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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第七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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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关系的。”维桢“扑哧”一笑,摆摆手,脆生生地喊一声“韩弗理学长”。

    韩弗理不敢招惹沈飞,“哎、哎”地应着维桢,还是听听话话地挪到对面的沙发。

    蒋晗熙摇了摇头,吩咐薛荔:“你替戈力岑少爷玩几局吧,赢了归你,输了都算到我账上。”

    薛荔双眼一亮。这次来的都是安多利亚和柯普卢星区的高门公子哥儿,非富即贵,玩牌玩得奇大,最低六位数一局,蒋晗熙等于变相给自己钱花。薛荔是小户人家的独子,父母娇惯着长大,尚未出社会,心性单纯直白得近乎肤浅,又处于虚荣、爱打扮、爱与周围同龄人攀比的年纪。校园海选里被艾萨克阿梅利亚大导演看中,演了他影片里的一个小角色,又因打眼的古华夏相貌,被艾萨克引荐给蒋氏世族的少主。

    他当下喜见于色,想往蒋晗熙脸上亲一口,与他无机质般冰冷的瞳仁相接,顿住脚步,讪笑道:“蒋公子,你最好了。”走了几步,回过头略带怯意地问了一句,“晗、蒋公子……要不、要不你陪我一道?”

    “你自个玩儿吧。那些人你也认得,没必要怯场。”

    薛荔见众人看过来,面子上过不去,半是撒娇半是哀恳地唤道:“蒋公子……”

    “去罢,没事儿。”蒋晗熙随意摆了摆手。他的语气虽然十分舒缓,却不曾抬头,眼眸低垂,神情疏浅,正漫不经心地转玩掌中的酒杯,水晶折射的瑰丽光辉衬得几根修长洁白的手指分外清冷凉薄。薛荔不敢再问,“哦”了一声,不情不愿地应下。

    韩弗理望了薛荔的背影一阵,挤眉弄眼道:“蒋总,你这新宠长得还行,就是扭扭捏捏,欠缺些风情,总归不如萨缪尔小天王上道,知情识趣。”艾萨克阿梅利亚的新片相继在联邦内外上映,戏份不少的萨缪尔今年红得发紫,被网友在星网上投票选作安多利亚星区新一代四小天王之一,风头无两。

    维桢眉尖略蹙,跟沈飞小声地咬耳朵:“韩弗理学长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呀。”

    沈飞好笑地瞧她,小丫头呵气如兰,秀艳的小脸在灯光下白得几近透明,淡青色的血管隐约可见,沈飞心神一荡,抚了抚她的脸蛋,柔声道:“怎么说?”

    “晗熙哥哥跟比安奇先生分手,心里不定多难过呢。韩弗理学长偏偏要提起,不是叫晗熙哥哥白伤心一场嘛。”虽然蒋晗熙与她交代过萨缪尔比安奇是为安沈飞的心寻的幌子,到底俩人相交一场,总是有几分感情在。

    沈飞莞然,又不乐意维桢过于关注其他男人,脸上要笑不笑,略有点扭曲。

    蒋晗熙若有所思地望过来,“你俩说什么悄悄话呢?”他俊美的眉眼染上暖意,“桢桢,跟沈飞聊什么事呀,可以告诉晗熙哥哥吗?”

    沈飞使劲拥了拥维桢,讥诮道:“嗐,我家小桢桢是担心你跟萨缪尔分手之后心情不佳,这不念叨着韩弗理口无遮拦。”

    蒋晗熙神情微凝,尚未应答,韩弗理已大笑起来,抢着道:“维桢,你还操这心?蒋公子跟萨缪尔可没掰。蒋公子疼萨缪尔小天王得紧,大费周章把小情儿送到泰达希尔镀金,过几年人家就是星际巨星了。咱们的蒋公子贪新不厌旧,左拥右抱,从来不会怠慢美人。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他说得口沫横飞,一抬头,蒋晗熙的目光又冷又利,钢针一样扎过来,他打个突兀,仔细再瞧,蒋晗熙已垂下脸,云淡风轻地抿着酒,并无一丝异状。

    蒋晗熙既然没有与萨缪尔分手,何故会跟薛荔交往?维桢先是一头雾水,随后记起沈飞也曾一脚踏两船,与萨拉佩雷斯相看期间仍跟柏妮丝沃克学姐来往。她排斥这种三心两意、左右逢源的事,倏的想到自己与沈飞、蒋晗熙的纠葛,脸上一热,悻悻然道:“对不住,我是杞人忧天了。你们大抵是习惯同时交往多个男女朋友的罢。”她此时不甚待见那几名男人,低头一味绞着手指头。

    这下子沈飞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他阴戾地剜了韩弗理一眼,然后脸上堆笑对维桢解释:“桢桢,乖宝贝儿,不带这样冤枉人的。我待你的心比珍珠还真,决不敢搞三捻四。”

    韩弗理缩了缩脖子,讪笑着附和道:“维桢,你别胡思乱想。蒋公子是蒋公子,沈二少待你确是一心一意,自从你俩在一块之后,他身边但凡飞过只苍蝇都是公的,那些三宫六院、莺莺燕燕,早八辈子就清理得干干净净,连——”

    “你他娘的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沈飞破口大骂,手一扬将空杯子砸过去。韩弗理遽然变色,忙不迭地侧身躲闪,杯子带起一股飓风擦着他耳朵飞过,摔在厚实的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

    蒋晗熙冷笑,继而无动于衷地啜着酒,怎么不干脆砸死那口没遮掩的王八蛋。今晚人多眼杂,怕不好与自己那心肝儿解释。他自然不将韩弗理等人放在眼内,然而为了维桢,在确认沈飞不会反悔之前,他不敢太过肆无忌惮。

    维桢惊呼一声,吓得脸色发白,挣开沈飞的手跳到地上。沈飞在心里将戈力岑一门祖宗十八代的女性问候了一遍,一面侧身挨过去捧着维桢的小脸温声哄道:“宝贝儿别怕,我不是冲你发脾气。”维桢面皮薄,他有多少衷肠话儿也不方便在人前表白,便站起来,牵了维桢的手,“桢桢,咱们到那边说说话去。这些人好不识趣。”

    韩弗理对沈飞暴烈的脾性习以为常,倒了满满一杯红酒,翘起大腿仰面倒进沙发里,“果然是一物降一物。沈二少再神通广大,在维桢学妹面前还不得伏低做小,装孙子玩儿。”念及维桢风姿绝代,转侧绮靡,顾盼便妍,随之生出几分艳羡向往之意,默忖若自己能得维桢青睐,别提装孙子,作牛作马供她驱使都心甘情愿。

    蒋晗熙懒怠理睬韩弗理,目光有意无意地追着维桢纤袅的背影,眼见沈飞弯腰将她抱起来,在她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维桢侧着脑袋说了句什么话,引得沈飞哈哈大笑,vip套房里乐音靡靡,人声吵杂,那恣意飞扬的笑声仍一丝不漏地落入蒋晗熙耳内,竭力掩遏的嫉妒刹那间自灵魂深处窜起,如同毒蛇一般贯穿他的身体——他何尝不想独占维桢,那是他梦寐以求的佳人,璨若流光,国色无双,与自己言和意顺,无一处不贴合心意,他恨不能将她藏到骨肉中去,不准其他男人窥视一眼。

    蒋晗熙用力阖了阖目,手背暴起的青筋渐渐平复。他来迟一步,打一开始就与维桢错过,即便没有来迟,他与沈飞能力手段势均力敌,论心狠却不及他,鹿死谁手犹未可知。沈飞其人,看似暴躁易怒,专横跋扈,实质深谋远略,杀伐决断——虎口夺食,谈何容易!何况又是多年手足好友,感情何等深厚,如何下得了辣手。蒋晗熙垂眸桀然一哂,满嘴涩然。就这样罢,能得数年相守,已是意外之喜,获陇望蜀,多想无益。

    这边维桢正嘟着嘴抗议,“我不要坐你腿上。”

    “哦,为什么?”沈飞扼住她的身子,坏笑着将膝盖往上一颠。

    维桢惊叫一声,连忙搂紧他的脖子,一时羞恼不已,小粉拳捶了他肩膀几下,忿忿地嘟囔道:“我不是小孩子了,在人前搂搂抱抱的,成何体统?”

    维桢不再怏怏不乐,沈飞欢喜起来,拿下颚抵了抵她的额头,“怎么不是小孩子?桢桢分明是老公的小心肝、小宝贝儿,我还嫌疼不过来呢。乖宝宝,让我抱着你吧。这里没有外人,咱俩安安静静地说会儿话,好不好?”他们坐在背人的一角,相对清静些。

    维桢大大的杏眼扑闪着瞅了沈飞片霎,终于点头依允,“沈飞要跟我说什么?”

    沈飞柔情缱绻,执起她一双苒苒素手,绵言细语道:“桢桢是不是记起萨拉和柏妮丝那段公案,对老公不满意了?”

    与正文无关,可略过不看。

    有读者提到周末双更的问题?这样罢,如果收藏增加若干的话,就双更,不然就跟往常那样。如此,无论哪种情况,我都高兴。

    虽然我不上班,周末对我而言也是很特别的。因为老公会把孩子带到爷爷奶奶家,我不用跟着。

    是的,结了婚十几年,孩子都生了,公公婆婆还是不待见我。他们是很有涵养,很清高的文化人,不待见也就是漠视,不见我而已。除了当初坚决反对,我老公为了跟我领证,离家在外七年不归除外。哈哈,我确实有点缺德。

    听上去委屈,你们能想象这种生活有多爽吗?我能享受所有的福利,长辈对孩子的照料,学业的关注,财务上的支持,而不用承担相应的责任。两家人隔了一个环,基本没有机会碰面。我不用伺候公婆,不用瞧他们眼色,不需要花费任何心思去维系原本不存在的感情。

    老公和孩子不在家,关上房门,连家里阿姨打扫的声音都听不见,难得的安宁。

    因为不用顾及孩子的口味,我可以让阿姨给我做爱吃的各种东西。阿姨菜炒得一般,做面食一流。面条,包子,馒头,饺子,馄饨,锅贴,猫耳朵,油条,想得出的,她都能做出来。我之前爱吃黑窑厂街糖油饼,那个太受欢迎,每次排队至少半个小时以上,外卖的味儿总是差了点,可能是包起来闷过的关系。阿姨去买了吃过两回,自己就做出来了。不是完全一样,不过各有千秋,我再也不用辛苦去排队了。

    晚上打算让阿姨拿卤过的猪头肉干煸土豆片。其实第一次听到,我也觉得有点恶心,猪头嘛。吃过之后,真香!再蒸个面包蟹。一个酱香,一个鲜淡,相得益彰。可惜只能喝啤酒。

    很怀念生孩子之前,跟我老公俩人,喝烈酒,抽烟,泡酒吧,跑遍北京城大街小巷的饭馆尝各类大菜小吃。那时候多空闲,别人随口说一句味儿不错,就能大费周章跑去尝鲜。晚上通宵打魔兽打暗黑,零食袋子啤酒瓶扔一地。

    这样的日子是一去不返了。有了孩子之后,身上就被贴上了标签,你就得按照规矩随大流行事,彷佛成了另外一个人。老公是个猛人,感觉他一瞬间就适应了新的身份,全身心投入进去,而且能够乐在其中。我不行,总觉得隔了一层,不是不爱,也具备应有的责任感,就是不能享受个中的快乐,可能是天生少了些母性。

    大学的时候,在认识我老公之前,其实也过了一段有底线但堪称放浪形骸的日子。喝酒,抽烟,蒲吧,每隔几天找个顺眼的学长短暂地约会,就是吃饭逛街看看电影之类的,亲近度仅限于牵手哈,我其实挺保守。

    我对我老公是一见钟情,他是土生土长的北京人,一口地道的北京腔,双手生得修长,骨节分明,皮肤雪白,修电脑跟玩儿似的,全都戳我的点。大学期间,我跟他在外面同居,甚至没有问过一句他家里任何情况,老实说,我连他具体是哪个系都不清楚,就知道是计算机学院的。我学习上勉强可以被叫一声学霸,生活上就是个白痴,有孩子之前我甚至没办法独自上医院看病。认识我老公之前是爸爸妈妈带我去,后来就是我老公接手了这项工作。

    如果读者里有小姑娘,千万千万别学我,不安全。我没出事不是因为我机敏警惕,纯粹是运气好。

    我还记得大一的时候有段时间迷上溜旱冰,经常下课之后坐车去溜冰场玩。经常有男人搭讪。有一回,一个男的长得还可以,聊了一会儿,他给我拿了罐可乐。我本来拉开了要喝,发现罐身上有点漏,我有洁癖,装作喝了两口,就搁下来。这个男人很奇怪,几次让他留步,非坚持一直把我送到大学,到了门口还不愿意走,我懒得理他,赶紧进了校门,大门有门禁,他没校园卡进不去。后来再想起,其实就是很寻常的针孔灌迷药的伎俩,我一阵后怕。

    大家去酒吧夜店的时候,除非身边都是十足信得过的人,入嘴的东西一旦离了眼,就算只是几秒钟,都千万别再碰了。

    还有一件事,大三的时候,有个学姐的亲身经历。我们大学是半开放的,周末基本谁都能进去。有个男的跟她问路,就是拿着张小纸条,上面的字写得潦草。学姐看了半天分辨不出写的什么,然后就失去了一段时间的记忆,迷迷糊糊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幸亏她中途被同学叫住了,醒过来出了一身冷汗,人快走到偏门了。我们那边有个小角门,晚上是小食街,很热闹,白天死寂死寂的,一般没人去。那问路的纸条上十有八九喷了药。

    我那学姐长得漂亮,身材一级棒,人也风流得很,好像已经换了几任丈夫?反正差点被拐了,大白天,在一所全国闻名的大学里,吓人不吓人?

    祖国日益富强,国泰民安,可是人心险恶,犹胜猛虎。

    可以交男朋友,可以享受青春,享受恋爱的快乐,但是一定要注意安全。人心隔肚皮,知人口面不知心,有些人是真的人面兽心,得不到就要毁掉。

    正如沈飞所言,女孩子都是瓷器,瓷器易碎,保护好自己。

    废话说了一堆,大家周末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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