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愧疚的刀
卡卡西这个人的一生其实也很简单，仅是孤独和温柔就可以概括。
吉乃把樱要的药材包好：“那孩子啊，真的很不容易呢……好在现在你还能时不时的关照他一下。”
樱想不出卡卡西有什么可以让她照顾的地方，只感到愧疚：“我不知道能为他做什么。”
“老师对我很好，但是我不知道怎么去回报老师。”樱沮丧的耷拉着脑袋。
吉乃只是笑着，当一个人周身的氛围浓烈时是能够被感受到的。他们都曾见过那孩子冷漠抗拒一切的样子，时至今日，完成一个温柔愿意接纳他人的路程并不轻松。
“那就在鸣人……和佐助不在的时候，多去看看你们的老师吧。”
樱最近总往她这里跑，来买草药，估计是有段时间没有出任务了。不过，其实吉乃也是很愿意看到小樱倒腾医药的，她有着很强的天赋，而在吉乃看来，她作为医疗忍者更能体现她的能力和价值。
樱点点头，问了问吉乃上一批的兵粮丸效果，想着可以改良一些适用于卡卡西的。
“哦，是小樱啊。”鹿久回来看到樱来买草药了顺带提了一嘴：“刚刚卡卡西那小子才回来，现在估计在火影大人那里汇报工作呢。”
“那叔叔阿姨，我先走了。”
其实有点想老师了。
也许是因为明白鸣人和佐助短期内都不会回来，所以等卡卡西成了她唯一的期待。
他们甚至不用说什么，有时只需要一个照面，就知道对方要做些什么。
就像现在，卡卡西背对着她坐下，樱乖巧的用医疗查克拉为他进行治疗，两人什么都没有说，但是此间沉默中满是和谐。
卡卡西弯着眉眼笑着，在这样温馨的氛围中，让他稍微……沉迷一下吧。
“今天晚上吃什么？”临近傍晚晚市还没有开起来。
他们心照不宣的，走在共进晚餐的路上。
很公平啊，她帮他疗伤，他带她吃饭。度过属于师生两的时间。
“想吃蔬菜卷。”樱点了他们经常去的一家餐馆的招牌。
卡卡西知道小姑娘是想让他吃一些营养全面的东西，所以总是才总是去那家店里。
上次任务回来想随便吃点拉面应付晚餐之后，樱就总是避免他吃单一食物。明明以前自己也总是不好好吃饭。
“老板，要一份蔬菜卷和风干醉鱼。”还是他们常坐的位置，客人还不是太多。
“有什么想喝的吗？”卡卡西问着对面正托腮看他的樱。
樱摇摇头，把口袋里的兵粮丸拿出来：“这是新作的兵粮丸，在老师要用写轮眼之前服用，可以防止查克拉透支失去行动力。也能缓解使用写轮眼后浑身酸痛的后遗症。”
“小樱真是贴心啊，是专门给老师做的吗？”
“纲手大人说，老师最近的任务都很危险……”少女的声音低低软软的，平淡的语气却让他安心。
“啊呀，还好最可爱的女孩子还在老师身边呢。”卡卡西垂眸看着对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樱，心中隐秘的不安的燥郁被抚平。
老师又这样了，说着奇怪的话，弄得她也变得奇怪了。
还是奇怪的只有自己呢？也许老师只是单纯的疼爱着身为学生的她。
现在的她在想些什么呢？是药物的配比，还是默背医学笔记呢。
看表情不似哀伤，倒是有些苦恼。
卡卡西或许自己都没有发现他越来越擅长且乐于阅读樱脸上的细小表情。
这家餐厅在木叶享有口碑，是默认共餐制的，所以一起来的大多是关系亲密的人。
最初来此的时候，鸣人佐助都已经远游，只有卡卡西和她两人。
看着樱有些无措的样子，卡卡西笑眯眯的问：“樱介意吗？”
樱摇头：“当、当然，不介意。”
“啊，那太好了。”卡卡西摸摸她的头：“老师最喜欢小樱了。”
樱只是小脸有些发红，小手挡住嘴，低头轻轻的咳了两声。
看出小姑娘在故作冷静，卡卡西笑的更开心了些。
“樱，怎么不吃鱼？一点都没有腥味哦。”卡卡西看着小姑娘斯斯文文的吃着蔬菜卷，想了想，还是没有做出给她夹菜的举动。
虽然他见过她给佐助夹去过他喜欢吃的番茄，也接受过鸣人软磨硬泡夹过来的蔬菜，然后用自己便当里的肉作为回馈给他。
樱摇了摇头，果然老师是会问的……
她有些尴尬，虽然本人并不记得，但是鸣人曾大闹着说她主动抱老师，躲在老师怀里怎么也不出来的事情……
她可再也不想经历这样的事情了，何况……老师会怎么想呢。
会不会觉得她是麻烦又黏人的小鬼……
卡卡西也猜到了樱在想些什么，虽然他也是挺乐意与看到她不一样的模样。
“没关系哦，虽然是用酒做的，但是在加热时酒精已经挥发掉了，而且……”卡卡西故意拉长了语调，欣赏着樱窘迫羞怯的小表情继续说道：“撒娇时的小樱，特别~可爱哦。”
于是，适应了卡卡西总是说着“可爱的女孩子”，“最乖的学生”之类的话的樱，还是“轰”的一下，红了小脸。
“老师……”樱用祈求的眼神望着他，这事实在是太让人羞耻了。
“噗呵呵。”
糟了！太可爱了，让他有些得意忘形了……
但是已经收不回来了，给她夹菜的手。
不过好在樱还是红着小脸乖乖道了谢，然后伴着米饭吃掉醉鱼。
她不介意呢，自己用过的筷子。
“很好吃。”看样子挺中意这道菜，之后自己也主动夹了一块。
脸还是有点红，应该是害羞的。
风干醉鱼是蒸过的，还是带有浅浅酒香。
樱不知何处来的勇气，对卡卡西说：“老师等我，我去结账。”
“？”卡卡西有些惊讶的望着眼前的小姑娘，果然还残有酒精吗？
“哦？看样子医院给小樱医生涨工资了呀？还是有什么开心的事吗？”卡卡西摸摸樱的头。
樱摇摇头，什么都没说，突然跳下凳子站了起来，卡卡西怔愣，只见女孩子走到他面前抬手摸了摸他的头，一时不知是该低头还是做些别的什么反应。
总之，他现在心情还挺惊喜的。
“樱是想让老师也体会一下这样的感觉吗？”
卡卡西任由她摸着，只是眯眼笑着。
“谢谢小樱今天帮老师治疗，还带老师去吃饭，下次就是老师请你了哦。”
“嗯……”樱低着头，想不明白自己今天怎么会做出这样奇怪的事情，实在是……太难为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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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怎么了？”纲手看着似乎已经准备好的卡卡西问道：“不好好休息休息？”
“嗯，只是想着木叶刚恢复，我也应当努力一点才行啊。”卡卡西手插在裤兜里有些懒散。
“哦，是担心没有足够的人员动用吗？”纲手靠在办公椅上转向一边感受阳光：“放心吧，在外的游忍可以处理不少麻烦的，鸣人那小子最近成长的很快。”
“是吗。”卡卡西有些为自来也大人感到悲伤。
“最近有打算回来吗？”
“估计是没有，他们下一站打算去汤之国。”
“嗯……我记得那里很适合修行幻术……”
“哼，也不排除是那个色老头子有些什么想法。”
汤之国是个好地方，忍者们每次路过那里都会想要修养调息。说起来他还没有带孩子们去过那个地方呢，是个十分舒适的地方。樱一定会喜欢那里的栗子馒头的。
不知道……佐助那小子现在怎么样了。
“纲手大人，这是医院这一季的报告。”樱把报告交给静音之后站到卡卡西身边：“老师又要出任务了吗？”
“没有。”卡卡西看着身边很近的小姑娘，感受着她的亲近他有些想要索取更多的冲动。
“樱的药膏很好用，上次那一盒要用完了呢。”
“我正想着。”樱低头摸着自己的忍具袋：“这次的比上次的会更容易吸收一点的。”
“那，纲手大人，静音师姐，卡卡西老师，我先离开了。”樱贴心的把门带上，又回了医院，去面对麻烦的病人。
“哼哼，小樱做的药膏效果很好吧。”纲手饶有兴趣的看着卡卡西把盒子打开嗅了嗅后的笑容。
“多亏了纲手大人的教导，樱比在我身边的时候进步很大呢。”卡卡西听出了纲手话中的调侃，更是有被偏爱的得意。
“我可没什么时间去教她……不过这孩子的学习能力确实很强。”纲手显然对樱很满意。
“说起来，卡卡西。”纲手敛去笑意：“佐助……你有什么想法。”
“嗯……”卡卡西其实不太愿意提起这件事，佐助是他最上心的弟子，对于宇智波一族的惨案他虽未深究，但他相信必有隐情。
“鸣人那家伙一定不会放弃把佐助带回来的，樱的话……她也很重视这个同伴。”
“所以你的意思是，不放弃是吗？”
“佐助……中忍考试是我没有保护好他。”
就像曾经带土和琳……
愧疚是把凌迟一生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