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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第 4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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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磡无法, 能和顾长衣继续赶路,他们牵着马轻松过桥,走到没人的地方, 顾长衣又把马车放出来套上,继续前进。

    天黑之前, 他们正好赶到另一个小镇上住店。

    沈磡不死心地安排了一下,客栈剩下最后一间上房。

    顾长衣这回没意见了, 小破客栈上房有两间,下房是大通铺, 他们谁都不想住。

    花了一点钱跟客栈借了厨房,顾长衣一个食盒装了几盘现成的菜, 让暗七拿去厨房加热。出发之前, 顾长衣在聚贤酒楼买了三十斤包子, 再加上他没卖完的江南菜, 能给足到瀛阳。

    沈磡:“我去做饭吧。”

    无涯境里有顾长衣在江南酒楼存了十天份的食材。

    “你想吃什么就拿什么材料出来, 我去做。”

    顾长衣拉住他:“赶路都挺辛苦的,不麻烦了。”

    沈磡:“我不辛苦。”

    顾长衣勾了勾嘴角:“我觉得你辛苦,成了吧,事情有轻重缓急的嘛, 现在不急着做饭。”

    沈磡眼睛一亮。

    顾长衣掏出一本《论语》, “读万卷书, 行万里路。在路上,功课也不能落下。”

    沈磡:“……”

    沈磡不能说己早会背,能捏着鼻子和顾长衣一起挑灯夜读。

    不一会儿,顾长衣有点饿了,他最近饿得比较快,幸好无涯境在手, 随时随地吃零食。

    他一手摸着肚子等饭,一边教沈磡读书:“学而不思则罔……”

    门没关紧,暗七打了声招呼便端着热腾腾的饭菜进来。他们夫人真的一点架子都没有,甚至没什么主仆观念,他们暗卫在场的时候,顾长衣不让他们在门外站岗,而是开着门,让他们找个地方随便坐。

    暗七的角度,一进来就看见夫人摸着肚子读论语,一脸慈爱。

    他眼睛立即一亮——这不是胎教他倒立吃屎!

    话说他们主子怎么一脸不太感兴趣的模样,渣渣的!

    暗七激动地把一盘鱼摆在了夫人面前,吃鱼

    ,大补!

    吃到夫人肚子里,补到小主子身上去。小主子一定聪明又伶俐。

    顾长衣抬手一推,把鱼推到了沈磡面前,最近沈磡要大量输入学识,补补脑很重要。

    沈磡一愣,待要阻止,顾长衣道:“我看见鱼就腻,我不吃。”

    之前在江南酒楼,他天天闻着鱼味,有点伤了。

    沈磡便明白这道鱼是特意给他吃的,心头一软,无论什么事,顾长衣总会先照顾他。

    暗七简直心潮澎湃,都开始孕吐了,看来月份比他想的还要多一些。

    前三月没必要告诉别人,但可以己发现。

    要不是其他暗卫探路的探路,办事的办事,他一定把新发现的秘密分享到每一个人。

    “小七,你在想什么?”顾长衣看着这个每天一本正经傻乐的暗卫,觉得他的内心一定非常丰富,“坐下来吃啊。”

    暗七看了一眼主子,对方没反应。这几天吃东西都是从夫人无涯境里拿出来的,他越来越膨胀了,竟然敢坐下来一起吃饭了。

    暗七矜持地拿了一个包子:“其实,我虽然叫小七,但我排行是最大的。”

    除了暗卫长,他就是老大,而且暗卫长经常一走一个月出任务。

    顾长衣:“怎么说?”

    暗七得意道:“因为我是主子收的第一个暗卫,那是什么,亲信啊!所以我就先占了个七,往后主子再收暗卫,就能往前排,最多能收七个,再多的就去二队排甲乙丙丁。”

    数量多了就不稀罕了。

    顾长衣:“你主子还挺好说话。”

    沈磡眸子一动。

    暗七吹捧:“我主子真的爱妻如命。”

    他见好就收,拿了个馒头下楼喂马。

    顾长衣和暗卫相处几天,这群人虽然经常插科打诨,但办事牢靠,让他对明日楼楼主的印象好了不少。

    “小七的主子人不错,看不出是会由着他们胡闹的人。”

    沈磡:“可能是懒得管。”

    他有种吃己醋的微妙感,既然决定抛弃这层身份,

    把明日楼渐渐转到顾长衣名下,以后“楼主”就跟他无关了。

    那暗七吹得再天花乱坠,不是给己添堵吗?

    以后提都不准提。

    沈磡比拼似的,道:“我比那个楼主更喜欢己媳妇。”

    顾长衣很久没从沈磡嘴里听见“媳妇”这两个字,以至于反应了一下,才想起媳妇是他。

    他脸颊瞬间烧红,被这一记直球打得不知所措:“是、是吗?”

    沈磡心里有什么东西渐渐明朗,他发现己犯了个错误。

    他不该答应顾长衣不叫他“媳妇”,顾长衣一听“媳妇”两个字就软,这都是他体验过的!

    顾长衣跟他越来越像兄弟,那都是因为“媳妇”喊少了!

    沈磡悔不当初,立马毁约:“我以后能叫你媳妇吗?”

    顾长衣脸上很热,“不行!”

    他好不容易冷静了几天,从这个角色里脱离出来,尝试和沈磡像正常兄弟一样相处,沈磡一喊,顾长衣脑子就乱糟糟,被迫去想他们两人间那点若有似无的东西,又想不出个所以然,能沈磡说什么,不抵抗不主动,然后被趁机攻城略地,裤子都没了。

    沈磡岂能放过他,一把将他抱起:“媳妇,我抱你去床上。”

    顾长衣:“别叫了……”

    客栈的床很窄,沈磡大个子坐在床边,几乎就占走了一大半。

    顾长衣耳朵痒痒的,直往沈磡怀里躲,似乎想把那点落在心上的痒意蹭掉。

    但却起了反效果,那点痒,渐渐变成了火星,把衣服灼烧出了一个大洞,烫得他皮肤都红了。

    顾长衣回过神来,那不是火星,那特么是沈磡的手!

    沈磡轻笑了一声,顾长衣一害羞就往他怀里钻,他就是想放过他都被重新勾起了火。

    沈磡揉小猫似的把顾长衣欺负了一遍,把这几天的距离一下子拉近。

    顾长衣羞愤地耳根都红了,想逃,恨己一点力气都没有!

    为什么会腿软啊!他还想当一个传统直男的

    !

    “你刚才吃得太少,我去做饭。”沈磡亲了一下顾长衣的侧脸,“想吃什么?”

    顾长衣听到他要做饭,赶紧送佛:“肉末酸菜面,卧一个荷包蛋。”

    沈磡:“我去买食材,还是想你己的?”

    顾长衣:“我的。”

    拿出食材后,顾长衣钻进薄被里反省。

    沈磡轻笑了声,拍了拍他的屁股。

    他算是知道了,太有风度追不到媳妇,当然,太流氓也不行,步步为营,点到即止。

    酸菜面做好的时候,顾长衣闷出了一头汗。

    沈磡好笑地拧了一手帕子给他擦脸。

    顾长衣乖乖仰着头让他擦,半晌,他终于忍不住道:“面要凉了吧?”

    别借着擦脸吃豆腐啊,脸蛋有什么好摸的这么爱不释手的。

    “很好摸。”沈磡看出了他的质问,哑着声道,“就比那里差一点。”

    顾长衣竖起耳朵,哪里啊?好奇心总是在奇奇怪怪的地方出现。

    抓耳挠腮的,可又不能问。

    啊不,直男不能有这种好奇心。

    顾长衣打住,认真吃面。不得不说,沈磡做的面很合他胃口,一次能干一大碗。想来皇帝也喜欢沈磡做的菜,四舍五入他这就是皇帝的待遇。

    吃饱了,顾长衣靠在床上揉肚子,衣服刚才就脱得剩中衣,上衣微微往上跑了一截,露出一截凝脂般的细腰。

    沈磡:“吃撑了?我帮你揉揉。”

    顾长衣想拒绝,但沈磡的手已经放上去了,略带茧子的粗糙掌心擦着皮肤,有种异样的舒服感。

    顾长衣摊开手脚,罢了,享受一下。

    沈磡一下一下耐心帮他揉着,不轻不重。他发现了,顾长衣是那种你追他就软,不追他就跑的人。

    床都上过了还克制个屁,再克制被别人追走了。

    翌日,顾长衣发现己和沈磡挤在一张小床上,沈磡就沾了一点床铺,大部分空间让给了他。

    顾长衣把沈磡放在己肚子上的手拿开,动作幅度大了点,不小心把沈磡掀到了床

    底。

    沈磡被拿开手时就醒了,掉下去的时候下意识想轻功翻回去,电光石火之间,想起的己的人设,收起轻功,结结实实地砸在了地板上。

    木头的楼板嘭一声,声音惊人。

    顾长衣连忙翻身下床,关切地把沈磡扶起来:“没摔疼吧?”

    沈磡看了一眼顾长衣:“没有。”

    一晚上过去了,顾长衣好像一点也没记仇?没反应过来算账?

    那他下次是不是能更过火一点?

    顾长衣揉了揉肚子,抿了抿唇:“还想吃昨晚的面。”

    记吃不记打。

    沈磡记住了,像昨晚那样欺负一顿的程度,需要一碗面的代价。

    沈磡去做早餐,顾长衣换了一套男装。

    这里离京城够远了,没必要假装女的。他把翡翠手镯和所有女装都收进无涯境放好,高兴地哼着歌。

    至少能解放两个月。

    “夫人,您打算在哪里吃?”

    暗七进来,猛一抬头,顿了两秒才夸赞道:“夫人穿男装真是英姿飒爽。”

    顾长衣想了想,道:“其实我是男的。”

    “怎么可能!”暗七不以为意,忽地扫到顾长衣过于平坦的胸膛,初夏衣衫薄,如果是女的,肯定不会如此。

    暗七晴天霹雳,花容失色地按住心脏。

    不是、这事他们主子知道吗?

    身后传来脚步声,沈磡端着一碗面,神色平静地看着他。

    顾长衣刚才那句话,沈磡肯定能听见。

    听见却是这副反应……暗七心凉了半截,下意识追问:“那我们又乖又软的小主子怎么来的?昨天不是都胎教了吗?”

    沈磡之前从未跟属下提过,没必要,顾长衣是男是女都是他媳妇,跟暗卫有什么关系。

    沈磡看着暗七,口型道:“有病吃药。”

    暗七:啊啊啊为什么主子这么轻易地接受了!能说不愧是主子吗?

    呜呜呜他昨天在路边请刘瞎子算命,明明说会有两个小主子的。

    暗七联想昨夜的情景,他

    路过一个算命摊子,给瞎子扔了一块银子,问他“我们夫人能生几个小宝贝”,瞎子反问他你希望有几个,心诚则灵。

    他比了个二,不说话,看看这瞎子准不准。

    瞎子道:“两个。”

    暗七高兴地又付了半月工钱。

    暗七悲痛欲绝:“他根本就没瞎,我被骗钱了。”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上个月暗三会无缘无故被主子责罚了!他妈的连夫人是男是女都没查出来,还诩明日楼情报组组长!

    他又想起某天夫人裙子上有血迹,他非拉着主子说那是月信。

    草,要是他没多事,主子应该更早知道的!

    暗七顿时心虚。

    沈磡见他心虚,也想起来了,微笑道:“去把茅厕扫了。”

    暗七:“……”他就不能心虚,每次有人在主子面前一心虚,干错什么事都能被揪出来。

    暗六有事禀告,急急忙忙过来,正好听见这一出,沉痛地拍了拍兄弟的肩膀。

    “庆幸夫人是男的吧,不然女厕也要扫。”

    作者有话要说:  考虑了一下,还是避免使用真实地名,把他们的目的地改成了“瀛阳”,前面也会替换过来

    路过一个算命摊子,给瞎子扔了一块银子,问他“我们夫人能生几个小宝贝”,瞎子反问他你希望有几个,心诚则灵。

    他比了个二,不说话,看看这瞎子准不准。

    瞎子道:“两个。”

    暗七高兴地又付了半月工钱。

    暗七悲痛欲绝:“他根本就没瞎,我被骗钱了。”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上个月暗三会无缘无故被主子责罚了!他妈的连夫人是男是女都没查出来,还诩明日楼情报组组长!

    他又想起某天夫人裙子上有血迹,他非拉着主子说那是月信。

    草,要是他没多事,主子应该更早知道的!

    暗七顿时心虚。

    沈磡见他心虚,也想起来了,微笑道:“去把茅厕扫了。”

    暗七:“……”他就不能心虚,每次有人在主子面前一心虚,干错什么事都能被揪出来。

    暗六有事禀告,急急忙忙过来,正好听见这一出,沉痛地拍了拍兄弟的肩膀。

    “庆幸夫人是男的吧,不然女厕也要扫。”

    作者有话要说:  考虑了一下,还是避免使用真实地名,把他们的目的地改成了“瀛阳”,前面也会替换过来

    路过一个算命摊子,给瞎子扔了一块银子,问他“我们夫人能生几个小宝贝”,瞎子反问他你希望有几个,心诚则灵。

    他比了个二,不说话,看看这瞎子准不准。

    瞎子道:“两个。”

    暗七高兴地又付了半月工钱。

    暗七悲痛欲绝:“他根本就没瞎,我被骗钱了。”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上个月暗三会无缘无故被主子责罚了!他妈的连夫人是男是女都没查出来,还诩明日楼情报组组长!

    他又想起某天夫人裙子上有血迹,他非拉着主子说那是月信。

    草,要是他没多事,主子应该更早知道的!

    暗七顿时心虚。

    沈磡见他心虚,也想起来了,微笑道:“去把茅厕扫了。”

    暗七:“……”他就不能心虚,每次有人在主子面前一心虚,干错什么事都能被揪出来。

    暗六有事禀告,急急忙忙过来,正好听见这一出,沉痛地拍了拍兄弟的肩膀。

    “庆幸夫人是男的吧,不然女厕也要扫。”

    作者有话要说:  考虑了一下,还是避免使用真实地名,把他们的目的地改成了“瀛阳”,前面也会替换过来

    路过一个算命摊子,给瞎子扔了一块银子,问他“我们夫人能生几个小宝贝”,瞎子反问他你希望有几个,心诚则灵。

    他比了个二,不说话,看看这瞎子准不准。

    瞎子道:“两个。”

    暗七高兴地又付了半月工钱。

    暗七悲痛欲绝:“他根本就没瞎,我被骗钱了。”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上个月暗三会无缘无故被主子责罚了!他妈的连夫人是男是女都没查出来,还诩明日楼情报组组长!

    他又想起某天夫人裙子上有血迹,他非拉着主子说那是月信。

    草,要是他没多事,主子应该更早知道的!

    暗七顿时心虚。

    沈磡见他心虚,也想起来了,微笑道:“去把茅厕扫了。”

    暗七:“……”他就不能心虚,每次有人在主子面前一心虚,干错什么事都能被揪出来。

    暗六有事禀告,急急忙忙过来,正好听见这一出,沉痛地拍了拍兄弟的肩膀。

    “庆幸夫人是男的吧,不然女厕也要扫。”

    作者有话要说:  考虑了一下,还是避免使用真实地名,把他们的目的地改成了“瀛阳”,前面也会替换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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