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她说永远
卡卡西正想着用什么方法出现在樱面前显得不那么刻意，樱就敲响了火影办公室的门。
“老师！？”樱声音都搞了两个度。
确实是比每一次见到他的时候都要狼狈，说是死里逃生一点也不为过，马甲是不能再穿了，棉质长裤上几道很长的破口，能看见里面缠上了的白色绷带已经脏污浸透了血迹，虽然是在回村之前已经处理了一番，但是伤口太多，身上还是充斥着血腥味，看着身形微微摇晃的老师，樱心里酸涩苦闷的要命，为什么不先去医院啊，明明可以第二天再交报告的。
卡卡西看着樱有些泛红的眼睛心里涌起一阵悔意，早知道就不吓她了，现在还不是自己心疼。
纲手看着师生两之间的互动，弯弯唇角：“小樱，有什么事吗？”
“啊，我是想来问一下……老师在哪的。”她红着小脸低着头，余光偷偷看着身边的卡卡西。
“怎么了？”卡卡西用左手揉揉樱的头。
“老师的手……”
纲手摆摆手：“骨折了，最好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小樱你也找到卡卡西了，都出去吧。”
“好，我陪老师去医院。”樱有些着急的转身要走。
卡卡西则笑眯眯的跟着。
“老师，最好是住院观察，而且你身上骨折一个人在家也不好照顾自己。”樱看着卡卡西的眼神满是请求。
“没关系的，小樱就不要担心了。”
“可是……老师身上好多伤口……”樱垂着小脑袋：“不可以沾水的……”
“嗯……”卡卡西当然知道，他的女学生每次给他治疗后都会叮嘱，只是彼时的他身上没有现在这样狼狈，樱自然不会多说什么。
这一次，估计是真的把她吓到了。
“总之，谢谢小樱帮老师治疗，不然伤口那么深老师都不知道怎么处理。老师今天先回去了，下次一定好好请小樱吃一顿。”
“我、我送老师。”樱看着走的慢吞吞的，虚弱的老师始终是放不下心来。
“拜托小樱了。”卡卡西笑眯眯的带着她往自己宿舍的方向走，一会要邀樱上去坐坐的吧。
但是樱应该不会进一个成年男性的家吧……
“怎么了老师？是不是哪里疼？”樱看着停下来的卡卡西担心，刚刚在医院检查他血压就有点低了，这会要是休克了怎么办。要是静音师姐在的话一定会强硬的让他去住院的。
可是医院人多嘈杂，老师又不愿意再那里躺着受一天几次的查房，老师真是……太任性了。
就是吃定了她不会拒绝啊。
“不……没事。”卡卡西想了想，稍微喘了一下：“稍微有点累……”
“老师……”樱牵着卡卡西的左手探一下脉搏跳动：“你没事吧。”
脉搏细速，樱怕他真的休克扶好他：“老师，住院好不好。”
卡卡西低头看着马上要哭出来的少女安抚道：“没事……小樱帮老师，送回家就好了。”
握住樱的手，他走的更慢了一些。
难得的零距离触碰，不由得心里有些雀跃。
话说，樱已经长高好多了啊，明明以前还不到胸口，现在都快要到他肩膀了。
卡卡西左手有些别扭的掏着右腿口袋的钥匙插进钥匙孔，但是手微微颤着，费了不少功夫才打开家门。
“小樱，要进来坐坐吗？”卡卡西用无力的笑容邀请着樱。
樱自然是想让老师好好休息的，打算告辞：“老师还是好好休息吧。”
“嗯，那下次老师一定好好招待小樱。”
樱体贴的把门带上准备离开时，听到了屋里重物落地的响动。
“老师！”
果然，摔了一下腿上的伤口又开始渗血。
樱眼里包着一汪水，她真的、真的不愿意看到老师这样。
她也会感到心疼啊。
把卡卡西身上不能看的衣服都脱掉，安置上床重新处理伤口，又往他嘴里塞了一颗补充糖分的兵粮丸，去厨房拿杯子给他接水。
“老师、老师……”樱轻轻晃着卡卡西：“能不能听到我说话？”
“嗯……”樱趴在卡卡西身上判断他的心跳呼吸情况，卡卡西稳了稳心神：“让……樱，担心了。”
“老师，下次我不会再……”樱的眼泪要落不落的，第一次瞪着这个不把身体当回事的老师。
“好好~下次、老师一定……”卡卡西费力的支起身体，樱把枕头立起让他靠着：“听樱的话。”
“老师好任性！”樱抿着小嘴，眼睛红红的，像是被欺负了一样。
“抱歉抱歉~”卡卡西接过樱递过来的水，大概是知道身体确实被他糟蹋的有些严重的，乖乖的好好休养。
“老师不愿意住院。”卡卡西喝了口水说道：“那里很冷，没有熟悉的气息。”
樱看着这个有些落寞，孤独的老师满是心疼，她从前辈们那里听说过卡卡西老师的过往，那些他自认不堪的抗拒的曾经。
可是尽管如此，这个一生都被温柔抛弃的老师，却对万物温柔。
樱沉默着坐在卡卡西床旁的凳子上很久，说：“下次……我会陪老师一起住院。”
卡卡西有些惊讶的像是求证似的转头看着身边的女孩，仿佛刚刚那小小软软的声音是他的幻听。
“直到老师，可以出院。”樱的脑袋更低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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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纲手大人，我想……和老师一起出任务。”
当她看到那样的卡卡西时，突然明白了自己的选择。
她想起来很久以前七班一起出任务时的时光，那时的他们总是要卡卡西老师保护，也没见过老师受那么重的伤的样子。
现在，应该轮到她保护卡卡西老师了。
“嗯。我知道了。”纲手看着眼前的弟子也是颇有感慨，果然是一个比静音还要有天赋的孩子啊。
“那、医院那边我就辞职了。”樱做了下心里准备打算去医院。
“不用，那群没出息的家伙，自己技术不行，还想把我的弟子强留着给人治病，我已经跟那边打过招呼了，你就好好照顾卡卡西，等他康复一起来接任务吧。”
“谢谢师傅。”樱对纲手鞠躬。
“去吧。”
樱松了口气，能不用面对部长真是太好了，对部长说出想辞职的话还真是难呢。
“老师？你洗澡了？”樱看着头发还没擦干，身上穿着白色的浴服的卡卡西很是惊愕。
“樱，快进来吧……”卡卡西侧身邀请。
“啊……好。”进了屋樱才想起来质问：“老师怎么可以洗澡呢！”
她又有些着急的走到卡卡西身边想查看他的伤势：“老师，伤口没有碰水吧。”
“别担心，贴膜粘的很好。樱要是不放心再检查一下吧。”卡卡西脱掉身上唯一一件的浴袍。
这话一听，樱觉得没什么问题，本来就是要来看看老师的伤口缝合的情况，看要不要重新换药。但是当樱看到卡卡西白花花的身体的时候，却先是红了脸。
“老师……”好性感……
“樱？”卡卡西压不住嘴角，含笑问道：“不是早就看过了吗？”
“啊？！！！我、我……”以樱的小脑袋是想不出有哪里不对劲的，何况她本身就不太与人交流，总是一个人。所以没人会想到跟她说男女之间的事情。
在她看来，接受的人可以亲近，不熟悉的人可以远离。
卡卡西老师是亲近的人，安全。
“贴膜都粘的很好吧，没有因为洗澡污染伤口。”卡卡西看着发愣的少女眼中的惊艳暗自得意，欲擒故纵般的穿上浴服，腰带松了点，刚好露出白皙的锁骨和胸膛。
放在以前，他还会对玄间在任务时与女性目标调情的做法感到嫌弃，现在到也明白了这招的妙处。
“樱，右手的骨折大概什么时候能好？”
樱总算是平复了刚刚被卡卡西的美色冲击的心情，好好检查了他的桡骨：“再过一个多星期应该就能痊愈。”
“嗯，其实已经没什么疼痛感了。”
樱点点头：“老师的身体素质很好，受了那么重的伤，现在已经不用卧床休息了。”
“！！！”卡卡西给樱倒杯茶：“还是……多亏了樱。”
这几天她大部分时间用来陪他，甚至带了本笔记过来看。看着对面乖巧坐在凳子上的樱，只觉得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柔软，心被填满，就好像他们已经这样很久了。
本来卡卡西还担心樱初次踏入一个成年男人的家会感到不安，所以才以这样示弱的方式让她安心探索这个小小的，他的世界。
“樱，这样照顾老师会打乱你的生活规划吗？”卡卡西靠在床上左手撑在膝盖上对着她歉意的笑笑。
“不、不会的。”樱坚定的朝他摇头：“纲手大人说我可以选择接任务出村的，而且老师一个人，我不放心。”
“那就好，老师好担心樱会嫌老师麻烦啊。”卡卡西暗自鄙夷自己，但还是表现出一副如果抛弃老师也没关系的表情。
“不会！”小姑娘一脸认真地：“我永远都不会嫌弃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