好。”

    收到母亲提醒的刘怀平其实真不是为了嗑瓜子而磕瓜子, 他是因为尴尬。

    上次分家时爹娘给二哥弄得多难堪啊, 什么难听骂什么。如今看人家出息了, 又想贴上去, 反正他是没脸,他们爱怎样就怎样。

    夏氏见儿子不接话, 气得她直想端起装瓜子的碟子盖他脸上。

    多好的机会啊, 两人自幼耍大关系好, 只要他说几句耐听话, 夫侄必定不会拒绝的。

    儿子不想当木工她是知道的,只是以前没办法, 她向人打听过了,夫侄不仅做木具生意, 还帮人建房制图,非但赚钱还扬名。

    如果儿子跟着学制图,应是一条坦途,总比当一辈子木匠强。

    儿子不成器, 她又不敢朝丈夫使眼色,只好自己出马,“再好有什么用, 嫌家里庙小容不下他,整日嚷嚷出去跟着你学本事。”

    口干喝茶的刘怀平一口茶呛进鼻腔,“咳咳咳……喝急了……咳咳咳”摆手冲诸人解释。

    “再作鬼样子,出去!”刘守从睨他一眼冷声斥道。

    夏氏怒瞪着儿子,气的胸口剧烈起伏,她怎么生了这么个不争气的讨债鬼。

    刘怀安被堂弟逗乐,应付两房叔父实在太累,早想起身走人。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脾性了解,堂弟性情跳脱,既然木工不喜欢,估计制图更唯恐躲之不及。

    尽管如此,他仍故作高兴问:“怀平,你真愿意和我学制图?也好,辛苦是辛苦了些,技成也是个糊口的营生。”

    断断续续咳嗽的刘怀平顾不得难受,立即抢在母亲前苦着脸说:“二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画条墨线都歪歪扭扭,学到胡子白也白费功夫。”

    他是讨厌做木工,可也不喜欢制图啊。

    满心欢喜的夏氏当头被儿子泼盆冷水,起身做势要打,嘴里骂道:“我怎么生了你这个不成器的东西,当初就应该掐死你!”

    刘怀平抱头准备迎接母亲的盛怒,吴氏和江氏赶紧上前拦住夏氏,说着孩子小不懂事大过年的云云。

    隐忍很久的刘守从砰的一声将手中的茶盏砸在桌子上,怒斥刘怀安:“每次回家,都闹得鸡犬不宁,要显摆别地儿去,家里庙小容不下你!”

    斥罢,怒气冲冲甩袖离开,刘怀平生怕父亲收拾他,吓得赶紧侧身避了避。

    愣神的刘守敬连忙追去,“二哥,二哥……”

    同样没反应过来的刘怀山潜意识抬脚准备也跟出去,刹那间清醒,论亲疏还是一母同胞的弟弟近些。

    目睹闹剧,刘怀安无奈一笑,看来他依旧不受叔父的欢迎,再继续呆下去真就自讨没趣了。

    他对刘怀山淡淡道:“大哥,我先走了,改日带虎子巧儿去我那玩。”然后又和夏、江二人打了招呼。

    试泪抱怨命苦的夏氏没理他,江氏客套两句。刘怀安未太在意她们的态度,有血缘关系的叔父都如此作态,何况婶娘呢?

    “二哥!”刘怀平惨兮兮地喊住一只脚跨出门槛的堂哥,悔的肠子都青了,瞎说什么大实话啊。

    刘怀安顿住:“我那里地儿大,有时间去坐坐。”到底他不想和堂弟越走越远。

    刘怀平笑的嘴一咧:“欸,我明儿就过去。”

    刘怀安:“明儿不行,后日吧。”明日他要去万正兴家拜年……见见小溪。

    刘怀平浑不在意:“没事,我何时都行,就二哥你的时间。”

    夏氏闻此,立时不哭骂了,但瞧着儿子傻站着忍不住又骂道:“傻杵着做甚,送送你二哥啊!”

    刘怀平忙哦哦应着,健步如飞撵上已走出房间的刘怀安:“二哥,二哥,我送你。”

    夏氏注视着兄弟俩一前一后的背影,叹道:“这孩子越长脑子越木……”

    站其左右侧的江、夏两人皆腹诽:是你俩口子越老越精明。

    ……

    初一至初四颜溪和附近街坊你来我往的互拜了新年,初五给财神爷进香还拐入文庙临时抱佛脚为全生祈福愿他童试顺利。

    晓得即便送行也只能远远看着,所以初六这一日颜溪躲在书肆里阅览种植花木的书籍。

    西外厢新开了家规模不小的书肆,她无需再特意跑城内,恐内容繁杂琐碎易忘,她便买了纸墨边看边抄,像其它抄书赚钱的书生一样。

    今年颜溪打算为自己放个长年假,正月十五再开业,期间摆弄蔬菜花木,读读书写写字,躺在摇椅上晒日光浴,惬意的让人不由怀疑每日累成狗的奋斗意义。

    春天的日子最是好过的,逛逛花铺或困一顿春觉便能打发闲暇时间。

    颜溪望着屋檐外绵绵密密的春雨,喃喃道:“全生已经入场了吧。”

    突入的声音打断了她:“请问你是之前落户洛水村的颜溪吗?”

    洗碗涮碟的溜子站起身望望门前乌布伞下的妇人,又瞅瞅神情疑惑的东家,

    颜溪是东家的大名吗?

    “你是?”颜溪没有肯定也未否定,凭直觉不是什么好事,审视的视线实在令人无法忽略。

    妇人笑容温和:“我是原洛水村村长家的,前来问你个事。”

    有旁人在场,她不好多言。

    妇人方一说起村长,颜溪便想起来了,曾经劝她多买几亩田的并且知她身份的长者,对他印象不错。

    闻对方是村长妻子,颜溪比方才客气许多,和溜子招呼了声,便请她入院细说来意。

    寒暄过后,颜溪主动询问:“不知婶子所问何事?”

    总不会也是来说媒的吧,抓三没这么和气,颜溪心说。

    妇人笑道:“我是来给娘家侄子保媒的,问问颜姑娘眼下有无婚定?”

    原本请个媒人上门便可,但丈夫不同意,说当初答应人家姑娘不外传其身份之事。无奈只得自己亲自出面,谁让哥哥和侄子不争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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