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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9章 怎么打都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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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跟一群人里头有一个东北人一样,语言传染力杠杠的,唐时锦就属于那种专业把人带沟里那种,思想传染力顶级。

    很快就是朝考,朝考之后,尚未公布结果,又是财政阁的考试。

    考题很简单,也是一篇文章,用现代的话来说,就是,今日商贸之我见。

    交上来之后,唐时锦就跟王慎行一起看。

    但凡看不懂的,唐时锦一律扔开,看的懂,又言之有物的,唐时锦自己挑出来了二十几个人,拿去让桃成蹊帮忙过了一遍,定出来了三等,里头写的最好的就是章无极。

    然后王慎行也挑出来了他认为合适的约摸四十余人,也定了三等,也算是一个名次。

    很快,他们这边就把榜贴了出去,然后贴心的注明,若朝考通过,仍可选择入翰林院。

    一般来说,状元会任翰林院修撰,是从六品的官儿,榜眼探花是翰林院编修,从七品……但是普通进士一入财政阁,便授财政主事,从六品官。

    这是完全不同的两条路。

    翰林院自来清贵,“由是非进士不入翰林,非翰林不入内阁,南、北礼部尚书、侍郎及吏部右侍郎,非翰林不任。而庶吉士始进之时,已群目为储相”。

    干的都是文事,起草诏书,为帝侍讲,修史修书等等。

    而财政阁干的却是实事,商贾经贸之事,名声不如翰林院好听,又奔波劳碌,但,肯定升迁快。

    所以咋说呢,人各有志吧。

    最终财政阁入职五十余人,唐时锦又顺便把章应问调了过来,章应问、章无极,及另外几个唐时锦和王慎行各自比较欣赏的,授了正六品财政主事,其它人有从六品的主事,也有正七品的掌固。

    唐时锦并没想到,在不久的将来,这凑巧同姓的两人,会成为她最得力的两员大将,外人称之为双章。

    因为章应问不是本届考生,不需要回乡,所以唐时锦立刻就把他打发去了陕州,考察正在建造的临洮织造司。

    目前财政阁的主要工作其实就三样,

    即将回归的江宁织造司,唐时锦已经让王慎行挑了得力的人手,派了过去,等圣旨一到就踢了管事宦官取而代之。

    正在建造的临洮织造司,要建成起码还要好几个月,但是在建成之前,就要在临时厂房中开始生产了,而这个活儿,又带着一个活儿,择地建毛织坊。

    所以被财政阁录取的进士们,还有一个任务,就是顺便考察家乡的情况,唐时锦给他们一人一个提纲,上头林林总总的条目,足有三百多条,所以他们还乡的时间,还多放宽了半个月。

    第三样,就是御窑了。

    直到迈进五月头,景德镇才传来了好消息。

    然后又隔了两日,京城御窑也成功烧出了一窑万花锦。

    技术难点克服了,余下的就是工夫活儿了,唐时锦首先就把御书房所有能看到的瓷器,全都换了万花锦。

    等炎柏葳回来,就见室中摆着一地瓷器,他儿子抱着一个圆形的正在玩儿,他媳妇正拿着一本册子,各种摆列组合,想着怎么样凑成一套好看。

    他一进门,唐时锦就道:“皇上啊,不管你喜不喜欢,看在银子份上,赶紧做首诗出来。”

    炎柏葳笑了几声,拿起来看了看,满眼繁花,富贵浓丽,瓶底有锦临御制的字样。其实还真挺高大上的。

    炎柏葳笑道:“现在就要?”

    “这几天吧!”唐时锦又道:“你难道就没有看着顺眼的官员?赏金银珠宝多俗气啊,赏高贵优雅的瓷器么!”

    炎柏葳笑着应了一声。

    她捏着下巴琢磨:“上有所好,下必甚焉……大约用一个月就足够造势,趁这空儿在陪都建一个御窑,六七月份招商,八月份把货铺到各地……哇,到年底你就有小钱钱了!!”

    甜宝在那儿哼哼唧唧的小哭,炎柏葳就绕过一地的花瓶,过去抱儿子,一边笑道:“多谢仙妻赐财。”

    奶娘似乎是想叫孩子吃几口奶,刚解了衣襟,一见他过来,又赶紧把衣服掩住,似乎是仓促之下没有掩好,露了一线春光,那奶娘眼波一转,娇羞无限。

    炎柏葳面不改色的抱过了儿子,直接叫人:“拖下去,杖三十,马上送出去,终生不得入京。”

    那奶娘吓的就腿一软跪到了地上,想要哭喊着求饶,早有人一把捂住她嘴,拖了下去,一丝声音也没发出来。

    唐时锦压根儿就没看到出了啥事,拿着册子,茫然的抬了抬头。

    孩子的奶娘都是精挑细选的,年轻健康、肤白貌美,三代长寿,无任何家族病,她准他们把自己孩子带进来一起养,跟着皇长子锦衣玉食,顿顿灵泉,仁至义尽了……要是这样反而叫她们生出啥念头,那怎么打都只能说活该。

    虽然她是一个超级大度的人,虽然这事儿跟炎柏葳也没啥关系,但她还是很不爽。

    唐时锦非常平静的把手头的活儿干完,半个时辰都过去了,她洗了手过来,然后一下子跳到他身上,啊呜一口咬在了他脸上。

    甜宝正在嗨呀嗨呀的玩他爹的扣子,一见之下,立刻有样学样,张开只长了两颗牙的小嘴,啊呜……

    唐时锦没想到这个后续,斜眼一看,情绪都被打断了,她忙不迭的松了嘴,问他:“你从前头回来洗脸了吗?”

    炎柏葳笑的好大声。

    她越是揪着他问,他越是笑的停不下来,抱着孩子笑的真晃,傻小孩儿也不知道他爹在笑啥,也跟着拣漏儿,张大嘴巴哈哈的笑,最后唐时锦没忍住,也笑了起来,跳起来挂在了他背上,于是皇帝陛下就背着一个抱着一个,一家三口笑闹着,走了好几个来回。

    等晚上躺在床上,唐时锦熟门熟路的巴住他,手放在小腰上……

    再想想当年那个只敢把“只喜欢我一个”偷偷藏进话尾巴的懦夫,感觉就像前世一样。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变的那么自然而然的相信他,就像相信天上会出太阳一样,相信他会一直喜欢她,只喜欢她一个……即便他已经坐在龙椅上?

    是他给的安全感吗?他怎么给的?

    原来安全感是这么奇妙的东西吗?

    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当察觉到的时候,就已经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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