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十四章
回到府中,将派出去的人都收了回来。之后,便一直站在府门口等着。直到傍晚时分,曲流云才被送回来。
曲流裳见曲流云下车连忙过去,话也没说拉起曲流云就往府里走,一直走到大堂曲流裳才将曲流云的手放开。
“哥你有没有受伤,在狱里有人为难你吗?”曲流裳问道。
“没有,哥哥一切都好,裳儿,让你担心了,是哥哥的不是。”
“大哥!你要把我当小孩子当到什么时候!”曲流裳几乎着低吼。
曲流云被曲流裳弄的一惊,不知道曲流裳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不解的问:“裳儿?你,你这是怎么了?”
“哥哥,在宫中有人假扮我引你前去,你便真的去了,你若是能想想我根本不会去那后宫,也不可能那么轻车熟路的找到清泉宫,这件事根本就不会发生。”
“是,是哥哥大意了。”
“不!是你心中牵挂太深!就算猜到不是我你也怕,你这样娘亲在天之灵怎能放心!”曲流裳说红了眼,
“裳儿你这是怎么了,哥哥真的知道错了。”曲流云也有些急了,他也没见过这样的曲流裳。
“哥哥,不是我怎么了,是你怎么了,那个在战场上英勇睿智、有勇有谋的哥哥怎么了,难不成在战场上若是有人冒充我,你仗还不打了吗?若是这次没有找到证据怎么办?救不出你来怎么办?爷爷怎么办、爹爹怎么办、我怎么办?”说到这里,曲流裳终是没忍住,哭了出来。
曲流云呼了口气,将曲流裳抱在怀里,拍着头,轻轻说道:“裳儿已经长大了,这次是哥哥莽撞不会有下次了,不会再让裳儿担心了好不好,恩?”
“你明明知道我是曲行官的主子,你还不相信我。”曲流裳闷闷地说道。
“什么?你是曲行官的主子?。”曲流云放开曲流裳瞪着眼睛问道。
“恩,难道不是哥哥给我解决了那八九个打探消息的人?”曲流裳抹了抹眼睛的泪,抬起头看着曲流云,见他惊讶的嘴都没合上心下明白他确实不知道了,那是谁呢?
“等一下,你说你是谁?你是曲行官的主子?”曲流云很小声地问道。
“对啊,与东方易槿那个只有数量没有质量的魔教不同,曲行官下还有曲百货行商贸易,层层叠叠厉害着呢。”
曲流云愣了好一会儿,真的是好长的一会儿。“如此说来你就是那个姜平安?为何姓姜。”
“哥哥果然与旁人不同哈,这关注的地方就不一样呢。额嗯,平安是我小名的事鲜为人知,既然都叫曲行官若我再姓曲那不是告诉别人我是谁了嘛,就随便说了一个。”
“也对,那我跟东方易槿的事你都知道了?”
“不知道但是也猜的差不多了,哥哥你为什么选东方易槿。”
“当初良王确实傻过几年但也是无奈之举,当年宫中大变,皇上为了消息不被外传连诛三族,死的宫人更是不计其数,若不是良王被有心人下药致傻也活不到现在。当年的良王聪颖过人九岁便指点国政利弊,提出轻赋税、正朝风,主张联结大梁先攻西连再灭大梁,只是这些都被当今皇上当作笑语一笑而过了,但如今看来呢?若是十三年前这些话被实施,如今的大昌是何等面貌。然看看现在,地方贪官污吏横行霸道、鱼肉百姓,民众生活在水深火热中。内有污吏奸臣惑主、外有西连强国新政,大昌内忧外患。”曲流云叹息道。
“啊?可是这良王不也入朝堂三五年了嘛,又有你的扶持,这内外不也一样?哪里有像你说的那样厉害。”
“他疯傻了七年之久,心境连带相貌都改变了许多。”曲流云说完看了眼曲流裳。具曲流裳的认知而言心境的变化真的会引起相貌上或多或少的改变,心中谋略也会根据实时而变。如此曲流裳也没再问,既然曲流云选择了东方易槿那便随他去吧,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两人便都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曲流裳回去后躺在榻上辗转难眠,索性披了件大氅拿出地图细细研究起来。
“大昌与四国接壤,与漠北只靠着一个三通城毗邻,自漠北、姑墨瓜分青霄,漠北分到了那块富庶之地,国力正处在上升期,姑墨也正牟足了劲儿的经商练兵,漠北与大梁又有世仇总而来看,眼下能与大昌一战的也就只有西连,父亲年后要去西连边境安排驻军,哥哥也要率兵再征蛮羌,啧神经病征蛮羌干什么,人家过得好好的也没怎么着就打……”曲流裳看着地图嘟嘟囔囔,最后拿着炭条在三通城上画了个圈。
很快到了年节,家家户户都挂起了灯笼,买足了烟火,大街上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曲流裳在府里忙着给各位掌事的包红包。晚上曲胜四人在祠堂一起守岁趁此机会曲流裳问为什么要打蛮羌。
“并非攻打蛮羌而是蛮羌王突然病逝,小王子年幼无知,两个叔叔体强势大,皇上原也是不想管这遭事情的,只是这两个叔叔对大昌速来不待见也是为了蛮羌那边的安定,这才谴流云率兵幽厉道,以此来确保小王子即位。”曲胜耐心解释道。
“哦~幽厉道是大昌最南边的那个县?听说那里跟蛮羌一样阴热潮湿蛇虫鼠蚁多的很,哥哥年后出发记得多带些药。”曲流裳一听不用打仗心里有些高兴。
“我年前就已经收集了大量的艾草和雄黄。”
“再多多的带些石灰才好,还有解毒的瓶瓶罐罐都要带着才是。”
曲流云闻言点头称好,一家人守岁到辰时一起用了早膳,出去拜年的接待来拜年的统统就位。曲流裳和曲流云忙了一上午,光糖食果子是收了一兜又一兜,回到家正好赶上了午饭点儿,匆匆扒拉了几口就回了院子。
曲流裳长舒一口气躺在榻上,想到自己还没换衣服风尘仆仆的躺下不干净,连忙又起身坐了起来,晚上宫里还有一顿宫宴要去想想头就大。不过一个时辰小厮来报说是东方易槿来了。
“都上午拜年他下午来是个什么意思。”曲流裳边补妆边说道。
“郡主,上午良王来过了,可能是找世子爷的吧。”
“找他叫我作甚,这个人别扭的很,跟他站一起我都觉得别扭。”补好妆曲流裳前去见东方易槿。
大堂上曲胜曲赢都在,曲流云面上难得的出现了一丝窘迫,见曲流裳一来脸上一喜说道:“小妹来了。”
众人齐齐抬头看向曲流裳,曲流裳见状莫名其妙的。
“怎么了这是?为何都这样看着我。”曲流裳坐定。
“裳儿,今日新年我特意挑了件礼物给你。”东方易槿似乎琢磨了许久讲出了这句话。
“良王殿下太客气了,男女私相受礼不成体统,惠泽谢过良王殿下。”曲流裳说的直接,一点面子都没给东方易槿留,东方易槿的脸色眼见的阴沉。
“小妹直言直语,哪有这样对良王殿下的还不快快赔罪。”曲流云笑道。曲流裳知道曲流云在给东方易槿台阶下也不好弗了曲流云的面子,只好说道:“良王殿下见谅,之前在清净书院读书夫子教我们要洁身自好的。”
“是了惠泽之前去清净书院,那是大昌除上书房外最好的书院,呃,结业了?”
“还没有,这不是玩心儿重被老师赶出来了,年节后打算再去的。”
“明年惠泽就及笄了吧。”东方易槿此话一出曲胜三人都有些皱眉头,不过曲流裳还是大大方方地说道:“是啊。”
又寒暄了几句东方易槿便以安排宫宴为由走了。曲流裳回到寝室发现桌子上凭空多了一篓子系着花绳的铜板,这是大昌的习俗,但这习俗仅限于十岁以下的孩童。曲流裳跑到窗户边却是一个人影都没瞧见,喃喃自语:“我这是收了压岁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