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Chapter8
如果不深入地狱，就无法步入天堂。——引子
已经加入组织半年了，大大小小的任务我也执行了不少，但始终没有获得组织的信任。
我该如何进一步获得组织信任呢？
这次的任务要和老熟人vermouth合作。
再次见到vermouth，我一如初见，恭恭敬敬。（听说vermouth是boss红人，希望vermouth可以提携我）
“好久不见，小猫咪。”一见面vermouth就像我送上了飞吻。
“您好，很荣幸可以再次碰到您。”
“真是无聊，”vermouth点燃一根香烟，“我的眼光果然不错，天才狙击手、能力出众的黑客，太宰鹤。”
“一切都亏了您的提携。”我依旧恭敬，不敢与vermouth对视。
vermouth带我来到银座的一家高级西餐厅就餐。
其中一道菜让我有所触动。用君度提纯牛排，蒸发掉水分，留下君度的醇香，与牛排紧密混合。
火焰焦灼的提纯。
是不是只有当全身都是漆黑的时候，在黑暗中才不会被发现。
是不是只有赌上一切，才有可能成功？
就像用君度酒提纯牛排，把一切都付诸一炬，才能获得最后的醇香。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1”
这次任务对我来说有些特殊，因为这将是我第一次杀人。
我很想放过这个人，但是vermouth在我身边，我无法作假。
我的目标是一个叫做土御门真一郎的议员，据我的调查，他所推行的一项政策阻碍了组织，所以他将要被灭口。
想着他，我有一些兔死狐悲的感觉，哥哥工藤新一不就是这样，阻碍到了组织的交易，所以被灌下了毒药atp4869。我的双眼泛红，握着狙击枪的时候慢慢收紧。
在我有些神游的时候，vermouth一把冲上来拽下我的面具。
那一瞬间我的脑海一片空白，丰富的知识储备无法告诉我接下来该怎么做，我的手脚冰凉，心跳陡然加快。
完了。
只希望组织不要查到我的真实身份，不要牵连到爸爸妈妈。
还有太宰奶奶，抱歉了。
“果然，你是老鼠呢。”vermouth笑了起来。
“在我这个千面魔女面前显摆易容术，你可真是优秀。”vermouth吐出一卷卷烟圈。
“是谁教你的？工藤有希子，不，她的技术没有这么精湛。”vermouth轻轻摇头，“那就是，”
没有等vermouth说完我就把狙击枪顶到她身上。
“黑羽快斗。”vermouth还是说出这个名字。
我知道，此时此刻除了杀了vermouth，别无选择。
“让我猜猜你是谁？”vermouth丝毫不紧张。
我已经按下板机，子弹随时都会射出。
“工藤真央。”vermouth念出我的名字。
我在vermouth的瞳孔中欣赏到自己瞳孔放大的模样。这大概和我九岁时被cia撞倒时一样难堪吧。
“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vermouth陷入了回忆，“你和你哥哥一样可爱，我想应你该是个coolgirl。”
我拿枪继续顶着vermouth，一言不发。
“为什么要来这里呢？你呆在你的象牙塔里不好吗？为什么要来到这片泥潭！”vermouth情绪有些激动，质问变成了咆哮。
我无法相信vermouth，甚至怀疑他只是在表演，所以加重力道继续用枪顶着她。
“离开这里吧！”vermouth渐渐平静下来，“我来帮你假死，没有人会怀疑的。”
“why”
“你是coolboy的妹妹呀。”vermouth突然笑起来，“杀人或许需要理由，但救人不需要理由。”
此刻，vermouth的笑容很纯粹。像一朵向日葵，但我却觉得更像是濒死的人回光返照。
“不行。”我拒绝了vermouth，因为我还有事情没有完成，更因为我不相信她。
vermouth变得急切起来，“why回到你的象牙塔，去做你的小公主，这里不适合你！”
“我有我不得已的理由。”
“这不是理由。”我看着vermouth扬起手来。
她要袭击！
我飞快躲过，“我哥哥，工藤新一。”在躲闪的过程中，我说出哥哥的名字。
vermouth的动作停顿下来，静静的看着我。
“我哥哥工藤新一被组织成员gin灌下了atp4869。”我一口气说完。
“以他的个性，不消灭组织，他会没完没了的。”我轻轻闭上眼睛，“而且只要组织存在一天，他就会有危险。”
“这是杀人毒药。他还活着？”
“我黑过组织的材料，但因为大多数材料都属于内网，所以我只知道atp4869的死亡名单。大多数人都死了，但我哥哥他还活着，只不过”我停顿下来。
“他返老还童了。”vermouth肯定的接着我说，“变成了小孩子吗？”
我沉默着点了点头。
vermouth同样陷入了沉默。
“你还要在组织里继续呆下去，那你就必须学会杀人。”vermouth率先打破沉默，“你敢吗？”
我没有回答。
“一旦开始杀人，那就再也回不去了。”
“欲路勿染,理路勿退。2”我慢慢地，却很坚定地回答。
“vermouth，教我杀人吧！”我猛然回头盯着vermouth。
“我该说你什么好呢？”vermouth无奈的摇摇头，“coolboy如果知道我这么做，会恨死我的。”
vermouth轻轻的自嘲，然后对我说“真央，杀人其实很简单，难的是杀人之后的心态该怎么调整。”
“我记得你的黑客技术很厉害，想必你也能查到一些关于今天的目标人物的丑闻，你先找一些看看吧。”
我照着vermouth所说的去做。果然很快就发现了一些关于目标人物土御门真一郎的丑闻，比如偷税、漏税之类的。
vermouth关心地问我：“感觉好一点了吗？”
“杀人只不过是瞬间的事情。这个人本就是有罪的，你只不过是提前惩罚的他。”vermouth在我身边开导。
“你是为了毁灭更黑暗的东西而处决了他，你所做的是正确的。”vermouth在我身边鼓励。
“你想想，那些混入组织的卧底，哪一个是干净的？”vermouth继续向我揭露另一个事实，“那些人为了混入组织，需要和组织同流合污，身上早已洗不干净了。那些人为了获取组织的信任，甚至会做出更加恶心的事情，残杀同僚，扼杀无辜，他们都做的出来，但他们还可以正大光明的说自己是正义的，因为他们代表光明。”
vermouth凝视着我的眼睛，“真央，你可以的。”
随即，vermouth用手轻轻遮住我的眼睛，“如果不行，我便带你离开。”
我沙哑着开口：“可以的。”
努力冲vermouth微笑，“我已经准备就绪。”
“你这个孩子，黑羽快斗的扑克脸你还没学好呢。”vermouth的声音有些宠溺，更多的是无可奈何。
我俯下身，瞄准目标，扣下扳机。
最终我还是把土御门真一郎，给狙了。但此刻，我的心态早已不同。
清理完现场，我和vermouth离开。
vermouth跟着我回到了我的住所。
其实我已经拒绝了，但她一定要跟着我来。她说第一次杀人之后，需要有一个缓冲期。我的第一次是她教的，她要对我负责到底。
是夜，我想的良多。
最后我还是睡着了，一觉睡到了第二天的傍晚。
待我醒来，我便看到vermouth为我做的晚餐。
很简单，但很温暖。
我知道vermouth陪了我整整一夜都没有睡。
我也知道了其实vermouth很善良，只不过她已身陷地狱，没有人能将她拉起来。